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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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自然不敢说什么这就是帝后的意思,几人面面相觑。人就这么给放了,百雨金一定不会饶了他们,可是,似乎又没什么合理的解释编排给崞骁听,总不能跟人家殿君大人明着抢人吧,更何况这殿君还是以凶狠厉害以及战功升到殿君位置的崞骁。
崞骁两道剑眉下,一双眼睛挨个的扫过众人,那些人只觉得被他看过的地方都像是被块冰贴着一样。其中一人上前对之前说话的那人小声的说:“算了吧,这人我们也是不能招惹的。”
“可是——”
两方人正在对峙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尖锐的惨叫声打断了。众人连忙朝声音出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沈蝶烟的身子如虾子样蜷这,不住的叫喊着“疼,医官,叫医官,我受不了了,孩子……”
崞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沈蝶烟,看到她一张脸青青白白,可就是没有一丝丝血色。“夫人,您怎么了?”崞骁不敢近沈蝶烟的身,只能问。
沈蝶烟伏在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哭喊着:“医官,我的孩子,濮阳,濮阳……”
崞骁惊愕的看着沈蝶烟素色的裙子上,染上了大量的浅红色,他看着沈蝶烟这幅样子,脸色也变得铁青。至于追赶沈蝶烟的那些人,看见这血迹,都明白是那灌下去的药有用了,再看看崞骁的脸色,于是立刻就散了。
崞骁看着沈蝶烟裙子上的血迹越来越大,一咬牙就将沈蝶烟抱了起来,才跑了两步就停下来了:“夫人,您究竟是去找医官,还是去找宗主大人?”
“濮阳,我要濮阳。”沈蝶烟哭着说,双手抱着自己的腹部,惊恐不已。
崞骁立刻就抱着沈蝶烟朝敷文殿的方向而去。沈蝶烟整个人被崞骁的披风裹住,血水也不知道是顺着哪里,滴答滴答的落下来。沈蝶烟心里怕的绝望,可是还忍住轻声说着:“没事,没事,宝宝没事,娘亲疼宝宝。”一边说着,一边又让眼泪给糊了满脸满脖子。
崞骁双臂举着沈蝶烟就往三晖殿的方向冲,虽然对男女人情之事并不清楚,但是他还是隐隐约约猜出生了什么事情。刚刚过了敷文殿前边的花栅子,崞骁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喊着:“夫人,夫人,那谁谁,等会。”
崞骁听这声音稍微尤为熟悉,脚步一顿,转身看到雀鸣往这边跑过来,身子在绿色的花栅上窜来窜去的,身形灵动。雀鸣跃至崞骁身边,看着沈蝶烟问:“我们夫人怎么了?”
这话刚刚问完,雀鸣就看到了聚集在地上的几滴血水。雀鸣忍不住尖叫出来:“我的小小宗——”这话刚喊了一般,她立马就伸手捂住了嘴,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崞骁听到她这么说,心中的疑惑立刻就变成了肯定。雀鸣接着问:“你要带夫人去哪里,医署不是在另一边么,这不是朝着——敷文殿,你带夫人去敷文殿做什么?”
“是我,我要见濮阳,我要去找他,我要问个清楚。”沈蝶烟微微睁开眼睛,嘴唇苍白有些透着青色,雀鸣看着她这幅模样,感觉她的命已经去了大半。雀鸣又怕又心疼,不知该怎么半。落下的血水珠子看的她胆战心惊。雀鸣哭着说:“夫人,我们先去找医官,小小宗主可不能出半点事情。我们等好了再来找宗主大人说个明白。”
“我感觉的到,他还在我的身体里了,我要去找濮阳,我要去找他啊——”沈蝶烟的声音原本很低,然后就越来越高,到了最后一句,已经变成嘶吼了出来。
崞骁见雀鸣也没在说什么了,转身带着沈蝶烟继续朝敷文殿的方向去了。雀鸣站在原地抹了一把眼泪后,撒腿也跟了上去。
沈蝶烟怀疑,是不是因为有那么温暖的东西流出了自己身体的原因,不然,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么的冷。她哆哆嗦嗦的说:“崞骁,你不能去,这个样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过不去的事情了。但是,你不行,你跟鸶庭都不行,你才坐上殿君的位子,你若参与了此事,你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可是,除了这个法子外,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有别的法子能让自己接近鸶庭。只有我还有点用处,她就一定不会扔下我。况且,这殿君的位子,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怎么样,我也无所谓。”
崞骁说的自然,沈蝶烟听的越难受:“你们这些人啊——”
崞骁抱着沈蝶烟还没有进到敷文殿里面,就看到濮阳站在殿外的围廊上,身边竟然是百雨金。雀鸣一见她,张口就说:“鸶庭怎么没有杀掉那女人。”
崞骁听这鸶庭的名字就跟猫闻着鱼腥味一样,连忙转头问:“鸶庭跟百雨金打起来了,有没有受伤,她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交给我不久行了。”
“大人,那是十三殿的帝后,你说这话——”雀鸣闭上了嘴,稍微靠近沈蝶烟说:“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先找医官吧,百雨金人在这里,咱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更何况,您现在的身子也不方便。”
