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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墨匠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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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冷面山贼背着一个少年领着众喽罗并且还带着色子的尸体,这些喽罗没有半点神色,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四面都是吊脚楼,只有中间的是一个硕大的围毡围成的穹庐。冷面山贼吩咐手下将色子的尸体运进了穹庐中,只听里边传来一声怒吼,如雷贯耳,把季霖也惊醒过来。帘子下出现了一线殷红。

    季霖好奇地上下看了看这穹庐,他从未见过这种屋子,不禁出声问道:“这是什么?好奇特的构造啊。”

    “这是北域的民居,北原人称之为‘格儿’。”冷面山贼淡淡地道,“进去,该你了。”

    进了穹庐,艳红如血的大毡子从入口一直延伸到了一个红发红须眉的虬髯大汉座下。大汉与色子神似,豹头环眼,膀大腰圆,身材魁梧而有古铜色的皮肤,虬结的肌肉快要爆炸一般,戴毡帽,着夹袍,饰兽牙链,腰虎皮,踏羊皮靴,搂着两个浓妆艳抹、虎背熊腰的女子,鼻孔里喷出两道粗气,问道:“小畜生,是你杀了我义子?”

    这红毛大汉,想必就是荒狼山庄的贼魁了。让季霖见了他都不得不吐槽一句——这厮口味忒重了!

    贼魁瞅见这瘦胳膊细腿,孱弱得就跟一只小羊一般的小娃儿,不禁怀疑自己的义子是否是此人所杀了。不过怀疑归怀疑,他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他还想,如果这人真的杀了自己的义子,那就可以考虑要不要招他来山寨了。

    “没错,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季霖本就是导致色子死的根本原因,所以他也不想推脱,而是将错就错了。

    “我呢,一介良民,想要下山到南城改善改善生活,所以多少带了些盘缠。这个可恶的贼头看中了我的钱财,想要据为己有。这钱倒没什么,身外之物而已,大不了我可以为了活命把钱给他,可是这贼头实在是丧心病狂,竟然还说他刀下亡魂无数,想要了我的命!我当时心想,人命关天,这厮竟然如此草菅人命,那不成,我得要替天行道,于是就想上去和那贼头硬拼,那贼头操着刀就往我这里砍来……”

    他愈说愈激愤,不断用手比比划划,在脖子上做了个刎颈的动作。

    贼魁听了,觉得理所当然,自己的义子什么德行,做义父的能不知?如果不然,他反而还要怀疑季霖所说的话。旁观的冷面山贼也是事后才来到那里,前面发生的事的他并不了解,而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耗子,此时却在谋划着一件大阴谋。

    “我当时也没想到躲开,”季霖说着,偷偷瞄了眼贼魁的脸色,见其若有所思且连连点头,不禁松了口气,眼珠子滴溜一转,开始打幌子了,“那把大砍刀就要斩下我的头颅了,正当我以为就要‘就义’的时候——我紧紧闭着眼,当时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洒在脸上了,而且那把大砍刀迟迟没有落下来,我就壮着胆子睁开了眼,就见那贼头像是逆了气一般,七窍流血,眼瞪如牛,吐着血向后踉跄了几步就倒了。我还前去戳了他几下,都没有反应,才知道他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并没有亲手杀死我义子,而是他自己走火入魔?”贼魁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他。

    季霖不假思索地点头,心道:“我的确没有亲手杀了那贼头,不过走火入魔……呵呵。”

    贼魁又看向冷面山贼。冷面山贼淡淡道:“如果他说的是对的,哪怕只对了一半,那么你就要小心那个叫‘耗子’的人了。”

    “你也不相信是他杀的?”贼魁眼中出现了浓浓的失望,粗糙的大手抚摩着身边的两位“美女”思索了一番,“你们都下去吧。”

    “是。”两个女子用雄浑的女低音回道,龙行虎步地从穹庐偏口走出去了。

    冷面山贼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酷酷地转身从正口离开。季霖也觉得没什么事儿了,也转过身准备离开,哪知,贼魁却叫住了他:“站住,这么着急离开干嘛?本王的‘格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季霖皱眉道:“还有什么事?你义子不是我杀的,我可是说过了。”

    狞恶贪婪之相毕露,贼魁阴沉沉地笑道:“刚才听说你带了不少钱财,本王手下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可是非常需要钱的。所以就像我义子说的那样……”说着,贼魁从座后拿出一把通体墨黑的大砍刀,长五尺,宽五寸,看上去很重,刀身泛出闪亮的金属光泽,他突起暴喝,“留下你的命来!”

    于是乎双手持刀,右脚往座上一踏,借反力冲向季霖,横刀在右,挥刀向左,流刃若火,霸气如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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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寒冰三破
    “你的意思是说……拓跋荒在面对除你之外的人就轻敌喽?”

