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法神与蛇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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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从学长那里得到了有关于魔药教授的一些消息。

　　　　诺亚无趣地转着手上银质的小刀，视线徘徊在门口，偶尔扫一眼魔药课本，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微笑。于是，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一直到最后他的身边还是一个空位。

　　　　看来他和现在的孩子们有不小的代沟，诺亚不负责任地想，完全没意识到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笑得如沐春风……实在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嘭！”在指针刚刚到达上课时间的时候，紧闭的魔药教室大门被极具气势的黑袍男人推开。

　　　　斯内普大步走进来，黑色的袍角划出漂亮的弧度（当然，没几个人会这么认为）。他在看到最显眼的男孩儿的时候，镇定严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他很快掩饰过去。

　　　　锐利的视线扫过下面僵硬着身体的小动物们，魔药大师沉声开口，“这节课的内容是疥疮药水。”他故意忽略笑意盎然地盯着他的男孩儿，“在这之前，想必你们对魔药这一学科没有任何了解，所以都提起精神听清楚。”

　　　　“在这里，不需要你们傻乎乎地挥舞魔杖，但这并不代表这不是魔法。”他顿了顿，然后再次开口，“魔药配置是一门精密科学和严密工艺，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男人的声音如同耳语，却能够让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笨蛋傻瓜才行。”

　　　　——真是该死的迷人。

　　　　法神大人眯起眼，明显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滑过魔药大师的嘴唇、脖颈、喉结……扣得整齐的黑袍挡住了他的视线，这让诺亚不满地皱了皱眉。

　　　　“韦斯莱！”结束了开场白之后，斯内普狠狠地瞪向肆无忌惮的男孩儿，“疥疮药水的制作材料是什么？”

　　　　“不知道哟。”诺亚依旧维持着支着下巴的懒散姿势，随口答道。这让神经处于紧绷状态的小动物们倒抽了口气。

　　　　魔法药剂这种东西对于诺亚来说只不过是战斗时的消耗品，虽然重要却不至于让他倒出时间来研究——需要的时候直接购买就足够了，他向来对这些麻烦的东西不感兴趣。不过，看在某人的面子上，他还是来上课了。

　　　　“看来有些人并没有课前预习的好习惯，并且在礼仪上也有所欠缺——”他冷哼一声，这让几只小獾瑟瑟发抖，“不尊重教授，赫奇帕奇扣五分。”

　　　　“随你。”诺亚小声嘟囔一声，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没想到西弗勒斯会这么可爱，连扣分这种吓小孩的伎俩都会搬出来，他可不会在意这个。

　　　　而魔药大师清清楚楚地听到那声微不可闻的回应，不禁纠结地皱起眉。虽然在平时他都把对方当做一个同辈人看待，但课堂上难免一视同仁地把诺亚算到了小孩子的行列。而平时对付那些小巨怪的招数现在统统没有了用武之地，这让斯内普有一种无力的憋闷感——那个蠢狮子窝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小妖孽来，见鬼！

　　　　魔药大师很明智地没有把毒液洒向诺亚，因为他知道那对厚脸皮地某人来说没有任何效果。于是阴沉着脸的斯内普干脆改变了战略，选择直接无视掉诺亚。

　　　　在制作魔药的时候，斯内普走在过道来回巡视，但这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坩埚的爆炸率……男人的眉紧紧地皱着，很明显的不快让除了法神大人的所有人都僵直了身体，甚至手抖直接把豪猪刺提前掉进了坩埚。

　　　　诺亚兴趣盎然地观察着男人积满怒火却仍然干净利落地保护学生不受伤害的样子，手上随意地切割着材料——他大概只擅长这个了。至于熬制药剂？他曾经差点炸掉一个法师塔，不知道这种威力魔药教室能不能承受得住。

　　　　直到所有的材料都被法神大人当做试刀品切得整整齐齐却完全不是药水所需要的规格的时候，斯内普终于绕到了他旁边。

　　　　“不要让我怀疑你的智商，韦斯莱先生。”魔药大师实在看不过对方漫不经心的模样，忍不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并带有警告意味地瞪了他一眼。

　　　　“是诺亚。”他再次固执地提醒，斯内普在这个问题上无论如何也无法动摇对方，“如果你不介意我炸掉你的魔药教室，我倒是可以试着做做看。”诺亚无辜地眨了眨眼，这让魔药大师想起邓布利多那只变异狮子。

　　　　斯内普抽了抽嘴角，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这可真是一项了不起的壮举。”

