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公主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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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掉了粘在衬衣上的枯叶,注意到她困惑的视线:“我每天中午都能在办公室的窗前观察到你,这都快变成我唯一的乐趣了。”
“那不是只有一粒梅干的白饭,那是太阳旗便当。”她呆呆地看着他,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没有去矫正设施,竟然还好好地存活在人间教书育人,“而且我不要你关心我的生理期。你也一定是……”
她将手慢慢握成拳头,抬起眼睛看他:“你只是想跟我做下流的事而已。”
“这样的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他以一贯的轻柔而变态的语气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有很想弄坏你的想法,不过那可不是生理需求。”
“那是什么。”她真痛恨自己总是这么容易跟着他的步调说话。
他温和而略带羞怯地微笑,眼眸中透出了极度温柔的神色,就像是在课堂上讲解一个平淡简单的问题一样。
“我想吃掉你。不是烧成骨灰再吃掉,而是完全地吞下去,连着骨头和肉,包括那里面的灵魂,完全都变成我的……这样的感受,真是麻烦呢。好歹也体谅一下忍耐的辛苦和我对你真切的关心吧。公主。”
说完这话之后,他拿起薄薄的文库本转身离去。他微微垂下视线的仿若看透世事的慢不经心的神色,与她倒真的有点相似了。
这神经病一样的言论,明明是变态的话语,但是……她却感觉到了无名的亲切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她感觉脸上微微发烫,她一定是有哪里不对了。那个男人,除却变态神经病外,其本身的确是令她感到熟悉而又亲切的啊……
第7章 请原谅他
“跟我签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在又一次的洗脑传销一样的攻势之后,丘比用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盯着她,想要让她成为它的契约者。
切着番茄的纯忍不住大笑起来。
“魔法少女?谁还会相信那种事啊。我又不中二。”
“你拥有严重的自毁倾向和超M体质,所以才对自身也缺乏感知。但是一旦你遇见特定个体,就会产生既想自我毁灭也想自我保存的矛盾想法……”丘比用尾巴圈住她扔过来的番茄,扔进了它背上骤然打开的黑洞,“简言之,会变得怕死。你会害怕既定在2109年的死亡。”
“我最讨厌人类反抗命运的故事,且不说结果总是不如人意,那麻烦的过程就令人望而生畏。”她以一副看破红尘的姿态说。
“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只要你与我签约,任何愿望都可以为你实现。”
“那么我要能让我实现无穷尽愿望的愿望。”
“不行。”
“那就免谈。”她别过脸去,“说到底,你也一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才不会轻易上当。”
……
…
看到她打开便当盒,他的神色犹豫起来。
“Touma(藤间的发音)……Tomato。你看,读起来这么像你的姓氏。你们是兄妹呢。”纯把筷子递给他。她做了番茄蛋。
“谁说因为发音相似,我就要喜欢番茄了。而且,既然是兄妹,就更不应该吃它了吧。”
“没想到先生你这么有道德……人家只是看你每天都不吃午饭很可怜。就算你是变态也改变不了你是碳基生物的事实,依旧需要碳水化合物维持生命吧。”
“可是我感觉很不安啊。你特意叫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吃饭吗。”藤间微微疑惑地看着她。
“我忽然醒悟了。”她露出了悟之后的超然神色,“因为我是抖M,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自虐了。”
