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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风云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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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以暴易暴,世间百姓其毒害,那么终有一位英雄手执倚天长剑,来取暴君首级。统领百万雄兵之人纵然权倾天下,也未必便能当倚天剑之一击。”
  这番话徐达自然说与朱元璋听过,其后朱元璋以诡计逼走张无忌,迭施奸谋而登帝位。将助他打下江山的明教教众屠杀殆尽。只是每每想到张无忌武功之强,倚天剑剑锋之利,朱元璋不免两股战战。此番说不得留书大内,焉知不是张无忌指使而为?
  朱元璋称帝后,无一日不提防张无忌闯入大内行刺自己。是以设立锦衣卫,网罗武林高手供其驱使。为求大明天下千秋万载,更不惜杀死李善长、蓝玉等开国功臣。只是杀人越多,朱元璋心下越是不安。此番逼死徐达,以徐达与张无忌的交情,张无忌岂能坐视?念及此处,朱元璋非得除掉张无忌不可。
  张无忌昔年名震天下,庞震也知道此人极不好惹。只是他入宫之后便受朱元璋极大宠信,出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端得是位高权重,是以早存了以死报效的心意。数年前朱元璋便暗示庞震留心张无忌的行踪。庞震武功了得,为人又极富智计,结交了不少武林高手,只待朱元璋一声令下,便要对付张无忌夫妇。此时见朱元璋杀心已露,当下跪倒道:“好教皇上放心,臣这就去安排,定要取了张无忌这魔头的首级来献与皇上。”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道:“此人武功了得,更兼其妻赵敏诡计多端,要除掉他恐怕并不容易。”
  庞震道:“皇上不必忧虑,臣这几年间早有准备,张无忌武功虽高,臣却也不惧。明日臣便带领属下去取他的人头来献与皇上。”
  “如此最好。”朱元璋笑道,只是这笑容转瞬即逝,他声音忽然一沉,一字一句地说道:“黄良弼这个狗奴才胆大妄为,飞扬跋扈,你今夜就为朕除掉他。”
  庞震心下一寒,只是此刻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磕头道:“臣领旨谢恩!”
  1…3
  自南京城太平门西行二十里,便是浩荡无边的长江了。长江南岸不远处有一座山,因落日余晖灿烂如霞,世人称其为栖霞山。自汉唐以来,栖霞山大兴佛寺,香火之盛,隐然已可与五台,普陀等佛教名山相比肩。只是自元顺帝至正年间起,红巾军与元军在江南各省连番激战,栖霞山为江南门户,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几场大战下来,山中名寺多被毁弃。直到朱元璋定都金陵并改称南京,建立大明王朝后,栖霞山才恢复了几分生气。
  这一日一大早,栖霞山本愿寺前却来了数十名公差。本愿寺建于洪武初年,只不过是一座两进的小寺院,与千佛寺等大寺固然不可同日而语,便是与山脚下的拈花寺相比也差之甚远。加之位置偏僻,向来少有香客布施。那守门的小沙弥突然见到这许多公差气势汹汹地涌到寺门前,正想上前阻拦,却被一个公差一脚踢得飞了出去,爬起来一溜烟逃了。
  一群人涌进院子,为首的公差头儿双手叉腰,站在院子中高中叫道:“哪一个贼秃是住持?”
  本愿寺阖寺不过十三名僧侣,哪曾见过如此阵势,胆小得早吓得从跳后窗逃了,胆大的也不过是上了门栓,躲在屋子里颤声诵读“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住持法名道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僧,听得有人鼓噪,匆忙走到院子中,一见到这许多公差,道空吓了一跳,双手合什,念了一句“阿弥佗佛”,正想说话,那公差头儿早一把揪住了他,骂道:“老秃驴,快把强人给我交出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第一章(4)
道空吓得紧了,颤声道:“小寺都是修行的出家人,哪里有什么强人?”那公差头儿嘿嘿一笑,道:“老秃驴嘴倒硬得很。有人到官府告发,说本愿寺私纳强人,藏有兵器,依皇上亲颁的大明律,这可都是死罪。老秃驴,识相的话快把人给老子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道空心下一凛,正想说话时,忽听偏殿中有人道:“道空方丈,他们是来找我的,与你无关,不必惊慌。”
  那公差头儿嘿嘿一笑,右手一振,登时将道空推倒在地,道:“果然是条汉子。相好的,露个脸儿给爷们瞧瞧。”
  他话音未落,偏殿的门已开了,走出那人也只二十左右的年纪,身穿灰布衣衫,右手提着一柄乌鞘长剑。剑穗却是血红,看上去颇为怪异。那公差头儿双手一拍,道:“你是何人?私带刀剑,乃是谋逆的大罪,可是要杀头的。”
  原来朱元璋称帝之后,念及当年民间私藏兵器,这才有红巾军作乱之事,是以颁下旨意,严禁平民铸造和私藏兵器,违令者以谋反论处。南京乃是帝都,戒备森严,寻常人等出门连寻常铁铸器具亦不敢携带。这人手提长剑,那是公然未将皇帝的法令放在眼中了。
  那人面色平静,走上前来将道空扶了起来,道:“在下只不过是来上香的香客,暂借本愿寺栖身罢了。这柄剑是家师所传,在下不敢离身放置。大人可否行个方便?”那公差头儿哈哈一笑,道:“若是给你行了方便,老爷我只怕要大大的不方便了。”说罢面色一沉,道:“你给我把剑拿来罢!”