　　　　“别这样看我。”诺亚拿过已经被切得整齐的材料，又开始把它们切得更小，“如果你不信尽可以试试，不过后果我可不能保证。但现在还是算了——毕竟，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说到最后法神大人故意挑起嘴角，冲黑下脸的魔药大师勾出笑意。

　　　　“……晚上再找你算账。”斯内普决定暂且妥协，但一味地退让显然不符合斯莱特林的风格。接着他用正常的音量又说道，“既然韦斯莱先生无法理解疥疮药水这种过于高深的魔药——”他恶劣地回以对方一个假笑，“就先把这一章的内容抄写20遍，下课之前交。”

　　　　诺亚一愣，随即相当哀怨地飘过去一个眼神，成功地让对方僵硬了一瞬。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法神大人慢条斯理地收好刀具和魔药材料，拖着慢吞吞的语调在魔药大师的注视下翻开课本——

　　　　“啪！”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拍在诺亚的魔药课本上，让刚刚翻开的课本紧紧合上。他紧紧地盯着眼前愉悦地挑起眉的男孩儿，眼底的怒火显而易见。

　　　　斯内普瞪视了一眼闻声看过来的小动物们，让他们都乖乖低下头做自己的事，然后微微俯下身，压迫的目光锁住诺亚。

　　　　“你他妈什么意思？！”他压低了声音，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情绪。

　　　　“放松，西弗。”诺亚睁着暗红透彻的眼睛挑起眼角回视他，“我只是随便拿了几张做书签而已（你们应该没忘之前提到的诺亚要用那些照片做书签吧），不会被别人看到的。”

　　　　法神大人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抬起身体，嘴唇轻轻扫过对方的——这成功的让魔药大师噎住了接下来的话。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斯内普顿了顿才开口，但是不悦的情绪依旧很明显。

　　　　“如果你认为我是在玩闹的话，我也不会解释什么。”法神大人抬起下巴，皱了下眉，“我允许你靠近我、允许你侵。犯我，但这并不代表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他的神情冷淡下来，这让斯内普有些不适应，“只要是我认为有趣的、我想要做的，我都会去做。没有人能够干涉我的决定，即使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西弗勒斯。”

　　　　斯内普心中一紧，瞬间冷静下来。没错，他根本没有资格干涉他——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绝对的实力差距让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也许是之后的日子里对方表现得太过顺从与无害，他居然差点忘记了这个小鬼阴晴不定的棘手性格。他们之间的距离，根本就是相差了一个世界。

　　　　男人那双黑色的眼睛空洞下来，这让刚刚还被激起属于法神的骄傲的诺亚有些愣神——这是怎么了？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法神大人纠结地抓了抓头发，觉得现在的人的心思还真是复杂。而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教学状态，只是微微的有一些不自然。

　　　　这样的西弗勒斯让诺亚觉得有些烦躁，感觉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层膜——可是他又没有什么错！明明是那个老蝙蝠先侵犯他的，他只不过拍了几张照片留念而已又没有公之于众，该死的闹什么别扭！

　　　　法神大人越想越觉得不舒服，丝毫没有想到当初自己是如何纵容对方的侵入。又看了一眼无视他的魔药大师，诺亚终于冷哼一声，明目张胆地离开这个让他烦躁的地方。

正文　所谓心情

　　　　由于是上课时间，走廊里并没有什么人。诺亚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偶尔停下来研究一下画像，或者是根据元素排列的异常探几条密道。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西弗勒斯在回头发现他不见了的时候的暴怒表情，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想要做什么、怎么做舒心就怎么做，在这个世界上他不会委屈自己，即使是不可理喻的任性也没关系。

　　　　至于西弗勒斯，应该算是他的第一个……恩，朋友？他们的关系有点混乱，不过那不碍事。也许第一个总是特别的，莫名其妙的执着以及抱有期望的不想放弃，这些东西让诺亚破天荒地和一个性格如此不讨喜的男人交往了这么长时间——即使他已经开始动摇，是不是该去找个和自己更合拍的人。

　　　　来霍格沃茨只不过是一时好奇，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离开。法神大人不怕被谁发现，反正这些年来他翘家之后的动作根本就没什么遮掩，早晚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而且这里是邓布利多的地盘，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让对方去慢慢猜忌着。

　　　　当初战争的时候诺亚去食死徒那边溜达过一圈儿，随手就给伏地魔下了标记，现在他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完全被消灭，只是处于一个虚弱的状态而已。所以，战争早晚会再度来临——而诺亚一向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斗争，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脑袋里随意想些有的没的，法神大人顺着总换位置的楼梯一层层地参观了一圈，然后意料之内地遇上了校长先生。

