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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莲上君舞-第59部分

小说: 莲上君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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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君舞推开挡在面前的侍卫上前,沉声道:“我说过等你伤好便送你走,你如今身体还未复原,急什么?”
  叶莲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燕君舞“哦”了一声,慢慢往她跟前靠近,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道:“真好了?那先回房,让我看看再说。”
  叶莲忽地一下把剑指向他,涨红脸怒骂道:“你无耻,滚开,让我走!”
  “叶莲……”燕君舞变了脸色,语声扬高,似要发作却忍住了。
  “你说过等我伤好便放我走,为什么总是推三阻四?君子一言,燕君舞,你说话到底还算不算数?”叶莲怒声质问。
  燕君舞不置可否,然脸色阴沉,凝目看她片刻,嗤地冷笑道:“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你难道不知道?”
  “你——”叶莲气得嘴唇发白,她就知道信不得他,他这样的人又怎能相信?可恨她竟然就信了,真是愚不可及,她又恨又悔,颤声道,“骗子,你这骗子!”
  燕君舞看她如此,又有些心疼,软下声道:“眼下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身体又不好,遇上什么谁来救你?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叶莲咬牙苦笑,他把她害成这样,还说是为了她好,也亏他说得出口,“你若真为我好,就放我走。”
  “叶莲……”燕君舞想要靠近她一些,叶莲手里长剑却立刻便毫不留情往前送了一寸,迫得他不得不站住,旁边的侍女、侍卫已在扶中的示意下退出老远,廊下便只剩了他二人。“有话咱们回屋慢慢说,你看,底下人可都看着呢!”
  “别过来,放我走……我没话跟你说,我只要离开。”
  “非走不可么?”
  叶莲没有再答,只看着他,眸中冷冷,毫无留恋毫无温度。
  “好啊,走,可以……”燕君舞心头一股怒意上涌,忽然抬手叫道,“拿剑来。”
  后面的侍卫应声递来一把剑。
  燕君舞一把接过,缓缓举起长剑道:“走可以,打败我就放你走。”
  叶莲紧握长剑,几乎把嘴唇咬破,二人对峙许久,她忽然举剑对准燕君舞胸口便是猛地一刺。
  燕君舞横剑,半途将这一剑挡住,两剑激碰下发出叮然脆响。
  叶莲只觉虎口一麻,剑上反冲力令她不由自主退后两步。
  她攥紧剑柄,举剑上前又刺,他再挡,立时又将她拍了回去。
  其实这是徒劳,他是她师父,她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只是不能认输,就算拼不过,也要拼。
  到第三剑,她换了招式,剑尖忽左忽右,到他面前时却直取眉心。
  燕君舞很轻易就识破,似是不耐,忽然出剑反击,将她刺来的剑格挡在外的一瞬,蓦地翻腕,长剑宛如铁鞭,迅如急电般平拍下去,正击在叶莲胸口。
  叶莲顿时如受锤击,手中长剑脱手飞出,血气翻涌间,仰身直跌下去,一跤坐倒在地,好半晌都喘不过气来,只觉胸口憋闷,竟好似被巨石压着一般。
  耳旁嗡嗡嘤嘤响个不休,依稀夹杂着燕君舞的嘲笑声:“你败了,要走,什么时候打败我再说走的话。”
  叶莲在地上挣扎着爬起,咬着牙道:“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你……打败你……”
  她捂着被抽了一剑,奇痛无比的胸口,跌跌撞撞往前走,却被他一把拉住:“你去哪儿?”
  “放开我,让我走!”叶莲使力想要挣脱开来,却无济于事,气愤痛楚之下,两脚并用,在燕君舞身上又踢又打,“你放开我,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燕君舞一双眼定定望住她,目光幽深晦暗,隐有暗潮涌动,缓缓道:“好,我放你走,不过走之前得算算帐,你这一身武艺是我所传,先还给我再走。”
  “我还给你,你拿去,还给你。”叶莲伸出两手到他面前,双目尽赤,竟有几分癫疯之态。
  燕君舞伸手将她两腕握住,拇指紧按在她脉门上,一字一顿问:“你真的不后悔?”
  “我只后悔认识了你。”她吸气,决绝地回他。
  燕君舞目中寒洌如冰,血却涌上头去,拇指用力,压着她的脉门便摁了下去。
  只一下便将她两腕筋脉废掉,叶莲“啊”地惨叫一声,整个人立时便软了下去,他松开她双手,很快抱住她滑下去的身子。
  她已痛晕了过去,燕君舞心头一阵凉一阵痛,一言不发将她抱至偏殿中放于榻上。
  扶中进来告退,话语里有劝解之意,他心神恍惚也没留意去听,只挥手让他下去。
  叶莲静静躺在榻上,再也不哭不闹。
  他看着她,脑子里好似一团乱麻,千头万绪只是无法理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我可以走了么?”
  燕君舞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语声轻飘:“可以,只是,你如今这样,能走得出去吗?”
