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 黄易-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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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贵教超度的经文? 宫奇已是气若柔丝,嘴角渗血,身体却不见任何伤痕,因寇仲故意用上阴劲,以刀气断他心脉。宫奇双目射出仇恨的火焰,喘着气艰难的道: 大尊定会为我报仇。 就此气绝。寇仲迅快的脱下他军服头盔,装扮成宫奇的外观,回到骡车处。惊魂未定的欧良材化众人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寇仲从容道: 没有人晓得你们在这里,所以直至天明前你们仍是安全的,我要立即去办一件非常紧急的事,半个时辰内回来设法弄你们出城。 烈瑕苦笑道: 大哥你要杀要宰,当然由你决定,不过大家始终曾同桌吃泥烧鱼碰杯喝酒,依大草原的规矩,怎都该给愚蒙一个明白吧! 锵 !跋锋寒掣出偷天剑,淡然自若的盯着烈瑕,微笑道: 我跋锋寒要杀一个人,从不须向对方作出任何解释,为何你会是例外? 偷天剑一握,遥指对手,登时生出一股凛冽集中的剑气,追涌过去。烈瑕不敢怠慢,从靴管抽出一把长约尺半闪亮亮微呈弯曲的匕首,横架胸前,硬挡跋寒的剑气,没有丝毫不支之状。向立在跋锋寒身后的徐子陵求救的嚷道: 子陵你怎能见死不救,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现在更不想动手。 徐子陵若无其事的道: 昨晚和你一起来追我的女子是谁? 烈瑕微微一怔,跋锋寒冷哼一声,偷天剑照剑刺去,凌厉无匹中隐含虚灵飘逸的味儿,教人既感难以硬撄,更难以闪躲。虽是简单利落的一剑,但其画过空间的角度弧线,却有种玄之又玄,巧夺天工浑然而成的感觉。显示出他 复活 后精进的变化。 当 的一声清响,烈瑕的弯匕首生出精微的变化,竟以硬碰的手法挡着跋锋寒此一剑,接着往后飞退,穿过敞开的大门,溜进小回园主堂内。两人早晓得他武功高强,想不到借力逃走的本领如此高明,竟能从跋锋寒剑天剑下脱身逃走。跋锋寒如影附形,疾如电闪追进屋内去。徐子陵怕屋内另有埋伏,紧随其后,当他穿门而入,跋锋寒刚追进内堂,偌大的厅堂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徐子陵心叫不妙,掠往内进,片刻后与还剑鞘内的跋锋寒会合,后者立在一口水井旁叹道: 我们是迟来一步,刚才若是破门杀进来,敌人该没时间溜走。 徐子陵循他目光往水井望下去,只见下面另有空间,竟是一条不知延伸往何处的地道。跋锋寒道: 我敢包保这地道是通往城外去,大明专教整天在算计别人,当然也怕给人算计,所以设下这形势危急时逃走的秘道,免致给人一网打尽。 徐子陵皱眉道: 大明尊教人多势众,怎会不济至给我两人骇走? 跋锋寒道: 首先他们不知我们是否尚有后援,至少见不到寇仲,其次他们早生出放弃拜紫亭和龙泉的心,犯不着冒这个险,今趟算他们走运。 接着探手搂着徐子陵肩头,头: 好兄弟!我憋不住哩!让我们立即入宫城,看情况再决定如何将宋二哥救出来,他是我跋锋寒最钦佩的人。 