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跳,爱煎熬-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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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晃荡的船舱里不再晃荡。
有脚步声响进来,有把男声对她说:“三少奶,不吃东西也喝点水吧。”
她不理,眼睛也不眨。
那男人无奈地对身旁的中年妇人一挥手,妇人便坐到床头,捞起梁歆的头将矿泉水瓶的口对她灌水。
喉间突如其来涌入的液体令梁歆呛咳了,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妇人慌忙给她顺气,好不容易她才缓过来,妇人趁机再让她喝水,她机械化地喝了几口。
“三少奶,再吃点饭吧,一两个小时后就到菲律宾了,到时候有人送你去机场登机呢,饿着肚子不好哇!”男人劝说她。
头皮阵阵发麻,梁歆回过神来,双眉紧皱,激动地屏住呼吸对他说:“大叔,您放我走吧?我给你钱好不好?我将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你放过我走!”
那男人当场苦笑,拿了她的钱放她走了,他的全家还有活路吗?谁敢得罪顾家人啊?尤其是顾西爵!
“三少奶,别说傻话,快吃饱喝足了!”男人朝中年妇人打个眼色,交待完就转身走出门去。
“这位大嫂,您想要什么条件才肯放我走?我都答应,好不好?”梁歆转而哀求中年妇人。
“三少奶,这是不可能的。”中年妇人满脸为难地往她嘴里塞了一汤勺的饭。
梁歆急急咽下,中年妇人又塞,根本不给她说话的空间!
被塞了几回,梁歆算是明白了,求也没有用!
她拒绝再说,冷冷地躺回床上,任中年妇人如何催,如何劝,她都不愿意听了。
果然,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原本晃荡的船舱不再晃荡,汽笛声昭示了货轮要靠岸。
未几,有好几个铁塔似的黑衣保镖走进船舱里,将躺着的梁歆生生架起,带出甲板下了船。
她被抬上了一辆大型商务车,一左一右有两个女保镖护卫着她。
商务车里一共有十来个男女保镖,大家都木着脸色一言不发。
梁歆不是没经历过这阵仗,她继续像个木偶似的维持木然的状态。
两个女保镖开始替她解除绑束,一个揉着她的手腕通血,一个帮她活络脚部。
麻木的感觉逐渐散去,梁歆感觉自己的手脚能灵活活动了,便不动声色地转动眼球,寻思着如何脱身。
车子在一个三岔路口急拐弯时,车厢有个大幅度的倾斜,梁歆趁此机会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保镖,探手去拉车门,想纵身往外跳车!
闪电般,另一边身侧的女保镖拦腰抱住她,后座同时劈来两双大手,箍颈的,揪扯她衣服的,什么都有!
光是这么一出手,梁歆就知道这一班保镖功夫了得!
她重新被制住,身边两个女保镖干脆一左一右的挽紧她双臂不准她擅自动弹半分!
机场说到就到,无论她说去洗手间,保镖们都一律摇头拒绝!
飞往加拿大马尼托巴省的温尼伯机场,再周车劳顿,带着梁歆来到温尼伯湖畔的一幢独立屋里安置住下……
坐在皮椅里的挺拔的身影一动不动,布满了血红眼筋的双眼紧盯着监控画面。
韩诺亚走进偌大的ceo办公室里,看到了的就是这一幕。
顾西爵从码头回来后,便一头扎进办公室里疯狂工作一晚上,不曾有消停的时候!
就像现在,他的脸上罩着一层冰霜,生人勿近!!!
如果不是程晓冰哭闹着非逼着他要求见顾西爵,韩诺亚是不太想走进来的,他不敢看见boss大人那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神情。
“什么事?”顾西爵厉声问道,眼睛却不曾离开屏幕。
经历了昨晚的事,他像死过了一般的冰冷,由身到心。
监控画面里终于出现他妻子的身影了,可是,她像得到教训那样听话,乖乖的团缩在床里,不再跟谁硬碰硬,却也是与世隔绝。
湖畔湿润而寒冷吧?虽然明知道室内有暖气,但他还是心疼她穿得少,身上不盖任何被子倒头就睡!
“晓冰,晓冰她想见见你。”韩诺亚嗫嚅道。
“不见!”顾西爵一口回绝。
“她,她一晚上都在哭,说您不见她就一直绝食到底!”韩诺亚壮起胆子为自家的女人讨求见面的机会!
呵呵!胆子大了?居然敢气定神闲地跟他讨价还价?愤怒的猩红色深眸顿时一抬,死死厉住韩诺亚!
压着呼吸,韩诺亚强行抵受住来自boss的强大气场,咬紧牙关道:“求您见一见她吧!求您了!”
