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官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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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市长?原来是他。”梁军若有所思地点头,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他很好地控制了表情,转而道:“说说对这次考察的认识。”
这个话题就更有的说了,但刘一农不觉得自己有卖弄的资格,他中规中矩地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但即便如此,也引来梁军的暗自点头,这当然是梁军是务实的官员的缘故。
犹豫了片刻,刘一农斟酌着又开口:“梁书记,我还有个不合身份的想法,您就让我一吐为快吧。这次的商务交流活动,我觉得暂时还是务虚的好,关于这个,您可以认为我没有大局观,但我确实认为将务实的那些可能成果放在几个月后达成更合适。”
这,就是隐约的投诚了,刘一农觉得自己似乎不该错过今天的机会,谁知道转过头,这位书记大人是不是还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所以,尽管明知道冒失,他还是不得不为之。
梁军那是多么精明的人物?当然能明白刘一农的投诚,也知道他提及务实和务虚的政治意图,梁军笑眯眯地看着刘一农,淡淡地问:“务虚?好像不容易吧?”
刘一农知道自己的那点小聪明瞒不过人家,他尴尬地咧了咧嘴,道:“咱福安还没有友好城市,我觉得勒芒是个不错的选择。”
“哦?”梁军却不由得双眉紧皱,他确实没有想过这类的问题,而这类的问题的政治含义根本就不言自明!
刘一农隐约地道:“我跟保罗透露过,他需要为他的行为买单,而勒芒正是洛克家族的势力范围。”
说完这事儿,刘一农就知道自己确实该离开了,梁军也适时地道:“小刘,你回去休息吧,此前你去跟云伟说一下,八点钟叫我。”
刘一农喜滋滋告退,虽然自己还没捞到称呼上的“一农”的资格,但显然已经入了梁军的法眼也就是了,那么,他的下一步的重点当然是与“云伟”同志搞好关系了,至于考察团的商务交流事务,他不觉得自己有深入介入的可能和必要,他是小人物,小人物就该有小人物的自觉。
梁军没有立刻休息,想了想,他拨通了福安市的电话,说了几句后,他黯然地挂了电话:小刘啊,回国后面对的是又一番局面啊,他能应付得来吗,我又该怎样帮他呢?
这样想着,梁军猛地一凛:自己,似乎过于在乎那小子了,这,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梁军快速将两个人见面后的细节回顾了一遍,他有些心下发凉,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异常,就在于对方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给了自己一记,打的是亲情牌!
梁军眉头紧锁:如果,那小子是有意为之的,那么显然说明那小子的可怕!
但可怕又如何?梁军自信地一笑,而后认真思索着:
那小子确实有着真材实料,尤其,政治智慧更不是一个他那等年轻人能拥有的,嘿嘿,先务虚后务实,这样的不顾大局的想法,自己以前都没有想过呢,当然了,这小子的眼光显然还是不够老练,否则不会将务实、务虚的顺序颠倒。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刘总会是自己的帮手也就是了。
不过,如果这小子当时的倾诉就是真情实感的流露而不是刻意为之的,那可就更好了,因为,自己太需要一个可以偶尔分担心事的人了,而小刘偏偏又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我们又确实有“赤条条”相见的基础。
梁军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他还在纠缠于小刘同志的那张亲情牌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刻意为之的问题,这个问题更是困扰了梁军一辈子,甚至,在他们一起分享宦海博浪过程中的一个个喜悦后,彼此坦诚相对的时候,他仍没能得出确实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或许刘一农本人也不甚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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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巴黎,你这个姑娘】………
从勒芒所在的卢瓦尔河大区萨尔特省转回巴黎后,来自华夏北方的商务考察团的法国之旅就即将结束了。
这次的商务考察交流取得了圆满的成功,考察团主要成员及达美集团高层人士和法方相关人员被邀请到华夏驻法国大使馆,在那里会补办一个签字仪式暨小型新闻发布会,之后会有个酒会。
这时,就是考察团非主要成员们的休闲时间了,但自由行动还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的境外考察的外事纪律相当严谨,大使馆派了专门人员陪同达美集团安排的活动,达美也派了导游。
考察团的非主要成员并不多,这也与后来的情况大相径庭,也就考察团正副团长带了秘书,加上省外事办配备的两个专职翻译,以及考察团内部翻译,享受休闲时光的就五个人,都是级别相当的年轻人。
不知道达美集团出于何种考虑,休闲的第一站安排在了刘一农大有好感的两个法兰西“伟大”男人之一拿破仑的墓地。
说起来,法国历史上,只有那位“思想之王、法兰西最优秀的诗人、欧洲的良心”伏尔泰以及那位战争狂人拿破仑还能够引起刘一农真正的共鸣,但他又马上意识到所谓共鸣其实也有着自身的虚伪和可笑。
那位伟大的思想家之所以让他侧目,主要在于该大师对于宗教的态度,伏尔泰曾说过即使没有上帝也要创造出一个上帝来,在刘一农看来,这简直就是虚伪到直白、可爱的典型。
至于那位小个子军事家,其对众多情妇尤其水性扬花的约瑟芬女士的态度简直让刘一农咋舌并引以为戒,拿破仑对自身的男人魅力经常性的夸耀,而夸耀的对象几乎没有一个曾给过他真心,这绝对是对自欺欺人本事最严格的考验,也许拿先生是鲁迅笔下的Q先生的海外原形?
