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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沫上花开伊人泪-第4部分

小说: 沫上花开伊人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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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月国王妃不做,为何偏要做那低贱的宫女。

  她将手伸至脑后,轻轻扯开脑后的辫绳,满头乌丝顿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垂落在肩头。

  如梦眼里的惊羡一闪而过,她负气地拿起象牙月梳,一把扯过开心的秀发,胡乱梳理起来,痛得开心龇牙咧嘴,却不敢吱声。

  如烟看不过去了,从如梦手里夺过象牙月梳,说道:“如梦,天色不早了,你服侍公主休息吧。开心这边,由我一人打理便可。”

  如梦这才紧绷着一张脸不悦离去。

  “如烟,我——好怕!”开心颤声说道。

  如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劝慰道:“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安心地等着做月国的王妃吧。”

  “嗯。”开心点了点头,如烟的话总是能莫名地让她心安。

  梳好发髻,化好淡妆,如烟又为开心换上了大红喜服。

  看着铜镜里改头换面、顾盼生情的美丽女孩,开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铜镜里的女孩当真是她吗?

  连如烟也忍不住叹道:“没想到,你一打扮竟会如此出尘不染。”

  那边,冰凌哪里睡得着,早早地让如梦为她换上了宫女的服饰,然后便望着开心的背影发起了呆。

  她曾无数次地想象过自己穿上嫁衣的模样,不想最后穿上她嫁衣的竟是别人。

  幽幽地叹了口气,冰凌道:“懿德,进来吧。”

  懿德推门而入,又小心地掩上了门。

  “懿德,你去告诉月国迎亲的使者,让他明天一早便将马车赶至我的院中。”

  “是!”

  “等我和开心、如梦、如烟上了马车,你便带着其他人返回国都吧。”

  “公主,属下愿追随您前往月国。”懿德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

  冰凌摇了摇头,“历朝历代,公主远嫁只带女眷,哪有带男眷的道理,会遭人口舌的。更何况,到了月国,我便是宫女了,你如何能跟着我?”

  冰凌又道:“人多是非多,有如梦和如烟陪在我身边便足够了。”

  懿德领命而去。

  如梦和如烟服侍冰凌睡下后,便与开心和衣躺在了房间外的卧榻上。三人皆不说话,却各有各的心思。

  次日一早,月国迎亲的使者果然早早地便将马车赶至了冰凌的院中。

  用完早膳后,冰凌亲自为开心盖上了红盖头。她道:“从现在起,你便是冰国的公主、月国的王妃——冰凌,而我和如梦、如烟一样是你的陪嫁宫女。至于我的名字,自然不能叫‘开心’,就叫如尘吧。”

  “公主!”三个女孩异口同声,却在唤了一声后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吱呀!”门被冰凌打开了。

  “我等奉月王之命前来迎接公主,请公主移驾。”院子外,黑压压地跪满了迎亲的月国人。

  冰凌轻轻地扯了一下开心的衣袖,开心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低声吩咐如梦打赏迎亲的使者,然后便在如烟和冰凌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目送着迎亲的车队逐渐离去,直至消失在远方的天际,懿德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下城墙。

  “将军,我们都是太后钦点的陪嫁宫女,为何公主会撇下我们呢?”宫女们不明所以,纷纷围着懿德追问道。

  懿德脸色一沉,斥道:“主子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能臆测的,小心割了你们的舌头。”

  宫女们经他一吓,立刻苍白着脸闭了嘴,再不敢问东问西。

  公主,您以为,离开了冰国便能挣脱王宫的藩篱吗?您以为,没有了公主的身份便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懿德又回首望了望城门之外的连天碧草,终究还是黯然神伤地带着剩余人等折返冰国国都了。

进宫
出了罡固,又行了大约三日,便到了月国的都城——月城。

  原以为,月王会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孰料,来人竟是他的贴身侍卫莫非,身后跟着一帮宫女和太监。

  “公主,属下莫非奉王上之命在此恭候凤驾!”莫非冲着开心所乘的花轿朗声说道。

  如梦见月王未来,觉得失了冰国的面子,心里气不过,正待上前与之理论,却被如烟拦了下来,轻声说道:“如今,这轿子里坐着的并非咱们公主,你又何必为她出头,自惹麻烦?”

