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胖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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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英语老师都一脸兴奋的坐在饭桌上和王聪对话。
以他后来的解释,老师说的是“艾玛我可喜欢美国了,当年交了个美国男友谁知道家里人反对啪啦啪啦啪啦。。。然后我本想出国留学结果机会被别人抢走啪啦啪啦啪啦。。。反正我可喜欢美国就是没机会去啪啦啪啦啪啦。。。”
冉小轻觉得,低调做人好。
于是拉扯着眼冒桃心的刘璐璐避开了王聪,缩在角落吃饭。因为仅仅一天的时光她就能看明白女生们不善的眼神。。。估计多半都是王聪惹的祸。
王聪这个线条大的在进寝室睡觉前都没搞明白冉小轻为何避他如蛇蝎,不依不饶的扯着她问。谁知她说出了烦恼后,反而乐的王聪呵呵一笑,回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你吃醋啦?”
“吃醋。。。?”这二字还真是新鲜。。。觉得毕竟才12岁啊!刚上初一怎么就蹦出了这样一个成熟的字眼?!什么鬼?
国外的小朋友就是早熟,王聪一副我了解的暧昧看看冉小轻,从上盯到下后说出意味不明的话“我考虑考虑看看,该有的部位虽不错,但就是整体比例大了点。”
冉小轻觉得还是不要深究的好。。。免得吐血。
男子宿舍的201寝室显得有些气氛沉重,仇文天和王聪像俩个大冰箱一样坐在床前。
“别不领情,是沾我的光,你的床铺才被收拾的好。”
“我可没要她帮我收拾”
“好啊,那你弄乱啊。就当小轻没帮你整理过,自个儿收拾。”
仇文天抿了抿嘴唇,拿起枕头往反方向一放躺了上去。
“谁要闻你臭脚丫。”王聪也拿起枕头往反方向放去。本是头对头的俩人瞬间变成了脚对脚。
宿舍里的男生们看着这怪异的一幕不禁交头接耳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 快过年啦!作者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么么哒~~
☆、墓前质问
纯情憨傻的姑娘,只要进入初中这个小染缸,就会被染成五颜六色。
初中正是一个对青春懵懂的时候,初三的大哥哥大姐姐总给人一种步入社会的成熟感,或是趁老师不在叼支烟,或是玩玩大人般的感情游戏。这也全让低年级的弟弟妹妹们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刘璐璐便是最好的例子,才入学没几天,据说就认了个高年级的学长当哥哥。人家哥哥还说了“谁敢欺负你我罩着你!”这下更让刘璐璐耀武扬威了起来,全然没了才入学那股子青涩害羞的模样。
她把麻花辫用夹板烫直了,还臭美的抹了层眼影和唇膏。还说了,以后罩着冉小轻。。。谁敢欺负她就可以跟她讲,然后在去告诉高年级的哥哥。
“一班的仇文天欺负我。。。”她如实回答。
“。。。。。。。”刘璐璐尴尬的抿了抿嘴唇“我哥说他最近比较忙。。。毕竟初三了。。。”
“好吧。”开个玩笑罢了。
可。。。冉小轻实在想不通,前天还那么对她充满敌意和陌生的仇大大,为何隔了一天就主动跑来找她呢?
大清早的顶着睡翘的发型站在女子宿舍楼下,只为了递钱让她帮忙买早餐?
绝对有猫腻。
不过她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巴,毕恭毕敬的拿着仇文天给的钱,买了份早餐送去。
而童乐乐也趁课间操的时段拉住冉小轻在走廊边商量。“小轻,晚上能来操场么?我有话想问你。”
“噢。。。可我有晚自习。”
“没关系,我等你。”手往肩膀上一拍,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上晚自习的时候,冉小轻反复琢磨这童乐乐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不是她吹。。。她总感觉对方有股子莫明其妙的敌意。
难道又是因为仇文天?不是吧?
看着冉小轻纠结的样子,作为同桌的王聪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从包里抽出巧克力递给她。
上个晚自习也不消停的吃吃吃,好在味道还蛮和她的意。
糖一给,正事儿立马就来了“小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就放。”
“你真不该收拾他的床。。。昨晚看他那不领情的样我就来气。”仇文天眯着眼恨恨的敲击一下桌脚“中国人不是号称礼仪之邦么?”
“礼仪之邦?”脑海中想起仇大大谦卑拘谨的样子不禁一个冷颤“你想多了,我们中国人口众多什么千奇百怪的人都有。”
“美国说了,中国是一个十分热情好客的国家。”
“嗯。。。虽然有个别人不太合群。”她觉得还是不要打破一个小少年对中国的好印象比较好。。。在住个几年就什么都懂了。
“偏题了偏题了。”王聪懊恼咂嘴,想起昨晚仇文天一副拽样,躺在床上凉凉一句“问心有愧。”问什么意思,谁知对方居然说“你去问我妈怎么死的就知道了。”
王聪十分不舒服,心里思考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小轻,他说让我问你他妈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她不舒坦的回了一句“那你去问他我爸我妈怎么死的不就好了?”
