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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宋闺-第23部分

小说: 宋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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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人不咋滴,但说话做事却很靠谱,不会诓人。许诺当时就信了,心中一怔,胡灵难不成是抓到她二师兄,阻止二师兄找大师兄了吗?目的达成所以走了吗?



  胡灵武功高强,许诺不会担心她的安危,只觉得她走前不打个招呼不够意思,并没有离别的悲伤。指着那堆礼物道:“没经过我允许,怎么把那些人找来了?这些东西都退回去。”



  朱商咳嗽一声,手抄在胸前:“大荷官见总荷官是习俗,比你们家今年举办的斗茶的习俗还要久些,这些礼退不得。你若再不来,他们天天到我这来找你,我的铺子也没得开了,所以略施小计让你来一趟。”



  许诺记起胡灵说去天盛赌坊时每次都会遇到几个穿着得体,拿着贵重礼物的人往二楼去,没一会就下楼,礼物也提在手上,想来就是这些大荷官了。



  这样说朱商这份算计也是无奈之举,许诺心中舒服了些,便说:“这些东西我卖给你。”



  朱商眼睛亮了一下,这些东西经他的手卖出去,随便就能涨几倍的价钱。随即摆手,不屑道:“这些东西我拿了,被人看到不得以为我贪了你的。”



  许诺对朱商的演技嗤之以鼻:“想要就说,别半推半就,当心我不卖给你,你出个价吧。”这些东西她拿回许府,难不成说是捡的?只能就地卖了。



  “六娘子爽快人,二百贯。”朱商食指摸着下巴,眼睛在东西上转了几圈,最后才出了价钱。



  许诺没想到他会出了这么高的价,二百贯可比一个县令一年的收入还多,能买好几亩良田。



  “不行,你找个算账先生上来,让他估价。”许诺虽然不认为朱商会抬高价钱做亏本的买卖,却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这些东西到底值不值二百贯?



  朱商二话不说,让人叫了一个算账先生过来。



  算账先生有些老,手颤颤巍巍地打着算盘,许久以后,说道:“一百九十九贯钱。”话毕,谁也不理,提着算盘踱步走了。



  许诺有些惊讶,朱商只看了几眼,就报出和算盘算出的一样价钱,最后一贯显然是为了凑整。不愧是商界奇才,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试探太过幼稚。



  她拿了交子,准备离开,朱商却喊住她:“那些荷官都在大门外等着请你去喝茶,你这么出去不是自讨苦吃吗?过来。”



  许诺觉得有理,跟着朱商走,最后竟去了他的房间。



  原以为朱商的屋子一定是奢华到极致,却不曾想到十分简洁,除去生活必备品,没有多余的东西,更没有什么古玩,只有墙上挂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平心静气”四字。



  朱商房里有个极其窄而陡的楼梯,通向一层,许诺跟着他下去,他打开暗门则过身,许诺离去,整个过程,二人没有说一句话。



  目送许诺离去,朱商爬上狭窄的楼梯,合住暗门刚起身,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让她过去时是不是惹怒她了?我差点被鞭子抽死。”



  朱商轻笑一声,将肩上的手推下去:“你不是赢了吗?”



  身后那人嘟囔一声道:“赢的很窝囊。”



  ……



  许诺快步走到闹事和春棠七月二日碰了头,三人一起回到许府。



  一回去四月就给许诺送来一张纸条,许诺和胡灵相处十几日没见过她的字,没想到竟然方圆兼备。



  “和二师兄干了一架,输了。他说大师兄不在苏州,而是回了汴京,还说如果我不先回去,他就回去抓大师兄,不得已才匆匆告别。朱商,是我的,你不许动,别人也不许,帮我看着他。开封府见,你来时我会去找你。”



  这话说的简单霸道,的确是胡灵的风格。



  胡诺楞了一会,收起纸条,找出存胡灵钱的箱子准备把纸条放进去,打开却发现钱全部没了。



  一直绷着脸的许诺终于放声笑出来,心中默念:一路顺风。



  父亲为了寻她才外放为官,她如今已经回来一年多了,父亲恐怕没多久就会回京任职了吧。



  她终究是会去开封府的,胡灵说的没错。



  午时一个人安安静静用了膳,没有胡灵,也没了前些日子的热闹。



  今日族学放假,春棠照例拿着针线做衣裳,许诺手持棋子自弈,下到一半时,自张先的事情后一步也没进来过的许倩突然到访。



  看到许诺身旁放着自己的棋谱,许倩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随即笑着问:“六娘,过几日去赏花,你可想好穿什么了?”



