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七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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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湿透衣背,苏璟飞震惊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而苏璟飞更不知道的是,这几处穴位,正是不知道人先前与他所说的七大命格!
而此时屋外,不知道人正把酒问天,乐得自在逍遥,却见北天之上,天斗七魁星阵边,忽是明暗几闪,铮耀之后,终是星定!
不知道人唰的一下便是站起身来,微醺之意陡然尽散,痴痴的盯着天斗七魁星阵边新出现的两颗天星,不可思议道:“开阳?弼星?七星二隐?!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几千年来,修界有传:
九星同出,现印封仙,命连七器,入界问仙!
只是自笈胤仙祖之后,就再无人见过七星二隐,可这句古传却仍然被当做神话金句流颂至今,是以不知道人见得此景星象,几欲站立不稳,呢喃而语道:“先是东来紫气,后是九星同出,莫非···”不知道人顿时满是惊骇之色,不在多想,便是腾空而起,直奔中龙峰而去,匆忙至急,竟是连从不离手的酒葫芦掉落,也没顾得上!
之后,夜幕中,又见有三道剑光闪耀纵起,竟是太虚门其余三位首座,也是直上中龙峰而去!
这一晚,天现九星之象,岂止是惊动了天下第一仙门太虚,放眼九州之上,几大仙门惊骇之下,亦是望势而动!
而与各大仙门的惊乱相比,有一“人”则是处变不惊,但见此人一身修长黑袍附着,因袍帽硕大,不可得见其整个面容,略微消瘦的脸颊两边,各有一缕白发,而身前两链,锁绕过肩,却在右臂肩头处,有一不知名的狰狞兽像,将锁链紧紧咬扣住,而整件袍服的边缘处,染禁着暗红色的古怪纹印,是格外显眼,不过这纹印精致,却不似针功而成,倒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
此“人”仰面望天,凝视九星许久后,才自语道:“命数冥冥,千古恨,轮回不止!不枉我讣天苦等了千数之载!”声音极其空洞阴冷,不似人灵,尽是嘲弄与不甘之意。
“来人。”
“尊上,有何吩咐?”
讣天身形不动,仍是凝望着北天九星,吩咐道:“是时候将命连寄灵渊玉璧的云隐仙门被灭一事告知天下了。”
侍者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尊上,迄今为止,我们还未有六大妖兽之祖的下落,这样定会惊动其余六大仙门,恐怕会对我们的找寻增加不必要的阻碍。”
讣天摇摇头,丝毫没有担忧之意,诡笑道:“这天下太平静了,平静的有点太久了,本座等那星定之人,亦是十余载了,终得星定之象,今朝是天改世势,又何须再理会诸般细枝末节,散出去!”
“遵命!”侍者领命而去。
暗影中,怪石嶙峋,藤蔓缠绕,阴森之气弥漫飘荡,甚是诡异无比,讣天冷笑几语,转身离去,却见其身后崖壁之上,藤蔓覆处,刻镂三字,望去,竟是已然隐迹人世两千七百余年的落!界!山!
竹庐内,灯星如豆,少年汗如雨下,承受诛心之痛,却全然不知,自己不过初窥道途,便已惹得星辰几变,牵动一潭星蕴!
第七章 季长轩
中龙峰,回廊下
季长轩翩翩落步,往后殿走去,一路几遇门中师弟问礼,皆是微笑颔首回应,丝毫没有因为是太虚门大弟子同时又是玄青真人的近身侍剑弟子,便摆出那种高临于人的傲势,举止之间,谦谦得体,倜傥轩昂,却是将一身锐气尽掩于朗目疏眉之下,是以门中大多数弟子都极为愿意与这位大师兄亲近,少有拘疏之感。
“大师兄?”廊尽转处,慕雪吟与季长轩正迎面遇上,她对季长轩此刻出现在这后殿之中颇感意外。
“大师兄,你不是应该在后山灵墟洞府为义父护法的么,怎么来这后殿了?”要说在这偌大的太虚门中,能让慕雪吟主动与之说话的也就只有这个大师兄季长轩了。
季长轩微笑道:“师尊已于几日之前就回来了,现下召我过去见他。”可季长轩话音刚落,便知自己失言,只见慕雪吟的神情顿时便是黯然了下去,季长轩没想到慕雪吟还不知道玄青真人已经回来。
对于慕雪吟与玄青真人之间的隔阂季长轩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却又不知晓其中缘由,他也试图问过几次玄青真人,可每次玄青真人俱是沉默不语,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慕雪吟颇为委屈的样子,季长轩也挺是心疼,只好笑着道:“好了,小师妹,几日之前,四峰首座深夜急上中龙峰要见师尊,想必定是要紧之事,不然师尊也不会轻易出关的,匆忙之下,这才没有见你吧,你勿要多想了,待我见过师尊,再去找你。”
转身之际,季长轩也是面露为难之色,却也是无可奈何。
书房内,季长轩推门进去,看见师尊玄青真人正凝望着窗外云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面容之上流露出些许忧虑之色。
季长轩反手将门扇合上,走了过去,施礼道:“弟子长轩,拜见师尊。”
玄青真人此时才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道:“你来了啊,长轩。”说着也是转身走回了屋内。
“是,不知道师尊召见弟子是为何事?”
