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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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去宋风岩的那几位师兄也都是为了他能坐上掌门的位子,他要是真的有本事有傲骨,就不该做什么掌门。”
濮阳宗政看不到白纱下腰儿的表情,但是看她那个眉眼与语气,似乎是在笑着:“宗主大人,您似乎是不该操这份心的。别忘了,您与沈姑娘,在我这里也是吃过亏的,您怎么好心跟我说这个了?您今天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是要杀了我,还是要把我赶出去?”
“杀了你?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只不过是要把你送到偏殿去而已,你在那里住多久都没问题,要离开也随你的意思。”濮阳宗政伸手指着一只方凳,“你同沈夫人难道还打定主意收留我了?”腰儿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濮阳宗政面前。虽然她的脸已经毁了,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姿,仍是如花似柳般,“魔殿的宗主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不是心慈手软,只是没有必要杀你。”濮阳宗政面无表情的说。
腰儿的唇角动了一动,随即低下头,抬手掩住嘴,等了一会,手从嘴上放来的时候,掌心赫然出现一枚滚圆的金色珠子。腰儿看了珠子两眼,最终还是伸手递给了濮阳宗政:“我的内丹,如今给你,当时还个人情罢了。我最讨厌欠旁人人情,尤其还是你们这样在我手里吃过亏。沈姑娘身子不好,虽然内丹还带着点妖气,但是放在她身上对她也有好处。这样,算是大家扯平了如何?”
“如果我说不呢?”濮阳宗政反问。
“那我就把这颗心也掏出来给你?!”
腰儿的语气并不是开玩笑,濮阳宗政接过内丹,在掌心转了两圈,然后又交给了腰儿。那颗金色的内丹经过濮阳宗政的手后,变得耀眼明亮:“本尊这十三殿中什么没有,还会差你这个蛇妖的一个道行都不够的内丹。这内丹还是你自己留着保命吧,烟儿难得愿意救你,为了她,你这条命也该好好珍惜才是。”
“宗主大人这般情深意重,不是让全天下的女子都要记恨沈姑娘么?”
“你会记恨?明明是你太执着。”
“腰儿这次已经学会放手了。”腰儿的声音不高不低,虽然有些已经无所谓的意思,但是濮阳宗政却有那种感觉,她若是不执着,就不是腰儿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沈蝶烟也无什么事情,就一直在等着濮阳宗政从南吕楼回来。鸶庭若无其事的总是往四周看。
门旁边一侧的走廊上,鸶庭让人把一张与成*人身高差不多长的躺椅搬到上面,指着它对沈蝶烟说:“夫人,你还是多晒晒太阳吧,趁着现在没有风,你在这里坐一会。”
沈蝶烟自然同意,点着头坐在了上面说:“雀鸣人还没有回来?即便人没回来,总该也要传个口信才对,言夫人身体如何,在彦揽殿住的怎么样,她和晋溯兮之间如何了,总该要让人知道的吧。”
鸶庭就说:“她自己不知道说,大不了就是这边派人去亲自问一问,打听一下。”
沈蝶烟暖洋洋的阳光晒着,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鸶庭说着话。鸶庭一边陪她说话,一边不断的往三晖阁大门的方向看。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鸶庭终于看到濮阳宗政带着人回来了。衡天不在,应该是去办宋夫人的事情了。濮阳宗政身后只跟了两个人,都是面生的小侍卫。鸶庭忽然就急躁的对沈蝶烟说了一声:“夫人,宗主大人回来了。”
沈蝶烟听了这话,眼睛猛的就睁开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着急的,却被鸶庭那种急惶惶的声音惊的连忙就站了起身,刚看到濮阳宗政的朝这边走过来,就往前踏去。
沈蝶烟坐在躺椅的时候,椅子是朝着走廊的方向,后来鸶庭见她眯着眼睛,就抓住椅背转了一个方向,沈蝶烟的脚下就是台阶,多一步也没有。
沈蝶烟一脚踏空,鸶庭在后面伸手挥舞着要抓住她的手腕,结果只捞到半片光滑的衣袖,从她手中这么一滑就过去了。
濮阳宗政见着沈蝶烟张开手直直的就要从廊子下摔下来,人立刻就冲上来打算接住她。忽然,脑中似乎有一道闪电打过,他的脚步就停下来了。走廊与院子之间台阶,足足有一丈半高。沈蝶烟从若是从上面栽下来,皮肉伤是在所难免的,但是伤筋动骨的去也不至于。