“你说说看,我见了她有什么用?!于事无救!”顾西爵狠声骂道。
但是骂完了,他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终是没办法绝情到底。
“……五分钟。”他松了口。
“谢谢,谢谢!”韩诺亚连声道谢,俊脸扯开一丝笑容,匆匆走出室外,给困在电梯厢里上不得下不得的程晓冰放行。
程晓冰上来了,哭得红肿成核桃儿的双眼哀哀望向韩诺亚。
昨晚上她知道了一切后,歇斯底里的将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面对他的质问,她是全招了,却态度极差的拒不道歉!
然而,当她从韩诺亚嘴里听到梁歆已被顾西爵秘密强押出境的消息后,她崩溃了!她受不了闺蜜遭罪!
“谢谢你,诺亚。”她哑声道着谢。
眼睛里泛着刺骨的痛,韩诺亚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要帮她!
昨晚她没有道歉的意思,面对他的连番质问,她还理直气壮地反驳,甚至她还提出分手!
受害人是他耶!她居然敢抢先提出分手!她有什么资格?!
他恨她,恨得气都不打一处来!
大概程晓冰和梁歆都是一类人,于是把他和boss大人气个半死!
梁歆如今被boss驱禁到加拿大去了,那他是不是也该找个地方禁程晓冰的足?!
“boss只给你五分钟,时间一到你就走!懂?”韩诺亚寒气吩咐她。
程晓冰咬着唇,那下唇瓣早已被她咬得血淋淋。
“韩诺亚。”她连名带姓地喊他的名字,喊得异常清晰。
多么生疏的称喟!即使是以前两人只有工作伙伴关系,她也会笑嘻嘻地喊他“韩特助!”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喊他全名!
韩诺亚铁柱般僵立,沉默不语。
一丝痛楚在胸腔里爆开,程晓冰忍着撕裂般的痛感,咬牙继续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梁歆被送到哪里去了?!”
韩诺亚愤怒了,怒斥道:“你不会问顾总啊?来到这里不就是问这个吗?”
程晓冰被他斥骂得没了脾气,昨晚刺猬似的人儿如今只楚楚可怜地用眼眸瞅住他。
万一,从顾西爵那儿得不到梁歆的消息,她只能指望着从韩诺亚这里得到答案了!
“进去!”韩诺亚撇开脸,不耐烦地催促她。
“她。”她轻声吐字,哀哀如水的目光满是忧伤:“我知道我欠你一声道歉,对不起,韩诺亚。”
韩诺亚一下子瞪大眼眸,不敢相信地盯着她!
昨晚抵死不给他说声好话,拒不服软的人,如今却来这一套!
原来在她心目中,梁歆比他要来得重要啊!
她出尽法宝,其目的就是想知道梁歆去了哪里?
然后,她抛下一切去追随她?
程晓冰没再看他,垂着眼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顾西爵冷声召唤。
程晓冰拧门内进,唯唯喏喏地走过去站在办公桌前,依然垂手垂眼的,但她一开口就开门见山:“请告诉我,梁歆去哪里了?”
“管好你自己!”顾西爵冷着嗓音道。
“我要去陪她,至少让她在孤单的时候不是一个人!”程晓冰满眼的泪水终于缺堤而下,纷纷掉落地毯上。
孤单的时候不是一个人!
心尖又被这话刺痛了,酸酸痛痛的感觉又蔓延开来。
想对程晓冰冷言冷语都做不到,因为她是那么的关心爱护梁歆!
顾西爵强自咽了咽喉间的硬涩,缓声道:“我把她藏起来了,你也找个地方躲一躲,诺亚会替你安排的。”
“把我跟她关到一起去,好吗?”程晓冰霍地抬头。
“不行!”顾西爵回绝她,见她脸上掠过激动,他接着解释:“你和她都有危险,恐怕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上了!”
疯了。真要疯了。
程晓冰眨着泪水涟涟的眼睛,问他:“您还是爱她的吧?她可是爱惨了您的,不管她做了什么,或者放不下面子对您说了不好听的话,都请您要相信,她真的真的很爱您!”
顿了顿,她吸了吸鼻子再往下说:“别不相信,她如果没有那么爱您,绝不会生下你们的心恒,可是她又放不下复仇的事,她一直生活在两难中!”
他足够清楚那些事,可是从程晓冰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滋味。
所有的怀疑,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我相信她,但是目前只能这样安排,你先回去,诺亚会安排你去安全的地方,记住,照顾好自己才能再次跟见到她。”顾西爵皱眉说道,案头的内线电话响起,显示是顾盛弘,他重新将目光扫向程晓冰,示意她出去。
程晓冰的眼内霎时放出了希望之光,她频频点头,退出了室外,还帮他关上门扉。
“去接待室坐着。”守在外面的韩诺亚冷着脸命令她。
目光变得柔软,程晓冰点点头,乖巧地走进接待室里坐着……
“西爵,心恒他哭闹不止啊!还有点发烧!”何美锦焦急地声音从手机里透出来。
顾西爵心上一疼,他只顾着自己的感受,都没有回家去看看只有半岁大的儿子啊!
