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鬼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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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路是什么?”张朔急忙问道。
“很简单,跑路。”大头哥笑道:“你到外地躲个三年五载,等到风头过了,再回来。到时就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了。”
“到外地躲个三年五载……”张朔反复念叨几遍,才道:“可我在外地一个亲戚也没有,上哪里躲呀。”张朔终究才十八岁,从小生长在父母羽翼下的他,还没有独自生活过。
“这倒没有关系,你是强子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有难,做大哥的怎能不帮忙。如果你打定主意想要跑路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把。我在香港有个好朋友叫卷毛,我可以介绍你去投奔他,在那里躲个几年再回来。”大头说这番话时,眼眸中闪现出一丝狡狯的神色。
“去香港……”张朔犹豫了一下,不想坐牢的他最终点点头,道:“大头哥,你对小弟的恩情,小弟一定会牢记在心。将来一定会重重报答。”
大头哥摇摇头,道:“人在江湖,讲的就是义气为先,报不报答的,不用说。”
看到大头哥一脸豪气,张朔的心中暖暖的,可这时他心中又产生一个疑问,问道:“大头哥,去香港可不像去别的地方,是需要证件的,我……怎么去呀?”
“兄弟,我都帮你想好了,你先去潮州,我那里的朋友会安排你过去的。”大头哥大咧咧地道。他的意思很明显,等张朔到达潮州,会有人安排他偷渡过去。
张朔心急如焚,也没有功夫去想大头哥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萍水相逢就满口答应帮自己跑路。箭在弦上,只当大头哥是一个极讲义气的人。
看到张朔一脸感激之色,大头哥说道:“你现在不能再在k市多逗留,必须马上离开,否则通缉令一下,想走都走不了了。我这就带你去坐车,身上的钱够不够。”
张朔急忙把火的出门,哪能想着带钱,浑身上下只有五十块钱,一脸难色地点点头。
“人在他乡,身上怎么能不揣钱。”大头哥很仗义地从兜里掏出钱包,钱包内有八百多块钱,一并扔给张朔,“哥哥我今天没带多少钱,这些你拿着。”
“多谢大头哥……”张朔感动的差点留下眼泪。
好友方强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边,他也将身上的钱一并取出,总共有一千三百多,仇五也捐出五百。
张朔颤巍巍地将这些钱放进兜里,大头哥又说道:“兄弟,你现在把白大褂脱掉,跟我走。方强,你和仇五就别跟着了,剩的引人注意。”
方强本打算松松张朔,听完这话,只能留下。语重心长地道:“阿朔,保重!”
张朔脱下白大褂,只穿着一件T恤衫,跟随大头朝门外走去。出得鲜海居,二人上了一辆帕萨特,由大头哥开车离去。
“兄弟,你这是第一次出门吧。”大头哥一边手扶方向盘,一边说道。
“是,我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k市。”张朔实话实说。
“人在他乡,要多留一个心眼,不能轻易相信别人,闲事少管。”大头哥说道。
张朔点点头,“知道了,多谢大头哥提醒。”
“还有,一定要记住,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掏一片心。”大头哥继续叮嘱。
张朔唯有感激地连连点头。
“你这次是跑路,不是旅游,所以不能坐火车、飞机、客车这些交通工具。那里查的很严,要是在已经开始通缉的话,就糟糕了。”大头哥说道。
“火车、飞机、客车要是都不能坐的话,那我怎么走呀?”张朔不解地道。
“火车和飞机是铁定不能坐的,至于客车,我指的是客运站内的,有一些私人承包的长途线路还是可以坐的,我现在就带你去坐前往潮州的私人长途客车。”大头哥说道。
张朔觉得有道理,点头道:“还是大头哥考虑的周全。”
“人在江湖嘛,万事都要小心。”大头哥说的这,突然“哎呀”一声,“我想起一件事来,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大头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张朔坚定地道。人家既然仗义,自己当然不能小家子气。
大头哥说道:“前些日子香港的卷毛让我给他捎一些土特产过去,我一直都没腾出时间,这次你要去投奔他,你看能不能……”
“举手之劳而已,大头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带到。”张朔仗义地道。
