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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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接道:“雷坛主准是喝得高兴,把咱哥儿俩忘了。”
云池听见洞中传来脚步声,知是有人来,听见一人道:“老哥儿俩辛苦啦,坛主让我给二位送坛好酒,这还有几斤牛羊肉。”
一人喜道:“雷坛主果然宅心仁厚,做事细致,连我哥儿俩在这他还惦记着,真好……”
那人又道:“坛主吩咐,你俩只这一坛酒,不可多喝,还要守着洞门呢。”
一人道:“兄弟放心,我老哥儿俩酒量好,这坛酒误不了什么事。请坛主放心。”
孔奇听见脚步声再次响起,知道来人已经走了。
山洞中咕嘟之声大起,显然洞内二人在畅快饮酒。
云池皱眉道:“我们若是杀将过去,怕引众人注意,这可怎么办呢?”
孔奇说:“这洞虽连着山顶,但此时只有这二人,下手正合适啊。”
两人来到洞口,云池向里看去,果真只有两人在对酌,桌上摆着两个羊头,一大块牛肉,牛肉上插着两把匕首。
云池看洞中二人没有到法化级,不禁安下心来。
孔奇也向洞内看了看,洞很深,有道石阶从上通下来,但是这个山洞不是终点,因为孔奇看到石阶又拐到下面去了。两人就坐在石阶拐角处。这个位置太刁钻了,可上可下,一有动静,喊起人来特别方便,看来这两人胆子都不怎么大。
忽然一人向洞口望了望,吓得孔奇缩回脖子,一人道:“我去小解。”
另一人道:“出洞口多麻烦,就在这儿吧。”
那人道:“出去透透气,洞里有点闷。”
此人摇摇晃晃向洞口走来,云池心念电转,计上心来。
那人刚出洞口,云池一把将那人拉过来捂住那人口鼻,一剑刺向那人心窝。那人悄无声息地躺倒地上,元神从头顶缓缓钻出,云池见状,一道光柱击向元神,随即青光四分五裂。
云池换上那人衣服,对孔奇低声说道:“见机行事吧。”
云池装作大醉的神态,脚步凌乱,低着头——其实他是想不让那人看清脸——进了山洞。
洞中那人见了云池,哈哈笑道:“你这才出去一会儿就醉成这样,倒是奇怪。”
云池扶着墙壁慢慢滑到,坐到地上,脸偏向洞口,孔奇见了,云池对他眨眨眼。
孔奇心道,师兄演技可真好。
那人见同伴喝醉,自然过来探查究竟,那人来到云池身边,推了推他的肩膀,说:“你的羊头还没吃。”
云池猛地偏过头,那人见不是同伴,震惊不已,就在这当口,云池又用小剑刺向那人咽喉,待他元神出窍之后,云池将元神打散,向孔奇挥挥手,孔奇进得洞中换上衣服,二人将此人尸体拖出洞外,和他同伴一起,被孔奇的真火烧得干干净净。
洞中,孔奇二人坐到方才二人坐的位置,一人一只羊头,大嚼起来,两人实在是饿坏了。二人一边吃一边打量周遭环境。
石阶上面喧哗声很大,看来魔众大多在上面,但是石阶通过的下面也有人语传来。两人有点矛盾了,该去上面还是下面?
云池认为在上面,原因是上面人多,关押犯人不易逃走。
孔奇认为在下面,上面虽然关押的犯人不易逃脱,但人家还得办公什么的,来来回回看见犯人在那里杵着,心情肯定不会好。
云池道:“那我们先去下面,再去上面。”
孔奇点点头,二人把酒往身上撒点,装作醉熏熏的样子,向石阶下走去。
石阶下也是火把通明,照得四周清清楚楚,一人见他二人下来,喊道:“不得脱离原位,你们快回去!”