    见柴乐如此轻易就听出了言外之意,冷面山贼大为叹服:“不愧是少爷。毕竟我在这荒狼山庄也待了两年,拓跋老贼是什么德性,我自然知道。所以这小子也许运气好,真的能够逃出升天的。”

    乌云山林——

    树林间,两个身影穿梭而行,大小迥异,正是不知所踪的游风和他的小狐狸。对于世俗界充满好奇的不安分的小道士游风,正在干一件对他来说很必要的大事:将自己有所闻而未尝见的灵药取样收藏。

    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刚才季霖找不到他了。

    腿上贴了神速符的他没过多久便走遍了整座森林,搜刮了不少的天材地宝,开始准备撤退了。

    “哎呀糟了,贫道貌似承诺过要做寒霏的护法,现在他人哪里去了?”

    果然是个不靠谱的半仙,现在才想起他的承诺。于是便让小狐狸带路,寻找季霖去了。

    一人一狐到了林中一片空地,一些血迹尚还残留在这里。游风心里莫名一紧,急忙让小狐狸过去嗅了嗅。

    “怎么样?是不是寒霏的?”游风忙问。

    小狐狸摇了摇头:“不是,但是这里的确有他的气息。也许他往别的地方去了,再找找吧。”

    气味有些驳杂,就连小狐狸也分辨不出季霖的气味了。游风游视四周,心里仿佛有一种感应,锁定了一个方向,难得斩钉截铁地道:“雪瑶,咱们走这边。”小狐狸啼叫一声,四蹄一跃,跳进游风怀里。

    一人一狐向着这个冥冥中的方向寻去。

    ……

    “唔……不行,我才不要在这个地方憋屈地死翘翘,小爷就不信那个邪了!”

    季霖将一个穴池的玄灵寒墨化作小液滴弥漫在空气中,由于那不知名的屏障,这些小液滴飞散不出去,整个穹庐都被黑雾笼罩了,而且里面变得有些寒冷了。自己的源墨当然不会对自己造成负面影响,在黑雾中,季霖仍能够清楚地看到拓跋荒那有些讶色的黑脸,而拓跋荒却看不到,也不知道季霖看得到他。

    紧接着,季霖第一次使出了《化水诀》中的身法,踏着绝尘步,身后拖着千痕残影,似近似退,不知所踪。

    就在拓跋荒打了一个寒战的档口,季霖将手中的锈剑用力投掷而出,射向拓跋荒。拓跋荒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持刀一挡,一声脆鸣后,飞溅的铁屑擦过他的脸,留下了几道不小的伤痕——锈剑剑身上唯一没有被锈覆盖的剑尖竟生生把生铁大刀的一侧击碎。拓跋荒大怒,“哇呀呀”地喊叫着,将大刀平举,以身体为轴旋转起来,呼呼风声大作,刀气散乱地飞出,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去。

    季霖丝毫不敢大意,连连闪躲,同时手上动作不停,默默念咒,一式“冰刃寒天舞风云”施出,百多道冰刃齐刷刷地射向了拓跋荒。冰刃不断撞击在回旋的刀刃上,又不断被弹飞,击碎拓跋荒面对着暴雨一般的飞刃也是片刻也不敢歇停,挥舞大砍刀不断旋转着。

    “吼啊!”暴躁的拓跋荒心中的无明业火愈燃愈旺,愠怒之极地猛喝一声,强大的气竟然将四周的冰刃都震碎了,同样,他的眩晕感也对他影响不大了,再不顾蜂拥而至的冰刃,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手中的生铁大刀在灵活的手腕和臂膀操控下以看不清的速度挥劈扫砍,不见刀身,但见刀芒千痕,起码不下百斤的生铁大刀,在他手里恍若轻如鸿毛。

    他那看似毫无章法的乱砍却是有着惊人的威力,每一次都险险砍中季霖,凡其所至,一片狼藉。同样冰刃也为拓跋带来了不少伤痕,而且季霖还趁此机会在冰刃中藏了一根冰魄定神针。

    冰魄针入肉三分,偏离了所期望的厥阴俞,只是勉强射进了斜方肌,不过这效果也是立竿见影,拓跋荒的狂舞乱击戛然而止,滞空的身体重重地摔下去。季霖袖里滑出了两把墨玉明刀,源墨被双刀贪婪地吞食着。

    季霖双手一挥,墨玉明刀上的雕纹闪动,上面的两头异兽以墨为躯从刀中飞出,张牙舞爪地向拓跋荒扑去,眼见得就要一击建功,可好死不死地,拓跋荒就在这一刻恢复了行动能力,感觉到风声便迅速往一边翻滚了几圈,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两头异兽凶悍的攻击,而余波却又让他再次滚开了几丈。

    “嘁!就差那么一点!”季霖暗骂一声,抽身而退,又没入了已经渐渐稀薄的黑雾。

    狼狈地从残破不堪的大毡子上爬起来,拓跋荒侧头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脸一下子就黑下来,眼神怨毒地向四周看了看,咬牙切齿地道:“小畜生,这是你逼我的!就让你在死前见识一下荒爷的成名绝技吧!”

