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心无痕之冥野之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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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沉重地走到她的身边,菊花园里的宫女太监们正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女人坐在树下的竹席上曲着膝,一手翻着书页,一手夹了块粽子吃着,地上有把镰刀,上面还粘着新鲜的泥土。男人宠溺地看着她,暗想,这丫头最近倒是能吃能睡能干活,不像以前那般娇气,什么碳水化合物不能吃太多了;什么油腻得不能吃了;什么脂肪太多的不能吃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名词,整天为了让她吃饭而烦心。
想到这儿,男人轻笑,暂时忘了心中的烦恼,脱去靴子走到竹席上坐到了落心的身边,刚想要讲话,男人被女人身边的大竹筐吓住了。只见里面全是粽子皮,竹筐边儿的玉盘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切成了小块的粽子,有猪油豆沙馅的,火腿鲜肉馅的,蛋黄蟹肉馅的,还有冰糖红枣馅的,品种还真齐全,那丫头一边看书一边吃,半盘儿粽子已经没了踪影。
男人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急急地拿开落心手里的书,抹去她嘴角的饭渣,担心地看着她,“噢,风,你什么时候来得?”正盯着书走神儿的落心突然发现了身边的男人,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这些粽子都是你吃得?”看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男人忍不住问她。
“是呀!”落心以为他也想吃,赶紧夹了一块冰糖红枣馅的粽子喂他,“这个甜而爽口,很好吃。”把粽子塞到了男人的嘴里,落心咂吧咂吧嘴儿,喝采不迭。
“落心,为夫以前要让你吃点东西可是很费劲儿得,尤其是甜食,你可是从来都不喜欢吃得呀。”
“啊,那是因为我整天呆着不干活,所以没食欲,现在我每天都干很多活儿,容易疲劳。”落心举起身边的镰刀给他看。
“不对,刚才在纪元寺吃斋饭,你一口气吃了两大碗,以前一天你也吃不了半碗,”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听他这么一提醒,落心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好像真得吃得很多,再这么下去很快就成大胖子了吧!看她一脸的迷惑,男人关心地又问了一句:“才吃过饭这么一会儿,你就饿了,又吃了这么多粽子,是不是生病了?”
“噢?”落心看着快被自己吃光的一盘粽子也是惊诧不已,难道得精神压抑症了,最近几天她整天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帮云容解锁而不得要领,心中甚是烦闷。心理学家说,没完没了的吃是缓解stress的一种方法。
“让我自己把把脉看看。”也觉得自己有问题,落心认真把脉,不一刻她把出在正常的脉搏之外,还有一条弱弱得,很小很细的脉搏有规律地跳动着,莫非是滑脉?想到这儿,落心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真是得,自己上个月的月事没来,早就应该想到了。
偷着瞟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落心一阵狂喜,心紧张地乱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赶紧夹起一块粽子继续吃。看她低头不语,满脸娇羞,一直不停地吃,男人递过来一杯茶,“谢谢!”落心依然没好意思看他,接过茶“咕咚”一口就喝了。
“还要,”落心把空杯子递给男人,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把茶斟满,突然男人的眼睛一亮,一把就捏住了女人的小肩膀,口气中全是惊喜:“落心,你没病,是怀孕了对不对?”
“啊!咳咳咳……”落心一惊,一块粽子卡在了嗓子眼儿,她不停地咳嗽,脸憋得通红,男人一边帮她顺背,一边紧张地看着她,等着答案。不好意思说出口,落心点点头,男人紧绷着的脸突然一松,他一抬头仰天长笑,然后得意忘形地把落心举了起来,在竹席上又笑又跳,看着他那激动样儿,落心真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那个冷酷的万人惧,幸福地搂住他的脖子落心在他的耳边低语:“风,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得!”
弯月柔柔,清风阵阵,正在作着美梦的落心突然被饿醒。
“风,我要吃香蕉,你去帮我拿。”没有睁开眼,落心嘟囔了一句,嗯?怎么没反映,女人习惯性地伸手推他,空空如也?猛地一睁眼,身边的男人不见了。
下床披上衣服,落心四下里寻找,顺着半开的窗户,院中有剑音瑟鸣传来,她赶紧倚窗凝望……
只见墨黑色的夜幕下,英挺的身影引剑,展身,倚天孤青;月的光华倾泄到剑尖,顿时一川飞瀑在半空中鸣起,几个旋身、迈步、凝神,不再是战场上千军万马中的霸王之气,却是风雨堪惊,如渺渺孤鸿展翅,若巍巍苍松挺拔,几许惆怅,几多柔情挽着他的身姿在剑气中回荡……
剑舞身飞起,只听瑟瑟的剑鸣如琴者御风而歌;飞舞的剑风如笙箫低转,又如铁骑在战场上的嘶鸣;月光下的剑影扫过,如沉寂千古后的一声轻叹……落心眉头微颦,实在看不懂这男人半夜起床独自舞剑的心情?这一整天他都跟孩子般又蹦又跳,怎么突然之间会把剑舞得这般寂寥呢?