王聪身子一僵,没料到这其中既然也牵扯了小轻的爸妈。而且双方家长都用了一个“死”字。其中缘由可想而知。。。只得磨蹭着又小心翼翼问“唔。。。发生什么事了?”
事情过去不到两个月,说不伤心是假的。抚平波澜壮阔的心虚,还是免不了眼眶泛红。但她却保持着面容平淡的表情从书包里拿着列车事故的一系列在报纸裁剪下来的资料。
这是她一直放在书包里保存着的,证明父母的死去绝非意外出轨。报道证明了列车是从日本进口的新材料却被维修人员偷工减料,车长也只是新手,三个月就上岗况且还有酒后嫌疑。
“暑假的时候发生的事儿了。”她撇过头吸吸鼻涕,故作平淡却忍不住的声音颤抖。
仇文天这个小王八蛋,他妈的死凭什么要质问我?那我爸妈的死我问谁去?我们本是同病相怜的不是么。。。可是,对方说不定对方并不这么想。
王聪拿着这份报纸从头看到尾,眼神闪过不可置信,连连叹气,最后怜悯的望着冉小轻。胸口一阵热流用过,鼻子一酸就要流下小泪花。却被冉小轻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开。
“哭个什么劲。。。”她脾气也是偷着倔,无法忍受这股子悲伤气息。
“北鼻,你一定很伤心。。。”王聪支开双手,作势要给她一个爱的抱抱,又掏出各式各样的糖,在来一句“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会陪在你身旁的。”
这一系列的话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一声“北鼻”叫的那叫一个肉麻。果然外国小少年就是开放,就是油腻腻的。
但心情稍微,好一些了。
晚自习结束,童乐乐安奈不急站在教室门口就把冉小轻抓了个正着。等到冉小轻面无表情的一板一眼的拿出报纸,又讲解了一番情况后。童乐乐傻在了当场,她抽回了报纸劝道“好好陪在他身边吧,他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没走出悲伤。”
童乐乐期间半句话没说,只是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她。在冉小轻平淡的转过身走远后,才喃喃自语。
“所以,你是走出了悲伤了么?”
她发现,有点看不透冉小轻这个人。可能是是因为她胖胖的脸把五官挤压的有些面瘫,所以看不出喜乐悲伤罢了。
这都什么糟心的事儿?死爹死娘的是我,都跟着瞎凑什么热闹。满足你们好奇心了吧,还得反过去安慰。真糟心。
进了寝室冉小轻拿着抽纸卷纸湿纸巾闷头缩在床上无声泪流。。。
入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慢慢度过。
周五下午,说好的和仇文天去他家。等上了公车后冉小轻才觉得线路不对,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到了你自然会晓得。”仇文天依旧神秘兮兮。
公车弯弯绕绕走走停停,一直开到了郊边才知道是来了墓地。
他买了一束花,慢悠悠的走到俩家人的坟墓旁。磕磕拜拜一阵子,才转过头问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冉小轻“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说什么?”她在阳光下眯着眼,站在墓的左旁茫然。
热辣的太阳,蝉鸣不绝。风就像是静止一般,就连空气也热得厉害。她昏昏沉沉,他神眉清醒。
这样的天气,跟下葬那天不同。天气热辣的,让人心浮气躁。
仇文天的眼眶泛红,走进墓碑前席地而坐。看着碑上冯母的照片喃喃自语。
“我爸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在他抢救的时候,那个女人来医院看他。冉小轻,你知道么?我家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光鲜亮丽。”
他把玩着手上的杂草,一节一节的掰断。绿色的汁液染了他的指尖,隐隐能闻到苦涩的味道。
“他除了有钱,其余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为了不破坏这个残破的家庭,我妈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装作轻松愉快的样子,却在半夜躲在厕所里偷偷哭泣。”
“开家长会的时候,我妈发着高烧也得去。我爸从来不管。”
他抬起头看着申请复杂的冉小轻“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她会想起了以前,印象里对仇父的概念是一个比较笼统又模糊的存在。在大多数时都是冯母在家,而仇父只是一个神秘的人。
家丑不外扬,看来真是这样。
“冉小轻,你知不知道我妈怎么死的?”他扔了手上的草,站起身子缓缓向她走进。
“我爸是唯一的生存者,他跟我说。。。”
耳边传来热气,字字穿心。离得如此之近,把所有真情实况告知于他。
