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 黄易-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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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对付沈落雁,一个不好,李世积会受到牵连。 徐于陵一震道: 独孤阀? 胡小仙道: 你清楚他们间的过节吗? 徐子陵心中暗叹,道: 算是清楚吧!独孤霸在洛阳被沈落雁刺杀,唉!此事本没有人晓得,还是我们泄漏出去的。若她现在真遇上你说的情况,我们要负上主要责任,所以我们绝不会坐视。 胡小仙担心的道: 我可以告诉你,条件是你们只可暗中化解,不可伤害独孤家的人,因为独孤风是奴家最好的朋友,若非得她通知我,我不会晓得《寒林清远图》被池生春高价收购,并以之作聘礼来打动爹的心。 徐于陵至此始明白胡小仙 泄秘 的来龙去脉,也暗起戒心,因胡小仙打开始便没有 坦诚无私 ,幸好逐渐赢取得她的信任。诚恳的道: 胡小姐请放心。 胡小仙沉声道: 我只是从风妹的话语听出一鳞片爪,他们是要利用李密的异心造文章,拖沈落雁淌这浑水,若沈落雁中计,他们将出手取沈落雁之命,至于其中细节,奴家并不清楚。 徐子陵暗哼一波末平,一波又起,令他们穷于应付,却又不能置诸不理,不解道: 李世积现在是唐室重臣,攻打洛阳的主将,独孤阀现在声势大幅减弱,怎敢冒开罪秦王之险去陷害沈落雁? 胡小仙肃容道: 不要低估独孤阀,现时独孤阀和宇文阀均投靠李渊,一向以来三阀关系亲密,现在两阀更清楚保存富贵权力的唯一生路,就是全力支持李渊。只看李渊能请得动尤楚红入宫保护张捷好,可推断他们的关系。有张捷好在背后支持独孤阀,加上李渊对李世民的猜疑顾忌,在顺水推舟下,李渊说不定会纵容独孤阀向沈落雁报复。一旦令沈落雁背上与李密叛变的罪名,秦王怕亦无可奈何,因为沈落雁对李密的忠心,早是人尽皆知的事。 徐子陵大感头痛,此事确可大可小。告辞离开。出乎寇仲等意料之外,宋师道并非神情轻松愉快的回来,而是一脸沉重。雷九指和任俊知机的借词离开,好方便两人私下说话。宋师道接过寇仲斟上的香苫,无意识地饮上一口就放在桌上,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前方,寇仲可肯定他视而不见,只是沉浸在深思里。试探问道: 商场主是否仍不肯原谅我们。 宋师道茫然摇头,道: 我看她对你们早消了大半的气。她是位有智能的女子,对你们了解什深,该明白你们是别有苦衷。 寇仲听得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 二哥有否代我们向她解释。 宋师道仍是自顾自两眼空空洞的朝前望,梦呓般道: 我向她解释过一遍,她没有肯定的答复,只说要多想几天。然后她兴致盎然的和我谈论她最喜爱的蓝田玉,这种美玉乃玉中王者,玉色冬则温润,夏则清凉,质地洁净坚脆,击之发音清澈嘹亮,纹理艳绝无伦。唉!秀询确是有品味和有眼光的女子。 寇仲讶道: 听二哥这么说,你们该谈得非常投契,怎么。。。。。。嘿。。。。。。怎么。。。。。。 宋师道像首次发觉寇仲的存在般朝他瞧来,苦笑道: 投契有什么用? 寇仲不敢直问,旁敲侧击道: 宋二哥是以本身的身份面貌去见她,还是以申文江的模样身份。 宋师道道: 当然是宋师道的本来面目,你不想她晓得司徒福荣的事吧! 寇仲叹道: 我是忍不住哩!宋二哥为何像。。。。。。嘿。。。。。。