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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莓果-第78部分

小说: 执子之手,将子悠走 莓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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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薇说:“妹夫,你可以一定要给我们悠悠来个深情表白,否则,别想过我们这关。”

    这次,不单伴娘起哄,就连伴郎都跟着起哄。

    常悠悠飞红了脸,伸手去拽云薇的胳膊,云薇压根不理她。

    何子衿笑了笑,看向常悠悠,眉目间隐隐有些波动。

    “悠悠。”

    周围静了下来。

    常悠悠望着他,砰砰的心跳声几乎要将耳膜震破。

    “我来接你……回家了。”

    常悠悠一直让自己有出息点儿,杨杨也一直拽着她,可她却突然控制不住,手背抹了抹鼻尖。

    她还是在微笑着,可是却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

    她低了低头,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是灿烂的笑意。她望着他,眼中雾气氤氲,她说:“何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她根本不顾杨杨“哎”“哎”的拦着,小跑过去,打开门,何子衿就站在门外。

    她望着他。

    何子衿笑了笑,拢住她的肩头,而后牢牢地拥住了她。

    一股清爽的气息瞬间便袭了上来,密不透风的将她包围住。

    常悠悠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她的脸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他微低下头。她并没有刻意的做发型,直直的黑发披在肩头,他的手指穿过长而直的发丝,均匀而沉稳地呼吸。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静静地拥抱着,许久,她才听见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却带着笑意:“常悠悠,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女人,唯一的。”

    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狠狠的,深深的。

    接新娘子出门前,新娘给父母亲要奉茶。

    常悠悠的妈妈已经不在了,常有良跟徐之莲坐在主位上,一旁的摄影师捕捉着镜头。

    邢老太太端来了茶,让常悠悠敬给常有良。

    摄影师说:“爸爸对女儿说几句话,我取几个镜头。”

    常有良看了摄影师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女儿。

    他抬手替女儿拢了拢头发,张了张口,半晌才说:“悠悠啊……以后就是大人了,要好好儿的,要听话,平平安安的……”

    似乎没说什么,常悠悠却一下子哽住了,她咬住了嘴唇,眼泪却如何也控制不住的往下落。一颗一颗的,滚出眼眶。

    常有良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从桌上抽了纸巾,笨拙的给她擦眼泪,说:“乖,好孩子,今天是好日子,不作兴掉眼泪……”

    常悠悠咬了咬,突然的,就抱住了常有良。

    常有良呆住了。

    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他看了看何子衿,笑了笑,眼圈却不禁也有些发红。

    他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悠悠。”

    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仍是轻轻的落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爸……爸爸……”

    常悠悠的声音哑住了,简单的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把脸埋在常有良的胸前,任着眼泪浸湿他的西服。

    这是,父亲的胸膛……这是,爸爸的怀抱。

    常有良抽了抽鼻子,手无意识的揉着女儿的头发。

    他等这一声爸爸……等了好久好久……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那么丁点儿大……他把她举在肩头,她细声细气的说:叔叔,我要吃甜筒。

    他知道,这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身子软软小小的,像她的妈妈一样漂亮。

    可是,她叫他,叔叔,常叔叔。

    后来,她长大了,晶亮的眼睛里闪着恨意,她叫他,常有良。

    他多想,就这样,像别的爸爸那样,能揉一揉女儿的头发。开心或不开心,他能抱抱她的女儿,做她的依靠,给她挡风遮雨……

    “好了,好了,待会儿还要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5'VIP'

    去观礼呢。”徐之莲笑着劝道。

    “都哭花了……等会儿让化妆师在车里给你补补妆。”徐之莲拉过常悠悠,替她拢好头发。

    常悠悠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肿。

    “走吧。”何子衿牵起她的手。

    -
【10】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6'VIP'
    婚宴连着要办两场,S市和T市各一场,第一场就是普通地婚宴,第二场设在T市,宴请的都是何子衿父亲生前的属下,或是同事,还有何泽平的一些故交好友,据说,都是看着何子衿长大的老骨头,也是些不便公开露面的人。与其说是来参加婚宴,倒不如说是领导聚会。

    这些,何子衿也没有跟常悠悠说的那么清楚,一是觉得她迷迷糊糊的,没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二则,知道了也是徒增紧张,总归是有他在,她只要站在他身后,怕什么。

    举行婚礼的地点定在了S市最大的一座教堂,虽热闹,却不显纷乱,有工作人员在一旁帮忙维持秩序。教堂里设置了亲属席位,女方亲属坐在右边,男方亲属坐在左边,后面则是宾客席位。

    时间还未到,何子衿作为新郎,已经跟伴郎两头跑着,与宾客寒暄。

    他其实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过是几十分钟罢了,他横竖抬起腕子,来来回回的看时间。

    据夏远说,这个动作,不下于十次。

    他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表现的太过急切了,是不是?

