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公主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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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能让你如此惊慌呢?”
“聊得都忘了时间了。我们被关在这里了……”他已经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轻松而变态的笑容望着她,“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可是我还没有吃晚餐,你啊……能不能……?”
她立刻打开扔在一边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中午剩下的三明治,恭敬地打开送到他面前。
“我更希望你亲自来投喂我呢……”不知为何,在光线愈加阴暗的隔间里,他的声调听起来也愈加柔软和变态。
“不会纵容你的。要吃的话就自己拿。我已经发现了,变态只会在骄纵中愈加过分。”她将盒子放在了两人中间的地方,将脸偏向远离他的一侧。
从此以后,她就没有再在他面前以正常人自居的优越感了,王陵真是八卦。
“在你面前我果然是M啊……”他顺从地捡起盒子里面的牙签戳起一块三明治,送到她面前,“因为是M,所以只有被蹂躏的份了。我来投喂你吧,公主殿下。”
“好幼稚……变态。”她更努力地侧过脸,庆幸是在黑暗中,所以就算脸红也不会被看出来。
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这可耻的心情。
“我想在你身上睡觉……所以作为回报我来喂你吧。”他保持着不知廉耻的一贯作风说道。
“别说有歧义的话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需要人喂的。”她有些底气不足地小声说着,“所以,我知道啦……我喂你就是了。”
第10章 回去的路
透过了梦中的自己的双眼看到了,静静徘徊在灰暗街道上的猫。
通过了梦中的自己的双手犯下了,残害它令其痛苦一生的恶行。
结果它虽然还活着,却已经生不如死。
她张开了眼睛,从睡梦中醒来的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否真的存在于某一个时空。
清晨微冷的空气令她清醒地认识到现在所见的一切才是真实。无论是眼睛所看到的隔间里一切事物的灰暗轮廓,还是此刻她所依靠的那个人身上的酸甜气味,都是此刻她能真切感受到存在的东西。
明明在入睡前,她还在两人之间放了书包来隔开他们。但是醒来时,他们却是互相依靠着的。
她的右手与他的左手也在无意识间靠到了一处。指尖所碰到的触感是真实的,这个再普通不过的认知让她的心陡然一松。
她还是第一次在他处于完全无害的睡眠状态时近距离观察他。
安静地观察着他一会儿后,她首次意识到他原来是个相当漂亮的男人。
从他的手边抽离手指的动作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他醒来的瞬间大约会给正常人以一种深眠在地底多年的不祥之物苏醒的感觉,那是将一切转入温柔又阴暗的气氛的转换。
清晨在这狭小室内辛苦营造出的平和宁静氛围,因为他的醒来而彻底变了个样。
之所以会有这种不像人类的感觉是因为未及时切换到日常模式吧,她暗自想着。
清晨是人最不设防的时段,尚未来得及做好伪装,这种带着浓烈病态的温柔才是他的真相。
他没有说话,以悄无声息的动作握住她的手,进一步揽住她的腰,仿佛像是渴求食物般地带着空虚神色需索她的吻。
他将她按倒在地上,如同动物需求安慰般轻柔地吻着她,那种姿态显得温柔又孤独。
直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才松开她。那种令人一眼就看出的病气已经从他的脸上消失了。他很好地收起了异常的一面,成为了符合社会性规范的人。
眼前的他,很好地进入了名为藤间幸三郎的角色。
“我曾经被女性保护得很好。”他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魔咒,以冷静的语调叙说着某段往事,带着不应属于变态的清冷神色注视着前方空无一物的所在,“母亲在扇岛生下我们后靠出卖身体抚养我与妹妹。在母亲死去后,妹妹就代替母亲外出带回生活用品,随着她的年龄增长,身体发生变化后,她所带来的东西就昂贵起来。当时我并不知道缘故,现在却是很容易想明白的事。大约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对侵犯身体未成熟的少女一事抱有厌恶。”