沈蝶烟一脚踏空后,脸朝下就倒了下来,眼见的台阶在自己眼中越来越近。一般人都会本能的捂住头或者伸出两手乱抓,沈蝶烟忽然就抱住了自己的腹部,身子尽量蜷着,脸却朝台阶更近了。若是按着这种姿势,沈蝶烟肯定是额头或者脸先磕在台阶上,然后再滚下来。
沈蝶烟吓得早就闭上了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往下坠的身子被一个软软的东西托住了。那东西软中带刚,托着沈蝶烟又站起来了,往后仰着重新坐到了躺椅上。
沈蝶烟心有余悸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灰蓝色的织锦袍子。沈蝶烟认得这是濮阳宗政的衣裳。濮阳宗政已经走到了沈蝶烟的跟前,果然,他身上现在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短宽袖的对襟单衣。濮阳宗政伸手摸了摸沈蝶烟的额头,轻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你小心点行不行,真是能被你吓死了,没事了。”
沈蝶烟的手臂还是环在自己的腹部,其实手臂并没有放在贴在腹部,只是做出那种姿势。可是,她的手臂却僵硬住了,微微的抽*动着。濮阳宗政抓在她的手腕,想让她放松点,但是沈蝶烟的手臂也一动不动。濮阳宗政看了她一眼,现她的嘴唇微微张开,颜色白。濮阳宗政抓住她手腕的手往上移动看一点,轻轻的揉着她的手肘和肩膀的位置。
鸶庭也跪在旁边帮她揉着另一只手臂。终于,那两只手臂终于缓缓的放下了。
沈蝶烟哆哆嗦嗦的说:“这个孩子我要是再没保住,我——”
濮阳宗政抱着她往屋子里去,嘴里不停的说着:“没事没事,现在不是没事了么?”
鸶庭跪在躺椅旁边,忽然就叹了一口气。
趁着沈蝶烟不在旁边的时候,濮阳宗政也没有将鸶庭如何怎样,只是连自己的语气中都带着无奈的说:“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就是不要这条命都要护着腹中的孩子。再这样下去,就跟直接要了她的命一样。”
鸶庭说:“不然,去像晋溯兮打听打听,有没有安全一点的汤药?”
“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让晋溯兮嘴巴闭紧点,连雀鸣都不要说起。”
鸶庭记住了濮阳宗政的交代,趁着三晖阁里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对欢叶和小瑜儿耳提面命了一番后,自己一人就去了彦揽殿。
彦揽殿依旧是文叔在处理各项事务。鸶庭见着他后,只说不要惊动别人,自己是来找鬼医的。文叔一句也不多问,直接就带鸶庭到了晋溯兮暂住的院子。鸶庭进院子前,忽然问了一句:“文叔,雀鸣可也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
文叔笑着回了一声:“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孤男寡女的怎么能住到一起去。雀鸣那丫头住在别处,离这里远着呢。”
鸶庭点点头,等文叔离开了这里后自己才进了院子。
院子很小,只是一道青色的砖墙围着几杆青竹,大大小小的屋子加起来也才三间。院子小的连个像模像样的花圃都没有,只有是青石板小路两边,用青砖围出一片载着低矮花草的绿地,别的,就再也无其他的景致了。
听刚才文叔说,言夫人身体好了许多,那她的救命恩人晋溯兮怎么就住到了这种地方来了。看来,还是因为雀鸣那丫头的关系。
晋溯兮人有些孤僻,稍微熟悉点的人还好,在他面前多转悠几圈他能忍也就忍了。可是别的不相干的人若是在他眼前转来转去的,他能直接把人扔出去。所以,本来就偏僻安静的小院子,一个侍卫婢女都没有。鸶庭走了二三十步,人已经站在门口了。房门大敞着,屋内的光线有点暗,应该是屋后那一棵茂盛古树遮住阳光的原因。鸶庭就站在门口几步外的院子里,张口喊了一声:“晋溯兮。”
鸶庭深深浅浅吸了几口潮湿的空气后,晋溯兮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开始学见到鸶庭有点奇怪,客气话也没有说,直接就问:“是不是三晖殿还是谁那里又有什么半死不活的人要让我去救死扶伤?”
鸶庭朝他不冷不热的笑了一笑,提着裙摆进了屋子:“听听你这话的语气,莫非,我找你就没有一件好事么?”
“你找过我有什么好事你倒是可以先提醒我几句。先是用雀鸣当诱饵把我弄到十三殿里来,然后教着雀鸣下套让我上钩来彦揽殿给那个死的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魂魄续命。我是想把鸶庭你朝好的方面想想,但是,也要你先做了什么对得起我的事情才对。”
鸶庭哼了一声:“你别说雀鸣讨好你的时候,你心里也憋屈的难受。”进了屋子后,鸶庭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然后就熟门熟路的捡了一只凳子坐下了:“你怎么住在雀鸣的屋子里?”
