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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南宋少年游-第5部分

小说: 南宋少年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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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客听到了。那酒客道:“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回可是得罪朱大人了。”苏启问:“这朱大人又是何方神圣?”“说起朱大人,真是万世楷模。”酒客语气酸溜溜的,“朱大人姓朱名熹,乃是当今第一大儒,只是迂腐了一点,一股书生气,又爱标榜自己如何爱民如子高风亮节。比如十八年前这里出过一桩灭门悬案,他居然翻出来了(注:此系伏笔);再比如这个严蕊……”他正说到重点,老余慌忙打断:“客官小心,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敢得罪那些大老爷。”苏启道:“没事。店家,能否借你一块地方,我们慢慢谈。”老余不好推脱,将二人让进店中,江彻和竹儿也跟了进来。

  江彻、苏启和那酒客拣了张干净桌子,坐下,竹儿侍立在侧。那酒客接着道:“严蕊是台州有名的官妓,色艺双绝,与唐仲友唐太守交好。也不知唐太守怎么得罪朱大人了,朱大人借着他和严蕊的事,说有伤风化,抓了严蕊,逼她承认唐太守伤风败俗。这严蕊倒是刚烈,三推六问,打了几回,就是咬牙不招,现在还在牢里关着,真是可怜啊。”

  “这个昏官!”苏启拍案而起,“我看他手下养的那几条狗,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客官慎言。”老余忙道,“其实朱大人总体还不错,谁没有一点小毛病呢,他只是书生气太重了些。况且唐太守要真和严蕊清清白白,朱大人没有证据,总会放人的。”“等他放人?”苏启颇为不屑,低声对江彻道:“师兄,还是我们去放好了。”江彻一惊,低声道:“你想劫狱?”“不错,今晚动手,你去不去?”江彻摇头道:“不可,严蕊本来没罪,你这么一闹,就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苏启急道:“师兄,你怎么也婆婆妈妈的了?算了,我再想办法。店家,开三间上房。”老余喜滋滋地答应一声,领他到柜前登记。

  当晚二更时分,苏启换了一身夜行衣,提了剑,蹑手蹑脚地出门。白天他已问清大牢所在,趁着夜黑风高,要去劫狱。才行得十余步,迎面碰上另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苏启惊诧之下,不及细想,拔剑便刺。那人连让数招,忽然伸手夹住他的剑,低声叫道:“阿启,是我。”扯下面罩,却是江彻。苏启奇道:“师兄,你来干什么?”江彻微笑道:“有难同当啊,我陪你探探情况。说好了,不许劫狱。”苏启点点头,“哦”了一声,忽道:“那你刚才打我干嘛?”“什么我打你,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兄弟俩摸到大牢前,远远望去,牢门外挑着两个大灯笼,照得四下里明晃晃的,却不见狱卒站岗,甚是奇怪。江彻有些担心;苏启却是暗喜,看来是同道中人,摸了过去,闪进牢中。江彻本以为事有蹊跷,眼见兄弟身入险境,也顾不得许多,跟了进去。

  行不得几步,苏启一不留神,脚下绊着个人,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但见那人身着狱卒服色,不知死活,江彻蹲下探他鼻息,一点热气也无,但身体还有余温,四肢也还柔软,显然是刚死不久。再看他身上并无伤口,只后脑肿起一块,应该是被钝物击中,一招致命。那个凶手若非力量气大,便是武艺过人。江彻想到这番杀人景象,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师兄,别管他,我们走吧。”苏启皱着眉头,低声道。

  这座大牢是专门关押重犯的,犯人少,狱卒多,十个管一个还有富余,此刻却静悄悄的,虽然灯火通明,却更显阴森恐怖。再往里是审讯室,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让人看一眼也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地上的斑斑血迹,年深日久,早已变得乌黑,不知有多少人的鲜血洒在这里;这里的灯火似乎也比别处暗弱些。

  过了审讯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狱卒,似乎没死,但一时是醒不了的。牢房好似鸽笼,单人单间,监栏是铁打的,门也是铁的,还栓有粗如儿臂的铁链。围墙、地板和天花板都用砖砌牢,再用土打实,没有钥匙,任你武功再高,也休想出去。只是那些犯人也都昏倒在地,看来那个人并不是他们的同伙。

  隐隐约约地,似乎有人在说话。一个声音沙哑,压得很低:“严姑娘,我是来救你的,快走。”拿了钥匙要开门。另一个声音也有些哑,但可以听得出是一个年轻女子:“多谢了,可是……”兄弟俩走近些,看到一个黑衣人的背影;牢里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面色苍白,颇见憔悴,但仍不掩其楚楚之姿,虽然略带风尘气,却更有一股书卷秀气,想必是严蕊了。只听严蕊道:“可是我这一走,必然会连累唐太守,我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连累大人清白?”那蒙面人急道:“严姑娘,你——好,这破事我不管了!”声音与原先刻意压低大不相同。

