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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南宋少年游-第4部分

小说: 南宋少年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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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是不愿意想。

  宋孝宗因为竹儿长的像他某位故人,所以没有立即杀她,只是关到天牢,听候发落。公主失踪,关系到皇家体面,他不想大张旗鼓,于是悄悄招来江彻,赐他金牌一面,外出寻找赵平。江彻接了旨,想起赵平手下的宫女必然受罚,就请求宋孝宗饶过她们,并让竹儿一同外出寻找。宋孝宗原本就不喜欢迁怒他人,便同意了。

  出了天牢,竹儿大礼拜谢江彻救命之恩,江彻连忙扶起,问道:“竹儿,你可知道公主为何失踪?”竹儿摇头。其实她估计是赵平逃婚,但要为尊者讳,不敢妄加议论。

  江彻回去和兄弟商量,苏启笑道:“师兄,你看你这官当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找你的梦中仙子,我是该笑你还是该恭喜你?”江彻道:“你两样都不该,你该帮我一起找。”苏启道:“那是自然。大哥你呢?”岳翌思忖半晌,道:“我只怕不能去。我们考武举,是要保家卫国,不是找人的。照我看来,宋金之间只怕不久又有战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我还是留下吧。”江彻、苏启大为拜服,江彻道:“大哥,等我们回来,一定和你并肩作战。政坛险恶,大哥要多加小心。”岳翌点头:“我知道,你们也早去早回。”

  赵平是昨天半夜才失踪的,应该还在临安城内,三人分头寻了一日,并无半点踪迹。苏启怀疑道:“莫非出城了?”江彻道:“不至于吧,一有消息那些守门官兵应该会通知我们的。”他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见钱眼开,江彻一不是大官,二又没给常例银子,虽然有一面所谓的“御赐金牌”,谁会真拿他当回事呢?莫说一个赵平,就是十个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三人寻了几日,不见踪影,想必是出城去了,于是他们沿着钱塘江向上游找去,逢人便打听有没有见过这般形貌的女子。一次问到一个老汉,老汉耳聋目愦,苏启问了好几遍,他才勉强明白,低声道:“附耳上来。”苏启见他如此郑重,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附耳去听,老汉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只见苏启的脸色由青转白又转红。待老汉走后,苏启低声骂了一句:“这糟老头子。”“怎么了?”江彻问道,“我看这老伯很郑重的样子,莫非出了什么事?”“呸,什么郑重!他刚才说: ‘我没见过。’你没见过大声说也无所谓,干嘛要装出这个样子来!”苏启愤愤然。江彻一听,不由哈哈大笑,引得路人尽皆回首,连竹儿也不禁莞尔。

  苏启愠道:“你还笑?我可是看在我们兄弟出生入死的份上才帮你的。还有你竹儿,你一个小姑娘,又不会武功,跟我们出来干嘛,还不够添乱呢。”竹儿微笑道:“两位公子都是干大事的,我不跟着伺候,难道还要两位自己煮饭洗衣,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况且小姐失踪,我的责任最大,我当然要来找。”苏启听她称“小姐”,想:这丫头倒机灵,于是笑道:“竹儿,谁要是娶到你,还真是有福气了。”竹儿道:“多谢公子抬举,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哟,你就这么想灭了我啊?”“啊,完颜瑾!”江彻大惊失色,全然忘记自己是在大街上,高声喊道:“完颜瑾,你出来!”引得满街行人侧目,还以为遇上了疯子。苏启和竹儿连忙拉住他。又听见完颜瑾道:“今晚三更,我自会去找你,记得叫上朱雀,还有刚才那个要灭了我的小丫鬟。”声音已是从极远处传来,依旧清晰可辨,除了他们三个,街上其他人都毫无察觉。

  江彻想我上哪里找朱雀?估计今晚一场恶斗是免不了了,竹儿既然不会武功,也就帮不上忙,没必要让她跟着送死,道:“竹儿,你先躲起来,完颜瑾这人非常自负,应该不会对你下毒手。明天天亮,我们还在这里会合。”竹儿道:“两位多加小心。”便避难去了。

  苏启怪笑一声,道:“师兄,你好像很关心她嘛。你怕她死,就不怕我死了?”江彻正容道:“你要是怕了,尽管走路,我绝不拦你。”苏启也严肃起来:“师兄,我们兄弟一路南归,什么龙潭虎穴没闯过,你什么时候见我怕了?大不了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弟,和金狗斗到底!”“好!”兄弟俩一击掌,豪气顿生,只觉得别说一个完颜瑾,就是十个、一百个,也不必怕了她。

