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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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俊低怒道:“当不当皇帝倒是其次,我就是受不了这个小……小妮子地污辱,咽不下这口气!”
李重俊见仙儿在场。愣是将‘小贱人’,三个字改说成了小妮子。
秦霄不由得摇头苦笑:“人家韩信还受跨下之辱呢,更何况,她只是你不懂事的妹子。仙儿说得对,她不懂事,你莫非也要与她一般见识么?你们兄妹二人这样闹来闹去,只会惹得外人笑话。你还是……忍吧,让着点。不去惹她还不行么?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我就不信。她敢三天两头跑到东宫去撒野!若真是敢去,我叫李嗣业带左卫率将她当场拿下,以冲撞东宫谋反论处!”
李重俊静了半晌,左右看了秦霄和李仙惠一眼:“好吧,你们夫妻两个一个鼻孔出气,我说不过你们。这次我就暂且忍下了。不过,下次她要是再敢干出这样的事情,休怪我这个兄长翻脸不认人了!”
李仙惠一脸的忧郁:“三哥。毕竟是自家的兄妹,何必呢?”
李重俊长叹一声:“仙儿,裹儿若有你一半地懂事,我这当哥哥的也会将她当成心肝儿来疼,毕竟小时候。我们都是一起吃苦长大的。那时候你也看到了,我这当哥地没少疼她,什么都让着她,有好吃的好玩地,都让给她。可她现在呢,你看她是什么德性,还记得当年我们这些哥哥姐姐们的谦让和爱护么?就拿昨天来说,父皇准备按照圣皇的意思,册封大哥重润和你——当然了,不是真正的你——的墓为‘陵’。给你们二人追谧封号。她就不高兴了,说是自己不如哥哥姐姐,跑到父皇那里大吵大闹。说是现在就要开始给自己建一座庞大无比的活人墓,要父皇赐‘墓’为‘陵’。”
李仙惠也摇头苦笑了一阵:“这种虚名。我都不在乎了,她计较这些做什么?历来只有皇帝的葬所才能称之为‘陵’,父皇的确是有些溺爱我了,怪不得裹儿吃醋。”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李重俊大叫:“仙儿,要我说,裹儿就是被你这样地兄长姐姐还有皇后惯坏的,什么都替她着想,为她开脱!本来父皇最喜欢的就是你,过分宠爱李裹儿,除了她是现在唯一的嫡出,也就是因为她与你长得极像,将对你的心思也全都转嫁到了她的身上。依我看,哼!仙儿,你就该现在回皇宫,面见父皇,告诉他们你还活在人世,我看他李裹儿还能这么得势!”
李仙惠顿时吓得跳了起来:“万万不可!三哥,仙儿好不容易才过上了一点平静的日子,你就别再折腾这样的事情了!”
秦霄不由得也有些紧张起来,生怕李重俊一冲动,什么话都甩到李显那里去了。
李重俊摆了摆手:“我知道,说说气话罢了。仙儿,三哥还没糊涂到那份上,为了自己地私利让你去当牺牲品和垫脚石,你就安心的和秦霄过日子吧。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没人会逼你回到以前。”
李仙惠长吁了一口气,缓缓的坐了下来:“三哥,你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些躁了。今后还是改改的好哟!不然,仙儿会很担心你的。”
李重俊地脸上总算是泛起一丝笑意,拿起李仙惠的手在手中拍了拍:”
好妹子,难得还有你心疼的当哥的,我受点委屈也就算了。那裹儿再给我气受,我都忍下来。就当是看在你的面儿上吧。”
李仙惠欢喜的点点头:“谢谢三哥!裹儿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仙儿代她向你赔罪好啦!你若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跑来找仙儿发火吧,把我当成裹儿骂好了,反正我们也长得差不多,嘻嘻!”
“尽胡扯!”
李重俊瞪了李仙惠一眼:“你当三哥是失心疯啊,没事跑来骂你?你看你,又是这样的护着她,这叫溺爱,会将她惯坏的知道么?”
秦霄听着他们兄妹二人聊个没完,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悄悄地放了下来,长吁一口气暗暗道:我的天,这李重俊还真是什么都敢干!要么不发彪,一发彪就要造反……这哥们还真是一颗定时炸弹,得想办法将他稳住才行!