终于男人收剑立身,已成青丝的一头长发,染着月的光华,从猎猎飞扬的狂傲中徐徐落下,如涌动的海潮波浪起伏,在落心的心岸拍起了无数浪花。真是太美了!她暗赞,就为了这刹那的芳华,哪怕是红颜就此老去,也不枉此生了!此时的落心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爱她的男人,其实已将他的身影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上。
舞剑完毕,男人回眸向寝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深情无限,女人的心中不由地怦怦乱跳,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他的眼神中全是不舍呢?
落心回到餐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静静地喝了起来,想着男人奇怪的眼神,“落心,不在床上睡觉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洗好澡的男人突然窜到落心的面前,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一边摸着她的肚子一边傻呵呵地笑个不停,“落心,谢谢你!谢谢你!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快说,为夫什么都给你。”
“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大半夜得不睡觉一个人偷着去舞剑?”
男人一怔,什么都没说,把脸贴到了落心的肚子上,搂着她的腰,久久地都不肯离开,“风!”落心不高兴地扭了一下腰,“风,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什么心事儿还不能跟我说吗?”
“落心!”男人欲言又止,贴在她肚子上的脸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风,告诉我好不好?”
“落心,我……”男人的声音哽咽住,“我真不舍得离开你跟孩子!”他抬起头来眼圈红红地看着她。“离开我跟孩子?”落心不解,问他:“你什么意思?”
男人叹了口气,心中挣扎的紧,最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落心,为夫要御驾亲征南疆,彻底消灭最后的隐患。”
“御驾亲征?”听了他的话,落心的脑子有些乱,刚刚有了宝宝,男人就要离开?“南疆不过是弹丸之地,派个大将军去就行了吧?”落心忍不住建议道。
男人摇了摇头:“这次的敌人跟以往的不同,不仅仅是前几年战败的一些叛军跑到了南疆准备共同起事;大祭司夜观天象,还见到了南疆的天空上有煞星出世,其锋芒直对平安都;唯一能除此妖孽的方法就是为夫手中的这把野狼孤青剑,而且也只有真龙天子使用它才有威力;纪元寺的慧能大师也测出了此劫,认为此事不能再耽搁,趁那煞星还没有成事,叛军的余孽还没有准备好,我必须赶去消灭他们,否则天下必将有大祸,百姓必将有大难。”
“如此说来,那一连串的下毒,暗杀,锁魂好像都跟这次大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落心问道。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男人慎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落心愿随夫君一起出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落心拉住男人的手请求着。男人的眉峰一跳,温柔地把女人拉到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皮:“落心,为夫也舍不得你跟孩子,但是此次远征路途遥远,困难重重,敌人又隐藏在暗处,为夫不能让你去涉险。”
“风!”看他意志坚定,落心有些着急道:“夫君把我留在这儿才危险呢,既然敌人知道我是你的弱点,自然还会在我的身上打主意,到时候你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敌人再造点谣岂不动摇你的军心。”落心觉得自己说得很有理,殷殷切切地看着他。
“臭丫头!”男人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你的安全问题,为夫已经安排好了,祭天坛上的护国神鼎可保我平安都不被妖孽侵犯,另外为夫把玄剑将军留下来保护你,不会有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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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留玄剑!武功天下第一的将军应该随着他去南征北战才对,却次次被留下来保护自己,唉,这个男人真是……再次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落心恳求道:“夫君惜我爱我,落心的心里都知道,可是我倒是觉得与其日日天涯思君盼君,不如相伴于江湖。不管是生还是死,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看着男人还是不说话,落心赶紧补充道:“再说落心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在南礼王宫中长大的娇气公主,外加我还有冥王的心戒护身,没有人能伤害我跟孩子得。风,就让我跟着你吧!”
听了她的话,男人的身体轻颤,伸手摸着落心的平腹,理智和感情在他的大脑中较量,激战,“落心,你刚刚怀孕,仅仅是颠簸之苦就够你受得。”男人再次下决心,虽然很想带着她,却不忍心让她去受苦。
“不怕!”落心继续试着说服他,“现在已经怀孕两个月,过了三个月胎就稳了,所以这一个月我可以慢慢地走,你带着军队先走,我们在南疆的首府点城汇合就好了。”
“落心!”男人还想坚持,落心笑了笑,没给他喘息的余地,乐呵呵地问道:“夫君很多年前为落心特制的铠甲还在吧?我现在很想试穿一下,看合不合适!”