刘一农无聊地这样想着,这个时候,他还有这样的心思,充分说明他的情绪状况。
前两天,他又跟家里通过一次电话,是奶奶接的,似乎,家里的情况正如他安排的那样,一切都还平静,这就好。
同时,在这次的商务交流过程中,刘一农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倒是保罗那个蠢货曾试图突出他,在他严厉制止后,就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了。这就好,他知道,这次的出国考察的成功本来就已经给自己的履历上添上了重重一笔,具体事务中没必要出格。
现在休闲的时候他也不能出格,胡云伟和白市长的专职秘书米柔都是他不得不顾虑的,胡秘就不说了,人家是梁军使用时间最久的专职秘书,另一个时空里,梁军淡出福安官场后,胡云伟倒是没有太大发展,但这个时空里显然会不同,尽管目前还没有具体的职务。
至于同样没有具体职务的米柔,那就更了不得了,别看她一幅娇滴滴的模样,在福安还不怎么显露山水,但刘一农知道,这个小美人大有来头,是宁北即将的常务副省长的儿媳,属于招惹不得的。
刘一农不愿招惹,但胡云伟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们刚给拿破仑献完花,走出那个高大圆屋顶的圣路易教堂时,胡云伟回首,故作感怀:“我愿我的身体躺在塞纳河畔,躺在我如此热爱过的法国人民中间——哎,这是拿破仑的遗愿,展转二十年后才得以实现。”
说着,胡云伟优雅地一笑,淡淡地看了看米柔,可目光中的一丝**还是无所遁形。
刘一农不觉皱眉,胡秘啊,在佳人面前卖弄风骚没什么好挑剔,但您表错情了,不说人家背景深厚,就是彼此的立场也需要顾虑啊!
那身高不过一米六十多一点点,却绝对给人鹤立鸡群感觉的米柔小姐抿嘴一笑,说:“胡秘,没看出来呀,你还真是个有心人,出国前一定做足了功夫,佩服佩服。”
胡云伟眼中闪过一丝羞恼,他是个聪明人,当然能听出米柔话中的意思:您,别装大尾巴狼了,谁啥德行大家心知肚明!
但总归是跟随大领导的人物,胡云伟很快控制住情绪,耸了耸肩,道:“我们这些为领导服务的人就要时刻不忘充实自己,以备不时之需,小米,这点上,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你看你,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这不好。”
胡云伟和米柔年龄都在二十七八岁,平时接触机会不少,算得上相熟,但叫人家小米还是有些托大,至于这番嘱咐,那就更过了。
米柔翻了翻眼皮,而后娇笑,有点花枝乱颤的意思,几个年轻男性都看得发呆。
刘一农也发呆,这娘们儿,似乎媚骨天生?他只觉得米柔身体的每个部位似乎都随着她的娇态散发着诱惑。
最魅惑的是她的嘴唇,葱白的小手轻捂前,她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还轻舔红唇,给人的刺激异常明显!
而这,还是现在的时令不配合,否则,衣物再少一些,那凹凸有致的小体态再狠狠波动一两下,估计,诱惑就更纯粹了!
刘一农迅速挪开视线,暗叫厉害,而他们这些人的神态似乎一丝不落的看在了达美的导游眼睛里,那个冷冰冰的棕发女子皱了皱眉,刘一农大是无趣,不动声色地喃喃而语:“巴士底,巴黎另一个圣地。”
这话就是对导游小姐的些许轻蔑的隐约回击了,刘一农知道,那让法兰西自豪的伏尔泰曾两次被羁押在巴士底狱,而他却把那里称为圣地,这就暗含了嘲讽意味。
“巴士底广场?可是,刘先生,如果说法兰西最伟大的皇帝安息的所在是你心中的圣地还好理解的话,那个曾经最臭名昭著的监狱的原址也让你如此向往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了。”
这正是那个棕发导游小姐,说的是不标准但流利的汉语,刘一农暗暗皱眉,他看到,随着这个冷美人的话,考察团其他人的目光转移了过来,有一道是隐含敌意的,是胡秘,有一道若有所思,正是米秘。
胡秘的不满大概是老子破坏了刚才的气氛,至于米秘么,管她!哎,真***,老子的自尊心发作的场合不对啊!刘一农暗骂,而后故作轻狂状,目光扫过胡云伟时,向米柔的方向暗示了一下,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收到了他的善意,转而肆无忌惮地看向冷美人,说:
“亲爱的克里斯蒂安小姐,我知道巴士底狱已经拆毁几个世纪了,那里的旅游价值绝对难与巴黎的几处著名景观相比,但那里的一块砖头都属于文物,我呢,出身土财主家庭,看重的是实在价值,我的意思,您明白?”