“那就麻烦兄弟了。咱们这就先去我家一趟,拿上东西再走,等晚上我给卷毛再打个电话,让他好好照顾你。”大头哥说道。
“多谢大头哥。”张朔感激道。
大头哥的家住在本市的一个中档小区,车开入楼群,停在一栋楼房之下。大头哥没有让张朔下车,自己跑上楼。不一会功夫,他又跑了下来,手中还拎着一个大皮箱。将皮箱放到后排,这才驱车离开。
大头哥对k市的地形可谓是了如指掌,大约二十来分钟,二人来到一个客运站。这个客运站不同于那些公立的客运站,没有售票大厅,没有候车室,只是到处参差不齐地停着十几辆大巴。
每一辆大巴旁,都设有一个喇叭,喇叭里不停地喊各个城市的地方。“武汉、武汉……”“东莞、东莞……”“福州、福州……”“潮州、潮州……”……
大头哥开车来到那辆开往潮州的大巴前,对张朔说了几句保重的话,塞给他一张名片,告诉他到了潮州打这个电话便可。二人告别后,张朔花了三百四十块钱购买车票,上了大巴之后,对号入座,将皮箱放到头顶的格子里。
在张朔登车的时候,车上的乘客已然不少,他坐在倒数第三排,旁边的位置上早有一个穿蓝衬衫的少年,少年皮肤白皙,长的三分女人气,头顶还带着一个鸭舌帽。
张朔坐在位置上,双眸缓缓闭上,心中一阵惆怅。自己本是一个大好青年,生活无忧无虑,将来就算不能成为父亲那样的名医,也会衣食无忧。可现在,因为那本《药王神篇》,因为那个药方,自己治死了人,从此有家难回,只能过流离失所的生活。
想着想着,张朔的眼泪顺着眼角流落下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大巴动起来,朝着远方奔驰而去。
这一去,张朔的人生彻底改变。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章 乌鸦嘴】………
长途客车颠簸在公路之上,有的时候走高,有的时候走国道,不过这些对于张朔来说都无所谓。一直在车上闭目养神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车已经开到何处,
日落西山之后,长途车上开始出售晚餐,晚饭的品种很简单,不过是泡面与火腿之类。张朔感到腹中饥饿,要了两碗泡面,外加两根火腿。
这点东西换做平时,都不管半饱,可食欲不振的他,只吃下两碗面和一根火腿。晚饭后,他也没有心情看车内播放的电影,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一夜都没有任何事情生,醒来后,天色已然大亮。k市距离潮州不过二日一夜的车程,估算着时间,应该再有一天即可到达。张朔正为自己的一帆风顺感到庆幸,猛然间,大巴停了下来。
“不会是车坏了吧。”张朔信口嘟囔一句。说来也巧,他的话刚一落地,坐在头排的乘务员就站起身来,用麦克风说道:“各位乘客,大巴的动机突然失灵,给您的旅程带来不便,希望您能谅解。”
“不会吧!”张朔失声道。
在他旁边的白净青年用眼角余光少了他一眼,低声道:“真是乌鸦嘴。”
此刻大巴内喧嚣起来,许多旅客开始寻问需要多久车能修好,甚至有的已然开骂。乘务员不停地道歉,司机则是下车抢修,过了能有二十分钟,才回到车上,用麦克风道:“各位乘客不好意思,因为动机老化,这台车已经无法运行,我已经和潮州方面取得联系,不用多久就能一辆空车过来接大家。”
他的这句“不用多久”是多长的时间概念,车上的人谁不知道,当下就有人喊道:“它妈的,有没有搞错,从潮州现车过来,得一天的时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
“不会、不会,我们车上有充足的方便面和火腿肠,保证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的。”司机连忙说道。
“那你不会坐地起价吧?”马上又有人问道。
“当然不会,我们一向是公买公卖。”司机说道。
“那还差不多。”一名乘客说道。
时光匆匆流逝,早饭和午饭,张朔都是吃的方便面,直到傍晚时分,车上的乘客走到车下,一个个翘以盼,张朔也不例外。夕阳逐渐落下,从潮州来的车依旧没有到达。
别人倒也好说,可对于跑路的张朔来说,真是急不可待,忍不住又嘟囔起来,“它妈的,不会是前面的路又出毛病了吧。”
说来还真巧,他的话音刚落,司机的电话响了。司机接完电话,无奈地对一众旅客道:“各位乘客,真是不巧,前方的西铁大桥塌方,从潮州赶来的车被挡住了。”
“晕!”张朔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说的也太准了。白净青年这时正站在张朔的边上,狠狠地看了张朔一眼,“乌鸦嘴。”
其他的旅游又炸开锅,不仅要求退票,还要求赔偿损失。司机和乘务员只能继续道歉,并表示到达潮州后,一定会退票。勉强平息众怒,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又来了,晚饭怎么办?
