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情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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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饿不饿啊?你要是饿,爸爸让叔叔给你做碗面条吃,不饿,先不做,一会爸爸带你去餐厅。”
闹闹喝了西瓜汁,似乎不饿了,对爸爸许诺的美食没有什么反应,认真的看电视上的儿童节目。又过了一会,吴义诚想想,还是决定给家里挂电话,不过,他挂的是晨晨室内的电话,可惜没人接。吴义诚有点郁闷,如果晨晨接,那孩子懂事,他就能说来看弟弟,陈沫也就可能自己和晨晨一起再来酒店,或者自己母亲过来,抱着闹闹就走,说他两句,他也得乖乖回去。他们竟然和遗忘了自己和闹闹似的,不理不睬。
吴义诚看了看表,给孩子穿上小绒衣和小绒裤,抱着下楼去酒店的中餐厅。
他把闹闹放进婴儿椅,认真的点了几个菜,又为闹闹点了有咸淡的蔬菜粥、甜粥以及无咸甜味道的白粥各一碗。
餐厅里人不多不少,有几个老外,还有不到十个中国人,邻座是一对老外夫妻带了两个孩子在吃饭,有个和闹闹差不多大的孩子,坐在婴儿椅里,是一个非常漂亮的金发蓝眼睛女孩,闹闹看见了,流着口水冲人家女孩子笑,把自己手里的勺子举得很高,好象在极力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那个蓝眼睛的女孩也看见闹闹,也微笑着看着他。老外夫妻看到闹闹,友好的冲吴义诚笑笑。
吴义诚讪笑着,心里想:这孩子,真是四处招风惹蝶,你看清楚了,小子,那丫头虽然漂亮可非我族类,你妈能让你将来给她生混血孙子吗?她不肯嫁老外就是因为她骨子里认为中西方文化差异太大,需要磨合的地方太多,当然,你娘当初要是肯嫁老外,儿子,也就没你了。
不过他还是笑眯眯的看着闹闹,他不得不承认“此子类己”。据他母亲回忆,他三岁的时候就喜欢拉漂亮女孩子的手,坐在人家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美女。
吴义诚终于可以好好的吃顿晚餐了,这一天他好像个陀螺似的围着闹闹旋转,精神高度紧张。开车出来的路上,闹闹在婴儿安全座椅里就不老实,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孩子唱歌吹口哨,到了酒店还把闹闹给摔了,他真是吓坏了。这顿晚餐他才算安静下来,他一边喂自己,一边喂闹闹,两不耽误,闹闹着实也饿了,吃了一小碗鸡蛋羹,喝了大半碗甜粥,吃了点菜,心满意足,拿个苹果慢慢的啃,他长了不少牙,出来的匆忙,磨牙饼干没带,只好用苹果代替缓解牙床的不适。
吃完晚饭的吴义诚带闹闹回房间看了会电视,看一会就觉得没意思,看电视时间长了对孩子眼睛也不好,他把闹闹放在自己肚子上颠他玩,闹闹开心的嘎嘎笑,吴义诚想:陈沫,没你咱一样带儿子,我就不信,你不心疼孩子,我看你能坚持多久不投降。
玩了一会,闹闹就够了,开始抓吴义诚的头发,吴义诚很怕他这样,没轻没重,抓住就不撒手,好歹把自己的头发从孩子手里解放出来,吴义诚想:算了,不如带他去游泳,孩子是很喜欢玩水的。既然出来了,不如放松放松。陈沫平时不让他带婴儿们出来游泳,总说他们太小,泳池不干净,她却坚持让晨晨周日去游泳保持体力。
酒店的泳池人不多,吴义诚给闹闹套了条最小的男式泳裤,腰上系了一下。爷俩齐齐亮相很惹眼,吴义诚身材壮硕,没有赘肉,显得很健美,闹闹白净肥胖,在爸爸的臂弯里显得非常娇小,他们的出现比较惹眼,没办法,孩子小,吴义诚只好在浅水区让闹闹玩水,自己小心翼翼的用双手卡在孩子的腋下,弯着腰在水里趟来趟去。闹闹开心极了,小胖腿蹬着,奋力前进。
不远处有个女人从深水区游过来,叫吴义诚:“嗨,小诚,你今天怎么这样闲?带着儿子游泳?”
吴义诚仔细一看,是他最后的那个母亲介绍给他认识的女朋友吕西平。他还是一边扶着闹闹走一边说话:“你怎么也在这?是带儿子和女儿来的?”
“可不,不过他们都在深水区呢。”吕西平顺手一指,她是个很活泼开朗的女人,见过世面,自己也有企业。
“你怎么自己带一个孩子来了?那个宝宝呢?”吕西平没有一点嫉妒的意思,她参加了吴义诚公司的十五周年庆典对外的招待酒会,认识了陈沫,还聊了很久,“你夫人呢?”
吴义诚咧咧嘴:“她看那个,我看这个,今天分工。”
吕西平比较了解吴义诚,不再追问,咯咯笑起来逗他:“不会是让人家扫地出门了?你小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不可毁我名声,西平,我也得有时间去犯老毛病,两个小的天天缠着呢。”吴义诚也笑,“在你眼里我就不是好人?”