  当晚完颜瑾果然准时找来,见只有严阵以待的兄弟二人,问道:“朱雀还有那小丫鬟呢?我今天不是来杀人的,只是和你们做一笔交易,保证公平合理,童叟无欺。”“什么交易?”“你们延平公主在我手里,只要你们把朱雀和那小丫鬟交给我,我就把她送回来。”江彻道:“我凭什么相信你?”“除了我,还有谁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她抓出宫?”完颜瑾固然自负,此言倒是不虚。但人的生命不分贵贱,怎么能为赵平一个,牺牲朱雀和竹儿两个呢?江彻颇为犹豫。苏启道: “完颜姑娘,延平公主是皇上的爱女,你要是杀了她,陛下岂肯罢休,到时候两国交兵,受苦的不还是两国百姓?还请姑娘怜惜两国苍生,放回公主。”

  黑夜里,除了完颜瑾自己,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抽动了一下,很痛,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嘲讽:“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承信郎居然这么忧国忧民,真是奇迹啊。”江彻听到“承信郎”,忽然联想起校场的事,忙问:“那个使‘蛇行八打’的金叔夜是你手下吗?”完颜瑾冷哼一声:“他那也叫‘蛇行八打’?哼,我们大金的脸都被他丢尽了。‘蛇行八打’要的是手感,哪里是像他那样乱甩。”“是你杀人灭口?”“对啊,你要不要见识一下真正的‘蛇行八打’?”完颜瑾分明是下战书,江彻哪里有得选择,要是不打就是自己没胆气,堕了大宋的威风。可是跟她交手绝对没便宜,江彻想了想,道:“完颜姑娘,你内力远胜于我,这么打不公平,不如你说一招,我破一招,谁先撑不住就输了。”“这个比法倒有趣,你还挺会投机取巧的。好,只要你能赢我,我就放了你们的延平公主。”完颜瑾道,“第一招铁拐李,打你小腿阴阳陵。”江彻听她第一招就打腿上要穴,道:“先向左,再后退,应该能避开。”“很好,第二招汉钟离,袭你头顶百会穴。”“我向后一个铁板桥,你便奈何我不得。”“第三招张果老,点你心俞不犹疑。”“我向上反脚踢你腰眼。”江彻“让过”两招,开始“反击”了。八仙说完,勉强算不分胜负,江彻拱手道:“承让。”不料完颜瑾道:“且慢,天上八仙说完,我还有饮中八仙。‘知章骑马似乘船’,自上而下斜踢你心口。”江彻的文化水平最多相当与现在的初中毕业,哪里知道她用的“饮中八仙”是什么典故,一下懵了,勉强道:“我点你涌泉穴。”完颜瑾想“饮中八仙”这么清高的典故你居然用这么粗俗的招式化解,也就没有心思再说了,道:“我直接用鞭子缠在你脖子上,看你怎么破。”

  江彻这一夜可谓殚精竭虑,苦苦思索数十招,只盼有一招能胜过完颜瑾,岂料连打平都是少数,这下要在“生死之际”逃得性命,实在艰难无比。还是春天,乍暖还寒,他的头上却大滴大滴沁出汗来,仿佛完颜瑾真的已经用鞭子缠住自己脖子一般。

  完颜瑾听他半晌无语,知是黔驴技穷了,道:“能撑到现在,也算不易,可惜功亏一篑。”“不对,师兄还没输。”苏启道,“完颜姑娘,你这招困住了他,但还没困住我,我只要在你背后捅上一剑,还是你输。”完颜瑾想你这一剑还未必伤的了我呢,但她不愿纠缠,道:“算了。不过我只答应放了她,可没说交到你们手里。总之,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再和你们为难。”

  二人待她走远,先大笑一阵,击掌相庆。苏启忽然道:“师兄,你头发怎么白了?”江彻一惊,忙拉下一把来看,几乎白了一半,心里那个郁闷啊:我才刚刚二十多岁哩!苏启安慰道:“师兄,没事的,官场上流行装老成。”兄弟俩笑了一阵。

  却说完颜瑾到了一处地窖,里面卧着一个女子,衣饰华贵,却污秽不堪,至少有七八天没换洗了。那女子听到响动,猛然惊醒,却动也不敢动,只是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似乎在哀求她放了自己。完颜瑾道:“原来你真的是公主,我没抓错人。”赵平原先刁蛮骄横的嚣张气焰全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低声下气地哀求道:“姑娘,我真的不是公主。我只是想图个荣华富贵,自认是公主。求求你,放了我吧。”完颜瑾道:“反正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等我心情好了,自然会放了你。不过你要想逃跑,我就直接送你上路。

第六章 倩影在台州
天亮时竹儿平安回来了,三人一道,继续前进。

  又过了六七日,江彻等三人向东到了台州。在城里转了半天,腹中都有些饥了。苏启眼尖,望见半里外挑着一幅酒旗,底下黑压压的聚着一群人。他一向爱凑热闹,三两步赶到店前,问边上一人:“怎么了?”那人告诉他是店主老余组织的一个比赛,每位参赛者先交一贯钱的报名费,然后免费喝酒,谁的酒量最大,千杯不醉,那么此次收入就与他平分。其实老余是在为自己的酒做广告,那些酒鬼们尝过一次美酒,哪里还有舍弃的道理,自然要天天光顾,老余的酒店当然“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了。

  苏启酒量平平,也就看看热闹,江彻和竹儿也挤进来观看。此时只剩下三个人在拼酒了,其中两个已面色通红,连耳根都红透了,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有一个却始终面色如常,还在一碗一碗地往嘴里灌。江彻看他身前横七竖八地堆了十几个空酒坛,暗想:就是十几坛白水,人的肚子也装不下,这些酒少说也有四十斤,不醉死也要胀死。再看看地面漉漉地湿了一大片,他就明白了,原来那人硬是用内功把酒逼出体外。可是这么一个武林高手,怎么会来和人拼酒呢?

