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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旺童传-第41部分

小说: 旺童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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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您操心,”陆清越颔首,“既然叙够了旧,我们就说些实际的吧。李将军,你说如何?”
  “你要说什么?”
  赵辛心下大感不妙,隐约猜到陆清越想说什么,只是见李慕眼下这般愤怒惶急,还是忍下了,等陆清越自己开口。
  “你我于此也交战多日,本太子要什么。将军岂会不知?素闻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以一命换一场胜仗,想必也不为过,是吧?”
  赵辛急急向前,“陆清越,你卑鄙!”
  陆清越瞥了赵辛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里带着深意,“听闻小侯爷与夏宝丁成婚了,不知是真是假?”
  赵辛未答,只是向前一步,“你若是个有骨气之人,便下来大方与我一战,莫要以女子相挟!”
  “夏宝丁竟然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陆清越摇头,“你我不是早决出过胜负了?那日若非他人相救,你现在恐怕只是黄土下的一堆腐肉罢了。”
  赵辛大怒,俊俏面容因愤怒而变红,紧紧握住大刀,两腿一夹,就要往前冲,被李慕大声叫住,“赵辛,不得冲动!他不过就欺你气盛冲动,莫要理这种只会逞口舌之快的阴险小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昨天是我的生日,今日送大家一章大捷。
  欢迎大家再次来到我们的《Y哥儿有话说》,你们的掌声尖叫声在哪里?!
  Y哥儿:今天来到我们的节目录制现场的是——人气角色林花女士!
  林花:(有些局促地拽了拽衣角)大家好。
  Y哥儿:不要这么拘束嘛,我们只是一档早间访谈节目。前不久我们看到你和王祝生死攸关的情况,作为群众代表,很是担心,请问当时你是真的抱着一颗必死的心吗?
  林花:(狐疑地打量着Y哥儿)你不是主持人嘛,怎么水平这么差,和我闺女似的净说丧气话。
  Y哥儿:(尴尬地)呃,是啊,对,所以说,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林花:夫妻本是同林鸟,自然是同舟共济了。
  Y哥儿:夫妻本是同林鸟?不知道林花女士明不明白后面还有半句,是大难临头……
  (王祝闯入录制现场,女工作人员纷纷失控)
  王祝:时间到了,回家。
  林花:(起身,有些为难地看着Y哥儿)录制还没结束呢。
  Y哥儿:(擦擦汗)是啊,不如让林花女士采访完了再走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王祝:你叫她什么?
  Y哥儿:嗯……王太太?
  王祝:(颔首)你问吧,我来答。
  Y哥儿:不知王先生有没有听过夫妻本是同林鸟的后半句?
  王祝:(当机立断地起身)未曾听闻,采访结束了?观众朋友们,下期见。
  Y哥儿:(尔康手)

  ☆、困难重重

  陆清越瞥了赵辛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里带着深意,“听闻小侯爷与夏宝丁成婚了,不知是真是假?”
  赵辛未答,只是向前一步,“你若是个有骨气之人,便下来大方与我一战,莫要以女子相挟!”
  “夏宝丁竟然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陆清越摇头,“你我不是早决出过胜负了?那日若非他人相救,你现在恐怕只是黄土下的一堆腐肉罢了。”
  赵辛大怒,俊俏面容因愤怒而变红,紧紧握住大刀,两腿一夹,就要往前冲,被李慕大声叫住,“赵辛,不得冲动!他不过就欺你气盛冲动,莫要理这种只会逞口舌之快的阴险小人。”
  “赵国将军莫不是都这么磨磨蹭蹭?”陆清越微微转动剑锋朝下的□□,在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行还是不行,一句话便够了,何须这般啰嗦费时?”
  陆清越的悠然自得,让赵辛看得牙痒痒,若非李慕劝说,分分钟要上前与之拼命,在李慕再三劝说下才忍下来,穆花繁扭头看着陆清越,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话来,扭头看着李慕,“你若做不了抉择,我帮你,如何?外甥,你来,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陆清越靠近,“悉听吩咐。”
  穆花繁伸出手来,唇边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有些古怪,陆清越神色一凛,堪堪拽回穆花繁要夺的手中的□□,向后退了退,李慕面色大变,“花繁!”
  “你做不出抉择就让我来,”穆花繁看着李慕。满脸无畏,“我一死,你的选择就只有一个了。”
  李慕的表情变得痛苦,嗡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赵辛也觉得如鲠在喉,只是望望穆花繁,又看看李慕,向后退了一步,垂首握拳。
  “苍国太子费心,只是我李慕向来不喜欢受人威胁,今日你以花繁相逼,是打错了主意,花繁,你与我夫妻多年,定了解我的为人,我是不会……”
  “我自然明白,”穆花繁瞥了陆清越一眼,“只是有人不明白罢了。不过一死,有何惧不成?”
