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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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蝶烟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溪夫人等几位都笑了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情,央夫人等几位,早些年的时候求着宗主大人,想出了十三殿。本来以为又要闹出些事情,每曾想到,大人竟然点头同意了。这都是些你情我愿的事情,总之是个好结果就是了。”
沈蝶烟想了想,不由自主的就琢磨起,难道你们就不想离开的念头么。溪夫人的脸上一直是种温煦的笑容。沈蝶烟也不好现在问她关于倾葵百迹的事情,当然,更不合适询问濮阳宗政的情况。
溪夫人和别的几位也就是笑着说着不甚要紧的话。二十年在自己眼中也许就是一辈子,可是在她们看来,却是漫长生命中的一段小时光而已。
晚宴开始的时候,濮阳宗政派了人来接诸位夫人。沈蝶烟不敢乱说话,也不敢乱看,尤其是知道言一彦的事情以后,用神特意想找言一彦结果还没有找到人。沈蝶烟悄悄的问过濮阳后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来。
沈蝶烟情绪也不太好,晚宴一半的时候濮阳宗政就让人将沈蝶烟送了回去。虽然这与沈蝶烟等晚宴结束后找溪夫人促膝长谈的计划偏离了很多,但是,看到濮阳宗政特意让百迹来送自己会三晖殿的份上,沈蝶烟还是很乐意暂时抛之脑后的。
可是,等百迹恭恭敬敬的走在沈蝶烟身边的时候,沈蝶烟又觉得难为了。她试着想说些什么,可是,每个字刚到了嘴边就又被咽了下去。欢叶跟在两人身后稍远些的地方,还有几位女婢跟在最后面,就这么走了半路了,可该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沈蝶烟偷偷的看了一眼百迹,他已经高出了她许多,眉眼间有濮阳宗政的影子,只是还留有少年的的些许单薄。他的唇稍微抿着,脸上的表情正经严肃。
沈蝶烟不由自主的想着,倾葵估计也是一个爱闹的性子,两兄妹到底是怎么能相处到一起的。想起倾葵,沈蝶烟这倒想到了一个开口的好机会。她看着百迹,先用动作将他的注意力转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才笑着说;“说起来,你还没有见过你的外公吧。你妹妹这次上京就要暂时住在你们外公那里。若是想的,下次我带了你去京城吧。”
百迹沉默了一会后问:“母亲,倾葵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话的时候,头稍微垂着,恭敬有余,亲昵不足。沈蝶烟立刻就说:“应该是要住上一段时日的,你外公身边没有个人陪着,见了倾葵又喜欢的不得了。”
“恩。”百迹应了一声后,又沉默了。
沈蝶烟心里不仅是沮丧了,这可是自己的儿子,不是什么见不见,说不说话都可以的外人。若是母子两人的关系以后都是这个样子,今晚上她就要先愁白了头。
沉默让气氛更加的深沉,沈蝶烟拼命的想找些适合的话题。可是,直到了回了三晖阁的时候,母子两人都没有再说别的话。百迹将沈蝶烟交给欢叶后,袍子一甩干干脆脆的又跪了下来:“请母亲安寝。”
沈蝶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说:“起来吧,你回你父亲那里忙吧。”
“是。”
百迹站起来后就直接躬身退下了。沈蝶烟站在风口中,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欢叶轻轻的走到她的身后:“夫人,进去吧。”
沈蝶烟转头看着欢叶,廊下挂着一排琉璃灯,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照的清清楚楚。沈蝶烟注视着欢叶的眼睛,缓缓的伸出手臂,指着百迹离去的方向说:“他,平时都是这个样子的?”
“夫人?”欢叶有些不明白沈蝶烟这话的意思。她没有垂下头,与沈蝶烟平视,眼神中不解和疑惑。
“他——”沈蝶烟不知道该怎么说,孩子跪拜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应该还没有到这种类似于下属主子般的程度是不是。
沈蝶烟摆摆手,随即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想将堵着胸口的什么东西给拍的顺畅些。
欢叶见沈蝶烟这样,也没有说什么,伺候着沈蝶烟就寝前,半哄半骗的劝她喝下半盏安神的汤药。
结果,不知是这汤药喝的不够,还是天天这么喝着喝的已经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了,更可能是沈蝶烟睡的真是太不安稳了。总之,濮阳宗政在房外听欢叶跟自己说过沈蝶烟已经服过药睡下后才进房,结果还是吵醒了沈蝶烟。
濮阳宗政笑着走了过去,沈蝶烟顺势抓住他的手坐起来。趁着她揉眼的当口,濮阳宗政将被子裹在她身上:“怎么了?”