她想到丘比讲解的平行世界规则。虽然只是亿分之一的概率,但是平行世界中的确有着发生那种关系的可能性,那时他明明就很没下限。
“所以,你为什么忽然说这个呢。”纯小声问。
“我对幼年时起就卖身的你不抱有轻视,只是对侵犯未成年人感到不快。如果你误解我有不必要的洁癖,会让我觉得难办的。”藤间轻声说道。
“如果很厌恶也做了,那会是什么缘故呢。”
“确切地说生理上不会厌恶哦,只有心理会感到厌恶,你说的应该是生理战胜心理的情况吧。我起初见到你时,那种发自本能地想要把你的存在完全抹消,成为自我的一部分的欲望,曾经让我很想侵犯你。但是在避开了最初那段时间后,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遗传性性吸引。”纯忽然低声说。
“……”
“只有这个能够解释吧。我们可能都是不怎么容易对别人产生感觉的类型,但是却几乎是一下子就接纳了对方的存在。也许得从本能的角度考虑,何况我们外貌上的确有一些相似。”她将手机上搜索到的一段名词解释给他看。
「遗传性性吸引发生在血缘关系相近的异性身上,一般来说,幼年时不在同一家族内成长,很少见面的个体,一旦等到成年后首次相见,相似的遗传基因会促使双方产生本能的吸引,这种强烈的吸引有时会达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没什么意义吧,血缘。”他轻声说,“对我来说,亲人和爱人无异。”
“不,我跟你不同。在扇岛长大的你在被收养前一直与世隔绝,未曾社会化过,在那里你应该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但是我出生以来就一直被社会化,接受着我完全无法内化无法理解的教育,所以一直没有建立自己的世界观。”她的神色原本总是整日昏昏欲睡的样子,此刻却仿佛忽然有了精神,苍白的肤色中透出隐隐的绯红,“一直作为社会这个巨大机器中的渺小齿轮,缓慢又迟钝、毫无价值和目的地运行着……比起灵魂或是爱情一类虚无缥缈的东西,血缘的联系更让人安心。体内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人对我来说,可能是比任何事都重要的事。”
“也许血缘关系很近。”他向她投来安谧沉静的视线,“对你来说也没关系吗。你一直自诩为正常人,不是吗。”
“我知道有人流着与我一样的血,这才是最重要的。”纯摇摇头,“既然人活着是为了认识自我,如果放弃了认识自我,那么活得再长久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是谁批评你缺乏格调呢。”藤间拆散了她略微凌乱的头发,用手指为她梳理长发。在他还是活在废弃区一隅的少年时,也曾多次温柔地为妹妹梳头。虽然过着物资贫乏的生活,但就他本人的发言来看,那似乎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了。
“我想柴田先生只是单纯地不喜欢那种风格吧,童话的主题——小王子的故事。”
“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吗。”
“嗯。”
“我读过它。为什么要画这个故事呢。”
“王子因为误会离开了他爱着的玫瑰之后,一直在找回去的路。他是那么想回到玫瑰身边,但要回去简直就像将无法倒流的时光倒流般困难。在看到他答应蛇的要求来换取回去的路时,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样说着时,仿佛心脏被怪物咬去一大块似的,浓重的乡愁自她心底蔓延开来。
明明在其他悲伤的事上无法产生任何感觉,却为一心想要找到回去的路的王子感到了深切的悲伤。
“没有关系哦。”他仿佛知晓她内心骤然泛起的乡愁似的轻声安慰她,“我会写出没有遗憾、能够找到回去的路的作品的,也会找出让理想乡的大门再度敞开的钥匙。这样就能够被原谅了吧。”
他将脸深深埋入她颈项里,柔软的长发之间:“跟我一起去扇岛吧。”
“你早上没有课吗。”
“没有,所以要麻烦你为我逃课了。扇岛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唯一的归属。若是我能够在那里得到安宁,你也一定能够在那里感觉到什么吧。我喜欢你头发的味道。”
那是微带苦涩的仿佛橙花香气的味道。
橙花的花语是贞洁,对这个少女来说,这样的花语真是绝佳的讽刺。
然而他是衷心热爱这苦涩的甜味,豪无恶意。
“喂……我说……先生……”她迟疑片刻说,“以我这样的黑历史,总之是没什么好名声也嫁不出去的……在扇岛开家药剂店过活也不错,但是你们那里收保护费什么的是不是挺厉害呢。你认不认识那种地下老大一类的人啊。”
藤间以柔软语调在她耳畔略带威胁地轻声道:“在遇见我之后,还想嫁人吗。你还真是大胆呢。如果你要嫁人,在那之前我就会把你连渣都不剩地吃掉的。在蹂躏得完全坏掉之后把你完全变成我的一部分。”
“我根本没想过……”
