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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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娜,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丁能通刚说完,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头儿,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惦记,打两个喷嚏是有人骂你。”
“那打三个呢?”
“那是感冒了。”白丽娜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丁能通的额头,“还真有点烫,头儿,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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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托梦(3)
“你别说,浑身还真有些疼,昨天晚上睡觉也不知怎么的,从床上睡到了地上了,能不着凉吗?”
白丽娜听后哈哈大笑,“头儿,咱俩去完毛主席纪念堂,我陪你去北京医院吧。”
“那好吧,我这个人最怕发烧了,一发烧浑身就疼得要命。”
两个人说笑间,已经远远望见了人民英雄纪念碑。
44、打胎(1)
苏红袖万万没有想到何振东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从法源寺回来的当天晚上,苏红袖过了一个非常浪漫的生日,不仅品尝了大观园酒店的红楼宴,而且有古琴伴奏。晚上,何振东和苏红袖又行了云雨之情。
可是第二天当苏红袖醒来时,何振东和黄梦然都不见了,打他们的手机竟然关机。她气愤地开门想到黄梦然的房间看个究竟时,却从门外走进来三个男人,苏红袖都不认识。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苏红袖的心里顿时害怕了,她想喊,可是门被关上了。
其中一个矮个子男人冷冷地说:“苏小姐,你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帮你打掉呢,还是我们陪你去医院打掉?”
“是不是何振东派你们来的?”苏红袖壮着胆子问。
“谁派我们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人得有自知之明。穿衣服吧,跟我们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就万事大吉了,否则我们动起手来可比在医院痛苦得多,我们毕竟不是医生。”
矮个子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在手里玩着花样。苏红袖望着黑乎乎的手枪,腿肚子顿时抖了起来,她知道这三个人什么事能干得出来。孩子是保不住了,还是跟他们乖乖地去医院吧,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自己只是个小女子。
苏红袖定了定神说:“好吧,我跟你们去医院。”
“听着,苏红袖,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到了医院,都放聪明点,否则,你躲过这一次,也躲不过下一次。或许下一次就不是让你打掉孩子这么简单了。”
说话的是坐在矮个子边上的瘦高个。
“明白,我明白!”
“明白就好,走吧!”
就这样,苏红袖和三个男人去了北京医院。上了车苏红袖才知道,第三个男人是开车的。
苏红袖不情愿地走进了手术室,打掉了自己的孩子。当她龇牙咧嘴地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三个男人都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等着她。
苏红袖这个恨呀,不禁想起了贾朝轩曾经对自己的好,当年自己跟贾朝轩相好时,贾朝轩对自己就像对公主一样,可这个该死的已经去了极乐世界,本想指望何振东能够代替贾朝轩,自己仍然能像公主一样生活,没想到何振东竟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居然找来三个野男子绑架自己来打胎。狗东西,先忍下这口气再说。
开车的男子用手扶着苏红袖一步一步往医院大楼外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喊道:“红袖,你这是怎么了?罗虎,###长,王书记,你们怎么会和红袖在一起?”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丁能通,旁边还站着白丽娜。两个人从毛主席纪念堂回来后,丁能通烧得更厉害了,白丽娜是陪着丁能通来打点滴的。两个人刚挂完水要走,就遇上了这几个人。黄跃文、王汉生和罗虎遇上丁能通、白丽娜顿时面露紧张。
“丁主任,真巧!”王汉生心虚地说,“我和跃文到北京办事,住在县驻京办,结果感冒了,来看病,就碰上了苏小姐,她可是咱们东州的大名人啊!”
丁能通看了一眼痛苦的苏红袖,心里早就看出来这三个人和苏红袖在一起不太对劲,别人他说不好,可这个王汉生害过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想,这次不能让他们把苏红袖带走。
“红袖是我的老朋友,每次到北京都住在市驻京办,你们皇县驻京办条件太差。红袖,既然病了,还是到北京花园住几天,我让丽娜照顾你。”
丁能通不容分说,看了一眼白丽娜说:“丽娜,快扶红袖上车吧。”
白丽娜心领神会,苏红袖更是巴不得快点脱离魔爪,王汉生、黄跃文和罗虎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强求。
黄跃文一脸假笑地客气道:“苏小姐,有丁主任关照我们当然放心了。丁主任,我们就告辞了,抽空到皇县玩,我们张书记、牛县长老念叨你啊!”