雀鸣以前没在三晖殿当差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彦揽殿是地广人少,凡是能**脸面的大丫鬟,贴身侍卫谁谁的,都能捞着一个这样的小院子,省的与别人挤在一起。鸶庭以前也来过这里,刚才看了几眼,现还是当年雀鸣住在这里时的模样,可见,自从雀鸣走后,也没有人再住进这个院子。
“你也知道这是她的旧居?”
“她的事情有哪一件我是不知道的?”鸶庭反问。
晋溯兮听了这话,就笑着坐在了鸶庭的对面:“那你可知,她喜不喜欢我?”
鸶庭抬眼看了晋溯兮一下,明明知道他就是在拿自己的话来堵自己,可是还是说出来了:“她自然是喜欢的,不然,你怎么会住进她的旧居。”
“她若是喜欢我,就应该同我住在一处才是吧。”晋溯兮语气一转,用一种似乎什么事情都能明了的语气说:“说吧,究竟又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个大忙人亲自跑一趟?”
鸶庭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你上次是不是说夫人身子不好,不能生养孩子?”
“也不是不能生养孩子,而是这一次是保不住的,不然,连母亲都有危险。怎么,她终于想明白了,也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
“不是,这些话我们并没有同夫人提起过一点。我来这里,是宗主大人的意思。夫人很看重这个孩子,若是跟她实话实说的话,肯定是抵死不依的。”
“这样也对,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单单就春望城中就有多少了,又不是只有你家夫人一人。自然要先保住大人的性命了。”
鸶庭听着这话刺耳,可是没说什么,直接问:“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药,能让女子小产的,但是不伤身子的。”
“女子小产哪里有不伤身体的,只不过是有伤害重与轻罢了。你们若是真的决定了,我这里有方药,等着她喝滋补的汤药的时候混进去就行了。”晋溯兮说这话,就跟给她开一方治疗风寒的药一样。
鸶庭点点头,交代了一句:“你不要跟雀鸣说,以免她说去。”
晋溯兮也没回答,只是从药箱中翻出几只叠好的药包交给了鸶庭。
………【第二百二十五章】………
鸶庭以为交代了晋溯兮后就能安枕无忧了,谁知,雀鸣听说鸶庭来了彦揽殿,就跟要见着娘家人一般,急巴巴的就跑到晋溯兮住的院子里。鸶庭自然是早就拿着晋溯兮给的药回去了。雀鸣没见着鸶庭,肯定找晋溯兮的麻烦:“鸶庭呢,不是说她来了吗,人呢?”
“走了。”
雀鸣耳中听着晋溯兮这么说,眼睛同时将屋子里扫了一遍,果然没有鸶庭的身影:“怎么我都没有见着她,她就走了?她这是来干什么的?”
雀鸣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晋溯兮随便说个正常正经点的理由就能把她给打了。偏偏此刻晋溯兮老实的过分,将鸶庭临走前的交代扔到天涯海角去了。他很自然的就回答道:“你那位沈夫人不是有孕在身么,鸶庭是过来拿药的,想把那孩子给打掉。”
雀鸣一听这话就跳了起来:“鸶庭不要命了是不是,她怎么会干这种事情?那你有没有把那种药给她?”
“为什么不给,沈夫人身体不好,要是留下这个孩子反倒是会害死她。你是要让沈夫人活下来,还是想让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孩子活下来——”晋溯兮语气一变,“这又不是什么谋害人命的坏事,鸶庭也是为了要保住沈夫人而已。我既然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告诉你,应该就是相信你不会冲动行事。”
雀鸣还想往外面冲,晋溯兮只好拦腰抱住她,将她连拉带拽的带回屋子里。
“你冷静点,我明明该说的都已经说明白了,你只要多想一下,就能明白这样做最好。你千万千万不可冲动行事。我这么相信你,你也要该有点行动对得起我的信任才是。”
雀鸣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可是,这样做是不对的,夫人好不容易才又了一个孩子,要是忽然就这么没了,她能伤心死的。”
晋溯兮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轻声软语的解释:“那明知道生养这个孩子会要了沈夫人的性命,就这么不管不问了,那是不是对的?况且,你当女子生孩子是多困难的事情,沈夫人现在还年轻,只要身体调养好了,她生多少个娃娃都可以。”
“可是,以后的那些孩子并不是这一个啊。”雀鸣忽然就哭了起来。晋溯兮是从她背后用两条手臂缠住她的腰肢,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没有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音,只是,他的手背上忽然一凉,是被几滴眼泪打湿了。
晋溯兮连忙将人转过来,自己还没有开口劝慰,雀鸣去自顾自的说起来:“本来,夫人第一次怀小小宗主大时候,本来以为就能抱到他的,结果孩子就这么没了。即便就是这次的孩子,都不能代替第一个娃娃,更何况,这种事情,若是不让夫人知道,太过分了。”
雀鸣捂着自己的眼睛小声的哭着,晋溯兮一边擦着从她的眼角指缝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