琼山之巅
时当秋夜,南疆白日的酷热已散,冷月当空,草深花重,琼山上鸟无声兮山寂寂。
到了午夜,野狼风一直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道:“落心,你冷不冷?”习惯性地伸手想把她搂到怀里,哪知搂了半天却是个空。男人吃了一惊,睁开眼来,身边空空如野,他的女人居然不知去向了。野狼风嗖的站起身,急出了一身冷汗,四下里张望,除了月光遍地,空山寂寂,就是风淅淅,天沉沉,云幂幂,哪里有他的落心?野狼风急得在周围乱奔,却又不敢大叫。
已经怀孕五个月的落心受不了南疆的酷热天气和蚊虫的烦扰,不愿住到军帐之中,野狼风就带她露宿在琼山之巅的花草丛里。琼山的南面面对大海,清爽的海风不仅吹走了暑气也吹跑了蚊虫。
“启秉陛下,娘娘在山侧。”守护在不远处的卫兵看到野狼风一脸着急的样子,赶紧跑过来秉告。
这臭丫头,又私自行动,早晚得被她吓死,男人气得直跺脚。自从到了南疆,大的战役没有,都是一些跟残留叛军的小战役,好像剿匪战争似的,可是奇奇怪怪的事情却是层出不穷,比如说琼山附近的村庄,最近一夜之间所有的孕妇都失踪了。
今夜北斗七星异常明亮,星月是淡淡的柔和,剪成了浅浅的光影。
琼山山侧有条不明显的碎石山路,由于被野草覆盖住,若非偶然很难被人发现。山侧的草丛中暗绿色的衣襟不时地被海风吹起,白皙的小手不安地按住身上宽大的衣襟不让它鼓起,如剪影的月光让山上树叶和繁花的倒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这夜的琼山,清凉的空气中弥漫着诡异而危险的气氛。
突然,“簌簌簌……”急促的爬行声如蛇行鼠伏,再一细听那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草丛中的女人小手握了起来,头上开始冒冷汗,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感觉到她的紧张,身边的男人无声无息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正如预料,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凭空出现,悄无声息,轻如鸿毛般落在了被野草盖住的碎石路上,他们的背上都背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随着身体的移动,藏在腰间的刀锋偶有白光闪过,让本已清凉了的空气温度又降了几分。
黑衣人的轻功甚高,走得极其隐蔽,不一刻,他们就消失在碎石路的尽头了。草丛中有对黑衣男女跟另外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四个人都点了点头,正待有所行动,突见一丝盈盈的绿光在天空中划过,然后就听野狼风沉声怒道:“这些人鬼鬼祟祟,武功很是高强,我已派人跟踪,你们四个马上跟我回军营!”
“心儿,来把这个吃了。”刚在军营大帐中坐稳,舞天翼马上按时塞了一粒雪莲玉凝丸到落心的嘴里。
“哥哥,这玉凝丸是慧能大师特意送给你恢复身体得,你自己留着用吧!”看着翼哥哥又把那极其难得,集中百草之极致才能提炼出几粒的玉凝丸给了自己,落心既感动又心疼他。
“心儿怎样,吃得消吗?”看着小腹已经微凸了的落心,每天还跟着他们一起观察战事出谋划策,舞天翼的心里真是心疼的紧。
均是一身黑衣的落痕和柳惜刚从附近的百花村回来,本来想按照落心的意思去跟踪那些黑衣人,却被野狼风拦下了,他们无可奈何地看着落心耸耸肩。
从平安都到南疆,仅是在路途上就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野狼风当然是最关心战事,可是落心的心里更为云容着急,如果那锁魂毒咒不能在半年内解开,云容的小命休矣。现在三个多月已经过去了,他们连那个会巫术的隐秘王族的藏身之所在哪儿都还没有查到。落心知道她的男人有全局的掌控,可是她就是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他把云容牺牲掉。
军中的士卒及时奉上安神茶,野狼风坐定,斜着眼儿看着大帐里的四个人互相挤眉弄眼儿,男人有些懊恼。他的臭丫头一心一意想要救云容,难道那个青楼的花魁比她肚子里的宝宝还重要吗?还有这个该死的舞天翼,整天跟着她,好像比他这个做丈夫得更担心她的安全似的。
不过野狼风知道,这次落痕,柳惜还有舞天翼自告奋勇跟他来南征,非是想要帮他野狼风打仗,主要是跟来保护他的臭女人。不知为什么,要是以前看他们这小样儿,他一定会生气,会嫉妒;可现在?他偷着瞥了一眼他的女人和她已经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