    谁规定,男人结个婚就不能紧张的?

    起码,他很紧张。一宿没睡踏实,好不容捱到早上了,又是一番折腾,这样的情绪,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才算尘埃落地了。

    又是谁规定……结个婚,非得这么多规矩,这么多程序?

    就不能,一步到位?

    他笑了笑,抹了抹鼻尖,竟是有些汗意。他得庆幸,现在是十一月份,若是三伏天的时候,他可怎么办好……

    长辈们已经一一到齐,他挨着个儿的去打招呼问好,谢谢都说了无数遍,时间却还未到。

    怎么办……他有点儿等不及想要看到她了。明明,分开也没多会儿。说是补个妆,歇歇脚,仪式就开始的……

    后面的宾客席上,何子衿看见了吕墨,他朝着那个方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不远处,夏远站在神父跟前的礼案前,冲他挤眉弄眼的。他知道,时间到了。

    常悠悠这会子正躲在洗手间……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坏毛病,一紧张,就直往厕所跑。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了……她看了一眼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还不错。

    她走出来,吸了一口气,身边不时有人经过。该开始婚礼了。

    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她愣了愣……屏幕上并没有显示来电号码,只是一闪一闪的跳着。

    她接通。

    “常记者,我有内幕要告诉您。”

    常悠悠怔了怔,又看了一眼屏幕。每个做记者的,都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各行各业的人,都会有接触。这些提供信息的人,类似警方的线人。可是……听筒里的这个声音,分明不是她熟悉的情报人。

    “可是……”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再介绍一个记者给你行么?我现在……”

    “我知道,常记者,今天是您大婚的日子,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很久之前,何子衿曾经对常悠悠一时脑热的习惯大为光火。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看见醉鬼,不赶紧跑路,一点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反而与对方纠缠不清,最后被弄进了局子里。

    这幸亏没出什么事情,倘若出了岔子……那次,何子衿很生气,劈头盖脸的,将她好一通训斥。

    常悠悠显然并没有想太多,心中虽觉察古怪,却仍是礼貌的说:“你说。”

    对方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您能不能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

    常悠悠四处看了看,的确有些嘈杂,她往里处走了走,那里有个紧急通道出口,一般都是安静的场所。

    她并没走出多远,身后响起陌生的脚步声,她无意识的回头,一股极端刺鼻的味道掩唇而来,一瞬间,天旋地转。

    她甚至还来不及挣扎,视线模糊的时候,耳边闪过一个女声:“你们放开她……救……”

    她来不及看来人,已经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教堂里响着欢快的音乐,何子衿整了整衣服,面朝着中间的走道。马上,他的新娘,就要从这里,走到他面前,走进他的生命。

    夏远在一旁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两枚戒指……一切都准备好了。

    一分钟,两分钟……

    所以的宾客都开始看时间,新娘还没来。

    云薇多少有些狼狈,拽着杨杨,两个人仍是一身伴娘礼服,喘着气,踉踉跄跄的直往礼堂跑。

    何子衿脸上的笑意已经慢慢褪去,直直的盯着柳云薇,问:“她人呢?”