像失去人生乐趣的样儿,是否她在言多有失下开罪二哥你呢?她欢喜你送她的花布吗? 宋师道呆望他好半晌,惨然摇头道: 小仲你误会哩!她不但对我送她的花布非常欣赏,还说要立即亲自动手栽缝成衣裙穿给我看,我走时她更约我明晚与她共晋晚膳。大家是自己人,我不想瞒你和子陵,秀询是你们的娘外首个能令我心动的好女子。 寇仲百思不得其解的抓头道: 那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宋师道苦笑道: 问题是我宋师道是';天刀';宋缺之子,又是你寇少帅的二哥。 寇仲心中剧震,立刻明白过来。商秀询乃飞马牧场之主,故必须首先考虑牧场的存亡。照现在的形势发展,天下极可能演变成南北隔江对峙的局面。大江之南,是宋缺和寇仲的天下;大江之北,则为李阀唐室的势力范围。假设宋师道与商秀询相好询,飞马牧场位于大江之北,势成李阀的眼中钉,将难逃被连根铲除的命运。宋师道颓然道: 你终于明白哩! 寇仲无奈点头,道: 二哥是什么时候想起这个问题的? 宋师道答道: 当我向她提起你们时,她说形势所迫下,终有一天她要与你们划清界线,她今趟到长安来,亦因飞马牧场的领导层决意与李阀修好。言下之意,与你们因馆馆而来的误会只属小事。那时我才想起自己是宋缺之子,不宜与她交往,这关系只会把她害苦。 接着惨然笑道: 我对你娘的心志不够坚定,本早下决心陪君绰终老幽谷,却还三心两意,朝秦暮楚,理该受到惩罚。 寇仲心乱如麻,惊呼道: 二哥万勿有这种想法,若二哥寻得真爱,娘在天之灵只会欣慰,你伴在她坟旁反会令她不安。 宋师道六神无主的茫然道: 真的是这样吗? 寇仲回过神来,拍胸保证道: 我和小陵就是娘在世上的代表,你不信我们信谁?明晚你宋二爷记紧赴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潇潇洒洒的和她谈论蓝田美玉,谈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谈我们和政治形势。只当地是个红颜知己,至于将来如何,就交由娘在天之灵决定。 宋师道双目亮起来,点头道: 对!她现在只视我为一个谈得来的知己朋友,所以我不用多心。 寇仲放下心事,但又心知肚明多了件心事,且可能是无法解决的难题。不由想起李建成对商秀询的兴趣,如若明晚李渊亲口向商秀询提出婚约,商秀询会否因飞马牧场的将来,委屈自己答应这政治的交易?那或是与两人 划清界线 一语背后的真义。宋师道能承受这继傅君掉之死后另一沉重打击吗?徐子陵十万火急的赶回多情窝,侯希白正悠然自得的在书斋为他的(百美图)动笔,见徐于陵欣然道: 全赖子陵点醒我,我现在眼见是画,心见是画,却又似是没有画,果然安乐自在,多余的事无暇去想,无心去想。 徐子陵在旁坐下,瞧着他为勾勒好的画令美人敷上粉采,随口问道: 李渊不是指定要你画他后宫的美人儿吗?为何你却像在此闭门造车的样子? 侯希白放下画笔,笑道, 怎会是闭门造车?且我怎肯放过尽视唐宫佳丽的机会,画中美女,我是在宫内面对真人勾勒而成,那些美人儿没一个敢不乖乖听我的话,还要干方百计讨好我,怕我把她们画丑,又或不能突出她们的优点,在画卷里给比下去。哈!真是难求的优差。 徐子陵问道: 你何时入宫? 侯希白傲然道: 我欢喜何时入宫就可在什么时间入宫,为何要问?是否与偷画有关? 徐于陵道: 能否变成与偷画有关,迟一步再说,眼前则有两件急事,须你出手帮忙。 侯希白道: 看来小弟亦有点用,于陵请吩咐。 徐于陵道: 首先我要你查清楚刘文静代李渊向池生春说的话是否属实?