三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阵,李重俊地火气明显消去了不少,只字不提李裹儿和起兵杀进皇宫的事了。眼看已是夜半子时,李重俊听到打更地敲梆子才醒悟过来,这才想到起身告辞。
二人将他送到门口,李重俊翻身骑上马,眼神怪怪的看了秦霄和李仙惠几眼:“你们这两个家伙,合起来给我下套!真是奇怪,跟你们瞎扯了一阵,我这心里居然没了火气!也罢,洞房花烛没得玩了,去百玲珑潇洒潇洒补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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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一挥马鞭,飞快的跑去了。
秦霄和李仙惠看着他的背影,齐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18章 南衙鼠辈
二人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被窝里已经是一片冰凉了。李仙惠的手脚冻得冰凉,瑟缩着身子紧贴到秦霄身上。
秦霄像每天一样,将她紧紧把在怀里让她取暖。至从在彭彭蠡湖里冻过那一场之后,李仙惠就变得分外的怕冷,恐怕是体内侵了寒气进去了,每天睡觉前都要用铜水炉将被窝烫得暖暖的才敢钻进去。
李仙惠将头埋在秦霄的臂弯里,低低说道:“老公,今天晚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呀?三哥怎么会那么生气?裹儿,还惹到了你头上么?”
秦霄在李仙惠头上亲了一亲:“没事的,小事而已。现在都没事了。”
李仙惠往秦霄怀里钻了钻:“老公,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知道了这些事情心里烦。可是在我心里,现在只把你当作是最亲的亲人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要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好么?我是你的老婆,你不要把我当成孩子一样的来哄,只对我说一些开心的事情。你有什么不愉快,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越不对我说,我就越担心知道么?”
秦霄无奈,只好将晚宴上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李仙惠听完这一番话,低低的长叹一声,将秦霄紧紧的抱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霄抚着她的背:“放心吧,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就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妹子好了——咦,你的脚怎么还是这么冰冷啊?我的脚暖和,你贴上来我帮你暖暖。”
李仙惠摇头:“不要,会把你也弄得冷的。”
“傻瓜!”
秦霄摸到李仙惠的胸前,轻揉了她一把:“刚才你还说,我们要一起分担痛苦和快乐的呢!快伸过来。”
李仙惠轻咬着嘴唇,轻轻的低嘤了一声,脸上一片绯红,怯怯的将脚挨了挨秦霄:“冷么?”
秦霄看着李仙惠娇柔羞怯双目带水地样子。不由得又升起一股欲念,邪邪一笑:“不冷。不如,我们来做做运动吧,一下就暖和了。”
“坏死了……”
李仙惠娇羞的往秦霄怀里钻去。
秦霄将她扳出来。狂野的吻上了她的红唇。李仙惠一阵意乱情迷地低喘,娇躯逐渐变得火热,一双玉臂也环上了秦霄的脖颈间。
“仙儿。我们什么时候生一窝小兔崽子啊?我真的很想当爹了!”
“乖乖地,先将它戴上……你若同意弃了官回江南,我们就……生孩子。什么免崽子嘛,真难听!”
秦霄心头微微颤了一颤,心中喃喃念道:弃官,回江南;回江南,江南……
第二天是朝廷特许的假期。太子立妃,大赦天下,朝臣放假。
秦霄睡了个日上三竿才醒来,一摸身边。已经没了人,李仙惠早早就起床了。秦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双手搭在脑后,呆呆的想入了神。
这官儿才当了不到一年,就有些腻了。看来,传说中的出将入相,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弃官回江南么?这一辈子。就这样滋润无比的混下去,其实倒也是个好主意。可是这样一来,我自己倒是超脱世外爽去了,怎么对得起其他地人?秦家的祖先,母亲,恩师……他们可都在天上瞪着眼睛看着我呢。就算他们不怪我吧,李嗣业、万雷、田珍、李隆基包括李重俊这些人,肯定也会失望之极吧?还有一手将我提拔起来的武则天,她若是知道了我就这样窝窝囊囊的闪人了,会不会悔恨当初看左了眼。看上我这个扶不起地阿斗呢?……
秦霄越想越郁闷,拧着眉头思索道:眼前的情景,已经不是当初想象的样子了。得想个周全点的办法,既能脱离于事非,又能保存自己的实力才好。拍拍屁股走人了之,这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门口轻轻的传来一声细响,房门被推开了。秦霄扭头一看,李仙惠正轻手轻脚地朝床边走来,一脸春光灿烂的笑:“老公,你醒啦?睡得好么?”
秦霄笑着伸了个懒腰,伸出双手:“仙儿抱抱!”
李仙惠咯咯的笑着扑到床上压到秦霄的胸前,刮着他的鼻子:“一醒来的就要发花痴咯!快起来吧,都要吃午饭了。阿瞒哥哥也来了呢,我们都打了两圈麻将了。”
秦霄一拍额头:“坏了,答应他要办的一件重要的事情,这都差点忘了呢!我马上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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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惠帮着秦霄穿戴洗漱完毕,二人偎依着朝后堂小木楼走去。秦霄叫上了邢长风,让他将特种营的将士们都唤来。
木楼里,一桌宴席正在摆上来。李隆基和墨衣紫笛有一搭儿没一搭儿的聊着天,看到秦霄进来,一脸地坏笑:“哟,秦大将军,总算是起床了。昨晚敢情是累坏了吧?”