“我要找濮阳。”沈蝶烟只说了这五个字就闭上了眼睛,那模样似乎表示非要见着濮阳,同他说上话不可。
崞骁也不再管雀鸣的意见,抱着沈蝶烟就朝濮阳的方向去了。沈蝶烟的掌心始终贴在自己的腹部,仿佛是在安慰腹中的孩子。
百雨金早就看到了崞骁三人,濮阳也是,等人近了,就拿双眼睛示意崞骁怀中是什么。崞骁无视濮阳不知为何有些铁青的脸色,僵着一张脸说:“属下披甲在身,恕不能跪拜。”
崞骁慢慢的将怀中的沈蝶烟放下,身上的披风从肩上滑下去,沈蝶烟忍不住冷的打了一个寒战。她忍住一阵晕眩,站直了身子,先是看了眼脸上带伤,模样狼狈的百雨金一眼。随即,视线缓缓的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腰上,她腰上的一只手,顺着那手那手臂往上攀爬,是副有力的肩膀,英俊的脸——
濮阳,沈蝶烟上前一步,两腿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东西。没有暗色披风的遮掩,沈蝶烟裙上的血迹清楚的映在了濮阳宗政的眼中。他拧着眉,像是见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嫌恶的表情。沈蝶烟见他这个表情,心里自然怀疑百雨金对她说了什么。她连忙抖着腿朝濮阳的方向奔过去了几步。
“濮阳——”沈蝶烟欲言又止,究竟该怎么说,虽然已经不是顾及别的什么感觉时机的时候,可是,究竟该怎么对濮阳说,怀了身孕,一直没有让他知道,如今,自己陷进这种风波陷阱的时候才来这么狼狈的找他……这之前,她全想着要见到他,要寻求他的保护,可是,如今这究竟让她如何开口同他说清楚?
沈蝶烟还在纠结于如何同濮阳宗政说清楚,濮阳宗政因为沈蝶烟自己主动的这几步,空着的手那么简单一挥,就打在了沈蝶烟的脸上。
除了百雨金外,其余人都是一脸的不置信,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的一出,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夫人可是一句话都还没说,宗主大人这——
沈蝶烟被那一耳光扇的,身子朝着一边面朝下倒去,她本能的用勾着脖子,拿额头抵在地上。虽然这姿势并不明显,在旁人眼中也看不出来什么奇怪的。但是,沈蝶烟的腰却能太高一点,腹部也能稍微腾空一些,不至于压住肚子里的孩子。
沈蝶烟的额头撞在地上,并不是很痛,可是整个脑袋却有些昏昏然的,同时也出好大的一个声响,连濮阳宗政自己都被这一声惊了一下。可是,沈蝶烟伏在地上,裙摆散开,上面红色的血迹更是清楚显眼,狠狠的刺着濮阳宗政的眼睛。再想着刚才百雨金在他耳边说的话,这让他如何能忍的住自己一胸的怒气与恨意。
沈蝶烟撑起身子,侧过身子一把抓住濮阳宗政的靴子,一句“濮阳你听我解释”都没有说出口,濮阳已经抬起脚,直接就踢在了她的腹部:“贱…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云烟过眼】………
沈蝶烟紧紧的抓住濮阳宗政软皮的黑色靴子口,濮阳宗政这一脚却让她连抓都抓不住了,整个人再次滚了出去,长长的指甲也崩断了两根。
全身都痛,新的旧的,里的外的,那么多,以至于沈蝶烟先觉得的,竟然是手指头上一阵钻心的疼。
雀鸣尖叫着跑到沈蝶烟跟前,原本被染成浅红色的裙子此刻已经被大片大片的嫣红浸的触目惊心。她伸出手,可又不敢去沾沈蝶烟。雀鸣哭的几乎快喘不过气,她转身跪着爬到濮阳宗政脚边:“宗主,您救救夫人吧,还有小小宗主,那是您的亲骨肉,是您一个孩子,宗主……您莫要听百雨金胡说八道造谣生事,您快点救救夫人吧,这事要是迟了……”
濮阳宗政将雀鸣踢到一边:“本尊还没说什么,你们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可见你们心中还是有底的,这事也不是空穴来风。这女人既然敢背着本尊偷人,与别的男人淫惑宫闱,那也早该知道能有什么后果。贱人,没想到本尊居然还是穿破鞋的时候。”
濮阳宗政估摸着是气极了,居然说了这种鄙俗的话,脏话说完了仍旧一肚子的火没处,见沈蝶烟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那裙上的血迹才看一眼,就让他更加怒火冲天,上前又朝着沈蝶烟狠狠的踢了几脚。雀鸣连滚带爬的扑上来,也不敢直接抱着濮阳宗政的腿,于是人就扑到了沈蝶烟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挡下了。
濮阳宗政踢了几脚后,似乎根本就不关心究竟是踢的谁。百雨金开始上来轻声细语的劝慰。沈蝶烟也没有听到她说的是什么,只看到她钻进濮阳宗政怀中,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臂,而另一只手,则轻缓的拍着濮阳宗政的胸口,垂眉敛目,红唇轻启。
沈蝶烟看着她这幅温柔娴静的模样,就觉得有个大石头锤子不停的砸着她的胸口,钝钝的疼着。等着终于忍不住了,俯身吐出一口血,一半吐在了地上,另一半溅到了胸口的衣服上。雀鸣拍着她的胸口帮着顺气,手底下却有东西硌着,还没有等她将东西掏出来,沈蝶烟已经一把撕开领口,盘花的口子飞了一颗,露出里边的白色的贴身小褂的领子。沈蝶烟用一种掏心挖肺的架势从胸口抓出一块什么东西,手一挥,就扔到了濮阳宗政的脚边。
那东西在地上磕磕碰碰跳了几下后,就到了濮阳宗政眼皮底下了。
——纪生石。
“本尊的纪生石怎么会在你这个贱…人手里?”