  许诺去丁府时打扮得十分好看,若不是那时候人人都关注她不孝的传言,她会成为一道亮丽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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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知道为啥,写到朱商和人的对话,就不停地卡文,早上卡了很久,那一章修修改改三个小时,下午重新上传了一遍。这一章竟然又卡了,不要拦着我,我要划花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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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重挂匾额
  苏州王家有个极大的梨园,年年在三月十日开宴赏花,很是热闹。



  这场赏花宴在两浙路也颇为有名气,每年这一日两浙路的优秀少女儿郎都齐聚在此,许多人家也因此结了姻缘。



  去年的赏花宴,许倩一手好琴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众人寻着琴音在梨园最深处寻到她。



  她相貌出众,举手投足间也颇为大气,赏花宴结束后直接被评为苏州第一美人。而许六娘当日却摔到池塘里,很是狼狈,若她不懂水性,当时可能就没命了。



  许倩习惯于成为焦点,无论在哪或是做什么,她都是最好的那个。可近日在茶道和习字方面,她得到的夸赞少于许诺,不免着急起来。



  往日的许倩,因自信自己的美貌,哪里会问旁人穿什么?



  许诺意识到辗压许倩自尊心的目标完成了第一步,一切不过刚刚开始。她和许倩没有大仇,可死去的许六娘却和许倩有血海深仇,她如今代替许六娘活在世上,这些仇恨理应由她担负。



  许倩害母亲变哑,害母亲忍受丧女之痛,这些痛她会让许倩百倍地偿还。



  许诺笑着指了指春棠手里的衣裳:“就这件。”



  许倩看了一眼春棠手中的半成品,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不再说这个方面的话题,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可知王府这次都邀请了何人?”



  “外府我只认识胡灵一人,哪里知道有谁会去,四姐不如给我说说。”许诺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



  许倩说了许多人,最后又道:“上次去的丁府的四郎君,这次也会来。”



  许诺皱眉,丁墨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会来?



  看到许诺终于有所反应,许倩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铁打泥铸的,解释道:“丁郎君这次来南方会小住半年,前些日子不过是去游山玩水了。”



  许诺轻轻地嗯了一声,思绪飘远,没想到许倩竟会把丁墨做成诱饵,她想对自己做什么?



  许倩目的达成,说了几句闲话就走了,许诺却被她扰的没心思下棋,叫了春棠和七月出去。



  三人放了会风筝,又去茶室外折了几枝花。



  许诺心情大好,回来时看到院门上光秃秃的的,扭头问春棠:“院子为何无名?”



  春棠犹豫了一下才说:“娘子当初住进来时哭着闹着要拆了匾额的。”想起往事,春棠一阵后怕。



  许诺回忆了一会,才记起当初许六娘看到匾额上“茗槿阁”三字后先是满脸通红,而后大哭大闹让人拆了匾额,动静之大惊动了张氏。



  为何会脸红,这三个字有什么意义吗?



  想到晚上,许诺才有了一点眉目,当初救了许六娘又和她共处七年的方镜,表字景平,景和槿是同音。



  真是个小女孩!



  许诺无声地笑起来,脑中出现景平的面容,干净谦和,从未有急躁或是生气的时候,整个人如湖水般平静。



  想到此处,叫了春棠进来:“那个匾额还在不在?”



  春棠没想到娘子还惦记着这件事,急忙道:“还在,匾额是阿郎亲笔写的,拿掉后一直放在映诚院。”



  “明儿挂上。”想起那个和自己同名,少言寡语,性情冷淡,却因为善良而被许倩多次陷害出丑的少女,许诺心道如果她知道匾额被重新挂起来,一定会羞地红了脸吧。



  第二日,映诚院,吕氏服侍许谷诚穿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今早六娘派人把匾额取走了。”



  许谷诚先是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温和地笑起来:“这孩子变了不少。”



  吕氏认同地点头:“她原本是憎恨学琴的,如今练琴时手指红了也不歇息。”话毕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这些日子六娘的字也大有进步,除了认字快,写的也好,竟是快要超过二郎了。她虽然年岁不大,但作画时静得下心,观察事物的敏锐程度有时比我还好上几分。”许谷诚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伸手从衣架上拿起锦袍,快速穿好。



  “多亏老爷教的好,否则她性子弱,不懂坚持哪有这样的进步。”吕氏转回身端了杯白水给他。



  许谷诚摇摇头,若有所思道:“我觉得她性子倒是坚韧,这些进步都是她平日刻苦坚持得来的,而且从张家表侄那件事就能看出来,六娘真的长大了,懂得巧妙地保护自己。”话毕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说起张先,吕氏目光暗淡下来,无论是有人陷害六娘的名声,还是张先真的对六娘有好感,她绝不允许他靠近六娘。



  许谷诚知道妻子的担忧,宠溺地抚在她肩上,声音温和:“六娘的亲事我会认真考虑,不会让母亲过手。至于表侄,你不必担心,他这次来斗茶得了好名次,母亲竟是没留他,说明母亲很生气。他短时间不会来苏州,而且我也不许他靠近六娘一步,可好?”