“谁说的,你好的不能再好了。”西平也逗他,“上去坐会?我想看看你儿子。”
“好。”吴义诚把闹闹从水里捞出来,给孩子裹上浴巾。两个人坐到泳池边躺椅上。
“妈妈,妈妈。”两个大概七八岁的孩子游过来叫西平,“我们游的棒吗?”
西平俯身对泳池里的孩子说:“很棒,再游两个来回今天的米数就够了。”孩子们掉头游走。
西平抱过闹闹:“小伙子,阿姨看看你。”西平仔细看看闹闹,再回头看吴义诚,“这孩子长着桃花眼,很象你,估计将来是有过之无不及,和你有一拼。“
“污蔑我。”吴义诚憋不住的笑,“我是桃花眼吗?我那叫鹿眼,他哥哥和他长着一样的眼睛,就不像他多情。”
“我好像记得窃国大盗袁世凯才是鹿眼,你别把自己夸到人家那段位,这是最小的?真够胖的。”西平摸摸闹闹的小脸,闹闹冲她翻翻眼睛,心想你谁啊?敢摸我脸?不过看在你长的不错的份上,我就不抗议了。
“恩,最小的。”吴义诚道,“还看出什么了?关于我的儿子。”
“这孩子将来会有出息,就是青春期的时候你要操心些,没事,过去了他会很不错的,事业上也不会次于你。”
“你什么时候研究面相学了?不过,我儿子还会差到哪里去?”吴义诚洋洋得意。
“别说,小诚,你真有福气,陈沫真不错。”
“那是,我媳妇没说的。”吴义诚看着西平,“你怎么样?和你那位?”
“我们挺好的,少操心我,我不操心你就不错了。”西平笑嘻嘻的,“说吧,你今儿怎么自己出来了?”
吴义诚只好原原本本的和她痛说“革命家史”,因为陈沫的“家庭暴力”,他就忍气吞声带着闹闹出来了。
西平听明白了:“小诚,要我说,陈沫无大错,你太惯孩子,会让他养成肆意妄为习惯的,爱孩子是母鸡都会做的事,关键是教育孩子,你不对的地方多嘛,当然我不同意打孩子,可是不过打一下而已,她是亲妈,还能下死手不成?”
“瞧你到底站那边啊?”吴义诚笑呵呵的,“中间路线?不偏不倚?”
“我谁都不偏向,人家都来酒店接你了,还不回去,好大的架子。”
吴义诚是很希望西平过的开心快乐的,看见她怡然自得,也觉得高兴,他们天南海北的又聊了一会,西平要告退。
你点完火就不管了?
“我要走了,小诚,孩子们要回去休息。”西平问吴义诚,“你还不走?和儿子今晚住这里吗?”
“是。”吴义诚回答。
“他还不到1岁,晚上会找妈妈的,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家,两口子置气别拿孩子使劲啊。”
西平再三叮咛吴义诚:“赶紧回家,趁孩子没哭没闹前,否则有你受的,我不是不能帮你,而是不想帮你。”
“你还别说,我就不信,我带不了他。”
“你还真别说,你真就带不了他。”
“为什么?”
“孩子小晚上都找妈妈,这是常识,吴总,还有,他不是母|乳喂养吗?你以为他可以不吃奶了?”
“我这有奶粉。”吴义诚还自己给自己打气。
“那你就试试吧,我还真不是打消你的革命积极性。两口子吵几句就拉倒了,回去给人家陪个礼,我估计陈沫不能让你跪搓衣板。”
“笑话,我跪搓衣板?”吴义诚愤愤起来,“西平,你这是搓火呢?”
“得了,小诚,回家吧,我不逗你了,你比人家大十岁,想想陈沫那几年是怎么过的,一个人带儿子,真是,你们也算是恩爱夫妻了,值得你大动肝火吗?我告诉,无论为什么夫妻都不要分居,习惯用分居处理问题没好处,夫妻本应该床头吵架床尾合,我一直觉得你挺爷们的,你主动回家和好会矮几公分啊?别死要面子,你在外面男人的面子哪里不给?就不用和老婆要了。”西平不开玩笑了,认真起来,“小诚,我看陈沫第一眼就很喜欢她,人家给你生三个孩子,够操心了,你别和长不大似的,还兼职给你当妈。”
“切,什么话?”吴义诚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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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话赖话都和你说了,自己想去。”西平拍拍吴义诚的肩膀表示友好,“说句不好听的,我是看在阿姨的份上劝你,她有心脏病,少让老人操心行吗?”