  他话音未落,右手斗然探出,五指成爪,直向灰衣人剑上抓来。这一抓事出突然,劲力又足,端得是又准又狠,分明是极高明的武功招数。灰衣人心下一凛,暗想:“一名寻常公差,怎会身具如此了得的功夫?”
  眼见灰衣人的长剑便要给这一爪抓住,却听灰衣人哼了一声,右手轻轻一抖,长剑微微转动,正将剑锷对准了公差头儿的脉门。这一下变化突然,公差头儿大惊,他这一抓看似平常,却是泰山派秘传的“天门十八擒龙手”中最为霸道的一招,名为“毒龙戏珠”,满拟要将这灰衣人一招制服,却不料电光火石之间,竟变成自己将脉门主动向敌人剑锷上撞去。这一下若是撞上,只怕自己一条右臂便要废了。
  所幸这公差头儿武功了得,危急之中左掌挥出,身子借力向后急退,“砰”的一声,背心正撞在院中一株大树上,直震得他胸口气血翻滚,干咳了几声,脸色甚是难看。
  两人过招如白驹过隙,众人均未看清楚,公差头儿已自撞在大树之上。众公差心下大惊,他们知道这公差头儿的武功极为了得,不知那灰衣人用了什么厉害之极的武功,也未见他如何举手投足,竟将自己的首领击退。
  众公差发一声喊,将这灰衣人团团围在当中。那灰衣人嘿嘿一笑,道:“果然是天子脚下,居然连小小的捕快都如此了得。各位到底是何来路,想瞒在下到几时?”一名公差叫道:“少废话,有本事你把老爷们通通打倒,自不会再有人拦你。”
  此时那公差头儿已自走了回来,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如何知道我们不是公差?”那灰衣人哈哈一笑,道:“普天下的衙门,大概只有南京城的公差会使用这许多种兵器。”
  原来这些公差一动兵器,手中居然有刀,剑,短枪,利斧,齐眉棍,甚至还有人用月牙铲,更无一人用钢刀。从兵器上一望便知,这些人分明是武林高手,衣服可以假扮,称手的兵器却假扮不来。
  那公差头儿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老子一时不慎,倒给你瞧出了行藏。”那灰衣人微微一笑,道:“各位是专程为在下而来罢,就不要骚扰本愿寺的诸位师父了,咱们寺外说话罢。”那公差头儿道:“这倒不必了。咱们既是来找你,自不会再找这些秃驴的麻烦。”说罢右手一探,已自从腰中抽出一条软鞭,道:“咱们来比试比试,你若是胜了,自不会有人拦你。”
  灰衣人嘿嘿一笑,道:“若是在下败了,那又如何?”
  那公差头儿脸色一沉,道:“你若是败了,就把命留下罢。”说罢右手一挥,长鞭“呼”的一声,直向灰衣人头顶砸到。灰衣人身子一纵,右手已自挟住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道空,直跃出三丈多远,正落在正殿前,他将道空轻轻放下,道:“方丈切莫惊慌,看柳某来打发这些人。”
  那公差头儿一招落空,后招又至,长鞭抖动,已自向灰衣人后心刺来。他将内力注于长鞭之上,那鞭虽是软的,此时却伸得笔直,如一柄长枪一般,直向灰衣人后心攒刺。
  道空此时已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这灰衣人自称姓柳,名宗岩,是半个月前到本愿寺来的,同来的还有一人。只是那人留下五百两银子的香火钱后就再也没来。本愿寺香客稀少,这五百两银子足抵得上全寺三年的香火钱。道空自是欣喜若狂,将柳宗岩安顿在寺中。他虽对这姓柳的年轻人的来历颇为怀疑,但瞧在五百两银子的份上也懒得去管他。何况柳宗岩每日里只是在屋中读些经书,甚少到屋外走动,道空也放下心了。想不到今日竟然会有这许多人找上门来,看样子均非良善之辈,自己为了五百两银子,只怕就此惹下大祸了。
  那公差头儿的长鞭如疾风暴雨,转瞬间已攻出十余招,招招不离柳宗岩周身要害。只是那柳宗岩也甚是了得,在鞭影中或进或退,忽左忽右,有几次眼见要给长鞭扫中,他只是轻挪半步,或是身形一变,便将长鞭让了出去又斗了十余招,那公差头儿虽连施险招,却连敌人的衣角也未碰到,心下先自怯了,出招已不似初时凶猛。他身后两名公差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一人手执长剑,另一人挥动判官笔,直向柳宗岩扑了过去。

(1)第一章(5)
这一下场中情势又变,柳宗岩在三人夹击之下,已不似最初那般进退自如。这三人均是武功好手,加之受人差遣,自是出了全力。四人又斗了二十余招,柳宗岩已自给三人逼到了院子东侧的一个角落中,已是全然落了下风。