此事关系重大,若失窃前张捷好根本不晓得《寒林清远图》的存在,又或她没有对此图生出现视之心,宝画就该藏在李渊的藏画室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侯希白在徐子陵旁坐下,点头道: 果然关系重大,此事包在我身上。于我是出名爱画的人,问起这方面的问题,绝没有人会起疑心,让我直接问张娘娘那美人儿吧!另一件是什么事? 徐子陵面容一沉,道: 你设法与沈落雁见个面,警告她独孤阀想借李密暗谋离开长安的事拖她下水,背后可能有李元吉什或李建成在支持,叫她千万不要中计。 侯希白动容道: 此事更重要,你可否说得具体些,好让她知所趋避。 徐子陵摇头道: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提醒她当李密正式向李渊请缨到关外召集旧部以对付王世充、窦建德,就是危险来临的时刻。而在这事发生前,最好不要与李密或王伯当有任何接触。 侯希白道: 若她要见你,我怎样答她? 徐子陵道: 今天直至黄昏,我该在司徒府,有事的话你可来找我,我可赶到这里来见她。 侯希白道: 我立即去为你办这两件事,也是时候去查探莎芳归天一事对唐室的震撼力。 接着低声道: 谢谢你们! 徐子陵悄然道: 谢什么呢? 侯希白徐徐道: 谢你们为偷画的事费尽工夫,绞尽脑汁。坦白说,纵使偷不到,我仍是非常感激。唉!若画不在捷好的闺房而是在李渊的书房内,我们就只有放弃。何况李渊的居处楼殿重重,他随便把画放在任何一个地方,就算没人阻拦任得我们搜寻,恐怕亦非一、两天能找得到。我虽对画是痴子,却不是傻瓜,没理由要你们陪我去送死的。 徐子陵微笑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晚我去偷画时,池生春曾把一些粉末洒在地上,只要我鞋底沾上,他们便能凭气味追踪我,你能否找些这样的粉末来呢? 侯希白不解道: 这与偷画有什么关系? 徐子陵欣然道: 若李渊真的请我们的申爷去鉴证《寒林清远固》,这种粉末将是我们怒海黑夜航行的照明灯,除非李渊把画藏在不能透气的密室内。 侯希白拍几叫绝道: 子陵呆是智计过人,此计万元一失。因为画轴的理想藏处该是通爽适中干湿合宜之处,而不应密藏室内。此事又包在我身上,应该说包在雷大哥身上,他该比我行。那今晚是否仍须入宫探路呢?怕否会打草惊蛇。 徐子陵道: 今晚的唐宫之游是势在必行,不能不去,更不敢不去,否则我们受辱的土木机关学大师焉肯放过我们。 两人交换个有会于心的眼神,同时放声大笑。
第十三章 计划未来
徐子陵被雷九指迎入宅内,顺道介绍他认识新来的四仆,入厅后见任俊扮的司徒福荣神情古怪的立在一角,讶到: 什么事? 雷九指得意洋洋的道: 你有没有发觉福荣爷有些而不同? 任俊做出个无奈的表情,表示雷九指硬迫他站在那里等待被检阅。徐子陵漫不经意地拿眼一扫,微笑道: 小俊不但在扮司徒福荣,也在扮我,对吗? 任俊喜到: 徐爷的眼力真锐利,我还怕你看不破雷爷的手段。 雷九指傲然道: 这正是针对高手的必要作法,所以我加高小俊的靴子,令他高度与陵少分寸不差,更加阔他的肩头,当有需要由子陵扮回司徒福荣时,将没有人能看破。 徐子陵知情识趣地夸奖他几句好听的话后,问道: 有没有方法弄一种粉末似的东西,可以贴附在画捐上,既令人难以察觉,又可以逐渐散发出某种气味呢? 雷九指指指自己脑袋,笑道: 这家伙可为你解决任何事营,不过最好把真正的情况说出来,否则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徐子陵遂把构思说出来,雷九指一句: 待我去想想 便溜掉。