云池有点犹豫,虽然只看见他一个人,杀死他倒是容易,但是引来众兵就麻烦了。
孔奇心中有了计较。脚下一个站不稳,便从石阶上滚下,临滚之前他还抓了一下云池的脚踝,他是故意的、有准备的滚,云池是被动的、毫无防备的滚。两人双双滚到喊话那人身边,那人一愣神,孔奇掌中真火喷出,将那人点着了。
那人正yù开口,云池会意,上前隔断那人喉管。那人捂着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孔奇大喊:“快来人呐,救火啊!”有人听到喊声出来看,见有人着火,有的拿水泼,有的拿东西往那人身上扑。孔奇数了一下来人,约有十个,他向云池微一点头,双掌发力,将真火喷向救火之人。
众人还不明白自己怎会引火上身的时候,云池拔出剑快速将众人刺死。一堆尸体在地上燃烧,发出难闻的气味。
两人来到这一层,发现并没有什么犯人在此关押,只是魔众的住处和库房。
没办法,还得去下层看,下层有人把守,二人故技重施,将此层仅有的三人杀死。二人继续向下走去。
来到这一层,他们没有看见有兵士在此出现,这层不甚明亮,不像上面几层。
云池二人仔细查探,这一层有好多房间,但都上着锁,不知里面是什么。
孔奇看到最里面有闪门隐隐发出蓝光,向云池道:“师兄,你看那道门。”
云池见了,眼睛一亮,道:“是禁制,这个门上了禁制。”
禁制,就代表门内有重要的东西,或许是机密文件,或许是重要的人。
两人走到门前,孔奇正要推门,云池叫道:“师弟不可,你若碰上,禁制便会自动通知下禁制的人,或是jǐng声大起,引来众人。”
云池在门口轻声叫道:“费师叔,你在里面吗?”
里面无人回应,云池连叫四五声,无人应答。
孔奇说:“这里面或许放的是文件资料,应该没什么人。”
就在两人转身yù走之时,门里传来一声“唔”的声音,好像是个人发出的,只是被堵住口,发不出声来。
云池心中一喜,道:“费师叔,你在里面吗?”
门内连“唔”几声,两人确信费师叔就在里面,准是被人缚了手脚掩了口。
虽然知道费师叔就在里面,可门上的禁制,他们二人无论如何不敢碰。
孔奇道:“师兄,我们不碰这道门,把里面的墙砸开行不?”说着,指了指隔壁的房间。
隔壁房间并未上禁制,两人破门而入,准备将墙砸开救费师叔出去,云池道:“若是能砸开墙,费师叔或许自己就能出来了,师弟,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问题。”
孔奇心下思索,云池说得不错,如果这么容易,门上的那道禁制就形如虚设。
就在两人踌躇的时候,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雷方腰上有把钥匙,可破禁制,这个房间都被下了禁,砸墙是没用的。”
孔奇问:“费师叔,你没事吧?”
那人迟半响,才道:“我没事,只是法力损失太多罢了。”
孔奇道:“如此说来,我们还要去山顶找那个姓雷的拿钥匙?这也太扯了吧!”
云池道:“没办法,只有这样才可安全救出费师叔,我这就去,孔师弟,你在这里等我。”
孔奇感到这位师兄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思,心中十分感动,不由自主地慷慨激昂道:“还是让我去吧,记得帮我交党费!”
云池道:“也好,孔师弟你小心点,我和费师叔等你安全回来。”
孔奇脸上流下三滴汗,这个大师兄……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孔奇正yù出门,云池叫道:“孔师弟。”
孔奇回过头,云池好奇地问道:“什么叫党费?”
孔奇装作大醉的样子,扶着墙壁顺着石阶向上走,路上倒没有人拦他,可能都喝高了。
路上竟有几个人要和他干杯,孔奇喝了好几杯,发现这酒度数不高,也就是啤酒的度数,不过比啤酒难喝一些。
来到山顶,山风凉爽宜人,孔奇舒口气。
众兵尽皆烂醉,,放眼望去,地上躺的都是人。火堆还冒着微弱的火星。
孔奇看见雷方,此人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脚边放了好几个歪倒的空坛子。
孔奇蹑手蹑脚来到这厮身边,雷方口中还说着胡话:“来,喝,杀他个片甲不留……我是坛主……没错……”
孔奇心道,你脚下那么多空坛子,你不是坛主谁是坛主?
孔奇看见此人腰间果有一把钥匙,一个大铁环穿过钥匙,束在腰带上。这可怎么弄呢?难不成将他腰带解下来?
孔奇思忖对策,忽然有个主意,他准备将真火聚到指尖,将铁环熔断,这样一来,钥匙就能取下了。
他为自己这个主意沾沾自喜。
孔奇暗运真火,聚到指尖,他将钥匙拿到左手中,右手食指发出真火,就在他准备将真火烧向铁环之时。
一只大手闪电般地抓住孔奇的左腕。
………【第二十三章,有点不对】………
() 这一抓,把孔奇惊得魂飞天外!
大手的主人正是雷方!