“可以捡垃圾过活哦。”他一边用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一边埋在她颈间轻声笑起来,“或者嫁给我呢,我来保护你。”
第11章 回魂之术
如同将垃圾运往垃圾场般,将那些流民驱逐到的与社会隔绝的所在,便是废弃区。
扇岛是东京最大的废弃区之一。
当她走进了这片处于完全混乱自治状态的社会巨大阴暗面时,郁结于心的浓重乡愁变得愈加浓厚了。
仿若久别归乡的旅人,发现物是人非,自己记忆中的家乡已不存在于任何地方的,那种能将整个人完全吞没的浓烈愁绪。
每深入一步,萦绕在眼前的白色雾气就愈加浓厚。它们仿佛是有形有质之物,压进了她的肺,让她感觉呼吸愈加困难。
“这些是什么?这些遮挡在眼前的东西?”纯有些疑惑地伸手捏住了藤间的袖口问道,仿若置身于高原之上,她感觉空气压得耳膜生疼,若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连大脑都会被空气压裂。
“你的脸色不太好,有哪里不舒服吗。”他的声音一如往常,似乎并没有那种仿佛鱼被带上了高山的濒死感觉。
“就在眼前……这些银白的雾……”她的声音虚弱起来,仿佛被什么严重压迫着,每说一个字都五内俱焚。
“我知道了。看来今天只能走到这里了。”他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空间传来般遥远飘渺。
他拉着在迷雾中失去视力的她前行,在返回的路上,遮挡她视线的雾气渐次消散开来,她仿佛又活过来般,惨白的嘴唇上有了一丝血色。
就在她为终于恢复了视听而感到松了口气时,一只毛茸茸的生物忽然从某间破旧瓦房的房顶上斜冲到她头上,它落到地面上后对着她发出嘶哑的叫声。
是一只瘦骨嶙峋的灰猫。
她克制不住地全身发抖,躲到藤间身后。它瞪大的琥珀色瞳仁中清晰地倒映着她的倒影。
“只是一只猫而已,虽然现在饲养许可证很难获得,你也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吧。”他转过身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她。
“我很怕猫……”她说,发觉这只猫跟那只清晨梦境中受尽残虐的猫长得是如此相似。她毁过它吗,可是她怎么敢靠近它一步呢。
猫灵巧地绕到某个刚刚到来的年轻人的脚边,似乎它是他的信使,预先通告了他的到来。带着仿若散步般的闲适转过弯出现在藤间面前的年轻人,是名为柴田幸盛的樱霜学院教师。
“一个人啊。”猫将柔软的身子蹭在那个穿着随意却带着与扇岛格格不入的气度优雅的青年身上,“这一回没有那个有趣的女学生跟踪你到这里了,那位小姐还真是辛苦呢,你根本都没回头看她一眼。”
柴田并没有看到因为惧怕猫而躲藏在藤间身后的纯。
“圣护君也是,抱着恶作剧一样的兴趣四处观察人类,真是相当辛苦呢。”对于瞳子曾在他隐藏一切秘密的故乡出现一事,藤间似乎并不在意。
这到底是他过分轻率地认为那个少女不足以对他的计划造成影响,还是说他已经细致地安排好了棋盘,所以能够自信一切棋子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对于这个一直隐藏着自己不为人知一面的年轻人来说,也许两者都不是。
他只是单纯地对他的目的以外的事毫不关心。
也许在此刻,连他的目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躲在他身后,因为某种恐惧而寻求他保护的那位公主。
他紧紧握着她冰冷颤抖的手,即便在与柴田幸盛对话时,也没有忘却她的存在。
“把这只猫弄走。”藤间对柴田说。
在猫终于意识到它不受欢迎而离开他们的视线后,他轻轻松开她的手:“既然在这里遇见了柴田先生,你不妨问问他你的画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以至于让他压下比任何人都先一步提交申请的你。”
“大概,只是单纯的理念不合吧。”纯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她对绘画又不是真有兴趣。当初选择美术部也是因为这是最不耗体力而她又会做的事,“不过,明明是柴田先生讨厌我的作品,却把拒绝我的过错都推到了训导主任的身上,柴田先生还做出一副想要帮我的为难模样,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看到你故意无视那个跟踪你的女学生时,我还以为你对她很有兴趣呢。”注意到纯的慵懒神色,柴田幸盛似乎想到了某种他不喜的动物似的,面上露出了既觉得它无能到奇葩的地步也算奇迹却又觉得太无能实在很烦的神色。
“不无视她只会显得我对她更有兴趣吧。圣护君的逻辑总是这么有趣。”
“Makishima。”
观察了柴田幸盛脸上的微妙表情一会儿后,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