百雨金将纪生石捡起来,交到了濮阳宗政的手中。
沈蝶烟眼睛半睁着,也不知究竟能不能看到什么东西什么人了,连气都是呼出去的多,吸进来的少。她摸摸索索的又伸手向自己的左腕探去,捋开袖子就要去退那个水镯。
雀鸣哭着说:“夫人,您别这样,您别这样。”
沈蝶烟重重的喘着气:“你把这给我摘下来,我,我不带他给的东西,摘下来。”
雀鸣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双手伸出去摘那镯子,可是捋了几次都没有捋下来:“夫人,摘……摘不下来。”
“这女人,莫非是疯了不成?”濮阳宗政的声音在沈蝶烟头上响起。紧接着就是百雨金轻柔的声音:“大人,这事情您就别管了,您消消气。这宫闱中的事情就交给臣妾吧,臣妾一定给您个满意的答复。”
沈蝶烟没有听到濮阳宗政是如何回答的,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回答。她抬头看着濮阳宗政,一双眼睛亮的可怕。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沈蝶烟忽然就抬起了手臂,然后重重的砸到地上。
——一点声音都没有,沈蝶烟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尖锐的疼迅蔓延消失,然后就是湿漉漉的感觉。
她侧过头,看到自己手腕以及那一块地上只有一层被谁浸湿的痕迹,砸在地上的那块皮肤竟然被那水就割破了,血顺着腕子上的血流下来,。
濮阳宗政,这就是你送我的东西,竟然只是一掬清水。这意思是不是在说自己的种种,只不过是水中捞月。
即便你就是送我一块瓷片儿琉璃瓦,我摔下去还能听个响,可,这个,即便就是割破了我的手,也是跟你一样,不动声色,不费吹灰之力……
沈蝶烟闭上眼睛,将眼泪串子割断。
“夫人,夫人……”雀鸣抱着沈蝶烟,沈蝶烟这眼一黑晕了过去,她立刻哭的方寸大乱。
崞骁也不知道该把沈蝶烟往哪里带。濮阳宗政见沈蝶烟血水模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忽然也就觉得,自己搞这么多,反而没有想到最关键也是最可恨的一条,竟然就没有从沈蝶烟口中问出那个奸夫的名字。濮阳宗政被一股挫败与另一种不名状的情绪左右着,他急于想找一个通道开纾解这种能让人失去冷静的情绪。
百雨金认真的看了看濮阳宗政的脸色,然后说:“宗主,您不是说还有几位殿君在大殿中候着么,请将这事交于臣妾处理,臣妾一定彻查此事。”
“委屈你了。”濮阳宗政看着百雨金脸上的伤,“这女人不守妇道,狠毒阴险,你也不用对她太客气,还有,一定要把这事情查清楚。本尊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有天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本尊的女人。”
“是,您放心。”百雨金应了一声。
濮阳宗政看了眼被雀鸣抱住的沈蝶烟,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百雨金注视着濮阳宗政的渐渐远去的身影,等人离开了,远去了,不见了,这才转过什身,看着沈蝶烟。那种眼神,是胜利者的怜悯的眼神,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得意,仿佛这种结果,是意料之中的。
雀鸣防备的看着百雨金,连崞骁都上前两步,眼睛紧紧地盯着百雨金。百雨金看了看雀鸣,又看了看崞骁,像是才现这个人似的说了一句:“哟,殿君大人还在这里啊,怎么,您就这么关心烟夫人,还是说——”
百雨金这话说了一半,却被崞骁一个眼神止住了,也许也是故意将话说这么多,效果正是好。
雀鸣现在也没心情撂狠话或者做别的是什么了。她一直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不安过,因为自己的不知所措,因为自己那些算不上什么本事的自以为是,天不怕地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