寇仲如脱笼之鸟在后宫飞掠腾移,先后避过三队巡兵,两个哨岗,来至西北角的院落处,只见宫墙一角有座方横达十丈单层石堡形式的建筑物,以铁栅作门,守卫森严,只门外便有近十名禁卫。心知找对地方,忙搜寻韩朝安的踪影。院内只有几株大树用以遮荫,其余是低矮的花草,一目了然,不由心中叫苦,这肯定不是宫奇和韩朝安相约的地点。寇仲四面扫视,心忖由于韩朝安不熟悉后宫的情况,宫奇不会约他在太难找的地方会合,最有可能是邻近某处,例如内宫牢的或南方,想到这里,忙翻下环绕内宫牢的隔墙,往南潜去,他先拣这地方,因为只有内宫牢南邻是没有建筑物的后御园,假山石池、亭桥草树,环境清幽,最宜掩人耳目。当雨后的夜空份外澄明清澈,幸好不见月儿,虽是繁星满天,内宫牢透出的***照不到这边来,幽黑暗蒙,大利他心中的妙计。他学足宫奇的行藏,掠往园心小亭,同时模仿宫奇说话的声气语调唤道: 韩兄! 先是全无动静,接着一道人影从园北一排竹树后闪出,往他移来。寇仲装作一无所见,别转虎躯,背向接近的韩朝安,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尊容。韩朝安踏上小亭的石阶,压低声音道: 宫将军果是信人,我韩朝安包保将军到高丽后,可享尽富贵荣华。 寇仲心中恍然,宫奇包藏祸心,想借韩朝安之手杀宋师道,自然要找个藉口为何肯帮韩朝安这个忙。寇仲倏地转身,右拳迅疾无伦的痛击敌人。换上宫奇那个手下的军服,扮作禁卫的韩朝安惨哼一声,跄踉后退,他不愧高手,竟能于此情况下仍避开胸口要害,以左肩胛迅速硬捱寇仲全力一拳,不但化去他近半气劲,且还了一掌,令寇仲无法连环出招,不过已受到重创。寇仲闪电追去,韩朝安终看到他是谁,低喝道: 且慢! 寇仲五指撑开,单掌瞄着退往丈许外立定的韩朝安,气势将他紧锁笼罩,只要再施一击,定可取他狗命。不过他却没有丝毫欢喜感觉,还暗骂自自窝囊,不能一举毙敌,令对方仍可发声示警,破坏他的大计。只好分他心神的嘿嘿笑道: 昨天你暗算我,今天老子暗算你,算是扯平,现在我们可在这种公平情况下来个大战三百回合。 韩朝安嘴角渗出鲜血,英俊的脸容因痛楚扭曲得形如厉鬼,惨笑道: 少帅果然着着奇兵,教人不得不服,不过若我大喝一声,少帅亦不会好过。 寇仲被他击中要害,表面当然不肯承认,不边不住加强气势压力,一边笑道: 我寇仲后是风光还是潦倒,恐怕韩兄没有目睹的机会,对吗? 韩朝安急喘两口气,道: 那就看少帅肯否妥协,不瞒少帅,我今趟来此打个转,将会立即撤离龙泉回国。只要少帅肯放过小弟,小弟必有回报。 寇仲知他所言非虚,伏难陀既死,盖苏文和韩朝安再无油水可沾,怎肯为拜紫亭打生打死,去挑战大草原称霸多年的突厥雄师。寇仲哂道: 你当我是三岁孩儿吗?放走你后韩兄翘翘尾巴就去通知拜紫亭,我岂非吃不完兜着走,不如博你老哥的死前惨叫只得牢的人听到,小弟拚着多杀几个人,仍有成功机会。 韩朝安苦笑道: 少帅太低估小弟的死前惨叫,保证可直接传入拜紫亭耳内。唉!小弟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少帅可有听的兴趣? 寇仲拿他没法,笑道: 小弟在洗耳恭听。 韩朝安精神大振,道: 如若小弟依约离开,不惊动宫内任何人,少帅便请宋公子不把我曾暗算他的事泄露出去,否则反之,少帅以为如何? 寇仲哑然失笑道: 那你岂非占尽便宜,我不但要放你一条生路,更要央宋二哥为你保守秘密。 