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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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婉转,意思却很明显了,她这是在劝李伯元弃拍。
刘景泉、陈满贯和杨启都是一愣。刘景泉微微皱了皱眉,这女孩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钧瓷就是市里为李伯元准备的,对他的喜好,市里可是没少下功夫。
陈满贯也是深谙这些事的,不由替夏芍捏了把汗,她可别在刘市长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对她日后在东市发展没有好处的。
杨启却是挑了挑眉,在他看来,夏芍不像是这么不懂分寸的人。虽然她年纪不大,但他就是奇怪地有这种感觉。
三人心中各有所想,李伯元却出乎意料地当真没再叫价,而是问:“世侄女有何见教么?”
见教?刘景泉一愣,这话说的也太客气了吧?这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夏芍微微一笑,“李伯父,这物件是土里出来的,普通人带着身上都容易虚病缠身。您刚刚大病初愈,就更不合适了。”
考虑到刘景泉在,夏芍这话说的已是很隐晦,没把阴煞、运势之说端出来。毕竟国内不是很接受这些,她还是要顾及到自己在市领导面前的形象,小心不落下神棍的印象。
但刘景泉活了四十多岁,岂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含义?这一下不由怪异地看向夏芍,这女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吧?怎么说话跟个神棍似的?这是接受了现代科学教育的学生该说的话么?
陈满贯却是惊愣了下,虽然他还是不知道夏芍是怎么断定这物件是土里出来的,但她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她说会虚病缠身,那就一定不会有错了!怪不得那时候在展柜前她会皱眉头,原来是因为这个?
杨启也是一愣,他不是香港本地人,一开始并不信这些,但到了香港工作之后,见到上至政商名流下至平民百姓,全都对玄学易理深为信服,更是几番见识了当地风水相师的厉害之处,别人不说,那位香港风水界的第一大师可是极为厉害的人物,确实有真才实学。他这才慢慢对此改观,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气质淡雅柔美的女孩子,竟也是玄学人士?
李伯元更是惊醒道:“你是说这物件有阴煞?”
刘景泉听了,险些被口水呛到,怎么这老爷子还真信?但随即他就想通了,香港人确实比较信服这些,况且李伯元年纪也有六十了,老一辈儿的人,即便是在内地,现如今也是有不少人还信这些的。不过,这女孩子才多大?李伯元竟然信她的话?
但刘景泉哪里知道,李伯元岂止是信,简直就是信服。他问出这话,夏芍只是微微一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李伯元却果然不再叫价了。
这让刘景泉对夏芍的印象有些不太好,不过他却没当场说什么。毕竟李伯元和夏芍的关系看起来不一般,他不可能傻到当着李老的面去训斥她。这钧瓷虽是市里有意准备的,但整场拍卖会的拍品里也并非只有这一件瓷器,只要李伯元拍下几件来且过程高兴,让电视台的报道好看一点,不让市里认为是自己陪的不好,那就行了。
而这时,价格已叫到了三百五十万,且叫价的人竟是吴玉禾。
吴玉禾这时纠结了,在场参与竞拍的所有人都有意将这只钧瓷让给李伯元,竞价不过是为了炒热下气氛,可谁想到他突然之间就不叫了呢?
吴玉禾感觉脑门都渗出了汗,他急切地看向李伯元的座位,心想莫不是价叫高了,李董事长不乐意了?不应该吧?以香港嘉辉集团的财力,别说三五百万,就是三五个亿也应该是不放在眼里的。
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吴玉禾想来想去想不通时,只听上头咚地一声,拍卖师落了槌。
成交!
所有人都侧目而来,吴玉禾成了拍卖大厅的焦点,却一脸哭相。
夏芍别有深意地一笑,哎呀,居然被他给拍得了,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啊。
这时,第二件拍品接着亮相,一件宋代哥窑的粉青釉双耳瓶。
刘景泉不由看向夏芍,只希望她这回不要再出幺蛾子了。而夏芍这回也确实不说话了,李伯元自然也深谙官场和商场上的一些道理,接下来频频叫出高价,连拍下数件拍品,拍卖会的气氛一度被推向高潮。
刘景泉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而夏芍这时目光一定,因为接下来的拍品正是她委托给李伯元帮忙送进来,那只紫砂壶。
第一卷重生之始第三十四章出人意料
紫砂壶是个很特殊的收藏门类,因其除了艺术性以外,尚有着实用性。但只有实用性而没有艺术性的紫砂壶,是不具有鉴赏价值的。一般来说,紫砂壶的鉴赏要从四个方面:工、型、泥、款,大师作品的素养和积淀都会体现在这四点上。
夏芍委托李伯元帮忙送拍的这件紫砂壶就是明代名家时大彬所制,他对紫砂的泥色、形制、技法、铭刻都炉火纯青,是紫砂壶历史上不得不说的一个人物。但是由于他对自己严格要求,不如意的作品大多被毁,所以流传于世的壶寥寥无几,传世的也就只有数十件。
夏芍送拍的这只紫砂壶是名家早期所制,在工、型上比其晚年自然是略显欠缺,说白点,就是艺术性差了点,但因其乃是名家所制,且年代久远,仍不失为一件值得收藏的物件。
起拍价只有三万,夏芍却坐得淡定。在她看来,能拍到百万就已经是不错了。她也不要求太高,今天拿了三件物件,总共拍得的钱够她开店的资金就可以了。
“二十万!”
