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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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蝶烟白了他一眼:“我像是有空生你的气么,你这小孩子,我还没有说你越来越讨厌了呢。还有,是小孩子就要像小孩子,不准给我用这种口气说话,扮什么沧桑啊。”
沈蝶烟没搭理他,依旧坐在床上,伸手翻看手里的书。李越问:“姐,你整天不出门,该不是整天就在看这些东西吧。”
“打时间而已,还有,你准备准备,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就要上京了。”
李越没想到沈蝶烟会提这个,有些奇怪的问:“上京?只我们两个就去?现在?”
沈蝶烟挑眉:“李越,你这话还真奇怪,明明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他的,怎么,你还要求我在这里等着等着再等着不成?还是说,你终于脑子开窍了,知道谁对谁错,愿意自己把人给我弄出来了。”
李越摇头,后悔的差点就当着沈蝶烟的面,自己抽自己耳光——这烂嘴。
“既然不愿意,就给我老老实实收拾东西去,我说上京就上京。”
“可是,我不想上京啊,我要留在这里跟着师傅学本事。”
这死孩子,即便是不姓李,也该是姓沈的才对,怎么就被这些道士给收服了?沈蝶烟瞪着李越:“当道士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舞个剑,甩个拂尘么,你以前不是想做侠客的么,怎么现在跟着一群道士混起来了,这一个不如一个。”
“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做道士的。”
“我们?你还真当自己是道士了?我就是看不起,你把你师傅找来,我跟他说,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你一个女人家,抛什么头露什么面的。”
沈蝶烟一巴掌就打了过去了,“人让你装老成,我要见你师傅,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没你说话的份。”
………【第一百七十九章 藤蔓缭绕】………
人家家长带着孩子拜见师傅,都是少不了拿些见面礼什么的,可是,依着现在的情况,沈蝶烟不吐宋风岩一脸唾沫,就已经很给李越面子了。
沈蝶烟与宋风岩相对而坐,李越站在两人之间,连位置都是正中间,不偏不倚的样子。沈蝶烟先开口,说了一番客套恭维的话,不过,她似乎是故意让宋风岩不舒服,面皮绷着,眉梢挑着,语气中“哼”,“啊”,“哈”的这些词就没少过,大部分还都是从鼻子中出的。
宋风岩倒是一个好气量的人,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偶尔张口回应两句,对沈蝶烟的那不对劲的语气根本就是不在意。这样你来我往的交锋几次,沈蝶烟也就失去了扮泼妇恶人的的心思,终于肯正正经经的同宋风岩说话。
“宋道长,家父对李越甚为挂念,所以,我想带李越回京。这段时间,麻烦诸位的费心照顾。”
“恩。”那宋风岩只回答了一个字,沈蝶烟一愣,不知道他那一声“恩”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听见自己的话了,还是表示同意。
李越听了他这话,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哀怨的说着:“师傅啊,您不能就这么丢下徒儿不管啊,更何况,徒儿我现在什么本事都没有学到,现在出师不是丢您老的脸面么,为了咱青山派百年的基业,您也不能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举动来啊。”
沈蝶烟看着李越这幅样子,心说,收了你这样的徒弟才叫作真正的丢脸面才对。
“就凭你,还毁不了青山派的百年基业。”宋风岩回道。
沈蝶烟听了这话,心里猜着,是不是李越自己死皮赖脸求着人家非要认这个师傅。看看宋风岩的表情,对这个徒弟要离开的事情,倒是很轻松的。
李越扭头看向沈蝶烟,沈蝶烟朝他一瞪眼。看着李越缩着脖子的样子,沈蝶烟心里一声冷笑,这死孩子,你这个所谓的师傅都不帮着,我看你还能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如此甚好。”沈蝶烟笑着冲宋风岩说道,可是那宋风岩竟然只顾着喝茶,对着眼前巧笑倩兮的美人视若无睹。