“嗯。”
“单纯的花季少女单恋着变态的神经病教师,最后终于自食其果,死无全尸。这样令人感慨鲜活生命白白逝去的故事。”纯将视线投向远方,脸上露出了仿佛在做梦似的神往神色。
“你是言情文库本看多了吗。”
“才不是呢。这种故事要分类也不是言情,而是怪奇类吧。如果平行世界真的存在的话,如果我们在不同的时间相遇了,一定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吧。”
在无数无数的世界里,她都是扮演着单箭头的角色。就那些残破的碎片来看,他总视她为陌路。虽然偶尔会有一两个世界他们会发生肉体关系,不过在那种关系之外,他还是会将她视作陌生人。简直就是她刚刚所说的故事一样的发展。
“你有斯德哥尔摩症吗。”
“就把番茄当做我全部吃掉吧。你不是很想吃掉我吗。”
“虽然我喜欢这个建议。”他还是略带疑虑地慎重看了看她,“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安啊,你不会在里面放了图钉一类的东西吧。”
“我是M。M只会被人伤害,却不会伤害别人的。”她拿起他送还的文库本,接着上次看到的地方看下去。
“我妹妹是个S。”他动作略带生涩地握起筷子。
“真有妹妹啊。”
“嗯,有的。我没有骗你。我们是双胞胎,但她有黑色的头发和眼睛,我们不太像。”
“可是你是一个人被带到福利机构的吧。妹妹没有一起去吗。”
他的嘴角温柔上扬,露出一个轻暖的微笑:“她不能和我一起去的,因为那位公主殿下已经死了。”
纯垂下眼眸,她终于了解了他的公主殿下到底是谁,是他的双生妹妹。而之后他如此称呼的对象,都是妹妹的替代品。
但是那些已经被世界残片撕裂的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事实,所以在明白她并非原点而是替代品后会绝望,因为她作为个体的不可替代性被她唯一依赖的他所否决,她整个人也成为了笑话一样的存在。
不过,这样的死亡对于她而言也是“幸福”。因为她一定满足于全部价值都被否定,自我完全被毁灭的结局。
在燃烧殆尽的灰烬中品尝愉悦,在走投无路的绝望中体会幸福。
生来就是为了完全的否定。对她而言,绝望和幸福是可以划为等号的。
历经数亿次的不同结局后,依旧渴望被毁灭。
果然是个M啊,自己。
“你一定有病。”纯果断地说,“把像你孪生妹妹的少女当做自己妹妹的替代品,还把别人叫做公主。这是病,神经病。”
“我的确有病。公主病。”藤间慢斯条理地吃着饭,十分诚恳地同意了自己有病的事实。
她用手托着脸,有些好奇地问:“所以说我到底哪里像她了。”
“那是很微妙的感觉,一见到你时就确定了什么的感觉。真是无法形容呢。”他用柔软的语气说。
“那么,我和桐野瞳子,到底谁更像她呢。”
“你这么说也很下流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变态的事似的,很神经病地露出了那种温柔又病态的神色。
“那是因为你思想太肮脏了!”
他的心里肯定塞满了污秽不堪的东西,那些乌七八糟的思想一旦倾泻出来,一定会把整个日本海染得漆黑漆黑。
“吃饱了。”他放下便当盒,闭上眼睛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倒在了她的腿上。
“你是故意的吧。”她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嗯,我是故意的。”他将头搁在她的腿上,半睁开眼睛看着她,“如果你不问我,我是不能想到那么多的。不过现在我可能明白了,为什么我很想蹂躏你了。”
“为什么呢?”她背靠着树干,浓密的树荫将他们很好的隐藏起来。
“在我妹妹死去的那天,她的灵魂就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了。但是,之后我却依然渐渐感觉到了空虚,那一定是因为她的灵魂离开了我。我想你的身体里一定栖居着她的灵魂,所以我才这么想要把你变成我的一部分。所以……”他仰视着她,树叶间隙在他眸中投下和谐的光影,使他的双眸给人以一种温柔似水的错觉,他轻声,声音略带暗哑,“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什么呢?”