竞拍一开始,就突然有人一声大喊。
夏芍愣了,转头循声看过去。
叫价的人竟是吴玉禾,他回过头来看向李伯元,扯扯肿得老高的嘴角,笑得难看而讨好。
夏芍眉尖儿动了动,他为什么看向李伯元?他知道这紫砂壶是李伯元送拍的?夏芍转头,见老人冲着吴玉禾微笑点头,一旁的副市长刘景泉则露出满意的笑容。
夏芍微微垂眸,心中一动,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联,不由嘴角别具深意的勾起。看来今天的竞拍,要超乎她的预料了。
事情很简单,当初夏芍将物件委托给李伯元时,因拍品要送进拍卖会,其中的手续有些复杂,而她如今才十五岁。1997年的时候,不满十六周岁尚不能办理身份证,夏芍考虑到以自己的名义送拍手续上会很麻烦,索性就让李伯元以他的名义送拍了。
大抵就是得益于这三件物件是李伯元送拍的缘故,东市市政府应该是想送他个人情,于是此次拍卖会上将有三件香港嘉辉集团送拍的物件的消息,就以各种渠道散播了出去。而今天来参加拍卖会的社会各界名流里,不乏想借此跟李伯元套个交情拉个近乎的想法,因而夏芍的紫砂壶一出现,拍卖大厅里立刻出现了争抢的情况。
竞拍价转眼就过了百万,却还是有五六人争着继续叫价。
“一百五十万!”
“一百八十万!”
“一百八十五万!”
“两百万!”吴玉禾咬牙。
这时陈满贯也想通了这远远超过市面上收藏价格的不寻常的原因,不由笑着看向夏芍。他自然知道这拍卖的入账是用来开店用的,只是不知道吴玉禾要是知道这紫砂壶的主人不是李伯元,而他有心抬高的价钱,到最后会给自己引入个同行,不知道脸色会不会很精彩?
当然,这时候的吴玉禾是不会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什么事的,他正拼死跟进,竞拍价上了三百万之后,原本六人争拍的局面变成了四人,过了四百万后,就只剩下两人了。
其中一人自然是吴玉禾,但另一人却是省会城市青市的一家煤矿企业的老总。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虽然没站起来吵架,但仅凭叫价时那咬牙切齿的力道,足见一斑。
“四百三十八万!”
“四百五十万!”
“四百六十万。”
“四百八十万!”
煤老总狠狠瞪一眼吴玉禾,他之所以较劲到这时候,不过是想跟李伯元套些交情,但他并不懂收藏,在他看来,一把喝茶的壶居然要花四五百万,这无疑是很败家了。花这么多钱,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捞到好处,想到此处,他也有点打退堂鼓了。
“五百万!”他咬牙喊了最后一次,这是他的底限了,吴玉禾再跟,他就弃拍了。反正跟到现在,自己也算是在李伯元面前露过脸了,说来也不算亏了。
吴玉禾的想法却是不一样的,他之前拍下那件钧瓷来,到现在心里还闹腾,不知道是不是惹了李老不快,只希望高价拍得这件紫砂壶,也算变相讨好了。事实上,他的心何尝不在淌血?他可是古董商,对这市价也就百万的物件叫出了五倍的高价,他不心疼钱是不可能的。
不过好在五百万对于他的身家来说,还不算什么,于是咬牙继续跟进。
“五百一十万!”
叫完价看向媒老总,心里默念:别再跟了!
这一回,老天似乎听到了吴玉禾的心声,媒老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拍卖师落槌,五百一十万,成交!
吴玉禾额头上渗出汗来,却是舒心一笑,转过脸来,也顾不得嘴角破了相,连番讨好地冲李伯元赔笑点头。
陈满贯差点笑出来,李伯元则是呵呵一笑,看向夏芍。
夏芍自从想通了高价背后的关联后,也就淡定了。毕竟经历了重生、天眼能力以及这一世五年的修心养气,她的心境已不会为了这点事就大悲大喜。
两人见她淡定如此,也不觉得意外,连李伯元和陈满贯自己都没发现,现在在他们眼里,已经完全不把夏芍当个孩子对待了,似乎在他们眼里,她基本上就是他们的同龄人。
三件拍品没有放在一起,而是打乱了顺序,但众人手中都有拍品的图册,上面有着详细的信息,众人显然早已知晓哪件是李伯元送拍的,因而一出现,就是一轮热拍。
那只胎画珐琅半开莲花的鼻烟壶,最终拍得了两百三十万,清乾隆款的珐琅彩玉壶春瓶最终三百八十万成交。
原本,夏芍的盘算是这三件物件能拍个五百万就不错了,当然,还得是在不留拍的情况下。却不想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竟拍到了千万开外!