玄青真人背手而立,凝声道:“此次召你,是要你下山,暗中寻找寄灵渊玉璧的下落,并查探云隐仙门被灭一事。”玄青真人言简意赅,未有丝毫婉转隐瞒之意。
可在季长轩听来,却犹如炸天之雷,大惊道:“师尊你是说云隐仙门被灭,仙器寄灵遗落?!”
玄青真人面色惆怅,点头道:“是。”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几日之前,四位师叔深夜急上中龙峰便是为了此事?”
七大仙门并立于世已是千数之载,而今却惊闻,云隐一门湮灭朝夕之间,这于季长轩来说,实在是难以相信之事。
玄青真人摇摇头,叹道:“你四位师叔上中龙峰寻我是为几日前出现的七星二隐之象。”
季长轩再次惊诧,修界传闻,从来只是听说过,却未有人真正亲眼见到过,更传说笈胤仙人之后,这大圣之像是再未有出现。
季长轩小心翼翼的揣测道:“七星二隐星象兆示可命连七大仙器的星定之人显世,师尊,您的意思是命连七大仙器的星定之人已然出现,而那云隐仙门便是被他所灭,并夺去了寄灵渊玉璧?”
玄青真人的面色也是阴晴难定,叹息道:“传说之事,实难考究,其实十二年前,七星二隐星象便已出现过,却是转瞬即逝,想必得缘所见之人不过寥寥之数,只是可惜,云隐仙门远在西海秘辛之地,散出落界山之后,又与其余仙门几无往来,我们对其知之甚少,是以追查仙器遗落一事,当真是困难重重,迷雾重重啊。”
季长轩听着玄青真人的语意不置可否,遂是问道:“那师尊认为云隐一门被灭一事是何人所为?”
“你可知道苍冥合一脉?”玄青真人突然说道。
季长轩点点头,回道:“曾在太虚始祖孙风扬晚年编写的《太虚长卷》中有看到过,苍冥合正如现今的七大仙门一般,只不过,他们尊崇的是冥界的司冥恶神,修的也是冥界的怨念之道,但是,这苍冥合不是当年被笈胤仙祖一并给散灭了么?往后至今,也未有发现过他们的任何踪迹,师尊怎么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玄青真人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世事维艰,人心难测,阴阳相衡,善恶难分,正邪难共,俱不过一念之间,有人修仙道,便是有人去修魔道。”
季长轩不明其意,默然不语。
玄青真人则继续道:“大概两年前,曾有一黑袍之人,单枪匹马挑上太虚门,意欲抢夺天痕剑,那人好生厉害,为师联手你几位师叔,借以先辈种下的五行天机印,竟也只能与其勉强战个平手,最后被逼至圣清台,为师唤出天痕剑,才得将此人击退!”
听到这里,季长轩已然目瞪口呆,要知道,玄青真人加上他四位师叔便足以支撑起太虚门这天下第一仙门的地位不可撼动,九州之上,鲜有敌手,而这个黑袍人,以一敌五且在五行天机印阵法中竟是不落下风,更是要师尊祭出天痕剑,这对于他来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事情!
玄青真人并未管顾季长轩此刻诧异不已的神情,只是继续道:“而为师当年仗着天痕剑之威,气血大盛,不愿让人轻看了太虚门,便是追了出去···”
说到此处,玄青真人竟是忽的顿住不前,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过往,神色顷刻间黯淡了下去,而这后来的事竟成了玄青真人至今挥抹不去的一块心殇之痛。
见玄青真人忽然沉默不语,等了好一会,季长轩才小心问道:“师尊,那后来呢?”
玄青真人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整理了下思绪,极尽平常的语气道:“后来还是让那黑袍人逃了,而交手中,为师被那黑袍人种了一枚绝骨寒毒附于骨髓之上,穷尽毕生修为也只能压制这道寒毒,减少复发次数,却是不能连根去除,犹如跗骨之蛆,而那绝骨寒毒,正是《落界长卷》上所记载的幽冥外道的歧术之法!”