  “想来是清越错误估计了,只是清越没料到,一直以真性情著称的李将军,会为了虚无的国家名誉,而放弃多年情谊的妻子,哪怕是衣食无忧,也曾风雨同舟,我姑姑在你心中,就连这点儿分量也没有?”
  赵辛急了,“陆清越,你究竟有没有廉耻之心?明明是你做的孽,眼下反倒在此挑拨离间,但凡有一丝一毫的良知,也绝做不出这种事来!”
  李慕缓缓抬手,穆花繁凝望着李慕,一言未发,面前赵兵如潮水涌来,陆清越身下马儿不安地踱步喘息。
  他等候片刻,还是未见李慕有其他指令,俯身看着穆花繁,似笑非笑,“想来你在他眼中,还是没有国家重要。”
  穆花繁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听见陆清越所言,赵兵倏忽而至,陆清越调转马头,“撤。”
  鹿茫山一战,李慕又是大胜。
  只是此次传来的消息却是,李慕似乎不顾多年夫妻情谊,在穆花繁被俘获时,还是下令出兵,将军夫人险葬身于马蹄之下。还有人说,其实李慕与穆花繁多年来就因为穆花繁的身份问题感情疏离,时有争吵打骂,将军府上常常传来女人的哭声。
  旺童既错愕又不解,错愕在于,李慕明明告知自己,穆花繁还在京城养病,有师兄弟的照看,怎么会一下子就出现在鹿茫山了?
  不解在于,李慕与穆花繁多年来虽吵吵闹闹,但感情甚笃,凡是认识二人的都艳羡这种夫妻关系,怎么到这里,以讹传讹两人关系严峻到这般田地,还有什么女人的哭声,要也是自己因为迟到或者顽劣被李慕惩罚而传出的哭声吧。
  虽想问问李拓知不知道确切的情况,但见李慕神色严肃,便知他想必也在为这件事而忧心,索性不去问他,只是默默憋在心底。夏宝丁看穿了旺童,问了几句,旺童也就顺着话题聊上几句,总比全都憋在心底的好。两人在营帐内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夏宝丁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李慕的脾气,只是平心而论,李慕人品确实不存在什么问题,因而在这件事情上和旺童达成了共识。
  和夏宝丁聊到这次事件,难免就要聊到她那位失散多年的夫君,对于赵辛。旺童也确实无话可说,因为信件来往,对于赵辛的描述都是寥寥,无非没上战场,上了战场受了些轻伤之类,并无加以太多关注的必要,这次旺童也没好好看信件中赵辛的那一部分,再加之穆花繁被陆清越所俘的消息过于震撼,一走出太子营帐,旺童就把赵辛忘得一干二净了。
  夏宝丁气极,“赵辛好歹与你自小一起长大,你为何连关注也不关注他?”
  “既然我忘了,就说明,肯定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旺童挠了挠耳朵,“可能上了战场,受了些轻伤,或者没上场,只是后方休整队伍吧,□□不离十。”
  “我不管,你现在就去太子营帐里,看清楚了一个字也不能错地回来告诉我!”
  “好好,”旺童无奈地起身往外走,嘀嘀咕咕地,“嫁做人妇了就是不一样,每天心心念念赵辛,有什么这么担心的。”
  事实上,这次来自鹿茫山的关于赵辛的内容还真的有些不同,赵辛奉李慕之命,到鹿茫山另一侧侦查,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回鹿茫山军营,但因为人手充足,且地方偏僻隐蔽,因而让赵长衡不要担心,没有什么大危险。
  旺童依照原文告知时,夏宝丁只是静静地听着,待到旺童说完了,呼啦起身往外走,旺童下意识地去拽,“怎么了?”
  “他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旺童莫名其妙,“都说了没有危险,有什么关系?赵辛见过大风大浪,不过外出侦查,你这般忧虑,太小家子气了。”
  夏宝丁皱着眉头,“我这两天预感很不好,睡得不好,心里也慌张,怕是要出什么事了。”
  旺童素来知道夏宝丁的预感是出奇的准,听了心里有些怕,但还是把她往回拽,硬着头皮,“水土不服,你的感觉都出现偏差了,少操点儿心,不会有事的。今天的药还没吃,我一会儿让人给你熬一些,你喝了,多休息休息吧。”
  夏宝丁神色窘急,“旺童,我是真的心里很慌张,觉得就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你快点儿告诉太子,让他传消息别让赵辛去侦查了。”
  旺童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犹豫良久,见夏宝丁一副焦急神色,还是点了点头,“我去告诉太子,不过事先申明,从鹿茫山都此处的信件,里面的指令与内容,是早就发出的,也就是说,赵辛早就已经出发侦查了,你要做好太子不传信给鹿茫山军营的准备。”
  一天内去了两次军营,为的是两件不同的事,答案也全然不同。赵长衡利落地拒绝了旺童,连理由都没有过问,旺童就算要解释也无从开口。要怎么说呢,神棍夏宝丁占卜出赵辛可能有危险?