  吕氏轻轻地点头,一双桃花眼似水光盈盈,看得许谷诚心都软了。



  三月十日如期而至,许诺早早起来,正在做俯卧撑,吕氏突然推门进来,她手上一松,直接撞到榻上。



  娘,您进来咋不说一声?



  吕氏以为许诺还在赖床,慌忙过来:“六娘,六娘,该起床了。”



  许诺没有回应。



  吕氏便轻轻摇了许诺两下:“诺儿,诺儿,今天要去赏花,快醒醒。”



  许诺应了一声,转过身看到一身青色的吕氏,无论是发饰或是衣着,无一不素净到极致,只是这样,更映衬地她面容柔美。



  她飞快地洗漱,吃了一晚素面,在春棠的协助下穿好衣裳,吕氏再三打量后才向阑苑堂而去。



  吕氏来叫许诺起床时,许倩提前去了阑苑堂,许诺进去时不出所料看到张氏被许倩逗地在笑,而这笑容,因为她的出现减了几分。



  众人一起吃过早膳,许谷渝等人告辞后,张氏突然说:“六娘,这身衣裳太艳了,走之前换一身吧。”
049 顶撞祖母
  许诺今日这身襦裙是春棠连夜赶制出来的,熬的眼睛都红了。



  藕色的短襦上绣满了小小的白色梨花,有几处还绣了蓝色的蝴蝶,十分生动,好似真的一般。柳绿色的六幅罗裙上绣着细长的柳枝,走动间如微风扶柳。



  不起眼的衣裳因春棠巧妙的心思和精湛的绣艺变得飘逸自然,活灵活现。



  张氏不止一次嫌弃许诺穿得鲜艳,亦不止一次让她换素净的襦裙,许诺一一换了,可今日,她不会换!



  “祖母,孙儿这身襦裙颜色并不鲜亮。”许诺站起来屈膝施礼,声音很低,脊背却挺的很直。



  吕氏也站起来,薄唇轻启:“母亲,六娘这身衣裳应景,儿媳认为无需再换。”



  张氏侧过头,不理会二人,戴满戒指的手指抚摸着茶盏上的纹路。



  席间十分尴尬,一片寂静,钟氏出来打圆场:“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六娘若是去换衣裳,怕是赶不及的。”



  许诺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这一个多月,她没少看张氏的脸色,自问礼仪得当没有做错的地方,张氏却永远看她不顺眼。除了张氏本身对她的偏见,想必还有许倩的功劳。



  张氏哼了一声,头转回来,目光扫过屋内每个人:“来不及就来不及,不去便是,她若还和去年那般,去了反倒丢了许府的脸。”许家参加王家的赏花宴向来是浩浩荡荡许多人一起去,因为王家也是茶商,与许家规模差不多,这些年来清明斗茶向来是许家第一,王家第二,张氏这才喜欢上参加王家的赏花宴,以此炫耀。



  许老太爷连着咳嗽了几声声,身后的婢女急忙端水过来,他喝了一口才道:“往事莫提,我瞧着六娘这身衣裳不错,去了王家反倒会给咱们许家张脸。六娘起来吧。”话毕背着手出去了,不再理会屋内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一个婢子做的衣裳,能张什么脸,还是换了的好。”待完全看不到许老太爷的背影,张氏才开口。



  许诺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张氏竟连这身襦裙的来源都知道,可见她有多“关心”自己。



  她调整呼吸,掩去面上的怒气,抬起头时脸上已然带着淡淡的笑意:“祖母说的是,婢子做的衣裳哪里上的了台面。”



  张氏笑了一下,很满意许诺低头认错:“自然,穿了下贱人做的衣裳,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你是许家的孩子,这些道理还不懂吗?”



  “祖母教诲的是,孙儿记住了。瞧着四姐这件短襦很是精致,府里平日做的襦衣中没有这个花式,不知是哪个绣娘给绣的,孙儿也想要一件。”许诺点点头,认同张氏的说法,后面又若有若无地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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