44、打胎(2)
“姐夫,你别一天到晚忙工作,抽空到皇县看看我姐!”罗虎惟恐天下人不知道罗小梅与丁能通有关系,一脸坏笑地说。
丁能通哭笑不得地向三个人挥了挥手,三个人走了,苏红袖这才一头扑在丁能通怀里哭了起来。
“红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丁能通关切地问。
苏红袖止住哭声,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白丽娜,丁能通说:“红袖,丽娜不是外人,你就说吧!”
“能通,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活该报应!”
白丽娜安慰道:“红袖,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刚做完人流。头儿,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回驻京办再说吧。”
“也好!”
丁能通心领神会地说完,两个人搀扶着苏红袖走出北京医院。
黄跃文、王汉生当天就乘飞机回到了东州,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逼苏红袖打胎的事会让丁能通碰上,挺漂亮的一件事办砸了,两个人不知道如何向何副市长交代,但不交代又不行,因此两个人下飞机后,在东州机场就与何振东通了电话。
何振东迫不及待地问,“跃文,汉生,辛苦了,事情办得顺利不?”
黄跃文苦着脸说:“还算顺利,想向您当面汇报一下。”
“那好吧,我在办公室等你们。”
黄跃文挂断了手机和王汉生一起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政府。何振东的心情也有些忐忑不安,苏红袖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这次对她痛下狠手也实在是迫不得已,谁让你喜欢的是东州市副市长,你如果喜欢的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款,别说是生一个,生十个八个又有谁管?可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呀!
何振东惆怅地点了一支烟,望着围着市政府转圈的车水马龙,想起了苏红袖的许多好。苏红袖虽然是绝色美人,但是最吸引何振东的不是苏红袖的容貌,而是她玲珑剔透的双脚,苏红袖长了一双绝美的脚,这双脚不仅小,而且粉嫩粉嫩的。
每当何振东看见苏红袖的脚,就抓耳挠腮地不能自已,这是一双善于传情的脚,灵活、柔顺,比手更能让人愉悦,更能让人激起发泄暗藏在心底的情欲。
何振东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黄跃文和王汉生推门走了进来,两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一脸的惶恐。
“看你们两个人的样子,事情好像没办好?”何振东黑着脸问。
“老板,事儿倒是办成了,只是小嫂子打完胎后在医院被人截走了。”黄跃文无奈地说。
“谁这么大胆子,敢截走我的女人?”何振东醋劲十足地问。
“是市驻京办主任丁能通和接待处处长白丽娜。” 王汉生惴惴不安地说。
“什么?丁能通和白丽娜?你们怎么会碰上他们?”何振东恼怒地问。
黄跃文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遇上谁不好,偏偏遇上丁能通和白丽娜,驻京办本来就是个信息源,丁能通还好一点,万一红袖把实情告诉了白丽娜,她那张破嘴还不满世界嚷嚷呀,你们俩真是一对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北京市那么多家医院,去哪家不好,非得去北京医院!”何振东气急败坏地说。
“老板,北京医院是罗虎领着去的,他说北京医院他有熟人,万一出岔子好应付。” 王汉生推卸责任地说。
“罗虎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不知道啊?魏小六的事让他干得干净点,结果还是露了马脚,现在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成立了专案组,我看醉翁之意不在酒。跃文,那个魏国山找到没有?”何振东责问道。
“还没有,罗虎说了个情况挺重要的!”黄跃文机警地说。
“什么情况?”何振东阴毒地问。
“罗虎说有两个月了,一到半夜就有人给他打电话,用极恐怖的声音只说两个字:‘有罪!’罗虎这小子被吓得快得精神病了,跟我们说,八成是魏小六的鬼魂来找他算账来了。” 王汉生插嘴道。
44、打胎(3)
“狗屁!这个情况很重要,跃文,密切注意这个电话,干脆找两个可靠的警察,就住皇县驻京办陪着罗虎,必要时你过去,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打电话的人,我估摸着八成就是魏国山干的,这家伙很有可能在北京,我最担心的就是矿上坍塌那件事了,要是让那小子知道了,早晚是个病,跃文,汉生,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这个魏国山,否则你们都得一块完蛋!”何振东骂道。
“老板,常务副县长肖仁杰一直不安分,自从你离开皇县后,肖仁杰就独来独往,不听招呼,在老百姓中威信还挺高,我们的事,他可能知道了一些,这两年没少写举报信,我看这家伙早晚是块病!” 王汉生恶毒地说。
“也难怪这小子不听招呼,当年这小子和牛禄山争当皇县县长,让咱们略施小计给压下去了,省委组织部本来派他来挂职锻炼的,没想到他还把皇县当成家了,还非要在皇县干出个样来,这小子本来和咱们就不是一路人。汉生,是鱼就有腥味,你这个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是吃干饭的?不老实就双规他。我在皇县当县委书记时,为什么都老老实实的,就一个办法,‘双规’,这干部只要被双规过,没事也废了,你被纪委双规过,好说不好听啊,被双规过的干部还怎么提拔?汉生,找一找肖仁杰的小辫子,把他双规了,不信他不老实!”