  如梦想想有理,硬是忍下了这口气。

  倒是扮成宫女的冰凌,显得异常淡定,嘴角始终噙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公主,属下莫非奉王上之命在此恭候凤驾!”莫非见轿内迟迟无人回应,便又大声说了一遍。

  轿中的冰凌这才如梦初醒,轻轻说道:“有劳将军了。”公主?她苦笑,还真不习惯被人如此称呼。

  在莫非的带领下,迎亲队伍进了城门,浩浩荡荡地向月国王宫进发。

  一路上,开心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她抬起手臂,想要掀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情况,却又担心被月国的百姓发现,笑话她失了公主的礼数。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下了手臂,继续忐忑地坐着。

  侧耳细听,周遭一片噪杂,人声鼎沸,热闹异常,想是车队正路经集市。

  渐渐地,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少,越来越轻,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除了“沙沙”的脚步声。

  为何如此安静,难道已经到了王宫了吗?

  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如梦的嚷嚷,可是只一刹那便又消失无踪了。

  又行了一会儿,忽听莫非说道:“公主,潇然宫到了。”

  随即,轿子便停了下来。

  潇然宫?她的寝宫吗?

  她掀开轿帘,伸出手臂等待着如梦或者如烟前来搀扶。

  “公主,按照月国的规矩,陪嫁宫女不得随侍您左右。是以,刚进宫,我便安排跟随您来到月国的三个宫女去了别处。”说完,莫非又吩咐身边的宫女道,“扶公主下轿。”

  “是,大人!”

  开心惊讶地缩回手,只道冰国规矩大,却不知月国规矩更大,怪不得刚刚似乎听到了如梦的嚷嚷,定是她在发泄内心的不满吧。这个女孩,虽然跋扈,倒也算是性情中人,说话行事从不遮遮掩掩、拖泥带水。

  她寻思着,如梦和如烟虽是公主的贴心人,但毕竟只是宫女,无论被安排到哪儿应该都能适应;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冰凌,褪去了公主的光环,她该如何适应新的身份、新的环境呢?

  正胡思乱想着,宫女已经来到她身边,谦恭地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开心将手搭在宫女的手上,小心翼翼地下了轿。

  低下头,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一块连着一块,笔直地伸向远方。

  “公主,这边请。”

  开心便随着那说话的宫女向前走去。

  路,很长,似乎遥无尽头。

  偶尔,会有植物的藤蔓趴伏在路面上,像是盘绕的绿蛇,随时会张开嘴巴咬人一口。

  听声音,迎亲的队伍大多似乎已经散去,只有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地跟着她缓缓前行,那一直护送她来到此地的莫非此刻似乎也没了踪影。身后有车轱辘滚过青石板路面时发出的“吱呀吱呀”声,想来应该是送嫁妆的马车吧。

  头顶,有暖暖的春阳照着,身上,有厚厚的嫁衣裹着,走着走着,开心的鼻尖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走了约莫一盏茶工夫,眼前终于出现了高高的台阶,依旧是青石铺成。

  一个宫女道:“公主,潇然殿到了。”

  开心点点头。台阶很高,她提起裙角,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到得殿内,刚刚站定,又听另一个宫女道:“公主,昨日王上领兵去了凉顶山,助斐将军平定匪乱,一两日之内肯定回不来。不如,奴婢帮你换了这身繁复的嫁衣,暂且着套轻便的衣衫吧。”

  开心一听,立刻扯下了头上的红盖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在马车里闷了这么些日子,真的把她憋坏了。

  两个宫女见此情景,不由得相视一笑。

  褪去嫁衣,换上薄衫,顿觉一身轻松。

  趁着宫女张罗人搬运嫁妆的当儿,她打量起身处的这座宫殿来。

  这是一座异常高大的宫殿,殿里的柱子上雕龙刻凤,气派非凡。仰望屋顶,每一根殿梁上都手绘着精美的图案,巧夺天工。

  虽然,触目所及,尽显威仪,可是,不知为何,开心却觉得有点怪怪的。

  当屋顶的一角爬出一只硕大的蜘蛛,旁若无人地开始编织它的天罗地网时,她终于知道这座宫殿奇怪在哪儿了。

  这竟然是一座曾经废弃不用的宫殿。雕龙刻凤的柱子虽然气派,却已斑斑驳驳,殿梁上手绘的图案虽然巧夺天工,却已黯淡无光。

  月王,究竟安的什么心?非但不亲自迎接,还借故远离国都;非但送走了她的贴身宫女,还安排她住在这样一座破旧的宫殿里。

  冰凌,难道早已料到月王并非善类?否则,她怎会逼着她与她调包,宁做卑贱的宫女,也不做高贵的王妃?

  一切,都透露着莫名的诡异,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夕阳西下之时,两个宫女忙完了一切,回到了她身边。

  “你们,叫什么名字?”开心问。

  略高一点的女孩说:“我叫侍书,她叫侍画。”

  好雅致的名字!开心暗自猜想,这样的名字,会是那个让人生厌的月王所起吗?