为何只活下来了仇父一个?如果当时冯母在列车上和仇父在一块,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冉家向来节约,买车票都得买挤满人的硬座。而仇家有钱,做的是商务列车。
冯母跟冉母感情好,不愿分开。
事实就是这样,并不复杂。悲剧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酿成,挽回不了。
泪终于从十二岁的少年眼里留下,滚烫的滴落在地上。“我小时候跟我妈说,我长大了养她。给她买高档的衣服,带她去参加中年聚会。认识一些比我爸还好的男人。让她不用强颜欢笑,不用羡慕你冉家。”
“可。。。她不在了。”
她不在了,没了。仇家唯一的温暖没了,仇文天的母亲没了。任由他被仇父放逐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
一个孩子,缺少了唯一的支撑和信仰。忽然变得不知如何是好,落空的感觉让他承受不了。
冯阿姨温柔的很,和蔼可亲的样子是所有小孩心中的模范妈妈。这样一个人给了仇文天温暖的生活,却也娇纵了这么一个孩子。直到她突然离去,孩子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惧怕孤单。
“是因为你。。。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们家当我们邻居。”这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有着太多的无奈和彷徨。
她的衣领被紧紧攥在他的手里,而他像是一头愤怒的小兽想要狠狠撕碎眼前的敌人。
她知道,他需要一个发泄。可是。。。自己呢?
小孩的愤怒与责怪向来没有道理可言,只是需要找个发泄的出口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是修改后的版本~~~~新年就这么过去了,不过作者会努力更新滴!
☆、仇父的谎
公车上,冉小轻哭的天昏地暗。鼻口有干枯的血印子,是仇文天的杰作。他闷着头甩了一包纸巾扔给她,却被她从新扔了回来。
就
“你可别忘了,是仇叔叔要带领大家去西藏的!他还在我奶奶跟前跪着磕头,我们一家都没怪他。而且,你只死了一个妈,可我的父在二十多分钟前,俩个孩子还在目前扭打的难舍难分。你抓着我的衣领,我就抓着你的头发。相互质问这场事故的意外究竟是谁的错。
母都死了!”
“如果不是你妈硬要让我妈去硬座呆着,她现在也不会死!”
她的胖身子气得发抖,使出吃奶得劲和他扭打。他也不甘示弱,仗着男孩子的力气把她压制的彻底。
鼻口一热,一股暖流留下。仇文天的拳头滴着血,红着眼愣在当场。
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惹哭了面前的小女生。她的样子无助极了,双手来来回回擦着鼻口汹涌而出的血,红了衣裳和手心。
在墓园里的扫地大爷听着孩子的哭声赶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副场景。
“哎哟,这是那家的娃,咋的了这是?”大爷把地上的冉小轻扶起来,看着女娃这一鼻子的血,慌得赶紧从衣兜里拿出皱巴巴的纸堵住。
“你这娃,怎么打女孩子?”大爷责备的看了站在一旁的仇文天,扶着冉小轻到附近的水管旁洗干净了脸。
日渐黄昏,红肿着双眼缓步独自前行的冉小轻,无视身后的仇文天跟随一人上了班车。 他也紧随上了车,坐在旁边递给了她一包刚经过副食店买来的纸巾。
她不接受也不理他,而他拿着纸巾也不说话,只是又默默无闻的递了过来。
开窗一扔,一气呵成。
气氛又瞬间冷到冰点,只听到坐在斜后座的少年微微叹了一口气。
班车是去往学校的末班车,冉小轻在A城已经没有家了。除了老家的爷爷奶奶外,学校是她唯一的归宿。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睡一觉。
只是心里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曾经亲密的邻居仇文天居然也会有骗她出去打一顿的时候。
她居然也会傻到以为是仇父想见她。
昏黄的路灯开启,照亮了前行的路。也是时候该分道扬镳了。
可他却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一路跟到了校门口。直到她妄想用胖胖的身子翻越高墙一般的学校铁门时,才开了金口。
“门卫早就走了,你这样翻门太危险。”
“你爬不上去的。”
“冉小轻,我爸要见你,他有话和你说。”
“你下来!太危险了。。。”
他快步上前扶住了刚趴在铁门上的冉小轻,一把拽了下来。却被对方冷冷淡淡的挣脱了手。
冉小轻全然不当这人存在,只看着面前的铁门。
早在一个星期前宿舍阿姨就说了,她周末要住在学校里可以,但是得带足了两天的粮食,校门是不会开启的。
这铁门也实在是大,作为一个胖子想要翻过去简直天荒夜谈,唯一的办法也只是看看能不能从铁门下面那窄窄的空隙里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