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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古剑]天墉纪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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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鸟这回变成了厉声尖笑,忽然将手上的翅膀伸到眼睛底下。只见两颗水珠滑下,滴到它受伤的地方,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缝合一般,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
  眼泪可以疗伤……它竟然是只凤凰!
  在这里看见一只彩色的凤凰绝对是诡异的事。
  首先,凤凰性格高洁,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可是在这天山,晨露就算了,嫩竹和千年梧桐要去哪里寻?
  其次,凤凰全身赤红,又怎么会有五彩,而且妖气冲天,腥气缭绕?……
  我脑子空白的一瞬,那只凤凰闪电般腾空而起,转眼间就消失在白亮的太阳里,临走前,似乎还投来怨恨的一瞥。
  ……
  无法理解。
  它说“这一世”……难道是陵越的上一世对它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呃,晋磊可以转世成方兰生,陵越上辈子是个坏人,也不是不可能……
  我胡思乱想着,眼前忽然出现陵越的衣角。我抬头,发现他正站在我面前:“起来吧。”
  我愣愣看着,他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伸手。于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低头拍拍身上的草叶,然后又理了理衣服。
  大蛇早已把小蛇从巢里救出来,用尾巴缠着仍旧昏迷的小蛇,游到陵越面前道:“多谢道长!此次恩情,无以为报,日后道长若有任何差遣,无有不从!”
  我问它:“那你有什么信物吗?比如说你的鳞什么之类的……”
  大蛇听了,道:“我的鳞片离开冰雪会慢慢融化,无法作为信物……”它对陵越说,“请道长伸出手来。”
  陵越却对我说:“你去吧。”
  “诶?”
  “我无事。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情况,可以一用。”
  我顿一顿,然后依言伸手:“嗯……啊诶诶诶?!”
  我刚伸过去,大蛇竟然张开了它的大嘴,就要咬我的手。我反应不过来,多亏陵越拉着我往后退了几步,才免于被咬的厄运。
  陵越厉声问:“你作甚?!”
  大蛇连忙解释:“只是吸一点这位道姑的血,以后要召唤我的时候,只需在心里念三遍我的名字就好。”
  吸血……?我想我的脸一定绿了,然后死命对陵越摇头:“不要不要,我不要!”
  陵越放开我的手问:“没有其他方法么?”
  大蛇摇头:“这已是最简单的方法。”
  陵越低头看着我一副立马要涕泗横流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说:“那不用了。”
  大蛇想了想:“若是这位道姑怕我吸血,也可以让我先吸您的血,您再将封印转过去。”
  “怎么转?”
  “这位道姑需要一点您的血。”
  “……”
  陵越转过头来看我,我愣了半晌,最终还是点点头:“好。”
  陵越便伸出手去。
  大蛇果然只吸了一点点血,几乎是他的手刚破,大蛇的牙齿立马就离开了。几秒之后,陵越的手背上渐渐泛出银色的花纹,似乎是一条蜷起的蛇。
  大蛇在一旁说:“道姑,现在该你了。”
  陵越把手递过来,我看着他,咽咽口水,然后握住他的手指,凑到了嘴边。
  刚刚想着觉得没事,可是真正要弄起来,还真是……
  我苦大仇深地皱眉,抬眼看陵越。陵越正好也望了过来,眉头皱着,眼里神色有些涣散。
  “陵越……大师兄……”
  陵越回过神来:“嗯?”
  “我可不可以放弃?”
  “不行。”
  “……”
  好干脆。我吸吸鼻子,然后眼一闭,含住了他的手指,飞快地在他伤口上一舔。
  咸的。
  锈锈的。
  ……血的味道。
  我一愣,感觉这味道似曾相识。
  这个念头刚过,我立马被寒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放开陵越的手,我低头,发现左手上果然出现了刚刚那银色的图腾。而陵越手上的图案慢慢消去,直到完全不见。
  而即便是我左手上的图案,也只出现了几秒,然后渐渐隐了下去。
  大蛇说:“好了。”
  “那你的名字是?”
  “我叫史离。”
  “哦……”
  史离,我暗暗记住。要是到了真要召唤的时候把名字给忘了……我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史离带着我们走出森林,再次看到天山的雪顶时,我恍然大悟:“史离,这是男人的名字吧?——原来你是爸爸啊?”
  “……”
  相龙果拿到了,现在应该去找曲灵水。可是我问陵越他要去哪里的时候,他一顿,然后说:“铁柱观。”
  “……!”
  到这里了么……“我也去!”