韩朝安急道: 所以我早先才说另有回报,首先是进入宫牢的秘密口令,那是宫奇告诉我的,那会省去少帅很多麻烦。其次是小弟尚有些重要情报,是分别关于五采石和王世充的,对少帅均非常有用。 寇仲一呆道: 竟有关于王世充的事,你可不要胡诌一个出来骗老子。 韩朝安叹道: 在这情况下仍敢骗你的肯定是不知';死';字怎样写的大笨蛋,若我有一字虚言,教我韩朝安日后不得好死。 寇仲点头道: 说吧! 收起部份罩着他动弹不得的真劲。韩朝安松了一口气,道: 开牢的口令和军令不同,只有拜紫亭和宫奇两人晓得,故非常有用。因为把门者六亲不认,只认口令。 寇仲感到有理,拜紫亭因不信任伏难陀,更怕他杀害宋师道等人,所以凭此口令把内宫牢置于自己的控制下。他又想到拜紫亭屡次不顾一切的对付自己,只是因伏难陀的威胁教他别无他法,因为他的儿子大祚荣正在伏难陀的伙伴盖苏文手上。心中一动道: 先勿把口令说出来,我有一个条件,你接受后我才觉划算,并保证纵使日后有人问起宋二哥你是否真是那种卑鄙小人,他还会代你否认。 韩朝安给他嘲讽至哭笑不得的境地,无奈道: 小弟除接受外,尚有别的选择吗? 寇仲哂道: 放心吧!你对我虽不仁,我却不会不义,绝不会迫人太甚,否则我可联同古纳台兄弟和菩萨去把老盖重重围困,直到天明,你说后果如何呢? 韩朝安立即色变,颓然道: 小弟服啦!少帅请开出你的条件。 寇仲道: 只是小事一件,你们要把大祚荣交给我。 韩朝安大感错愕,显是想不到他晓得大祚荣在他们手上一事,呆了半晌,点头道: 这个没有问题。 寇仲低笑一声,欣然道: 交易可以进行啦!
第十三章 劫狱壮举
徐子陵和跋锋寒凭着过人的灵锐和超凡的身法,趁两边望楼的守卫瞧往别处的刹那空隙,翻过后宫的宫墙,悄没声息的往西北角内宫监的方向潜去。两人跃上内宫监东隔墙外一棵大树,内宫监正门的情况映入眼帘。看着内宫监紧闭的铁栅大门和门外八名守卫,两人均眉头大皱。他们以为寇仲正通过杜兴设法把平遥商弄出龙泉,又怕时间失误,所以没去寻他迳自来此。跋锋寒道: 组成铁闸的每枝铁均粗比儿臂,就算借助工具亦非一时三刻能损毁,门内守卫有足够时间鸣钟示警,那时我们不但救人不成,还打草惊蛇。 又道: 你说客素别会否知道开牢口令却偏不告诉我们,是怕我们立即去救人呢? 他们从客素别处知悉启牢须有秘密口令,而客素别说过连他都不知道,故有此一疑惑。徐子陵道: 这个很难说,人总是有私心的,目前唯一办法,就是在这里为宋二哥等护法,必要才出手。咦!有人来哩! 身穿将军服饰,却戴着丑神医莫一心面具的寇仲,跨步进入院门,大模同样的朝内宫牢走去,登时惹起守卫的注意。徐子陵和跋锋寒瞧得目瞪口呆,怀疑自己不是眼花就是在作梦。由于徐子陵和跋锋寒毫不掩饰对他的注视,寇仲立生感应,朝他们藏身的墙外大瞧去。跋锋寒知机的探头出枝叶外隔远和他打招呼。寇仲也糊涂起来,心想世事之离奇莫过于此,两个小子怎会在这么适当的时间现身于此。此时无暇多想,其中一名把门的禁卫队长喝道: 口令! 他要求的只是一般通行的宫内口令。寇仲慢条斯理的来到队长和众卫身前,背后则打出手势,着两人把这名门卫收拾,肃容道: 石生五采。 队长一呆道: 这位将爷是¨;¨; 寇仲凑近他耳边低声道: 我是宫奇将军的人,长年在外,所以面生一点,令趟是奉大王之命来问宋师道几句话。我入去后你最紧要把宫牢重新锁紧,到我出来才再开闸,这可是宫将军的命令。 小队长怀疑尽去,一来宫奇和他的部队确长期在外办事,认不出他手下的样子是理所当然,其次是对方主动提出入牢后锁门,将不怕犯人逃跑。