沈蝶烟闻到濮阳宗政身上有酒气,她抬眼看了看,觉他的面色无异,没有不该有的红色,知道他没有喝多也就放心了。沈蝶烟往濮阳宗政的方向移动了一点,然后问:“百迹送我回来后,又回去找你了?”
“是,怎么了?”
“我没事,他也没事,但是你有没有事我就不知道了。我问你,你一定要老实的回答。”
濮阳宗政点头:“这又出了什么事情了,让你来这么审问我?”
“你是怎么看百迹的,倾葵是姑娘,你也许用不着严厉,但是百迹呢,你是不是一直将他当做你的继承人在培育?”
“这有错么?并不是因为百迹是儿子百迹是女儿所以才做出么个决定,倾葵是身体不好,况且,担子自然是要给长子来承担的。”两人说话都说的不清楚,让对方根本就不明白。沈蝶烟想得到的答案自然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从被褥中伸出温暖的手,抓住了濮阳宗政的手腕:“可是,这不公平。这对百迹不公平,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对于你们的时间来说,他更是幼小的过分,你怎么能这么过早的将重任压在他的身上。”
濮阳宗政不明白沈蝶烟的指责从何而来,对于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在沈蝶烟看来却是这么的难以接受。不过,虽然对于这种情况他并不明白,但是还没有蠢到直接问“为什么不可以”的地步。
而沈蝶烟也不用他问出口,她心疼到以至于红了眼眶:“他不是工具,你不能将他教成这么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一个母亲会想把自己的儿子养成这个样子。濮阳,难道你的父母就是用这种方式看着你长大的?”
濮阳宗政伸手摸了摸沈蝶烟的脸颊,直到对方的手指沾上了东西她才现,自己又哭了出来。
“傻瓜,你忘记了么,我根本就没有父母。”
………【第二百七十九章】………
沈蝶烟愣住了。
濮阳宗政的这个回答让她有种明明是自己伸手去打人的,结果却打上了一团棉花,自己的手掌陷进棉花团中算了,结果谁知这软绵绵的棉团里面又藏着一根针,扎在掌心,先痛着了自己。
沈蝶烟安静的伸出手,用连单衣袖子上都带着热气的手臂勾住濮阳宗政的脖子,将人拉近自己。然后,她伏在濮阳宗政的肩窝处:“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濮阳宗政拍拍她的背:“没什么,就是这样,有什么话都告诉我,让我知道你的想法,然后一起解决。而且,我也没有认真的跟你说过自己的事情,是我的不对。”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倾葵百迹,尤其是百迹是这个样子会让我这么的难受。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怪你的,明明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
“不需要道歉,即便是道歉,也该是我向你说对不起。你留给我的两个孩子,明明该是珍宝,我却没有把他们教养你期待中的样子。是我不对,没有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与丈夫。而且,又让你面对这样的局面却没有办法挽回补偿。”濮阳宗政的话让沈蝶烟更加难受。
“我觉得百迹可以不这个样子的,我宁愿他像李越一样,虽然会让人操心,可是却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面貌。亏的我还一直担心你会将孩子宠坏惯坏,可是,这哪里有一点像是被宠溺着长大的孩子。虽说不让你宠溺孩子,可是也不能这些训练下属一般。”
“对,是我给他的担子太重了,我希望他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虽然十三殿并不是只有交给他这一条路而已,可是,我希望即便他不接着十三殿这个摊子,但是还有能力应对任何事情。而且你想想看,如果他真的像是李越那样的话,到时候我们一定会为了另外一些事情劳心费神。也许别人还会羡慕我们的百迹的聪慧。”濮阳宗政没有说出全部的时候,诚然,他希望百迹成为一个优秀的、可以让他放下任何重担的继承人,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可是,他还是一个孩子,他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用来学习。濮阳,他不是书院中为考功名读书的孩子,既然他要有掌管控制十三殿的能力,那这就不是一朝一夕能急于成功的。我不要什么很出息的孩子,濮阳你是不是将他逼得太紧了?他可以慢慢的来,这样简直是急于求成。”
话虽如此,但是我却没有打算给他太多的时间慢慢的体会。濮阳宗政在心中这么想着,这不是他最终能不能有能力接管十三殿的问题,而是能在多短的时间内接管。
“烟儿,我觉得在这一点上自己并没有做错。百迹他真的不同于那些书院中的学生,所以,我想将自己所有的都交给他。可是,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人告诉我这个宗主该怎么做。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都能教会的,有些时候还是要靠百迹自己来。所有,我并没有希望他立刻就成为优秀的继承人,事实上,我早就有了无数种他失败的可能和原因。但是,这都不会阻止我要在短时间内将十三殿交给他的想法。”
沈蝶烟听到这里,听出了个问题:“濮阳,你的意思是说,你准备现在就将十三殿交给百迹?”