  叶莲只觉浑身酸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道:“你放心,便是爬我也要爬出去。”
  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从榻上坐起,站起来往前走时,却是举步维艰,勉强迈了两步,便一跤扑倒在地。
  燕君舞就那么坐着,也不去扶,硬着心肠看她一点点艰难地朝门口爬去。
  直到她爬到门口才扬声吩咐道:“让她走,谁都不要拦着,内外城门都给我打开,给她一路放行。”
  她爬出门去,在他视野中消失。
  他想跟出去,却硬是逼着自己坐在那里不动分毫。
  时光在这一刻变得漫长,他如泥胎木偶般坐着,只怔怔望着窗外,窗外大雨如注,哗哗不停地下着,空气里有冰冷的霉味,慢慢弥漫过来,包围住他,满身满脸的霉烂气息,逼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后来,侍女进来问午饭如何安排,他才回过神来,心头却揪成一团,痛不可挡。
  “她……她到哪里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语声仓惶,竟是莫名其妙的狼狈。
  侍女愣了下,很快走出去,过了片刻,扶中从外进来禀告他道:“禀主上,夫人她现如今在书楼前面的广庭里,爬到那里……就没再动过。”
  燕君舞这才动了动,似乎是想起身,却终究坐着没动,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忽然站起身来,举步便往外走。
  扶中适时递过伞来,他伸手接住,便匆匆往外走。
  大雨下的越发紧密,一串串甩下来,在地上砸起豆大的水花。
  书楼前面的广庭中积满雨水,一脚下去,便漫至脚踝。
  叶莲伏身卧在地上,半边身子都浸在冰冷的雨水中,大雨浇下来,没有丝毫怜悯地泼在她身上,将她淋得透湿。她却没有丝毫反应,无声无息地静卧在泥水中,一动不动。
  她竟爬了这么远,好在还没有出内城,若出了内城给大师父知道,那时可就真没有人再救得了她。
  燕君舞举着伞站在廊檐下伫立片刻,只觉胸口处“叮”然一响,好似有什么碎裂,竟是绞痛难耐。
  他丢下伞大步走过去,大雨一瞬浇了他满头满脸,他也顾不上擦,弯腰抱起意识全无的叶莲便往沉水殿去。
  燕君舞没再派人去请阿簮来,只着人准备热水,亲手剥去她那一身水淋淋的衣服,将她放在浴桶里。
  叶莲的神志在清醒与半清醒之间,偶尔会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
  他将她洗干净抱起来放上榻去,拉过锦被盖住,然后上榻隔着被子紧抱住她。
  她的身体许久都是冰凉的,他的手伸进去,触到她凉凉的肌肤,肌肤上已无疤痕,摸起来柔软光滑,肌理细腻骨肉匀,他已好久没有这样抱过她。
  燕君舞俯首凑到她修长的颈间,鼻中闻到幽香阵阵,他慢慢吻下去,却没觉得甜蜜激动,心口那里翻搅着痛,好似这一吻便是最后的诀别。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死都不肯跟着我?既然你决定好死,这个身体想来你也不会在意……”他喘着气撩开被子纠缠上去,眼角却有泪滚落,抚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低低道,“就当是给我个恩赐,临死之前满足我一次。”

  成真

  叶莲昏睡着,丝毫没有抵抗能力。
  于是他轻易就占有了她,一寸寸攻陷深入。
  她的腰肢那么软,软的像水,好像随时都会从他指缝间溜走。他紧紧握住,不让她溜走,近乎疯狂的掠夺索取。她时不时会发出一两声吟哦,面色潮红,皱着两条淡而纤细的眉,鼻翼急促翕动,一脸痛楚之色。
  他知道她痛,他也痛。她的身体虽火热紧 致,却是干涩的,一来一去仿佛磨着层砂,撕裂着脆弱的神经。
  “叶莲……小叶莲……”燕君舞垂首下去吻她蹙成一团的眉心,吻她微翘的鼻子尖,热汗顺着头发丝一滴滴落在她腮上,他伸手抹去,轻捏她软软的脸颊。她如今瘦了许多,两腮再不似以前那般鼓鼓的,那时他最喜欢就是捏她的脸,然后她会生气,脸红红撅起小嘴,嘟嘟囔囔地表示不满。
  他呢,就看着开心不已。
  可是已经多久没再见她这样了,自从破城后她整个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便是在那些虚情假意的日子里,过去那个她也没有回来。
  他知道,以前那个叶莲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他一手毁了她。
  他在她身体里肆意冲撞,痛到极点的时候是极致而虚幻的快乐,恍惚中好似看到她快意的笑,娇媚明艳,像一朵花儿盛开。
  浑身就那么一紧,然后爆发,亦在她身体深处盛开。
  而后他颓然伏趴下去,汗淋淋在她温软的胸口喘息。