任俊来到他旁,诚恳的道: 徐爷真厉害,竟然想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妙计。 徐子陵微笑道: 整天要窝在屋内,会否感到气闷? 任俊摇头道: 怎会气闷?小子从两位前辈身上每天都学到新的东西,寇爷正在卧房休息,并请徐爷到步后立即去见他。 徐子陵问道: 宋爷呢? 任俊压低声音回答道: 宋爷自见商场主回来后,一直在中园的亭子呆坐,我们不敢去打扰他。 徐子陵泛起不安的感觉,点头道: 我见过寇仲再说。 徐子陵在床沿坐下,双手交叉放后做枕仰卧榻上的寇仲朝他瞧来叹到: 我有两个难题想与你分享。 徐子陵苦笑道: 看你现在愁眉不展的样子,就肯定满脑是如假包换的难题。唉!难题吗?我也有得出让。 寇仲盘膝坐起来,笑道: 是我先说的,所以我有优先权。我一直没告诉你,昨晚我曾和婠婠动过手。 徐子陵明白他不想让侯希白晓得这方面的事,因关连石之轩。道: 他功德圆满的天魔大法厉害至何种程度? 寇仲道: 我尚未试清楚清楚,却有个极端不详的感觉,是她的天魔大法刚好能克制我的井中八法,就像水能克火的一种无法改变的物性相克。 徐子陵道: 事情未必如此严重,只因她比谁都明白我们以长生气为基础的的真气,你们怎会动手的? 寇仲道: 是她迫我动手的,以证明只有她的天魔场才能困住石之轩。难题就在这里,我们究竟和她合作,还是拒绝她。今天我们必须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时间不容我们拖下去。 KUO校对整理.徐子陵道: 或者是因我见过她悲泣的凄惨样儿,感觉到她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际此她正限于四面楚歌的时刻,我们为人为己都该扶她一把。而合作则止于对付石之轩,我们以后再不插手她任何事内。 寇仲叹道: 你同情她,是因为认为石之轩以大欺小,可是我却有个感觉,极可能是另一个石之轩,终有一天天下无人能制。 徐子陵凝望他半晌,道: 她昨夜的表现,肯定令你犹有余悸,对吗? 寇仲双目神光闪闪,忽然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 应说是打动,她天魔场灵活。变幻的变化,深深打动我对武道的追求,就像石之轩的不死印。好吧!就依你之言和她合作,狠很赌他娘的一铺。假若伏杀石之轩失败,我们该如何应变? 徐子陵沉声道: 我们立即撤走,并放弃司徒福荣计画,否则会连累很多人,因为我们将惹起石之轩的杀机,并不择手段对付我们。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寇仲道: 第一道难题就当解决,另一道难题恐怕连你也有心无力。 接着就把宋师道的顾虑说出来。徐子陵沉吟片刻,见寇仲眼瞪瞪的呆看着自己,讶道: 为什么这样呆瞪我? 寇仲颓然道: 我在看你会否乘机劝我放弃争霸天下。唉!我现在内疚的要命,这可说是宋二爷唯一的一个得到幸福的机会,如若触礁,他将失去生趣,说不定会到娘的坟前自尽殉情,那是我最不愿见到会发生的事。 徐子陵沉声道: 依目前的形式发展,如若你寇少帅放弃争霸,洛阳必然失陷,宋缺给你气得心灰意冷下将袖手不理中土的事,李渊会把李世民召回长安,改由李元吉主持大局,由于洛阳得关中支持,寇建德和刘大哥将有败无胜,巴蜀依约降唐,天下群雄像骨牌般应声投降或战败覆亡。于此情况下,李世民肯定会被魔门的人刺杀,那时唐室天下若不落入魔门之手,亦难逃塞外联军入侵征服的命运。 寇仲剧震道: 你好象是首次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