  江彻听那蒙面人的声音甚是耳熟,一时想不起来,见严蕊不肯走,那么他们也可以撤了,低声道:“阿启,走吧。”忽听一声断喝:“想走?没那么容易!”蒙面人身形诡异,迅捷如电,已欺道二人身前,拦住去路。江彻忙道:“误会了,我们也是来救严姑娘的。”蒙面人道:“我管你,受死吧!”白虹一闪,亮出一柄一尺来长的短剑,径直刺向江彻胸口。

  江彻自从剑被完颜瑾震断,一直没有配到合适的,苏启忙把剑一竖,挡在他身前。短剑触到长剑剑身,苏启只觉虎口发麻。短剑转了个小圈子,与二人正式交锋。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长短相对,短剑可谓险到极点,何况是二打一,但那蒙面人招式凌厉精妙,巧到极致,以一敌二,以短对长,犹自不落下风。开始兄弟俩还存有惺惺相惜之念,手下留情,但对方招招攻于要害,令人不得不救,于是也打起精神,认真相斗。

  蒙面人的短剑又是一个转弯,压在苏启的长剑上。苏启只觉手上的剑重了百十斤,忙运力来顶。江彻趁机使上擒拿手段,锁住那人肩膀。那人一挣,肩上衣裳被他撕破,露出雪白的肌肤。“你下流!”蒙面人腾出左手,对江彻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这边力量分了,苏启只觉手上抖轻,一震,两把剑都脱了手,他赶紧把剑远远踢开。耳边听到江彻惊呼:“啊,你是女的!”苏启趁蒙面人分神,一把扯下她的面罩,一望之下,大惊失色:“公……公主!”生怕眼花认错了,揉了揉眼睛。

  江彻刚刚发现她是女子,颇为尴尬,忽然发现这人竟是延平公主,更是大出意料,想起刚才的冒犯,惶恐不已。

  赵平倒是镇定:“真是冤家路窄。江彻,你可要赔我的衣服。”江彻见她似颦似怒,一如当年岳阳楼初见形状,不由心中一荡,但不敢失了礼数,躬身拜见: “公主!”赵平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你叫我什么?少在我面前打官腔。”江彻答声“是”,又道:“老爷派我们来接小姐回去。”赵平脸色陡变:“我才不回去,闷也闷死了。”江彻道:“职责所在,不敢不从,请小姐回去。”“我都说了不回去!”赵平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苏启见二人犟上了,灵机一动,道:“小姐,你不回去也可以,只求我们能跟在你身边保护。”赵平道:“什么保护,是监视吧。好吧,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走吧。”江彻看看地上那些人,小心翼翼地问:“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赵平微微一笑:“没什么,明天中午他们就醒了。明天我还要去会一会朱熹呢。”

  回到老余店中,江彻怎么也睡不着,去敲苏启的门。苏启一边打呵欠,一边听他说:“阿启,你不觉得小姐的武功进步得太快了吗?完颜瑾又怎么可能轻轻易易地放她回来?”苏启又打了个呵欠:“你比我聪明都想不出来,我怎么知道?还是明天去问问小姐好了。”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一个人影闪过。

第七章 大闹府衙、只为良友
次日,他们向赵平问起这事,赵平道:“我也奇怪呢。那天我在宫里睡得好好的,忽然就有个人闯进来点了我的穴道,把我抓出宫。那人武功非常高,一路上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后来我冲开穴道,跑了两次,都被她抓回来。可前几天她又突然把我放了,还教我几手功夫,要我和你们过招。我昨天那几招就是她教的。”“那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江彻忙问。“说了,她叫完颜瑾,还说你们认识她,她说话算话,才肯放我的。”赵平答道。

  江彻、苏启对望一眼,大感奇怪:完颜瑾自负,他们是见识过的,但一个人自负到这种程度,倒是少见。赵平见他们这样紧张,嫣然一笑:“看起来你们很怕她啊。别管她了,我们应该去拜会一下朱大人。”

  到了浙东常平使府衙门口,赵平突然停住,道:“你们三个在外面等着,要是我和那老头子谈不拢,八成是要动手的,到时候你们再来帮我。”江彻忙道:“万万不可,公主金枝*……”“叫我什么?”赵平瞪他一眼,江彻连忙改口:“是,小姐。”赵平看着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算了,竹儿跟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江彻知道是因为竹儿不会武功,不能拦着她打架,心想:那跟你一个人进去有什么区别?但赵平已经这么说了,他不好再反驳,只得低声对竹儿道:“小姐要是有危险,你马上出来通知我们。”竹儿点头答应。