东市的第一届夏拍,连连有几件藏品成交价攀上新高,成绩骄人。电视台报纸自然都有一番热烈的报道,李伯元也拍得了几件喜爱的物件,可谓各方欢喜,圆满落幕。
拍卖会结束后,拍得这三件藏品的人自然是过来与李伯元握手笑谈,趁机露了露脸,并且都当场办理了付款取货手续。吴玉禾对夏芍的身份很是在意,不敢直截了当地问,却是拐着弯地夸了她两句,变相为之前的冲撞道了歉。
等散了场,这些人走后,李伯元才笑着对夏芍说:“呵呵,小芍啊,上次连带这次的钱,你看什么时候转给你?”
这话听得副市长刘景泉一愣。
夏芍一笑,虽然李伯元早把支票给了她,但她一直没去银行办理,等的就是这拍卖会结束,一起办的时间,于是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陈伯伯,你跟我一道儿去趟银行开个户吧。”
“呵呵,那好。反正拍卖会也结束了,要不我这个老头子也陪你走一趟吧。”李伯元笑着说。
一旁的刘景泉听不明白了,“李老,这是……”
李伯元也不隐瞒,“呵呵,既然刘市长问了,我就不瞒你了。其实那三件藏品不是我这老头子的东西,是我这世侄女委托我送拍的。”
“什么?夏小姐的?”刘景泉惊愣住,不由看向夏芍,见后者还是一副淡定微笑的模样,不由暗暗心惊。这女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听两方的意思是要去银行开户转账,可为什么要开户?即便这三件藏品是这女孩子的,可难道不应该是她父母的么?难不成要存到她户头里?
这年头,即便是再富裕的家庭,也没有给个十五六的孩子户头上存千万巨款的啊!再说了,他还是想不起来,东市有哪户姓夏的家庭有这身家的。
“李伯父,这一上午您也该累了,这点小事就不劳您陪着了。您的身体还是需要多休息的。您要不放心,就让杨助理陪我走一趟就行了。”夏芍笑着说。
李伯元听了只好点头,其实他一个小时后还有个会要开,现在回酒店也只能略作休息而已,中午还有市政府的饭局。
事情就此商定,杨启和陈满贯陪着夏芍去银行转账,剩下刘景泉在震惊和疑惑中陪同李伯元走出了大厅。
第一卷重生之始第三十五章进账
转账的事办理的很顺利。
原本按照银行的规定,夏芍需要开户必须拿着户口本,且由父母陪同才能办理。但规矩是规矩,银行工作人员有时只要你证件齐全,才不管你有没有人陪同。
但未免遇上较真的,夏芍这才拉上了陈满贯,打算如果有个万一,就让他冒充一下自己的叔伯。
没想到在车上时杨启打了个电话,三人一下车,银行的行长就亲自迎了出来,一番寒暄,便将三人请进了银行大厅旁的贵宾室里。
这位行长姓宋,名丘茂,四十来岁,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而威,但笑起来又不失和善。他在听了夏芍的情况后,当即笑着表示没问题,让工作人员拿来两份表格,便让夏芍坐着填了。
有关系,好办事,这道理前世夏芍在职场打拼那七年已经深有体会。她也不说什么,毕竟杨启身为李伯元的助理,工作肯定有很多,也不是整天无所事事陪着自己做这些开户转账的小事的。直接打电话找银行行长,可以节省时间不说,还省去不少麻烦,而她也希望顺利办完,不希望徒惹麻烦。
夏芍办了两张卡,将那一百万的卦金单独存了起来,这笔钱她打算日后创立个慈善基金,用来做些善事。另外那一张卡,则是这次拍卖会的所得,共一千一百二十万。
当得知夏芍要存入的金额时,宋行长和前来贵宾室为夏芍办理业务的工作人员都是一惊。
她的家庭信息在表格里填得明明白白,这女孩子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父亲是工厂的主任,母亲是工人,很普通的工薪家庭。来办理个开户手续,能劳驾得了嘉辉集团的董事长助理亲自陪同,已经是很怪异的事了,她这巨款是哪里来的?
贵宾室内气氛震惊,杨启转头望向夏芍,只见她窝在沙发里,垂眸喝着茶水,一派闲适安逸,不由唇角微微露出笑意。这对自认为很有职业素养,工作时间觉不掺杂私人感情的他来说,很是少见。
待发现自己的不同以往,杨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