沈蝶烟猜着,宋风岩要么是一个不爱搭理别人的人,要么就是一个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无论哪一种,沈蝶烟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自讨没趣。事情出乎意料的容易,沈蝶烟立刻就拉着李越告辞了,自然,宋风岩是一个留步慢走的客气话都是没有的。
李越一直跟在沈蝶烟身后,嘴里不停的叽歪着。本来沈蝶烟也没心情理会他,可是这小子没完没了的太讨厌,沈蝶烟听着烦了,张口就说:“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人家也没见着是多稀罕你的。你跟我老老实实的上京,跟着父亲学习,不要再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李越盯了沈蝶烟一眼,忽然喊出一句:“你根本就知道我怎么想的。”
这句话还没有从沈蝶烟的左耳到右耳穿过一圈,李越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
沈蝶烟朝着李越跑掉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半响才皱眉说了一句:“这孩子,又闹什么脾气,我就是捆,也要把你给捆走。”
沈蝶烟不指望李越自己能主动收拾衣服什么的,于是就请一个小道士将她带到了李越的房间,准备先把一些必须的东西给他拾掇好了。青山观中,有一群与李越年纪相仿的小道士,谁都知道李越有个漂亮温柔的姐姐,羡慕的不得了。刚开始的时候,李越的一颗心还飘飘然的能飞到半空中去,可是现在,谁再他面前说起沈蝶烟的好处来,他就瞪着人家回一句:“好,既然她这么好,我给你行不行,只要你以后喊她姐姐就成了。”
那帮小道士就猜着是不是李越跟他姐姐吵架了,自然,小道士们都是偏向漂亮温柔的姐姐的。'
沈蝶烟扫了一眼李越的房间,不算大,可是给一个小孩子住也是绰绰有余的。有些乱,自然,她也不指望李越能把自己的窝收拾的多干净。椅子背上搭了几件衣裳,床上也随便扔了几件,被子叠的就像是在山路上颠了几回的豆腐,眼见就快不成形状了。沈蝶烟先把他的衣裳给叠整齐了,接着又把那快塌下来的被子被叠整齐了。
沈蝶烟坐在床边,这李越,都一个人生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见着一点长进,说机灵吧,有时候能气的自己跳脚,说成大点了吧,可还是那副死德行,好歹怎么说,这乱丢东西的毛病也该改一改才是。
沈蝶烟无奈的吐出了一口气,忽然扭身掀开了枕头。
——空荡荡的,居然什么都没有?沈蝶烟有些不置信的皱眉,随即有掀开了那一块的床单。果然见着一个用块布包着的东西藏在那儿。沈蝶烟又是满意又是无奈的嘟囔了声:“居然连藏东西的习惯都没变,这孩子,真是没救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沈蝶烟却大大方方的伸手将那个东西拿在了自己手上。沈蝶烟掌心托着那东西掂了掂,有些轻,有些软,倒是像是一层布包着另一层布的感觉。
“莫非是银票什么的,这李越,还真的是长进了,知道藏些之前的东西了。”沈蝶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外面的那层布给揭开了。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以后,沈蝶烟再次无奈的叹气,她早该知道的,李越能藏什么银票啊,他身上能有几块银子或者铜板就不错了,藏银票——做梦。
沈蝶烟的手上,你、一块暗色的布上,是一卷象牙色的布料。果然就是布包布啊,沈蝶烟捏着那翘起的一角,手一抖,就瞧着一条长长的腰带从自己的手中甩了出来。腰带的另一端还绣着绿莹莹的叶子。沈蝶烟看这东西极眼熟。手指摸上那腰带上细密的针脚,沈蝶烟忽然记起,这是李越过生日前,自己给他绣的腰带。
可是,明明当初是还没有送到李越手上的,他怎么会带着身上,莫非是他在后来又去了书院,从自己房中拿了这东西。拿了就罢了,还藏什么似的掖在床单下面。不过,相比较他以前把小刀小剑的东西藏在床上,还是这腰带安全些。
沈蝶烟将那腰带捧在手上,记得当初还有几片叶子没有绣完,结果就出了那么多事情,正好,能把这个腰带给绣好了。沈蝶烟刚想找阵线,却听见门外蹬蹬蹬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个身影猛地撞门冲了进来。
是李越。
李越像是就知道屋里的人是沈蝶烟一眼,不仅如此,他一进来就先往自己的床铺看去,然后,顺理成章的就看向了沈蝶烟的手上。
“你干嘛乱动我的东西。”李越一边嚷嚷着,一边冲上来,劈手就把那腰带给拽过去了。
沈蝶烟瞥了李越一眼,他那表神,很明显是恼羞成怒,不过,这能有什么恼羞的。“什么是你的东西,这腰带是我花银钱买的,是我一针一线绣的。它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我过生的礼物。”
“那两件衣服不是送给你过了么?”