  赵平和竹儿刚要进门,两个差役拦住,恶声恶气地喝问:“干什么的?”赵平道:“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朱大人,事关重大,还请通报一声。”一个差役瓮声瓮气地道:“朱大老爷很忙,我们的事也不少!”眼睛霎霎,伸出一只手,意思是拿钱来。赵平假意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应该的。” 伸手在他手上一拍一扭,冷笑道:“够了么?”那差役吃痛,杀猪似的嚎叫起来,看看自己的手,几根手指骨都被她拉断,扭作一股,就像编草鞋一般。另一个差役忙问:“兄弟,怎么样?”又恶狠狠地冲着赵平嚷嚷:“臭丫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活的不耐烦了!”提起瓦罐大的拳头就要打她,却被赵平扣住脉门,喀喇一声,掰断腕骨。赵平冷哼一声:“这点功夫,还好意思吃官家饭。你把我刚才说的,一字不漏地告诉朱熹,说错一个字,我要你狗命。”那差役恨恨地进去禀报。

  最近朱熹不知是不是过敏,脸上大大小小满是红点。读书人的脸面是特别要紧的,所以这几天他不大愿意见外人,想找个借口叫差役把她们打发走,却听差役的报告里有“东西”一词,不由奇怪:“东西”是什么?当时还没有“东西”的概念,算是赵平首创的,朱熹自然不明白,想:为什么叫“东西”不叫“南北”呢?他是书生当官,万事爱刨根究底,道:“叫她们进来。”差役粗声粗气地传话:“喂,大老爷叫你们进去。”似乎自己的大仇就要得报了,神情甚是得意。

  朱熹见来人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心想:她们小小年纪,能懂什么。于是摇头叹气:“抛头露面,有伤风化。”再看她们的脚,都是天足,不符合礼教。他是 “大才子”,旋即做诗一首,道:“民女缘何驾二舟,放在河中水倒流。清明佳节踏青去,嫩草鲜花遍地愁。”赵平听出他是在嘲笑她们的天足,正想怎么回骂,竹儿在她耳边低声吟了几句,赵平笑了一声,道:“先生一脸好文章,可圈可点知几行?劝君莫上花园去,免得游蜂认作房。”自然是在说朱熹脸上的红点了。这首 “歪诗”是竹儿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也难为赵平听一遍就背了出来。

  朱熹见诗作不过她,也就没再计较,道:“你们刚才说的‘东西’是什么,老夫孤陋寡闻,还请赐教。”他这句算是谦逊之极了。赵平微微一笑:“不敢,先生往五行上想,自然明白。”她一口一个“先生”,却不称大人,显然是认定他不是当官的料。朱熹却没有注意这些,正细细思索“东西”到底是什么。

  正所谓东属木、西属金、南属火、北属水,“东西”就是金木之类有形之物。朱熹是饱学大儒,一想也就明白了,抚掌道:“好极、妙极,也难为你小小年纪,又是女子,竟有这等巧妙心思。可这个‘东西’,又是什么东西呢?”赵平道:“先生应该已经知道昨晚大牢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件东西,就是大牢的钥匙。”“什么!”朱熹今天一大早就听说大牢出事了,想来是哪个大盗干的,正要下令搜捕,想不到自己送上门来;不过这两个少女都是文文弱弱的样子,不像是恶人,于是他暂压怒火,道:“堂下民女,你们可知道劫狱和盗取官家财物是什么罪名?”赵平昂首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既然能闯大牢、伤狱卒、盗钥匙,也不会怕了你这两句大话。我要放走那些犯人,根本易如反掌,不过我敬重先生的声名,不想让你难堪,所以只是要用大牢的钥匙,和先生换一个人。”“谁?”朱熹想兹事体大,要我放人是不可能的,但先问清楚是谁,也好知己知彼。赵平道:“严蕊。”

  朱熹一听是她,冷笑一声,道:“我还当是谁,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大概也是和唐仲友有些瓜葛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他毕竟是大文豪,骂人骂得真有水平,表面是骂唐仲友,暗指她们和严蕊是一路人。

  赵平懒得和他耍嘴皮子,道:“一句话,换还是不换!”“不换!”朱熹坚决不改口。“那就拿命来!”赵平脸一沉,就要动手。朱熹忙大喊:“来人啊,把这个刁妇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一群差役如狼似虎,挥舞着水火棍扑了上来,口中还大喊“威武”,将二女围在当中。

  赵平叫了声:“竹儿,你退后!”左右手各抓住一根水火棍,一把扯了过来,顺带赏了那两个差役一人一个大跟斗,接着把一根水火棍用力往地上一戳,足足没入青石板地面三四寸,孤零零地竖在大堂中央,好似一根旗杆。赵平冷笑道:“哪个觉得自己的脑袋比石头硬的,可以来试试。”众差役都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有几个还摸摸自己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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