  公差头儿眼见已方大占上风,心下暗叫惭愧。他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今日合三名高手之力才能制住这灰衣少年,传扬出去自非好事。正思量如何能保住颜面时,蓦然间只听得那灰衣人一声长啸,他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右手一轻,长鞭却已断成两截。其后只听得“砰砰”两声,身边两名助拳的公差已自给人震飞了出去。
  公差头儿大惊失色,向后连退十余步,这才拿稳身形。他凝神望去,却见灰衣人不知何时已拔出长剑,此时他右手长剑向下斜指,左手背在身后,嘴角微带冷笑,说不上的好整以暇。再看自己的长鞭,留在身上的不过四尺长,竟是给那人一剑削断了。
  原来适才四人激斗之时,柳宗岩突然拔剑,一剑便削断了公差头儿的长剑,而后长剑斜刺,连击余下两人咽喉要害,趁那两人手忙脚乱遮挡之时,柳宗岩左掌击出,将两人震得飞了出去。若不是他不想伤人,公差头儿虽可保住性命,其余两人却不免命丧当场。
  柳宗岩嘿嘿一笑,道:“诸位还想拿我么?”那公差头儿面色惨白,虽知这灰衣人极不好惹,此时却势如骑虎,他将牙一咬,右手一挥,道:“大家并肩子上,好歹把这小子给我拿住。”
  众公差发一声喊,正想一涌而上时,却听有人沉声道:“大家住手,我有话说。”众人转头望去,却见寺门口站着一人,正自笑吟吟地望着众人。
  道空此时方才回过神来,认得他便是与柳宗岩同来本愿寺的那位“大施主”,正想迎上前说话,却见众公差齐齐俯身向那人拜倒,口中道:“属下参见指挥使大人。”道空吓了一跳,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那人却看都不看众公差一眼,而是径直向柳宗岩走了过来,口中道:“柳师侄,他们没伤到你罢?”
  1…4
  宗岩将长剑收入鞘中,道:“原来这几位公差大哥是庞师叔的属下,师侄适才冒犯了。”
  那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庞震,适才众公差围攻柳宗岩,庞震一直窥伺在侧。眼见柳宗岩将自己几名得力部下打得狼狈不堪,庞震心下既惊又喜,暗想:“此人武功虽未必及得上那个大魔头,但较之他师父八臂神剑,只怕未遑多让。”当下打了个哈哈,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倒先动起手来了。”说罢转头对众公差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退下去罢。”
  待众人退出本愿寺后,庞震向道空抱了抱拳,道:“庞某做了不速之客,方丈大师还请莫怪才是。”
  道空虽在空门,人却不傻,眼见庞震如此做派,定是朝庭大官,哪里敢得罪。当下连诵佛号,道:“庞施主光降敝寺,乃是阖寺僧侣的荣幸,何来怪罪之说?老衲请施主寺内一坐,便是品一杯素茶,也是老衲的福份。”
  柳宗岩见道空如此奴言卑膝,心下瞧他不起,只不过自己在寺中停留多日,这老和尚倒没缺了礼数,当下哼了一声,对庞震道:“师叔此番前来,想是有那人的消息罢?”庞震嘿嘿一笑,道:“柳师侄果然聪明,不枉了方师兄一翻心血。不错,咱们已经探到了那人的藏身之处。”
  柳宗岩眼中精光大盛,道:“他在哪里?”庞震却是淡淡一笑,对道空道:“方丈大师,庞某想借贵寺偏殿与我师侄叙话,不知大师可否行个方便?”
  道空早就得了庞震的好处,当下满面堆欢,道:“如此最好,待老衲吩咐沙弥打扫偏殿,奉上清茶,再请两位施主过去罢。”
  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道空亲自带了几名僧人将偏殿打扫得干干净净,又端上香茶,这才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庞震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笑道:“这和尚虽粗鄙不堪,于茶道还算有些手段,这壶龙井很是不错,柳师侄不妨喝一杯罢。”
  柳宗岩对茶道知之甚少,见庞震一直不说正题,心下微微不快,道:“庞师叔,师侄自到南京已逾三月,始终未有那人消息。若是拖延下去,只怕误了师父的遗命。”他说到此处,看了庞震一眼,道:“当日师叔修书之时,曾说那人在南京现身,不知此时他是不是还在南京?”
  庞震见柳宗岩颇有怨意,却也不生气,道:“那个魔头当日确是到了南京,师叔怎会骗你?只是此人虽作恶多端,武功却是登峰造极。昔年玄冥二老威震天下,却也折在此人手中。柳师侄虽尽得方师兄真传,只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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