  江彻还没想明白,只听一阵喧嚣,冲进一队衙役,为首的那个捕头喝道:“你,你,还有你,统统给我停下!”其中一个已经醉了,端着一碗酒凑过来,含含糊糊地道:“你……你要和我……和我……划拳?先干了这碗!”说着就要往那捕头嘴里灌酒。那人本来就没看清他嘴长在哪里,几乎就灌到他鼻子里去了,捕头自然抬手一挡,酒浆全撒到两人的衣服上。那人本来就醉了,被酒气这么一冲,作势要吐。众人连忙后退,不过那人只是呕了几声,并没有真吐。这是余家酒的一大特点,哪怕烂醉如泥也不会吐,免得酒醒后收拾时看了恶心再吐一遍。

  店主老余看官差来了,怕不好收场,忙拖住那醉汉,灌下一大碗老陈醋,扶到边上休息,又对捕头赔笑道:“不知官爷有何吩咐,要不要尝尝小店新酿的桂花酒?”捕头乜他一眼:“老头,你是新来的吧,懂不懂规矩?我们浙东常平使朱大人最讨厌你们这种喝酒闹事投机钻营的。你开酒店,已经犯忌了,还大张旗鼓的搞什么比赛,找死啊你!”眼睛霎霎。老余如何不明白他言外之意,凑上前去,从怀里摸出几两银子,悄悄塞到捕头手里,低声道:“官爷,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捕头掂了掂,只有七八两,暗骂:呸,我一个人还不够呢,我手下的弟兄哪个是省油的灯,黑眼珠子盯着白银子,就是猫儿见了腥,我不分给他们几两行吗!于是他又咳嗽一声,道:“余老头,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朱大人有令,要拿你们这种人回去,叫什么——”一时忘记了,还是旁边一个捕快提醒一下,他才接着说道:“——以儆效尤。”说着就拿链子来锁。

  忽听一声娇喝:“休伤我爹!”余倩影抢到捕头跟前,道:“官爷开恩,饶过我爹这回吧。”捕头见她容颜清丽,身子早酥了半边,嘻嘻两声笑,道:“老余,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个漂亮女儿。”他顿了顿,向围观群众扫了一眼,当地人都知道他要打什么算盘,很识趣地散了,以免惹祸上身。江彻等三人和那个“千杯不醉” 却没有走。捕头似乎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并不去管,对余倩影道:“余姑娘,你心疼你老爹,那就父债子还,你跟我们走。”“倩儿,不要……”“你啰嗦什么!”捕头叱道,又对余倩影笑嘻嘻地道:“你放心,我会向大人求情,不会让你受苦的。”说着要摸她的手。余倩影后退一步,摇头道:“朱大人怎么会听你的。上次那个严蕊三推六问,不知打了多少板子,我怕。”捕头道:“你跟严蕊怎么一样,谁让她不听话。只要你肯从我,万事包在我身上。”

  江彻听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心头火起,但看余倩影刚才那一步后退显然轻功不弱,那就不必出头了。苏启却跳了出来,挡在捕头和余倩影之间,喝道:“光天化日,你怎么能随便抓人,他们犯了哪家的王法?”捕头没想到还有人敢和他顶嘴,乜了一眼,道:“你懂个屁!朱大人说为富不仁,富了自然就不仁,所以要让他们在没富的时候先吃点苦头。”“这么说你很富了?”苏启突然怪笑一声。捕头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道:“那是当然。”旁边一个捕快拉拉他的袖子,他才明白过来,怒喝道:“好小子,骂我!”就要锁他。

  “谁敢!”苏启亮出官牒。官和吏毕竟是有区别的,承信郎虽然只是没入流的小官,总比他们高一级,捕头连说“误会”,悻悻要走。苏启道:“且慢,还钱放人。”捕头只得依言,空手而归。

  苏启替他们解决了这件事,余家父女自是连声道谢,却听一人道:“公子,你可知道你闯大祸了?”苏启看时,却是那个“千杯不醉”,不由大奇:“兄台何出此言?”那酒客道:“不是我说的,是你那两个同伴说的。”原来刚才苏启和捕头吵架时,竹儿就连连摇头,江彻问她原因,她说:“骂这捕头两句倒没什么,只怕那朱大人不好应付。”却被那酒客听到了。那酒客道:“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回可是得罪朱大人了。”苏启问:“这朱大人又是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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