大巴上的方便面所剩不多,经过再一次的疯狂抢购后,终于一袋不剩,因为今天走的是国道,路上没有服务区,这荒郊野岭,想弄口吃的都成问题。几个准备零食的人,现在还能又说有笑,还属于长身体阶段的张朔,可有些撑不住了。他靠在椅子上,心里寻思着该如何是好,这时,他身边的白净青年从背包里取出一份地图。
地图展开,白净青年仔细观察一番,然后大声对乘务员喊道:“乘务员,这里是九里坡吗?”
“是的。”乘务员礼貌地道。
“那好,我就在这下车。”白净青年站起身来,让张朔让到一边。
张朔疑惑地看了眼白净青年,道:“我说兄弟,这荒郊野岭的,你在这下车,准备去哪,可别出什么事。”
“呸、呸、呸,闭上你这个乌鸦嘴。”白净青年狠狠地白了张朔一眼,道:“你懂个屁,路桥塌方可不是一天、两天能修好的,与其在这傻等,浪费时间,还不如从别的地方绕过去。”
“绕过去!”张朔眼睛一亮,问道:“我也赶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能绕过去?”
“从这往东走,二十里外有个靠山屯,从靠山屯乘车照样等到潮州。”白净青年冷冷地道。
“那我跟你一道走吧,这么晚的天,两个人在路上也能有个照应。”张朔诚恳地道。
白净青年打量了张朔一番,淡淡地道:“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呗,腿长在你的身上。”
张朔连忙点头,提起皮箱,跟着白净青年一起走下大巴,顺着右手边的山间小道,快步而行。星光洒在二人的身上,也不知行了多久,前方出现坟地,望着一块块墓碑,张朔的心头不由得乱蹦起来。
“谢谢你来送我,我到家了。”白净青年突然说道。
一听这话,张朔中国黄的面孔登时变的惨白,下意识地倒退两步,不小心被石子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到地上,颤抖地指着白净青年,道:“你……你……”
白净青年看到张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好似女子的娇笑,“我说老兄,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我随便吓你一下,你就变成这熊样了啊。”
“你骗我!”张朔眼睛一瞪,但还是先谨慎地看了一下青年的脚下,见有影子,心头才大定,跳将起来,指着青年破口大骂,“它妈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胆量而已,要是没有点胆子,怎么敢走过这片坟地。”白净青年淡淡地道。
“那也不用这么试呀。”张朔大声道。
“好了,别叫唤了,万一真把鬼叫出来,你说怎么办。”青年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赶路。
张朔顿了一顿,一时间没敢跟上,心中暗自狐疑。但转念一想,自己身无长物,难道还怕这瘦小枯干的娘娘腔吃了自己。打定主意,拎起皮箱紧跟过去。
这片坟茔地倒是很长,走了许久也看不到尽头,张朔忍不住道:“我说兄弟,你认识路吗?这么走了这么久,也不到你说的那个靠山屯。”
白净青年看了下表,笑道:“我说老兄,咱们这才在坟茔地里走了三分钟,你就觉得度日如年了呀。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张朔一时无语,才三分钟,这三分钟过的,好赶上三个小时那么漫长。
不过也是,换成任何人大半夜在坟茔地行走,都会感觉时间过的漫长吧。
“我说兄弟,你去潮州做什么呀?”张朔没话找话。要不然时间过的得多慢。
“用得着你管吗?”白净青年冷淡地说道。
张朔讨了个老大的没趣,闭上嘴,一边走,一边后悔起来。“它妈的,真是冲动是魔鬼啊。刚刚装什么大尾巴狼,跟这家伙走小路,现在倒好,搞的自己进退两难。大头哥说的真对,闲事应该少管。”
又走了能有小半里路,夜幕中传来阵阵低吼之声,声音慎人之极,也不知是野兽的叫声还是鬼叫。张朔再次紧张起来,一个心突突乱跳,小声道:“兄弟,你听的叫声了吗?”
白净青年又岂会听不到叫声,不知是假装镇静,还是小小年纪就具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质,竟淡然道:“这种地方有动物的叫声自然正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再说话,把狼招来,可别怪我。”
狼!张朔仔细一听,这隐约的叫声不正是狼的叫声嘛。这个世上有几个人不害怕狼,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张朔胆战心惊,心中直冒冷汗。“万一真碰到狼,我可怎么办?”他心中胡思乱想,不经意间,想起鬼谷针法来,“对了,我何不先给自己扎上一针,拥有了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