  “我奉命与铁柱观观主相商要事,你去做什么。”
  “呃,铁柱观离君山近,我要去君山找曲灵水……”
  即便陵越把沁止丹还了回去,我罚还是要领的。
  “你可与我同行,但勿要在铁柱观停留过久。铁柱观毕竟不是天墉城。”
  “可是我听说君山有君山姥,我……”
  “……”
  陵越看我半晌,终于说:“先跟我去铁柱观,我再和你一起去君山。”
  “是!多谢大师兄!”
  可是还没到铁柱观,半路上忽然有个弟子找到了我们。
  陵隐找到我们的时候,一脸的急切:“大师兄,大师兄!”
  彼时我们正在一个小镇上歇脚,正打算启程,就听见一连串的呼喊。
  话说天下这么大,我很好奇陵隐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陵越眉头一皱,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何事?”
  陵隐喘着气说:“大师兄……找,找到百里屠苏了!”
  “……!”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原来苏苏到了甘泉村。
  “在哪里?!”
  “一个叫甘泉村的地方。陵阳师兄他们正在赶过来。”
  陵越道:“芙目,你跟着陵隐去铁柱观。”见我似乎要反驳,他一眼瞪过来,“不许胡闹!”然后对陵隐说,“陵隐,你送芙目去铁柱观。”
  “可是大师兄,百里屠苏……”
  “我自有安排!”
  陵隐大概是脚程最快的,不情不愿地领着我走了。我还想说什么,被陵越一句话堵住:“不听话,之前的约定一概作废。”
  “……是,大师兄。”
  路上陵隐没少八卦,一时问我为什么会和大师兄一起,一时问我什么约定,我不得不怀疑陵隐的某取向:“……我才要问你呢,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陵隐一笑:“我的追踪术是最擅长的,你不知道么?不理这个,快说,你与大师兄有什么约定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要这样小气嘛……”
  “哼!”
  谁叫你这样热心地捉拿苏苏。我白他一眼,不理他。
  “这样的大师兄很难见诶……”
  “……”
  “哎呀,你就行行好,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嘛。”
  “……我问你。”
  “怎么变成你问我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热心地去找……百里师兄啊?”
  明明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坏人……
  “什么找,我们是抓!”
  “你!”
  “我什么我,本来就是。即便戒律长老有些……百里屠苏也不应该私自下山,这不就是做贼心虚么?既然是心术不正,我为何要姑息他?”
  “……”
  不得不说我很迷惑。
  因为我忽然觉得,其实陵隐也没错。他只是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并不是心地坏才做坏事的。
  可是事实上,他对苏苏也确实造成了伤害。
  ……其实陵隐也不是个坏人呢。我以前很是痛恨那些抓捕苏苏的人,可是现在从他们的角度一想,似乎也可以理解。
  我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大师兄有什么约定么?”
  “啊啊,是啊,你愿意说啦?”
  我朝他扯出一个鬼脸:“才不告诉你,哈哈!”
  “你你你……”
  “有本事你自己去问大师兄啊~”
  “那还是算了吧……”
  
                  之五
  之五
  陵隐把我带到铁柱观,随便往一个房间一塞,便火急火燎地走了。我连白眼都没来得及翻。
  只是临走前不忘吩咐一句:“你别乱走啊,大师兄很快就来的。”
  这时我累得不行,索性大大方方睡了一觉。只是睡觉的时候忘了盖被子,铁柱观又是在山上,醒来之后很自然地便有点鼻塞。我头昏脑胀地坐在铁柱观冷冰冰的床上,对着外边的太阳瞧了很久,决定出去看看。
  我要去找苏苏将要被关的地方。
  白天的铁柱观和晚上不同,即便观里弟子少,时不时地也可以看见一两个人影。不像当初在夜里逃跑的时候,四处一片空旷,半个人影也不见,只有墨绿的山和草,映得一片荒凉。
  我来之后便换成了天墉的道服,因此路上遇到的弟子也没有太大戒心。唯一遇到一个似乎是管事的,他问我在做什么,我回答说在找人。
  “找谁?”
  “我找陵隐师兄。”
  “他现在不在观内。”
  “啊,是吗,多谢……”
  道长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企图,微微一笑:“现在无事,你四处走走也无妨。”
  “啊,多谢多谢……”
  道长你真是个好人。
  于是我从善如流地四处逛逛去了。
  首先,先找到那根柱子。虽然我不辨东南西北,但是并不代表我不记得路。当初从关苏苏的那个屋子出来,往左下方走不远就是大铁柱,因此找到铁柱,就等于完成了一半。
  这一半很容易。因为铁柱观不大,但是那铁柱实在是够大,所以一眼找到大铁柱之后,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的攀登,终于到了铁柱边。
  正抬头看着方位,忽然一个念头闪进脑海……找到了,又如何呢?