孔奇心惊胆战地望着雷方,哪知这厮仍在睡梦中,还嘟囔着胡话:“我们……接着喝。”
孔奇这才安下心,不过手腕被这样抓着也不是个事,孔奇悄悄把左腕放到桌子上,左顾右盼,看见桌上盘里还有半只吃剩的羊腿,心中有了计较。
孔奇把羊腿拿到右手中,慢慢抽出左手,又慢慢将羊腿塞到雷方手中,不多时,孔奇的左腕释放出来。眼见雷方右手拿着个羊腿趴在桌上大睡,孔奇感到十分好笑。再无多想,依照之前手法,他将钥匙环熔断,取出钥匙,慢慢地挪向大殿。
孔奇四顾,无人发现,飞快下了阶梯,与云池会合。
云池见孔奇回来,大喜过望,道:“孔师弟,你真行。”
二人忙从室内出来,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蓝光闪烁几下,旋即灭了。云池见禁制解除,双掌发力将大门推开。
室内放着许多茅草,室内角落有一人,蒙着头脸,身上五花大绑被困个结实,那人法力似乎被制,无灵力透出。
云池大喜,道:“费师叔,我和孔师弟来救你了。”
费师叔也不言语,似乎昏迷过去,孔奇上前要揭开头脸黑布,忽听有脚步声从头顶传来,云池道:“我背着费师叔,你去前面开路。”
不等孔奇发表意见,云池背起费师叔向外走,没办法,孔奇只得走在前面。
两人上了一层,没看见有人;再上一层,但见地上有几摊烧过的灰烬,仍是无人;又上一层,二人看见了进来时的洞口,心中均是大喜,快步向洞口走去。
出得洞外,云池长呼一口气,对孔奇道:“此地不宜久留,孔师弟,我们快些回去,免得魔众发觉,又得一场厮杀。”
云池将费师叔放下,揭开头上黑布,用剑挑断身上绑绳,费师叔站了起来。
孔奇看着费师叔,又拍了拍云池,说:“师兄,别忙。”
云池还在检查费师叔身上伤势,一直没有看见他的脸,听到孔奇说话,问道:“怎么了?”
孔奇说:“好像……有点不对,这个人……不是费师叔。”
云池心中“咯噔”一下,绕到那人前面,仔细一瞧,果真不是。
那人五十岁上下,面容清瘦,唇上有圈浓密的胡子,眼窝深陷,面sè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却有种桀骜不驯的傲然之气,月下竟jīng光闪动。
那人声音沙哑,道:“两位小友将我救出,也算是机缘,大恩不言谢,他rì两位有难,我自会全力相助。”
这当口,谁有心思听他废话。
云池急道:“你是谁?你见我费师叔没有?他被关在哪里?”
那人道:“我是谁你们不必知道,但你们口中说的费师叔,应该还关在牢中,可能在最下一层。”
两人听罢,慌忙往洞里跑,那人在两人背后叫道:“二位小友!”
两人回过头,但见两道青光从那人手中飞出,如流星滑落般瞬间落到两人手中。两人低头一看,是块腰牌,上面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栩栩如生,牌子背面是重叠的山峰。
那人道:“此物为见证,感谢两位!”
那人语毕,一道青光冲天去了。
云池二人兀自心惊,这如果不是腰牌,而是法器,恐怕二人早已横尸当场了吧。
二人将腰牌揣好,再无迟疑,狂奔而去。
在石阶的尽头,看见了一个下了禁制的房门,二人奔过去,云池叫道:“费师叔,你在里面吗?”
一个声音传来:“你小子怎么才来!”
正是费师叔!
二人又惊又喜,孔奇道:“费师叔,你没事吧?”
费师叔在里面道:“我当然没事,凭他们这两下子……哎呦……能把我怎么样?”说着话却只抽冷气。
孔奇暗笑,这个费师叔肯定没少遭罪,现在还嘴硬,准是听两人过来,激动地站起身,扯疼了伤口。
孔奇说:“师兄,那把钥匙在你那里吗?”
云池道:“在我这儿。”说着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蓝光闪烁几下随即灭了。孔奇一脚把门撞开,哪知费师叔正在门后,这一脚下去,铁门撞上费师叔的鼻子,撞得鲜血直流。
费师叔抹了一把鼻血,脸上却是欢喜万状,高兴地道:“你们来啦?我们快走吧。”竟然不去计较那一脚是谁踢的。
云池扶着费师叔往外走,边走边问:“费师叔,你身体有什么大碍没有?”
费师叔道:“没什么事,他们逼我交出本门心法,我自己还不会,怎么交?真是笑话,他们就用刑逼我,反正……吃点亏。”说着话,“哎呦”声音却不断。
三人边说边走,来到有洞口的那一层,只见洞口有条长凳,凳子上坐着一人,脚边是只酒坛,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刀,发须怒张,铜铃大的眼睛瞪着三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任魔云坛坛主,雷方。
雷方冷笑道:“我说梦中怎么到处都是羊膻气,原来手中握着一只羊腿。”
云池道:“人情留一线,rì后好相见。雷坛主,你不要赶尽杀绝。”
雷方道:“你我水火不两立,今r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ì后怎会再相见?”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