    云薇摇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我们找了很久,都找遍了,电话也打不通……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众人哗然。

    何子衿觉得有点儿热,抬手,缓缓的扯了扯领结,越扯越紧,手心里都是汗。

    他强迫自己冷静……没道理,没道理这时候逃跑的,刚刚都还好好儿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常有良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徐之莲扶住他,看了看何子衿,满脸焦急:“老常,你别急。”

    她转头,对着应俊道:“应俊,你快让人帮忙去找找。”

    应俊也是一脸呆滞,愣了愣,忙站起来,喊了几个人,转身走出去。

     ;“好好儿的,人怎么就消失了呢?她之前就没说什么?”吕墨从宾客席里走出来,脸色也变了变。

    云薇摇头,几乎要哭出来:“不知道,就去了一趟洗手间,就再也没看见人。”

    手机响起来,吕墨接通,沉了沉嘴角,喊了一声“爸”。

    “我妈?没看见人啊。”吕墨问,“您怎么让我妈出来了?她都还病着呢……”

    “喂!你!”吕墨瞪着何子衿,手机已经从他的手里脱离。

    “喂,我是何子衿。”

    何子衿狠狠的扯了一把领结,终于扯了下来,他一边听电话,一边狠狠的将领结扔到地上。全身都渗着一股怒意和寒意。

    电话那头是吕立仁的声音,何子衿听着听着,眉头紧紧拧做一团。

    他忽然不想再听下去,把手机还给吕墨,揉了揉太阳穴,一下一下的扯的厉害,止都止不住。

    他没法骗自己,这是一个巧合。

    他现在宁可,宁可是她任性,在这种时候选择了逃跑,也不要她……还有那个人,有事。

    他来回踱着步子,任旁人如何劝慰都不管用。他的胸口处似有一团火,噌噌的直往上冒。他的理智,在这一刻,几乎要燃烧殆尽。

    出去找的人,回来的很快,手里还拿着常悠悠的手机,还有一只鞋。

    “手机是在紧急通道出口那儿捡到的。”

    何子衿的心沉了沉,接过那鞋子……平跟的,鞋面镶着一只水晶蝴蝶,振翅欲飞……他害怕她受不住婚礼过程里的繁文缛节,特地要了这么一双鞋,俏皮又大方,穿着舒服又不硌脚。

    “鞋子呢,哪儿找到的?”

    他冷冷的问道,手里却紧了紧。

    她的脚那样的小,鞋子也是小小的,被他捏在手里,攥一攥,几乎要拧折了。

    “教堂后面的草坪里……”

    宾客跟亲属大多已经疏散,剩下来的,都是至亲好友,全都听到了对话,心底暗暗震惊。不说别的,就冲着何家,有几个人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何子衿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勉力维持着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分不清是身体的哪个部位,竟然开始颤抖起来。

    他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能慌,两个女人在等着他呢……等着他呢。

    何泽平倒是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仍是能看出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何政清拍拍何子衿的肩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递给他一支烟,然后平静的吩咐下去。

    浑厚却又空灵的钟声传来,一声一声,沉闷而缓慢。

    常悠悠睁开眼,入目的是破旧的屋子,宽大、阴冷。

    她骤然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是那身婚纱,她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十一月份的天气,她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地上的湿气很快便传遍全身,她开始觉得冷。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四脚不稳的木头方桌,上面散落着几个空的啤酒瓶。旁边的木凳子上,挂着白色的大褂,颜色有些发黑。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口钟,秒针滴滴答答的走着。

    她眯了眯眼睛,心里一惊。

    六点!

    她四处寻着窗户,她不知道是早晨六点,还是晚上六点……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足以令她慌乱。

    何子衿怎么办,现在是不是很担心她?

    她想哭。

    不远处传来闷闷的呻。吟声,常悠悠一愣,寻着声音看去。脑中似是有什么闪过……她昏迷前,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入眼的是一条棕色的披肩,再往前……

    “阿姨!”常悠悠把身子挪过去,“您怎么也在这儿?”

    她有些急,若是她一个人被莫名的绑来这里还好,可是,吕墨的母亲身上还带着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汪岚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睛,看见是她,又闭上了眼睛,吃力的说:“悠悠……你没事吧?”

    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

    常悠悠心里跟着一紧,她的手脚都被绑着,她努力的弯下身子,用自己的脸贴住汪岚的脸……一片冰凉。

    她有些害怕,左右看了看,用嘴巴咬住那块披肩,盖在汪岚的腹部。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阿姨,您没事吧?”

    这种时候,汪岚反倒笑了笑,睁了睁眼睛:“孩子……别哭……子衿知道了,要心疼的。”

    汪岚挣了挣,似乎想要坐起身,终是提不起精神。

    她原本就是执意要过来观礼的,丈夫担心她身体,虽是答应了他,一起随行的却还是有两个医生。

    她只是想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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