  许久之后,他身体某处再一次苏醒,借着留在她身体中体 液的润滑,与她再一次契合。
  叶莲有一阵似乎有了知觉,微微睁开眼在黑暗深处看他,那目光有些虚飘,像是看到了他,又像是没有看到,渐渐一双眼眸竟有惊骇之色,仿佛看到了魔鬼,忽然微张着两瓣嫣红的唇惊声喘叫:“不……不要砍……穆师兄……”
  她的声音虽低弱没有份量,却是凄厉,嘶声喊过之后,两眼直直翻上去,再无声息。
  燕君舞胸口猛然一滞,俯首下去,扳住她的脸,让她面朝向自己,咬牙道:“叶莲,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我是燕君舞……我是燕君舞。”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漆黑的眼珠上映着他的影子,却是黯然无神。
  外面雨还在下。
  耳畔是漫无边际的潺潺水声,一层层帷幔低低垂着,殿内暗沉沉一片,分不清是白天黑夜。
  侍女们鱼贯进来,端水帮榻上人事不省的叶莲擦洗,然后再一件件穿好衣服。
  天气很凉,她们给叶莲穿的很多,厚厚地裹了好几层,最后又披了一件狐皮大氅在外面。
  燕君舞坐于一边默然看着,等她们收拾妥当,便起身上前抱起叶莲往外殿走去。
  扶中已在那里侯了多时。
  “都准备妥当了?”燕君舞走至他面前,微顿住脚步问。
  扶中道:“都照主上的意思准备好了。”
  燕君舞“哦”了一声,默默点着头,再没有话,抱着人径直往外走去。
  殿外空地上停着一辆三架马车,侍从撑起大伞一路将他送至马车边,先一步上前撩开车帘让他将叶莲放入马车内。
  马车内立刻有人伸手来帮忙,那是个面貌清丽的少女,依稀在什么地方见过。燕君舞皱眉看了一眼,知道那便是扶中提到的那个秋琪。
  眼看秋琪将叶莲接过去,安置在铺设了厚厚被褥的卧榻上,除去外面的大氅拉过被子盖好,燕君舞这才放下车门帘,退身走至一边。
  扶中跟过来,他便问:“那个女子信得过么?”
  “主上放心,我答应放她回东宁,所以她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夫人,毕竟她们都是东宁人……”
  燕君舞道:“如此就好,你们便从柞树林后面那条路走吧!这些日子大雨,蓬蒙江上风浪也大,坐船只怕会出危险……”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扶中心里却很明白,坐船危险倒在其次,到上阳关惊动列贤与云简这才是重点,他不想叶莲跟薛棠在一起,就算是送叶莲回东宁,他也不想他们相见。
  扶中应了一声,便躬身行礼,跳上马车。
  车夫扬鞭,马车即刻便驶了出去。
  燕君舞转过身,耳听得马蹄、车轮声远去,并不回头看一眼。
  此后,可还有相见之日?
  也许还会再见,却要等到他吞并东宁那日了,那时她只会更恨他,相见又能如何?
  他一步步踏上台阶,缓缓走入偏殿内。
  殿内空荡荡的,风吹过来,有雨丝拂在他脸上,泛起一阵湿潮的凉意。
  卧榻上的被褥已被换过,收拾的齐齐整整,再也嗅不到她的味道。
  燕君舞仰身躺上去,他觉得累,身心俱疲,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长途的跋涉,想睡却偏睡不着,折腾了许久,方晕晕沉沉睡着。
  却睡得并不踏实,只是不停地做梦。
  混乱不堪的梦,好似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有一阵他看见自己小时候,穿着厚重的礼服,费力地迈着两条腿攀爬上高高的殿宇,再一步一晃爬上他的龙椅。还不及坐稳,便有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抓住他后脖领将他扔了下来。
  他一惊而醒,喘了两口气闭上眼继续又睡,这一次却看到大师父跪在面前。
  “主上……这天下是您的,您不去夺,谁又会替您夺回来?”
  他每天都在苦学,不是兵书战法便是治国之道,武功剑术那更是不能少的。
  大师父的竹杖常在身边挥舞,他有一天偷懒,身边便会有人死在大师父杖下。
  就是这样逼出来的。
  燕君舞在梦里叹息,恍惚中看到第一次为他而死的那个孩子,那是他的陪练,只因放任他多看了一阵树下的蚂蚁窝,便被大师父一杖打碎脑袋,红的白的脑浆流得满处都是。
  他抱着那孩子哭泣,便连累所有伴读陪练在瓦砾堆中跪了一整天。
  从那以后,他再没有为谁哭过。
  燕君舞这一觉睡了很久,半梦半醒之间他依稀看到大师父来过。
  大师父很严厉地斥责他殿中侍女,之后便有人端来汤药。
  燕君舞生气地挥手将其斥退,他并没有病,只是想睡一会而已,只睡一觉也这么多烦心事。
  浑浑噩噩中又是一场梦,这一次他梦见小墨轩,他在绿树红花间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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