    ……

    “哇,这里就是世俗界的聚居地吗?和清风观完全不一样啊!”半空中,游风运用他的新能力乘着闲云在天上飞,鸟瞰着下方的荒狼山庄,无不惊奇,“尤其是中间的大房子,贫道还是第一次瞅见着嘞!”

    “尊主啊,我们不是来观赏世俗民居的。”小狐狸懒洋洋地提醒道。

    “哦哦,我差点忘了。”于是游风飞下去,落到穹庐顶上,施了一个小小法术,就透过厚厚的围毡以及慢慢淡化了的黑雾看到了里面的场景,目不转睛地看着穹庐里发生的一切。

    他看见了一个粗壮的红毛大汉双手持刀,以一种沉重的气势缓缓举起了刀,两足跨立,将刀高举过头顶,强大的威慑力与绝望恐怖的杀气糅合在一起,如洪荒之猛兽,令人望而生畏,几欲窒息。

    “这就是世俗界的武夫?看起来好厉害啊。”

    再往另一边看,他差一点就叫了出来:道祖无上,那不是寒霏吗!

    怎么办?自己道行还不够,万一贸然救人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咋办?可是不可能不救吧,自己好歹承诺过要保护人家的啊!游风再一次陷入了两难之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算了,见机行事吧。他心道。

    黑雾差不多消散殆尽了。

    拓跋荒面目狰狞地狂笑着,笑眼前这个在他眼中已刻下了“死”印的少年,虎视眈眈的眼里有揶揄,有鄙夷,更多的是暴戾和疯狂,仿佛在他眼里,季霖就如一只纤弱的小羔羊,唾手可得,不堪一击。

    令他失望而大感无趣的是,他并没有在季霖的眼中看见他想象中的绝望、恐惧、惊骇,更没有对他流露出乞求的目光。到底是怎样的神情?季霖不是一个会放弃希望的人,在他看来,哪怕最后一线生机也变成了“熟鸡”,他也能够擦出一点星星之火!与其绝望,不如想办法尽自己所能给对方造成最大伤害吧。

    “鼠辈,纳命来!”拓跋荒可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举在半空迟迟未动的生铁大刀在他的大喊声下,爆发出了更为强大的威慑力,以及生猛的霸气,“拓跋狂刀第一式,拓跋——裂——地——劈!”

    “劈”字音落,手中生铁大刀重重地劈在地上,大红毡子终于不堪重负,与大地一齐被劈裂开,果然是劈裂大地的一刀!

    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季霖连忙闪到一边,刚才的立足之地一条地头蛇突然破土而出,张开血盆大口,冒出来整整一丈高,化为土石散落在地。这其实才是这一式的杀招,不过仍然被季霖鬼使神差地躲了过去。

    “还没完,看荒爷的第二式……”拓跋荒怒极反笑,双手提刀拖在地上,手臂肌肉突然大块鼓起,青筋暴突,“拓跋——升——天——勾!”

    生铁大刀被自上而下地挑起,刀气如钩且以飞快的速度斩向季霖。季霖只是心念一动,之前抛出去的锈剑立即飞来,横在他面前,抵过了一击。他手伸前握住剑柄,抿着嘴,压低了身子,紧张地看着对方。

    “拓跋狂刀第三式,拓跋——四——方——扫!”

    “冰牙啮!”

    双方同时大喊出声,持剑的季霖先发制人,凝实的寒冽剑气糅合了玄灵寒墨像猛兽张开了满是尖牙的大嘴一般,向拓跋荒咬去。拓跋荒抡起大刀又扫了一圈,圆环状的刀气如觳纹般荡漾开,但速度绝对不慢。

    季霖以剑抵御刀气,却是大大低估了这一刀的威力,被震得倒飞了几丈,在地上又滑了两丈。两手后撑,支起身体站起来,撩起袖子拭了拭嘴角的血,半睁半眯的眼看着不紧不慢走过来的拓跋荒,在滔天霸气的冲击下,他这时却有了一丝明悟。在这生死攸关,他竟闭上了眼。

    拓跋荒却是误会了他,以为他放弃了抵抗,不禁张狂地大笑:“哇哈哈哈!小畜生,怎么了?想死了?好哇,你荒爷成全你!拓跋狂刀第四式,拓跋——”

    他手中的生铁大刀颤了一下,四周生风,以刀为中心成为风旋,旋转呼啸,前所未有的霸气与压力产生了,而且不断地积蓄,压缩,周围空气仿佛被抽走,取而代之的就是这霸刀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首当其冲的季霖面无表情,淡定地闭着眼睛。从拓跋荒刚猛霸道的气势中,他稍稍领悟到了属于自己的冰的刚硬,与内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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