  这么鬼扯的理由,倘若旺童是赵长衡,也绝对不会相信,更别提城府深不可测的赵长衡本尊。
  回到营帐,夏宝丁对旺童的办事效率很不满意,怂恿着她再去李拓那里碰碰运气,旺童却在营帐里坐下,没有了出门的意思,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一口就喝完了,擦了擦嘴巴,“找谁都行,就是不能找李拓。”
  “他是什么宝吗,要你这么藏着掖着?你不去,我去找他,赵辛和他多年情谊,他自会帮忙。”夏宝丁气极,甚至有些口不择言起来,旺童“哎哎”几声叫住她,“你只道你为你相公着急,他就不为他家人着急了?也多为别人想想。”
  夏宝丁站住脚步,遂想起李拓的娘被苍兵所俘,生死不明,李慕面对着背信与弃义两条道路,不可兼得,李拓所面临的困难远比自己眼下只是心中忧惧要严重的多。
  旺童叹了口气,“你若此时因为你自己的恐慌,去找他帮忙,让他出主意,实在太可笑了。”
  夏宝丁不但没有被这句话所激怒,反而被渐渐安抚,坐在桌边,一言不发。旺童余光里见夏宝丁不再焦急着去拯救她的小相公,也舒了口气。
  李拓问题眼下才是燃眉之急,还有一个潜在的忧虑,是旺童想到了,但却没敢说出口的。李拓的身份尴尬,是苍国公主与赵国大将之子,倘若岭西王以此为由,让李拓从军营撤离回京,那么李家多年经营就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毁于一旦。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倘若赵长衡对李拓心存芥蒂,不论在军营,还是在日后登基,天下太平之时,李拓的危机就永远不会被解除。
  旺童皱着眉头胡思乱想着,连夏宝丁走了出去,李拓进了营帐都没有发现,直至李拓轻声开口,才打破迷思。
  “王旺童,你可有主意?帮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李慕之死

  旺童急忙起身,扭头见李拓正站在自己身后,给他搬了张凳子,示意他坐,李拓却只是站着,“你可有何主意?”
  旺童摇了摇头,军帐内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旺童只觉得千言万语都显得无力,想要拉李拓一把,才发觉自己压根没有能力这么做。多年来一直受李拓一家照顾,眼下却无丝毫办法,让旺童也陷入痛苦之中,李拓看着旺童,良久才把视线移开,颔首向外走,“问你也无用,他们自会有打算的。”
  旺童伸手拉住李拓衣袖,怯怯地,“你先别走。”
  李拓回过头,“怎么了?”
  “我们一起去我爹那儿问问,一定会有办法的。”
  “此事乃军中机密,不得告知王伯伯。”李拓垂眸,“眼下情况危急,这类错误,更是犯不得。”
  旺童无言以对,李拓回头要走,旺童却还是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我去找我爹,你别去,不就成了?”
  李拓抿唇笑了笑,抽回自己的胳膊,默默摇首,走出了营帐外。旺童紧紧咬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如同一块巨石顶在胸口,闷沉得厉害。
  很多年以后,旺童回想起那日,还是觉得心中有愧。那是李拓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因为无措而向自己求助,旺童明知那时的他已经走投无路,但还是无计可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将军,副将自尽了!”
  李慕疾行在鹿茫山军营里,听此言瞪着说话那人,“你胡说什么?”
  “将军,是真的,就在前面营帐内,方才被人拦下,眼下可能又要寻死了!”
  “休得胡说,你们都退下,我自己去瞧瞧。”
  “是。”
  李慕大步跨入营帐,见中年副将颓然坐于桌边,闻有来者,起身只扫了一眼,就面色大变,扬手就要用手中匕首刺入自己胸膛,李慕快步向前,攥住副将手腕,瞪圆了眼睛,“学义,你干什么?”
  “老爷,我无颜面对李家多年知遇之恩,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学义无可偿还,还是一了百了,以死谢罪!”
  名唤学义的副将涕泪横流,用力要夺回匕首,却被李慕奋力压制,动弹不得,李慕思及前几日之事,听懂了个大概,面色也变得阴沉难看,“是你做的?”
  学义咬牙点头,“早在几个月前,陆清越就无故出现在京城,虏去我一家老小,我闺女早已出嫁,孙儿还在襁褓,被他强行夺去。声称只要我交出将军府地图,以及你早晚出行,出征时日,就放他们回家……学义不忠,愿一死还罪!”
  李慕面色铁青,听闻后只是抿唇紧紧攥着副将的手腕不让他有动作,副将颓然松手,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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