季长轩一时惊默,今日听闻的每件事情都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范畴,心中早已是汹涌反复,仅在这片刻的光景里,不觉间,竟已是冷汗淋漓,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玄青真人。
玄青真人稍作缓歇后,继续道:“七大仙门各有千秋,难分高低,且云隐仙门地处隐秘外海之地,试问哪一仙门能独自覆灭又不被其他仙门知晓?而云隐仙门覆灭一事正是这几天才传出,联系前后种种,为师估测,云隐难事,想必极有可能是那一直隐匿暗处的苍冥合所为。”
季长轩强压住心头的震惊,道:“既然如此,师尊又为何让弟子仅是暗中查探,不如告知其余仙门,合众之力,查明真相,共抵苍冥合,岂不是更好?”
玄青真人摆摆手,面有忧色道:“迟早是要告知其余仙门的,只是眼下,时机未到,自十二年前七星二隐陡然一现后,世势暗涌云动,且不说几大仙门着力栽培年轻翘楚,便是各路小门散修亦是望势而动,祈得星定之子,好一改三界位序,想那苍冥合,隐匿暗处,千数之载,于未见过的人来说,便是未定之数,再者,这些年间,暗中较比之下,几大仙门早已各自为尊,嫌隙繁生,实难同心同德,在这个人心大乱之时与他们说此事是苍冥合所为,难免授人以柄,若是弄巧成拙,我太虚门说不定反而成了真正黑手的替罪之人了。”
玄青真人如此一说,季长轩忽觉眼前形势比他想象的更为严峻的多,遂凛然道:“师尊,那弟子这就马上去一趟西海!”
玄青真人点点头,却是道:“眼前之事,还不是为师最为担心的,时天下将乱未乱才令为师最为心忧,若云隐难事真是那黑袍人所为,那所有仙门,包括我太虚门,都要重新审时度势了,两年前,尚可合力制衡,今次,竟是不声息间覆灭一个仙门,这等巨力,实难想象。”
季长轩心间一紧,如临大敌,道:“难不成司冥之主要死灰复燃了!”
玄青真人亦是怅然,长叹道:“今次七星二隐之兆,说不准是祥是恶,若然真如数千年前那般,浩劫重临,唯命格天罡可破!”
季长轩顿时黯然,数千年来,得天罡命格者,唯有笈胤仙人,即便天显七星二隐之象,可于这茫茫尘世间,一时又该上哪去寻那天罡命格之人啊!
“师尊····”季长轩一时也是不知所语。
玄青真人隐不住一脸无奈之色,语重心长道:“为师命连天痕剑已有两百余年,奈何绝骨寒毒发作愈甚,纵御天痕剑早已是力有不逮,而各大仙门的年轻一辈,已然展露锋芒,于星定之子一称,俱是榜上有名,临水洛家的洛胥仁青,浔阳晏家的晏宁,水镜陆家的陆心玄,荒域铜川的卿童,还有雁荡古刹大梵寺的第四祖凡心,这朝夕变数,实难堪握得准,想来,明年的太虚剑试,我太虚门也是该要选出下一任命连天痕剑之人了。”
第八章 初见
从师尊玄青真人那里出来后,季长轩便是回房简单的收拾了行囊准备下山,只是下山之前,他还是得去看看小师妹慕雪吟,因为,慕雪吟先前的失落神情,让季长轩对她仍是有些放心不下。
每每想起师尊与小师妹之间那层难以言喻的隔阂,都会令季长轩神伤无力,亦是颇多无奈之感,不过慕雪吟于修道一途,倒是天资惊人,十三年纪入山,仅在短短两年时间里,竟以十五年纪便破境至道善境中阶的修为,这一点还是让季长轩很是欣慰,想必假以时日,慕雪吟的成就必定远在自己之上。
只是此刻季长轩虽心忧慕雪吟,却是这一会,怎么也找不见慕雪吟,无奈之下,只好书信一封,慰言几句,托人转交后,便是急匆匆下山而去了。
再言南灵峰苏璟飞,连日来,他依旧按照《太虚经诀》的指引修炼,可只要气入命格,便又是同样的结果,不仅修为毫无进展,那股刺入骨髓之痛更是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不甘之中亦是有些沮丧之意了。
看着稍显落寞的苏璟飞,方诚、周益虽心中难过,却也是意料之中,只是不忍再行打击之言了,命格晦暗,道途无光,或许小师弟再过些日子,便会自行放弃了吧。
而苏璟飞那股子倔强的心性,也不愿与两位师兄道说,入门皆无异,即便是有问题,也是自己的问题。
是以,在关于苏璟飞修炼一事上,三人之间竟是如此默契的选择了避而不谈,相顾却言他,然后如往常一样,三人一去一回之后,取水之功,便只剩下了苏璟飞一人。
羊肠山径之上,苏璟飞挑着水正往南灵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