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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待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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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下绑在腕上的布条,粗鲁地将自己的伤口裹上——这不是在包扎,而是为了防止血的气味引来追踪他的人。



  很快不远处就传来了狗吠声,一大群人举着火把闹哄哄往这边来。



  “那小子没有船,一定就躲在这附近,给我仔细地搜,决不能让他跑了!”



  粗噶的声音穿透海浪,在深沉的夜里如地狱传来的魔音。



  狗叫声越来越近,他知道那些人循着气味寻来了,望一眼脚下黑漆漆的海水,一咬牙,他慢慢往下滑,想要藏到水里,用海水掩盖身上的血腥味。



  “啪嗒”一声,随身带着的香囊突然掉进海里,束口的绳子瞬间散开,里面的香料在海水的冲击下,从香囊里漏了出来。



  瞳孔微缩,卫刑慌乱地伸手去捞,手指却只碰到了冰凉刺骨的海水。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他根本看不到香囊漂到了哪里。



  而眼下的情景,也由不得他轻举妄动。



  压制住想要出去寻找的念头,卫刑紧靠着礁石,只待海寇一走近,就滑进海水里躲避。



  涛声阵阵,白色的泡沫伴随着海浪,拍打在他身上,在海水的刺激下,伤口火辣辣得疼,他不得咬紧了牙关。才能抑制住喉间即将溢出的呻吟。



  空气突然中飘起了恬淡的香气,混在咸腥的海风中,让冰冷的海风带上了丝丝暖意。



  卫刑认得,这是他的香囊的味道,是出征后,夜夜伴着他入睡的香气。



  他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感觉浸泡在海水里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不远处。正在搜人的海寇也闻到了这阵突如其来的香气。



  “这是什么味儿?”领头的人耸了耸鼻子。



  话刚出口。一道慌乱的声音响起:“不好了,头儿,咱们的狗出问题了!”



  领头的人闻言一骇。转头一看,他们带来的狗都摇头晃脑地打起了喷嚏,一副恹恹的模样。



  见状,领头人爆了一句粗口。“一定是那味儿搞的鬼!”



  “头儿,现在怎么办?这黑灯瞎火的。狗又用不了,还怎么找人?”下面的人叫嚷起来。



  “你问我我问谁?!”领头的暴躁地吼了一声,焦躁地摆了摆手道:“都警觉着点,真找不到就打道回府。”



  下面的人诺诺应是。分散开来在海岸边搜巡。



  卫刑屏住呼吸,半蹲在礁石堆中一动不动,一身黑衣的他在昏暗的夜里宛如黑色的石头。海寇在海边转了几圈都没有发现。



  时间推移,卫刑依旧不动如山。海寇渐渐失了耐心,终于放弃寻找,招呼了手下离开。



  直到火光消失,风中再也听不到半点响动,卫刑才动了动已经僵硬的四肢,放松警惕。



  得救了……



  缓缓呼出口气,卫刑撑着最后一丝气力爬上礁石,无力瘫倒在礁石上。仰头望着海上的弯月,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那里的香囊却已经不在,眼底微暗。



  *****



  “小姐,小姐?!”焦急的呼唤在耳边响起,安若澜猛然回过神来,手中串珠子的针不小心扎到了手指上。



  “嘶……”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白皙的指尖迅速渗出一个血珠子。…



  “小姐!”百灵惊呼一声,当即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用帕子给包起来。



  见她如此慎重,安若澜无奈一笑,道:“我没事,就是被针扎了一下,别这样大惊小怪的。”眼底却有些心不在焉。



  “都出血了。”百灵不赞同地皱起眉,小声嗔道:“您在想什么呢,都走神儿了。”



  安若澜一怔,敷衍笑道:“许是太晚了,有些乏。”



  见她眉眼间当真带着浓浓的疲惫,百灵担忧道:“要不今儿就先歇下吧?”