　　　　“下午好　，孩子。”邓布利多捋了捋他那长长的银胡子，“可是，我记得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他眨了眨眼，以示真诚。

　　　　诺亚皱了皱眉，他讨厌“孩子”这个称呼，“叫我比尔就可以了，”他用无辜沮丧地眼神望向向校长，“很不幸地，我被斯内普教授赶了出来，因为我没有熬制魔药的天赋。”

　　　　事实是什么他相信邓布利多早就知道了，于是随便扯了个理由扔给对方。

　　　　“别难过，比尔。”校长抽着嘴角拍了拍面前男孩儿的肩膀，“只要你勤奋努力，相信一定会成功的。那么现在，要不要到我那儿坐坐？我那有新到的柠檬雪宝和蟑螂堆，都很不错。”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他还以为对方会多观察一段时间。诺亚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兴趣，“好的，先生。”

　　　　法神大人跟着邓布利多来到校长室，不客气地坐下，顺便打量了一圈摆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物品的屋子。

　　　　“怎么样，要不要来点？都是最新口味。”邓布利多抓了把蟑螂堆放到诺亚面前，还不忘眨了眨镜片后的蓝眼睛。

　　　　法神大人纠结地盯着看起来就很恶心的一堆蟑螂糖，觉得今晚看来是要和晚餐告别了——蟑螂什么的，太讨厌了！

　　　　“呃，我吃不下了，谢谢。”他青着脸说。

　　　　“好吧，真可惜。”邓布利多扔了一个到嘴里，“其实味道挺不错的。对了，这几天在赫奇帕奇过得怎么样？那儿的孩子都很不错。”

　　　　“不过显然妈妈他们更希望我进格兰芬多。”诺亚努力把对方吞咽蟑螂的动作从脑海中删掉，回答说，“不过幸好没进斯莱特林，不然恐怕就不是一封吼叫信那么简单了。”他不怎么在意地耸耸肩，其实他也挺想看他进入斯莱特林之后各方鸡飞狗跳的情形。

　　　　“他们只是为你好，毕竟韦斯莱家向来是格兰芬多。不过分院帽会送你去最合适的学院，强求不得。”邓布利多慈祥地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你这几天晚上都没有住在寝室？能告诉我你去哪儿了吗？”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适时地闪过一丝担忧。

　　　　“我只是住在斯内普教授那里而已，”果然问到这儿了，看来校长确实是对学生们有一套监督系统，“其实我有点儿怕黑，不过斯内普教授好心地收留了我。”诺亚眉眼弯弯地看着校长，满意地发现对方纠结的表情和抽搐的嘴角。

　　　　故意的拙劣借口让校长先生不禁腹诽，那个毒蛇阴沉的男人会好心收留一个孩子？还不如说伏地魔改行当了慈善家！

　　　　“是这样啊。”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这么说，你们的关系还不错？”

　　　　“恩，斯内普教授是个很温柔的人呢~”诺亚给了对方一个诡异的……幸福微笑，校长先生觉得有些胃疼——他实在无法想象西弗勒斯温柔的样子……

　　　　但无论如何，西弗勒斯都是他手上的一枚极其重要的棋子，任何不确定的因素都要拔除，这个韦斯莱的孩子……

　　　　“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要知道他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孩子们都很怕他，没有长时间的接触可不行。”

　　　　“我们都认识快两年了，”诺亚注意到对方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接着实话实说，“我碰巧救了他，具体的你可以去问问斯内普教授。”法神大人不负责任地把担子扔给了正满心怒火的男人，谁让对方的语气今天让他不痛快了呢，“校长先生，您不会把我们分开吧？”他用亮闪闪的期待目光看着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把试图侵入他的大脑的东西隔绝在外。

　　　　“……不，当然，西弗勒斯那孩子一直是一个人，你可以多陪陪他。”看来，他也该找他的魔药大师谈谈了。近两年，不算长的时间却恰好卡在战争的重要时刻……看人不能只看外表，防人之心不可无。

　　　　///

　　　　在听了5分钟之后，法神大人终于忍不住又从魔法史的课堂上溜了出来。可是转了两圈没什么地方可去，地窖里也没人，最后诺亚只好选了天文台来晒晒太阳。

　　　　这个时候的阳光并不灼人，诺亚懒洋洋地躺在平台上昏昏欲睡。他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了。

　　　　为了制作法杖，这大半年他东奔西跑收集各种材料，有很多和上辈子那里不一样的东西都要试验，忙得几乎没好好休息过。等到好不容易搞定之后又被扔到了霍格沃茨，本以为能悠闲地过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