  别说苏苏现在不在这里,就是在这里,那又如何呢?把他救出去么?人家自己会走;劝他回天墉么?我又不是神经……那我这是做什么?
  ……
  被从前从没有过的念头攫住,我忽然一阵发冷。
  不得不说,直到这一秒之前,即便我不承认,但是内心深处一直相信着,我是可以改变一些东西的——我的存在不实普通的,我是特别的。
  ……这不是定律么?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不是为了改变一些事么?
  可是……不是的,我的那些自信和不愿意承认的傲慢很是可笑。因为仔细一想,其实根本没有我的插足之地。
  我在铁柱旁呆住了,头顶忽然几道流光掠过。
  是陵越他们。
  我愣愣地看着他们御剑而过,看着他们落在观里的一个山头,然后不见了踪影。好一会才看到他领着几个天墉弟子下来。
  唔……至少说明我的记忆没有出错。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现在很显然不想让陵越捉住训一顿,所以匆匆忙忙回了原来屋子。
  回去之后才痛心疾首:陵越只是不准我跟着他去甘泉村,却没有禁止我在铁柱观里逛啊……我这是心虚个毛……
  不久之后,陵越过来了一趟。没说几句话,又走了。
  我看着他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只好什么话也不说。
  然后很快便到了晚上。
  拜今日白天胡思乱想所致,晚上我没有丝毫睡意。裹着又冷又硬的棉被坐在床上,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要说从头到尾我就是主线的游戏操控到我是路人甲贼眉鼠眼的路人甲……有落差导致心理不平衡,这是正常的。
  我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
  之前的想法可以理解,现在的低落也可以体谅。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振作起来,做我自己。事情怎样发展就怎样发展,我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最后结果如何,那是天意。
  ……以上。
  之前混乱的思绪终于稍稍理清了一下,我顿觉脑子一空,心理包袱来得快去得也快,睡意渐渐袭来,我打个哈欠,准备睡觉。
  然而偏偏外边忽然有人喊:“百里屠苏逃了!百里屠苏逃了!”
  ……靠,这时间掐得真准。
  我想了想,拎上放了各种药丸药粉的褡裢,冲出了屋子。
  外面果真是寒风凛冽,我在风中凌乱的同时,对天气娘的抗旱能力表示膜拜。
  你穿着那小褂子,是怎样抵挡住这猎猎寒风的啊?
  来到铁柱旁,果然看见被打败的陵隐他们躺在地上,苏苏他们已不见踪影。我赶紧把伤药给他敷上,药力有点猛,疼得他龇牙咧嘴。
  “轻、轻点!”
  “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乱说话了。”我白他一眼,然后把另外的伤药塞给他,“其他人就交给你了。”
  他见我起身要走,连忙一叠声地唤:“哎哎哎,我还伤着呐!”
  “那又怎样?”
  “你怎么能要我给他们上药!”
  “你不给他们上药,我也随便你啊。反正我是要走了。”说完,懒得理他的嚷嚷,朝着禁地的方向就走。
  好不容易摸到了禁地,发现陵越带着陵云正在禁地入口。见我过来,眉头一皱,问:“你怎么来了?”
  我抱紧怀里的褡裢,说:“我担心百里师兄。”
  陵云在一旁喝道:“你说什么?!”
  “你耳背?”
  “你!”
  陵越一甩手,因为他没有袖子可以甩:“闭嘴!什么时候了,还在胡闹!”
  陵云一脸不服气,正在这时,陵阳领着铁柱观观主一行人过来了。
  陵越首先抱拳道:“观主容禀,我那不肖师弟逃入观中禁地,请观主允许我们进入禁地,寻我那师弟。”
  铁柱观的观主捋须叹口气:“这是自然。”然后拂尘一挥,右手结印,口中默念口诀,低喝:“开!”
  那石头果然如同幻想一般渐渐隐去,陵越抱拳道谢:“多谢观主!”
  观主点头:“此禁地中不可举火,希望令师弟……”
  陵越神色一凛,对陵阳道:“跟我进去。芙目你留在这里。”
  我点头:“是。”
  关键时刻,我还是老实一点好。
  站在外面等他们是件无聊的差事,无聊到我只好按过剧情的速度一点一点地计算时间。嗯,现在他们走在路上……应该差不多找到苏苏了……呃,接下来是什么来?狼妖出来了?
  我望着天上的月亮,感觉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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