那米柔噗哧笑了出来,也就又花枝乱颤了。
胡云伟看得发呆,但不影响他的判断:小刘是在故作粗俗,也就是在突出本人的优雅,嗯,这是个可以一交的朋友,尤其,梁老板似乎对他也另眼相看,那么,以后得多亲近!
那三个外事人员不觉皱眉,他们大概都觉得同胞在给他们丢脸。
至于克里斯蒂安,就是那个达美的导游,倒是展露笑容,这一笑立刻给本来就不丑的她增色不少,与米小姐相比毫不逊色。
米小姐收起笑容,看了刘一农一眼,心说,这家伙可真是个面面俱到的聪明人!又想了想,她淡淡地说:“其实,刘先生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可笑,我觉得,他特别提到巴士底,是在说那里正是巴黎人民追求自由的浪漫主义的标志,这点,我也赞同。”
这显然是好意,但刘一农只能敬谢不敏,正待反驳,克里斯蒂娜疑惑地开口:“不对呀,似乎,说到浪漫和自由,第十五区的自由女神像更合适呢。”
胡云伟又得到了机会,说:“是的,自由女神像确实更应该是法兰西的象征,尤其象征着罗曼蒂克。小刘,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众所周知的纽约自由女神像就来自巴黎,是两个国家友好的历史见证。”
这话,倒也又不合适了,似乎有讥讽原产地竟然不能因为那尊雕像闻名于世的味道,米柔可是人精,她就听出了这样的内容,她不觉撇嘴,但也得意:姓胡的这个蠢货,在本小姐面前全无方寸!
刘一农看的真切,尤其,那米美人根本不顾影响,似乎在意味深长地向懵懂的克里斯蒂娜眨着眼睛,他忙恍然状点头:“原来还有这样的历史啊,受教,受教。”
而后又固执地道:“不过,诸位老大、克里斯蒂娜小姐,其实,我和米小姐之所以认为巴士底是法兰西自由奔放精神的标志,正是因为那里的一砖一瓦都凝聚着不屈的巴黎人民的鲜血。”
这话,就确实面面俱到了,刘一农满意地看到大家似乎都在微笑,那米柔更是笑嘻嘻地道:“看到了吧,蒂娜,我们的朋友刘先生身上至少有半根雅骨呢。”
克里斯蒂娜轻声笑了出来,她不懂此刻这三个华夏官员间的复杂,但她很是乐于与真正的华夏人交流,对漂亮迷人的米柔的亲近之意更是欣慰,她看向那两个年轻男子,轻声道:“你们男士啊,都是事业为重的人,大概,你们就不知道,米说的半根雅骨是有历史内涵的。”
胡云伟有些尴尬,他确实不懂,心说,女人都是刻薄的动物,说起刻薄话来都要扎堆。
刘一农也不懂,他嗔怪地看了看两个各有特色的美人,不满地道:“你们也是事业型的女子,你们在故作高雅,哼,讽刺人就是讽刺人,没必要非找到出处!不过,究竟是什么历史内涵呢?”
米柔和克斯蒂蒂安相视而笑,大有惺惺相惜的意味,米柔大方地做了虚请的手势,那克里斯蒂娜感激地笑笑,而后道:“大家都知道,华夏有位非常著名的学者,叫朱自清,朱先生曾说过:从前人说‘六朝’卖菜佣都有烟水气,巴黎人谁身上大概都长着一两根雅骨吧。于是米和我就觉得你们这两个家伙好玩儿,挺大的男人明明处处透露着粗鲁,偏偏装出优雅的样子。”
“您真是个中国通!”刘一农立刻肃然起敬,同时心底对这个法兰西美女的观感大大改变了。
胡云伟也起敬,但对象就是米美人了,他故作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刘,你对巴士底那么向往,不是真惦记上那里的砖头了吧?我要提醒你的是,想想都不妥,我们是共和国的官员,要时刻注意国际影响啊!”
大家哄笑,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