  “公主,天色将黑,奴婢为您传膳吧。”侍书说。

  开心点点头。因为紧张,从昨日起她便寝食难安了。现在听侍书一说,她方才感觉确实有点饿了。

  潇然宫似乎与御膳房离得很远,等到小太监将膳食送来时,天色已经全黑,而开心也饥肠辘辘了。

  虽然极饿,可是看着那精致的食物,开心却突然间没了食欲,懒懒地扒了几口饭,便让侍画给撤了。

  潇然殿左右三进,东面是正厅,中间是宫女的房间,最里面才是她的房间。

  不习惯让人服侍,开心独自走进自己的房间,掩上房门,看着桌上那跳跃的烛火发起了呆。

箫声(修改重发)
摇曳的烛影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不停地跳跃着,如同一个顽皮的黑精灵。

  在南岛时,常常,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跳跃的烛焰,思绪却飞得很远很远,正如此时。

  她不停地问自己:我,开心,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怎么会来到这全然陌生的月国王宫,成为素未谋面的月王的王妃?

  为什么,命运总是喜欢拿她开玩笑,让她无所适从。

  想着想着,瞌睡虫便飞到了她身边,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次日清晨,当两个宫女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趴在桌上酣睡的开心时,不由得面面相觑,心生怜惜。

  冰国,虽然综合实力比不上月国,但作为冰国公主,嫁至月国第一天便受此冷遇,尽管嘴上不说,心里却必然是极不舒服的。

  “公主,醒醒!公主,醒醒!”侍画轻轻唤道。

  开心一惊,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趴在桌上睡了一夜,不由得有些脸红。

  走出殿门,站在高高的廊道上,放眼望去,潇然宫的院子非常大,没有尽头。院中铺满了新绿,只是因为长时间无人打理,显得异常杂乱与荒芜。

  这里,曾经住着谁,如今又去了哪儿?

  “侍书、侍画,能帮我找些工具吗,我想将殿前的院子整理一番。”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找些事情做做,至少能让她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免得胡思乱想。

  两个宫女虽觉讶然,却仍然很迅速地为她找来了铁锹、锄头等工具。

  一连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开心都带着两个宫女在院子里忙活,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天中午,用完午膳,侍书突然说道:“公主,听说王上已经回宫,您要不要去月华宫拜见一下?”

  开心一愣,月王已经回来了吗?为何不曾召见她?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他不想见她,她也不敢见他,那么,她还是龟缩在这潇然宫里来得自在些吧。

  看着开心慢慢踱开的背影,侍书忍不住嘟囔道:“真是一个奇怪的公主。后宫的妃嫔,谁不绞尽了脑汁想要博得王上的宠爱,独她,默不作声地守着这座荒芜的宫殿,好似心甘情愿。”

  侍画说道:“王上让我们守着公主,我们便守着公主。其他的事,千万不要妄加揣测。”

  “嗯。”侍书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殿门,远远地便看见了那个正弯腰锄草的瘦弱背影,忍不住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突如其来的箫声悠扬动听,似天边浮云款款而来。

  两个宫女听了却脸色陡变,随便寻了个借口,向开心告了假,便匆匆离开了潇然宫。

  开心自然也听到了那悠扬动听的箫声,内心不由得泛起了层层涟漪。犹记得,八岁那年的雨天,正是一个会吹箫的男孩救了她,并安排人将她送回了末谷的家。

  不由自主地,她竟搁下了手中的活儿,循着那箫声慢慢地走出了潇然宫。

  眼前是全然陌生的环境,亭台楼阁、雕栏画榭、假山池沼随处可见,比之杂草丛生的潇然宫,生气得多了。偶尔会有宫女、太监与她擦肩而过,因为并不认识,倒也免了参来拜去的麻烦。

  箫声依旧在天际飘扬着,仿佛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开心一直一直地向前走,直到来到一片竹林。

  竹林深处,静静地立着一个男子,那悠扬动听的箫声便是从他的唇边飞出来的。

  “王上!”侍书、侍画急急地赶到男子身边,异口同声地拜道。

  男子并未理睬她们,似乎已经沉醉在了自己的箫声中。

  “沙沙沙!”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告诉他们林中来了不速之客。

  男子的箫声没有停歇,只是腾出左手,向着两个宫女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两个宫女于是又匆匆离去了。

  开心循着箫声一路走来,蓦然一抬头,便看见了眼前背对着她站立的男子,月华色的素袍让他看起来飘逸若仙。

  “你是谁?”男子转过身,声音清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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