“老板,你不知道,肖仁杰这家伙没有七情六欲,廉洁得跟海瑞似的,在老百姓中口碑又好,不好办啊!” 王汉生为难地说。
“笨蛋!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了,魏国山和肖仁杰的事一起解决,你们辛苦点,别忘了,在罗小梅的钼矿中,你们可都是大股东,不能光拿钱不出力吧。去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黄跃文和王汉生走后,何振东无限惆怅地坐在沙发里,一边抽着闷烟,一边陷入沉思……
45、英雄煮酒(1)
东州宾馆位于市委后面,是一座三星级酒店,平时四大班子领导宴请客人除了经常安排在草河口迎宾馆外,一些不太重要的宴请基本都安排在东州宾馆。
周永年自从到东州就任市委副书记后,一直住在这里一套普通的标准间内。晚上,如果没有宴请,他就吃市委食堂,偶尔自己也在房间用电饭锅下点面条或方便面对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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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可在东州宾馆宴请完一位由兄弟城市副市长带队的装备制造业考察团后,打发走自己的秘书和司机,拎着酒菜信步走到周永年的房间,他知道周永年不像其他领导,从不接受吃请,又孤身一人,市委食堂的饭菜老也不换样,不是烧茄子,就是炒豆芽,估计这老兄早就吃腻了。
今晚,林大可特意为周永年要了条清蒸鲈鱼,敲开周永年房间的门时,他果然看见茶几上放着一盒刚吃完的碗面。
“永年,我就知道你用方便面对付自己,我要了两个好菜,好长时间没和你喝酒了,我特意买了一瓶东州大曲,怎么样,咱哥儿俩今晚来个煮酒论英雄!”
“何谓英雄?” 周永年脱口问道。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林大可文绉绉地说。
“曹操说的英雄并不是英雄,而是枭雄。”
“那以你之见何谓英雄?”林大可一边倒酒一边问。
“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说得好啊,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英雄一定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英雄就是胸怀天下的人?”
“准确地说,英雄是那些天下为公的人!”
“好一个天下为公!永年,为英雄干杯!”
林大可豪爽地举起杯,周永年也被林大可的激|情所感染,两个志同道合的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永年,如果以天下为公作为英雄的标准,在东州李为民算一个,可惜他牺牲了!”林大可伤感地说。
“大可,你也不亚于李为民啊,就说药王庙社区拆迁吧,何振东是主管副市长,可是拆迁居民就没在药王庙社区见过他,你和闻天同志每天早晨六点钟就从家里出来了,比拆迁办的工作人员到得还早,几乎每天都要到拆迁现场走几趟,每天必听一次汇报,哪有急难问题就赶到哪里了解情况,及时解决。”
“永年,百姓太好了,也太难了,他们对拆迁有看法,想不通,我非常理解,我们付出的只是一点辛苦,可是被拆迁的企业职工和居民都受到很大的损失,我们苦点累点又算得了什么?”
“算得了什么?要不是你和闻天同志到居民家中做思想工作,说不定老百姓能闹到省里甚至进京,由于你们工作做得细,收到了说服一家人带动一大片的效果,有的居民已经开始动了,不过,大可,不能光低头拉车,也要抬头看看周围的人,有人搞你的小动作哩!”
“权力是一些人永远追逐的目标,为了达到目标那些玩弄权术的人不惜出卖人格,搞一些蝇营狗苟的小动作又算得了什么!”林大可义愤地说。
“大可,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不能回避权术呀,因为权术就是官场上的兵法,是战胜邪恶的谋略和手段,正如一位将军不能不懂兵法、一位商人不能不懂经营一样,作为政治家也不能不懂权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