遂喝道: 开闸! 门内侍卫接令启锁。此闸必须从内开启,所以即使鲁妙子复活亲临,对着这么一堵闸亦手无策。铁栅内移,牢门通行无阻。在众卫注视下,寇仲进入牢内,垂手不动,任由卫士把闸上锁,再把锁交与门外队长,才笑道: 宋师道在那里?我要和他说几句心事,大王有令,其他人均不准偷听。 队长忙下令道: 把将爷带到囚禁犯人的牢房后,所有人退到大门这边来。 寇仲心中好笑,旋又大吃一惊,只见入门后左方有个两丈许见方的石室,贴墙处有一列列的木架,放满枷锁铁链一类监狱常见的东西还有兵器弓矢军服,但这均非教他吃惊的东西,头痛是室内正中处放置的大铜钟,还有敲钟的撞,如若敲响,拜紫亭睡熟亦肯定被唤醒。自己刚才还着跋锋和徐子陵出手收拾门外守卫,不让他们有通风报讯的机会现在当然是不可行的。人急智生,又退至闸门处,好让声音传往外面,道: 差点忘记大王另一个吩咐,大王指示只要一见疑人,勿只想着动手,首先要敲响牢内的大钟,明白吗? 小队长只有立正应是,心忖那用你吩咐。墙外的跋锋寒和徐子陵收到警告,当然不会轻举妄动,但仍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何寇仲说得出启牢的口令,据客素别所言只有拜紫亭一个人知道。跋锋寒叹道: 唉!这小子扮那样似那样,若我是守卫也要给他骗得贴贴服服。 徐子陵仰望星空,月儿刚升上东方天际,心忖明晚的星空下,眼前壮丽的宫殿楼台,会否变为残烁瓦碎?救出宋师道等人已从不可能变成可能,可是龙泉城军民的命运却是无人能作出预测。寇仲随一名牢卫往两边牢房林立的长廊尽处走去,此时他摸清牢内的情况,闸内有十二名牢卒,只要手脚快点,兼之位置恰当,可在任何人鸣钟示警前将牢内小卒收拾,外面的当然交由跋锋寒和徐子陵侍候。想到这里,心情大佳,差点吹起口哨来。这几天受的冤屈气太多,报复起来自是份外痛快。术文和他的兄弟共二十五人分散关在左右牢室,全体重枷脚锁,一脸颓丧失落。到达长廊尽处,右边的牢房内宋师道除手脚均有枷锁外,还加上牛筋绳来个五花大绑,显是怕他内功精纯深厚,一般铁枷困他不住。宋师道脸色比今早见他时好多了,靠墙而坐,闭目不言,神情倨傲不屈。牢卒把铁闸门打开,道: 将爷请进,下属会依规矩把门锁牢。 寇仲微笑道: 当然应依规矩做。 宋师道闻言一震朝他瞧来,认出他的声音。寇仲背着守卫向他眨眼睛。牢闸在后销上,牢卒返回大闸处。寇仲抢前跪下,边研究如何为他解除束缚,边道: 他娘的,拜紫亭竟敢冒犯你,我定要他本利归还,伏难陀刚给我宰掉,而韩朝安那小子我曾答应不把他的卑鄙行为泄露出去。 宋师道听得一塌糊涂,不知其所云,只知回复自由是不争之实,道: 若给看到我脱去枷锁,那牢卒怎肯给你开闸? 寇仲笑道: 这个没有问题,我还要二哥帮手,不让人敲响警钟。 拔出井中月,先把牛筋挑断,再取出针炙用的银针,力贯针尖,只几下便将手脚锁头打开,展示从陈老谋和鲁妙子处学得的本领,道: 你坐着不要动,我去唤人开闸。 放声让道: 启门! 那牢卒慌忙赶来,寇仲故意挡着他视线,牢卒不疑有,一心一意把闸门启锁拉开。寇仲右手一探,抓着胸口,同时送出真气,牢卒哼也不哼的昏迷软倒,给扯进牢内。寇仲立即为他解袍脱靴,向宋师道道: 快扮成他的样子,待会弯腰跟在我背后,保证不会被发觉。 又大声道: 大王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