“为什么不能,他不是没有能力,而是缺少历练。”
沈蝶烟的双手撑住濮阳宗政的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来一点后,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濮阳,百迹现在还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担此重任。况且,这又不是一份简单的家业,还这么的危险,他怎么能让十三殿中的诸位殿君信服,还有外面的那些鬼界天界的,你让他一个小孩子面对这些?”
孩子孩子,沈蝶烟满口都是这两个字,即便换一个称呼,那也就是小孩子这三个字。濮阳宗政这时候已经大概能明白父母之间对孩子的不同看法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打消沈蝶烟这种正确的认识。
“烟儿,这确实不是什么轻松的责任,但是也并不是那种让百迹总是生活在刀光剑影中的危险。他是我的儿子,他是身为殿君的我的子嗣。但是,也不是说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而已。他可以选择放弃,我也可以让别人来坐这个位子。接管十三殿,他自然要有这个能力;放弃,他要有理由,而我需要另一个合适的继承人。更重要的是,无论我们现在说的纵使再多再好,我觉得这些还是要让百迹自己来选的。”
“那你问过他没有,问过他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他想做的,这样的生活是不是他想要的,还有这个责任,他愿不愿意扛着?”沈蝶烟反问。
“——他只是没有拒绝过而已,烟儿,百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有能力,他不想做的时候就连我都不可能逼迫他。况且,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寡言沉稳,不动声色,这也是他的天赋。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对,你可以自己同百迹谈一谈,我可以给他要的自由。”濮阳宗政这样回答。
沈蝶烟抱住濮阳宗政:“可是我现在连跟他自然的说话都做不到。”
“孩子们只是还有些生分,没关系的,慢慢来。不过,烟儿,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沈蝶烟没有应声,等着濮阳宗政下面的话。
“我还欠你一个真正的封后大典。”
“不是已经成过亲了吗?”沈蝶烟皱眉,却不是因为不满,“难道还指望我嫁给你多少次不成?”
“可是,我觉得,我应该给你一个真正的大典。不然,我会一直耿耿于怀觉得亏欠你的。”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随你的便了——竟然说什么亏欠。”沈蝶烟小声的说。
“那既然你这么不想让我难受,那能不能再告诉我一件事情?”濮阳宗政的语气虽然听着有些戏谑,但是最多的还是一种试探前的认真,像是准备先要看看沈蝶烟的态度,然后再决定问不问出口一样。
“恩。”沈蝶烟的头垂在濮阳宗政的肩膀上,示意他问下去。
“你当初,就是前一世,睡着前——”濮阳宗政的话还没有说话,先惹得沈蝶烟笑了出来——什么睡着了,这说的未免也含蓄了,自己当时的情况明明就是一命呜呼死掉了。
沈蝶烟觉自己的笑声打断了濮阳宗政的话,于是就亲昵的捏了捏他的下巴:“恩,我在听,你接着说。”
“你,你那时候说等醒来要跟我说的究竟是什么话?”
沈蝶烟眨眨眼睛:“我说过这样的话?”
濮阳宗政立刻就露出一种混杂着痛苦、哀伤、无奈的复杂表情,沈蝶烟连忙改口说:“我记得我记得了——”
“可是,你真的很想知道么,也许那只是我虽然就说出的一句话而已,只是想让你不要太难过。为了这么一句没有任何用处的废话,你难道还真的就耿耿于怀了这么久?”
“如果是为了这个原因的话,我可以告诉你,那句话没有一点点的作用。”
沈蝶烟挣开濮阳宗政的手臂,咬着下唇用一种极其认真的眼神看着濮阳宗政。濮阳宗政回望着她的眼神很认真,像是这句话能决定许多事情一样。沈蝶烟的一点白莹莹的贝齿咬着左边的唇角,同时右边的唇角慢慢的扯开一个弧度。
她推开堆在身上的被褥,忽然伸长手臂撞进濮阳宗政怀中:“傻子,我当时想说的话是——”
温暖柔软的唇带着酒气,并不会让人觉得受不了,反而更让人沉醉其中。沈蝶烟笑着,用一种符合平时自己的举动主动吻住濮阳宗政。濮阳宗政虽然对沈蝶烟这种用行动回答的方式表示不满意,但还是搂住了她回应。
“手臂上的伤口好了没有?”沈蝶烟的唇贴在濮阳宗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