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就跟妈妈生生分开了。
昨天还吃着香甜的母乳,而今想是吃不惯奶粉吧?
“我马上回去!”他绝然起身,连大衣都忘了拿就往外冲。
火速回到家里,顾西爵看到何美锦守在他主卧室的婴儿床边,双眼通红,怜爱地轻拍小心恒的身子。
“嘘,刚睡着。”她用口型示意他放轻脚步。
两母子围在小床边,看定小心恒泪痕斑驳的小脸,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俩等小心恒睡得安稳了,才走出主卧室来到走廊上。
“一晚上没睡吧?”何美锦看着儿子憔悴的面容,心酸满溢。
动了动唇皮,顾西爵没有答话,那种情况谁又能睡得着?
“孩子我会亲自带的,你放心。”何美锦幽幽说道。
“不,我亲自带。”顾西爵哑声拒绝。
“你亲自带?你怎么带啊?你还要上班啊!”何美锦吃了一大惊,睁大眼睛瞪住他。
“上班也能带,我儿子缺了母亲的怀抱已经够了,我不会再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范围!”顾西爵铁了心。
“西爵,你何苦啊?”何美锦眼里包满了泪水。
“只有这样,我和心恒才不会苦。”顾西爵闷声说道。
——暂时没有了梁歆,他和儿子要相依为命一段时间了。只盼,这段时间不那么久!
163。 被迫周游列国
顾西爵说到就要做到,他缠着何美锦普及育儿知识,深悔之前没有看过一眼梁歆买回来的那些育婴书籍。
短暂入睡又惊醒过来的小心恒吃不惯奶粉。哭闹着不肯碰奶嘴,一塞进小嘴里他马上左左右右躲着,弄得何美锦和顾西爵怎么哄都没有用。
熬到了晚餐时分,顾西爵和何美锦抱着小心恒去中楼吃晚饭。纵助低圾。
兰婶想要替顾西爵抱小心恒,让他可以安心吃饭,可是小心恒破天荒地扒拉着顾西爵,不肯撒手,心疼儿子的顾西爵立刻让兰婶退下,宁愿自己一手抱他坐在腿上,一手用筷子快快挟菜吃饭。
顾老夫人和顾盛弘看着,全都皱了眉峰。想开口说他这样会惯坏孩子却又不忍心。
北航好像对小心恒很感兴趣,由兰嫂一汤匙一汤匙喂饭的他时不时侧过脸看小心恒,偏偏小心恒也对频频看过来的北航望个不停,小嘴巴竟咿咿呀呀的砸巴起来。
顾西爵看看儿子,又望望弟弟,忽然间灵光一闪,扬声对兰婶说:“兰婶,麻烦你调好心恒的奶粉用碗装着,还拿支小汤匙来,谢谢。”
“西爵,你要这样喂心恒?”何美锦意会了,但她很惊讶。
“试试吧,只要他肯吃,总得试试。”顾西爵心疼又无奈地搂紧儿子。
很快,兰婶用托盘盛来一碗冲好的奶。还附上一支纯银的小汤匙。
顾西爵顾不上自己吃饭了,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用汤匙勺了奶吹吹,送到小心恒的嘴边。
奇怪了,小心恒没有再抗拒吃奶,而是乖乖的一汤匙一汤匙地吃着。
看到孩子这样,顾西爵和何美锦都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一种方式让孩子肯吃东西了!
顾盛弘眼色冷冽,老脸也紧绷着,静静地凝视这一幕。
说实话。如果不是鉴于孙子顷刻间没了母亲在身边,他一定会怒斥三儿子这种育儿方式!
家有家规,顾家从来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饭桌上他们家的男人也从不曾喂过孩子,如今顾西爵竟破了这个例!
“肯吃就好。”顾老夫人是看出了顾盛弘的不悦的,于是挤出一丝浅笑来,语带双关的说道。
“是啊,这一天时间下来。他这才肯吃这么丁点。”何美锦连忙附和,她何尝不知道丈夫老是要抱着那种传统观念呢?
“明天,我带心恒去上班。”顾西爵淡声交待。
儿子像是通懂了人性似的粘缠着他,这让他更有信心去带他,所以谁也别想阻拦他跟儿子生分!
顾盛弘冷峻的脸一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要带心恒去上班?”好半晌,他才冷声反问。
“是的。”顾西爵直直回视老爸。
“这成何体统?!”冷冽的眼眸死死盯着他,顾盛弘的薄唇因为怒气上冲而紧绷成一条直线!
“现在还需要讲什么体统?我保证工作和带孩子两不误!”顾西爵毫不让步,太阳穴的青筋有些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