李越被沈蝶烟堵的哑口无言,瞪向沈蝶烟的眼神,那个憋屈那个愤慨啊,沈蝶烟却看的心里直乐,接着又说:“你说我容易么,又是给做饭打扫,书院又是有什么事情,居然我还要去管,还有你,总是给我添麻烦,我每天点着豆大点的灯光给你绣这个腰带,姐姐我的手指头戳了多少个洞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绣完,等我绣好了再给你用。”
不知道,沈蝶烟的指尖究竟被针尖刺了多少下,究竟滚出过多少颗嫣红的血珠子,李越自然不知道。可是,他却哇的一声哭出来。沈蝶烟一愣,很奇怪李越为什么就这么哭了。她还坐在床上,李越就站在她跟前,她伸脚踩了李越一脚:“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看看看看,这一脸眼泪鼻水的,真难看。”
李越抬手,用袖子抹着脸,可是哭声一点都没有听着小下去。
“我知道你心疼姐姐,为了你居然扎了这么多下手指头,行了,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是什么样子。”
李越一边吸溜这鼻水一边哼哧哼哧的说着:“谁,谁是心疼你那个了。你什么——嗯——豆子大的灯火,你骗谁呢,你每次都是借着沈夫子书房的大灯,你能扎几个,几个血窟窿出来,你哄谁呢。”
沈蝶烟听了李越这话,忍不住要伸腿踢他,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居然敢揭她的短。“既然这样,你哭什么哭,该不是哭我没来得及给你绣好这个,结果害得你这么久没有用上吧。”
沈蝶烟随口就是这么一说,没想到李越竟然点头了。
沈蝶烟已经忍不住了,软底的鞋子眼见就要踩着李越的脚尖,却听见李越有些含混不清的声音:“我要是有本事的话,根本就不用这样了,你待在书院李,想绣多少就绣多少了,爷爷阿婆也会好好的……”
沈蝶烟眼圈也染上了一圈水色,她把腰带放在床上,微微弯着腰,脸凑向李越:“李越,这跟你没关系,而且,现在的你,也不需要保护我们。”
“可是,我一定要变强,我不能等着自己下一次仍旧为自己的没用后悔。”李越用胳膊挡住眼睛,一字一顿的,却明显带着哭腔的说着。
………【第一百八十章 青山白血】………
这就是李越的想法么?
沈蝶烟看着李越的脸,是一个慢慢从男孩长成男人的,在稚嫩中隐隐能看出刚毅影子的脸庞。她不能理解她这种心思,可是,隐隐约约的,她能明白,这对于李越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契机。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肯定了一些事情,怀疑了一些事情,甚至是一个下一个重要的,甚至能改变以后的决定。沈蝶烟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情,有些成长与幡然醒悟注定要带来伤害,但是唯一庆幸的便是,李越的这种成长,也许痛到了他,但是,伤,却是在他们身上的。
沈蝶烟本来是想笑着夸夸李越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没有吐出来,眼泪先滑到了嘴里,又凉又咸。吾家有儿初长成,只怕就是这种感觉了。
“李越,没有人会要求你变得很强,虽然这是你自己的愿望,可是,我不希望这变成你的包袱。强有许多种,能力上只是其中之一,有些事情,并不是只靠一双拳头或者一把剑就能决定一切的。自然,我是希望你变得很强的,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只抱着这一点不愿意去接受别的。”这话说完,沈蝶烟扯出一个笑容捧着李越的脸搓*揉着:“我们家的李越终于长成男子汉了。”
“姐。”李越泪汪汪的看着沈蝶烟,两人只差抱在一起痛哭。
沈蝶烟拍拍李越的肩膀:“既然你都明白了姐姐的难处,那就替姐姐分担下,乖乖的跟姐姐上京才对。”
李越的眼泪立刻就被沈蝶烟的这句话给说没了。这人,偏偏要在他这么感伤的时候说这话。李越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跟沈蝶烟说:“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侯跟我说这个事情。还有,你真不管那个叫濮阳的了人了,啊,不,是妖孽来着。”
“不管,我作什么要管他的事情,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自己解决不了,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李越说;“你分明就是不想管人家,不过这样正好,省的你去劫法场什么的了。既然姐你愿意迷途知返,那我大不了跟你一起回京就是了,反正当初我自己没跟沈夫子说一声,也算是我的不对。”
沈蝶烟似乎是不想跟李越探起濮阳宗政,她斜着看了李越一眼;“既然如此,就自己快点收拾东西,还有,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就别添乱,以后别让我听见你说这些事情。”
“哪些事情?”李越一边顶嘴一边伸手就拿床上的那根他一次都没有用过的腰带。沈蝶烟度更快,飞快的就将那东西抓在手上,在李越眼前摇着晃着:“你说是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李越挫败的说了一声。沈蝶烟这才把东西交给他。完了,口头上仍旧要占些便宜:“看到你这么心疼姐姐我给送你的东西,姐姐我真是欣慰啊,那一件你说结实结实的暗色的衣服不么,该不是穿的难受给扔了吧。”
李越指着原本抱着腰带的那块布:“已经穿烂了。”
“你身上长牙了是不是。”沈蝶烟一边说,一边继续给李越收拾衣裳,嘴里还念着,提醒李越这要带那要带的。李越听沈蝶烟说一件,就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