李仙惠顿时一脸通红,蹦到李隆基身边掐了他几把。
李隆基呵呵的笑:“看吧,我一猜就准!”
秦霄作势虎了一下脸:“真是口无遮拦,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这里呢!别扯这些了。昨天答应你办的事儿现在就解决了吧。我已经将特种营的兄弟都叫来了。”
李隆基笑嘻嘻的道:“大哥办事我放心。先吃饭吧,吃了饭才好去办事。这么丰盛的宴席,不好好享用多可惜呀!”
秦霄坐到桌边:“反正是你出钱我请客,天天吃也无妨。”
紫笛顿时大叫:“他今天赢了啦!也不知道是不是作弊,手气贼好,连着自摸。”
李隆基得意的大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嘴里:“这日子好过呵,又赢钱又能混吃混喝。”
墨衣笑道:“不过殿下才赢了三两银子。”
秦霄大笑:“也行啊,总得要有回头客嘛。天天都输得惨了,你还不肯来了。每次输三百贯,这次赢三两,呵呵,有这三个女杀手。我想不发财都不行了。”
这时邢长风和钟衍、铁奴等人都来了,秦霄招了招手让他们坐下来:“开吃吧开吃吧!”
饭后,秦霄和李隆基带着刑长风和三十特种营的将士,到了楚王府。大长公主一家人已经准备好了。二十几辆马车,排成了长长的一溜儿。
秦霄将车队领到城门边,对邢长风说道:“辛苦你了。长风。一路过去,好生伺候大长公主。公主上了年纪了,又遇上这种窝心的事儿,千万别再让她受什么委屈。”
邢长风拱手:“将军放心,长风一定办好这趟差事。”
为了减小影响掩人耳目,秦霄特意将车队带到人流较少的延兴门准备出城。不料哗哗的跑出一队士兵挡在了前面,为首一员小校叫道:“何方车队。哪里的兵丁,速速报上名来!”
秦霄怒目瞪了小校一眼:“无名小卒,还不退下!不认得北衙的万骑么?”
小校哆嗦了一阵,硬着头皮说道:“南衙大都督有令。凡超过十人以上的士兵出城,都必须有兵部勘发地铜鱼符,否则一律不予放行!”
南衙大都督,韦温——韦后的哥哥,当今国舅?秦霄心里暗疑道:十人以上出城要鱼符,虽是在理,可明显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着实有些可恨!
秦霄耐着性子压着火气,沉声说道:“皇家卫率,办些私事,何须鱼符。你少挡路,还不快闪开!”
小校吞了一口唾沫:“小将……小将不能让路!”
“你!”
秦霄愤怒的拿马鞭一挥:“将你家都督请来,我自与他说话!”
“不用请了,本将已经来了。”
秦霄话音刚落,挡在前面的一队士兵让开一条道儿,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哦,是秦将军啊。失敬失敬!”
秦霄看了来人几眼,正是在朝堂上打过几次照面,却一直没有打过交道的南衙大都督韦温,于是微微的拱了拱手:“原来是韦将军,有礼有礼。”
韦温四十余岁,三支细髯白白地面皮,倒也还生得一副敦厚长者的儒雅样子,但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那种沉湎于酒色的书生,眼神委琐,身体虚得很,哪里像是带兵的将军。
韦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秦霄:“秦将军这是要去哪里呀?这么大的阵仗。这车儿里坐的是谁哟?”
秦霄冷笑:“皇家卫率,奉命出城办些私事。怎么,韦将军连这个也要过问么?”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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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温随意客套,骑着马儿走到一座马车前,用马鞭挑起车帘朝里看了看,讪讪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长公主一家子。秦将军,你什么时候到大长公主府上当了家奴了呢?”
秦霄压着火气,低喝道:“韦将军这话说得离谱,似乎有点过分了!”
韦温呵呵地笑,拱手抱歉道:“秦将军恕罪,恕罪!本将不擅辞令,多有得罪了。既然是给大长公主护行,秦将军便请出城吧。”
秦霄蔑视的瞥了韦温一眼,再也不正眼瞧他,随意的拱了拱手:“那便多谢韦将军了。出城!”
秦霄亲自将车队和邢长风等人领出城外,叮嘱了几句,策马回到延兴门,韦温那伙人已经散了去。秦霄心中好一些恼火:搞走了武懿宗,现在又多了个韦温!武懿宗是个轻浮的草包,韦温却明显比他老辣了许多,胸有城府刁钻刻薄。南衙韦温?又见龌龊鼠辈!好,这梁子我们结下了!
秦霄骑着马到了李隆基地楚王府上,颇有些气闷的连喝了两杯酒。
李隆基纳闷道:“怎么了大哥?”
秦霄闷哼一声,将刚才在延兴门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李隆基。
李隆基微微摇了摇头:“算了,小事而已,别往心里去。韦温这个无名小卒,陛下登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