吴义诚不吭声,西平走了。吴义诚心里明白母亲她老人家不会为他离家出走上火,她老人家要是为他这点事就着急,就不用从医院出来了,得天天住在那里。从小到大,他的事比这大的比这严重的海了去了,自己母亲早被锻炼出来了,他根本不是能闲着的孩子,从小上树、淘气、打架无所不能、无所不去,上高中让女孩子流产,军校他也没闲着,后来女朋友跟后宫的妃嫔似的多,**总怕那些风流女人带坏他,其实吴义诚根本不是省油的灯,母亲管不住他的私生活,又怕他得病,唯一和他的约定是同居女友要到表姐那里做身体检查,别说,真有检查出性病和传染病的,他不得不佩服母亲的明智,很多女人名声很响,长着三贞九烈的脸,却很滥很脏。想到这些,吴义诚不禁又想起陈沫来,那傻丫头,一根筋的时候就是没辙,小刺猬这个名字起的一点没错,和他吵架都是不服软的样子,还说什么你以后别给我这样的机会。是,闹闹扔手表了,可那是他给的,事情是他引起的,他是惯孩子,问题是当着他母亲的面和他叫板,这是贤妻良母该做的事吗?他是男人,男人最怕在自己母亲面前让妻子教训,不仅仅关乎尊严,主要是关乎面子。
他又把闹闹放水里玩了一会回房间,他的想法是,我让你累点,你就会疲乏,疲乏你就会想睡觉,就不会想妈妈,我怎么也得挺一晚上再回去。
爷俩在房间吴义诚觉得非常无聊,平时这时候正是一家人聚在婴儿室逗孩子玩的时候,现在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父子很是孤单,西平的话还在耳边:孩子晚上会找妈妈的。吴义诚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可是就这样回去吗?是不是有点太没面子。他对着闹闹自言自语:“儿子,今晚和爸爸住在这里好不好?”
闹闹玩了水,有点疲惫,可是他转转眼珠,似乎在思考。
“你困吗?儿子,困,爸爸就给你冲奶粉喝?早点睡觉也好。”
“妈、妈”闹闹清晰的吐出自己的心理话,他和乖乖都会说简单的“爸爸、妈妈、奶奶”这几个词了,一天了,他已经全然忘记上午的挨打,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她温暖的怀抱,这是他睡前必须的享受:妈妈的怀抱、妈妈的吻、妈妈香甜的|乳汁。
“儿子?你想妈妈了?”吴义诚很无奈,闹闹喊的不是他,看来儿子还是和妈亲。
“ma。”闹闹在床上开始乱爬,一边哭泣一边爬,“Ma。”
“完。”吴义诚心想演出开始了,他抱起孩子:“儿子,爸爸和你今天在这里住,爸爸带你是一样一样的啊。”
“妈、妈。”闹闹用手指着门,他的意思很明显:走人,找妈。
“你就离开她一晚没事吧,儿子,坚持坚持,爸爸在不是?”
闹闹已经扯开喉咙了,小腿乱蹬,很快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哭的是那么绝望:“妈,妈。”
吴义诚抱着闹闹悠他:“好了,好了,儿子别哭了。”闹闹连理都不理他,奋力哭泣。
很快,吴义诚汗下来了,他不想让儿子再哭了,不能让他哭哑了嗓子,什么“面子”和“里子”的相关事宜他都不在乎了,他完全有理由回家,那就是儿子找妈妈,不是他离不开妻子。
他飞快的收拾一下行囊,全是闹闹的行头。然后给闹闹穿衣服:“儿子,不哭了,爸爸这就带你回家找妈妈去,乖宝宝。”吴义诚劝慰着闹闹,他还剩一句话没出口:其实,我也有点想她,但是这个女人,回家我一定不轻饶她,对,回去收拾她。
吴义诚的车一进院子,室内的人就知道了,陈沫出来了,她拉开汽车门:“诚,孩子今天没事吧?你们吃晚饭了吗?”
吴义诚看看她:“吃过了,乖乖想我没有?”
“他不好好睡觉,可能有点想弟弟。”陈沫笑了,“怎么会不想你,小嘴总不停的叫爸,我还怕你们爷俩吃不好饭呢。”
陈沫抱下闹闹,汽车的晃动象个摇篮,孩子昏昏欲睡,可是一见到母亲还是醒了。
“孩子也找你,叫妈妈,小沫。”吴义诚赶紧告诉妻子。
两个人和没吵过嘴一样,说话间进来。
“爸妈都在我们卧室,准备给乖乖洗澡,陈晨也在。”陈沫告诉吴义诚。
“哦。”吴义诚硬着头皮进自己的卧室。
爷爷奶奶看见他们父子微笑,爷爷认真的看着吴义诚,以独特的方式对他“荣归故里”表示欢迎:“小诚,陈晨现在可以完整的背诵《弟子规》了,一会你考考他?”
“哦,爸,我相信,他的古文在您的指导下突飞猛进的神速发展,估计进步比神十还要快。”
“你小子,少来这套,你小时候我也没少教你,你就是没陈晨进步快。”
吴义诚赶紧陪笑脸;搂过陈沫:“那是,那是,陈晨的天赋主要来自小沫,我娶了个好妻子嘛。”大家都很含蓄的笑笑。
三姐看着吴义诚:“小诚,三姐知道你心疼小沫和孩子,我就说你是带着闹闹出去散步了。”
吴义诚讪笑着:“三姐,闹闹心野爱玩,要不我早带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