“是啊……到底要原谅什么呢……”他微微笑着,有些无奈的样子。
她的指尖点在他左眼下的泪痣上:“我喜欢这个。”
“我的全部都是你的,你可以毁掉我、弄坏我、蹂躏我。所以,你就原谅我吧……”他像个孩子一样,不依不饶地坚持。
“我是M,不会蹂躏人。”她轻声说,“而且忽然让我说‘原谅你’,根本毫无理由吧。”
“我真的很想回去,也每天都在等待奇迹发生。”他握住她放在他脸上的手,“我很清醒,所以知道你现在一定认为我在发病。我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并不是她。可是灵魂的性质是相同的,我并不是像神经病一样地找替代品……”
她觉得努力想要解释却又解释得模糊不清的他真是有些莫名可怜。
于是她满不在乎地说:“原谅你了。早就原谅你了。因为我是M。”
想到平行世界的残片里的零星片段,她觉得自己果真是个M。
“我说……”他又用那种轻软又病态的语气说话了,但是这回他的声音里有了些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孩子一样的天真,“我们能好好生活吧……”
“你思维跨越太大,我跟不上了。”纯有些无可奈何地仰起脸看天。
“我们能一起生活吧。”他安定地枕着她的腿,“因为世界不能缺失另一半的公主殿下,所以我能把你关在笼子里吗。”
“不能。你会进监狱的。”她面无表情。
“我在开玩笑啊……”他轻声道。
“因为你的心灵太肮脏污秽变态下流了,所以一点都不像开玩笑。这种事很像是你真能干出来的。”
“就算我变态,但我也不可能没常识啊。不然我怎么能活到现在呢。”
“能开出这种玩笑说明你一定想过这么干的吧……变态,离我远点。”
“我发现了。”
“什么啊。”
“我一定是M。”他微微眯起眼,严肃而认真道,“我很喜欢你骂我。一定是因为这种辱骂中包含着你对我的爱吧。”
“你从哪里看出我对你有爱了啊……”
“那种想要蹂躏想要弄坏想要搞得破破烂烂的一见钟情一样的感觉一定是我们双方都有的感觉。我是这么相信的。”他往她身侧靠近了点,抱紧了她的腰,“就像我跟妹妹都明白,我们的世界完全不需要其他人,只要有彼此就能一直活下去了。”
“性骚扰也要有限度,再下去真不知道你会干什么。”她无奈地说着,拿起一旁的手提包砸向他的头,“而且,你跟你的妹妹有这种想法本来就很危险……你们要知道,这是很丧失的事。”
“虽然已经拍了很多你的照片贴在了宿舍暗室的墙上,但是还是想能每天看到会动的你呢……”他在书包的重击之后抬起头,用病入膏肓的柔软语调轻声说道,他抬起手,手指缓慢滑过她的手臂,“还有这种柔软的皮肤触感……很令我满意。”
“先生你这么说的同时我已经很想为自己点蜡烛了。被变态把照片贴满了墙,这明明就是将被谋杀的先兆。还有说什么皮肤触感……感觉你似乎要把我泡进福尔马林里一样……”
“我这么说只是要表达每天都想看到你的愿望。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太过含蓄的表达方式呢……”
“你认为真的含蓄吗。”她小声问。
“我想每天都看到能够骂我打我的你,并且很想把你关进……”
‘笼子里’她似乎听到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总而言之,我得了见不到公主就会病的病。一旦病起来,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我是M,所以无所谓啦。”她收拾好便当盒和筷子,“就算不是每天都有社科课,我也会给你带饭的。”
“也能每天在你身上睡午觉吗。”
“别说有歧义的话了。”她拎起单肩包,在离去时又回头看了看他,“如果我能活到能够自立的时候,那时,就算是关在笼子里也无所谓的。”
第8章 他的家乡
“废弃区域是实行巫女系统统治后,生产力跳跃发展下的必然产物。生活在废弃区的脱离系统控制的无户籍居民,他们的管理是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佐仓良子站在讲台上,她用激光笔点开投影的下一页,快到最后了,她的神经放松下来。
作为社科课次次满分的优等生,她受邀为初中部学生做讲座,主题是废弃区域的无户籍居民所引起的社会问题。
“桥田良二议员一直积极提倡废弃区域解体运动,十年前,他就提出了废弃区域居民户籍管理这一具有预见性的社会课题。”
坐在最前排的是赏识佐仓并将她视作得意门生,邀她来他的课堂演讲的社科教师。藤间幸三郎以一种松懈的姿势将脊背靠在椅背上,他的左手无意识地转着一支金属制圆珠笔,虽然衬衫的纽扣一直扣到顶端最后一粒,但袖口却是挽起的。
他的神色中带着种侍应生般的谦恭,嘴的线条温和平直,显得十分安稳沉静。眼眸则因为窗帘紧闭光线阴暗的缘故呈现出暗灰色,仿佛夜幕下的海面,能够温和地包容下夜晚海中的一切秘密。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看到佐仓的课件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他轻声问道,指尖的圆珠笔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似的依旧转个不停,“为什么内阁要这么激烈地推进废弃区域解体运动呢,明明已经放置了那么久了。”
……
…
纯已经等了很久,但是要等的人一直都没来。
最近的新闻里都是废弃区域解体的字样,与之一同频频出现的是一个参议员和一个意大利人的名字,他们是解体运动的发起者。
他们对这种事抱有强烈的热忱,一定是因为他们对社会抱有她无法理解的爱吧。
她打开便当盒,里面是摆放整齐的三明治,里面放了色彩鲜艳的番茄猕猴桃,涂了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