  “等一会吧,我把这个钗子昨晚。”安若澜揉了揉眉心,摇头道。



  “不行,现在就歇下。”百灵强硬道:“不是奴婢说您,离二小姐出嫁还有些日子呢,您实在没必要夜里也赶着做首饰。”



  安若澜笑笑,道:“好吧,听你的。”



  百灵这才露出笑脸,替她掖了掖盖在腿上的大红色并蒂花开绒毯,欢喜道:“我去给小姐泡杯安神茶来。”



  安若澜含笑点头,待百灵出去,她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



  抬头望向半开的木窗,雕花窗棂外,弦月如钩。



  胸口不安地躁动着。



  白驹过隙,大年三十在热闹的氛围中降临。



  与往年一样,吃年夜饭,守岁,一直到闹到夜深,众人才各自散开歇下。



  翌日早起拜年,慕容氏特意把安若瑾跟安若澜拉到身边,再三交代:“记得去晋王府走走,你们表姑帮了我们大忙,过年的时候也去给她说几句吉利话。”



  安若瑾跟安若澜连声应了,待安家这边的亲戚走完,她们便吩咐人套了马车去晋王府。



  到达晋王府时,已是临近午时,进宫参拜请安的晋王一家子已经回到府上,听闻安若澜两姐妹过来,孟雨颜忙是让人将两姐妹引到花厅里来。



  进得门,两姐妹先给晋王跟孟雨颜拜了年,而后才在下座坐下说话。



  孟雨颜让丫鬟摆了满桌子的瓜果点心,都是寻常人家吃不到的,招呼两姐妹品尝。



  “每样稍微尝尝就是,别占了肚子,一会就要用膳了,你们两姐妹就留下一起吧,我吩咐厨房多做几道好菜。”孟雨颜兴致很高。



  安若澜与安若瑾疑惑地对视一眼,安若瑾笑问道:“莫非是有什么喜事,瞧着表姑今日心情很好。”



  闻言,孟雨颜笑意愈深,道:“今儿进宫,我与太后提了提澜儿,请太后封澜儿为县主,太后答应会考虑考虑。”



  “封我做县主?”安若澜心里咯噔一下,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安若瑾也是诧异不已,她望了安若澜一眼,如何也无法理解为何表姑要为澜儿请封。



  孟雨颜轻柔一笑,正要开口解释,晋王忽地轻咳一声,沉声问道:“澜儿,我听说你母……五婶在你那里买了一套头面?”



  话一出口,气氛瞬间变得僵硬,孟雨颜脸色沉了下来。(未完待续)



  ps:愧对大家的粉红,今天因为做手工忘了时间,所以赶不及更新,今晚只有这么一点,明天会补上的,希望大家见谅
第二百九十一章 顶撞
  听到晋王的问话,安若澜心里很不舒服,心底涌起的强烈恼怒让她毫不掩饰地皱紧了眉头,但她还是秉着礼节,回道:“五婶想要挑一套头面给瑾姐姐做新婚贺礼,就托我从金银楼拿了一套。”



  闻言,晋王不觉窘然,尴尬道:“原来是做贺礼用。”



  孟氏给他的信中并未写清楚,他还以为那头面是孟氏自己要用的,既然是拿来做贺礼的话,那确实不能白拿。



  心里这样想着,然一看到安若澜眼底的不耐与抵触,那股消散的不快便又冒了出来,愈发相信安若澜真的被宠坏了。



  他摆出一副为你好的姿态,淳淳告诫道:“你五婶一向乐善好施,遇到有困难的人总是慷慨解囊,现在她没有银子傍身,你实在不该收取她的银子,听闻你十妹妹都拿出自己的私房贴补她买贺礼,你作为她的……女儿,更不该与她斤斤计较。”



  他自以为语气和蔼亲切,然听在安若澜耳里,却是严厉刺耳得厉害。



  安若澜本就是性子烈的,听得这话哪里还忍得住脾气,当即冷笑道:“表姑父这话说的好笑,我差人送了五六套头面让五婶挑选,一分银子也没有收她的,怎么就变成是十妹妹拿银子贴补五婶买贺礼了?”



  “你没收你母亲的银子?”晋王骇然,神色僵硬。



  见他如此,安若澜愈发觉得烦躁,嘲弄道:“既然表姑父不知详情,就不要乱说了吧。”



  闻言,晋王眉头倏然皱紧,眼底闪过不悦。



  安若瑾担忧地拉了拉安若澜的袖子,示意她收敛些,而后赔笑道:“还望表姑父见谅,澜儿性子刚烈,不喜被人误会。那头面,澜妹妹确实没有收五婶的银子。”



  说起这事,她心里也有气,她还是后来听底下丫鬟说的,说是澜儿给每个婶娘都送了首饰去,独独五婶没给银子,这也就罢了,现在还传出这样的事。



  她不知道是谁在晋王面前颠倒黑白,胡乱嚼舌根子,但经过这事,五婶那套头面她是不会收了。



  安若瑾的话好歹熄灭了晋王心中一些怒火,皱了皱眉,晋王眼带责备,敲着桌面道:“脾气不好就收敛些,这是在自己人面前,若是在外人面前,难免会惹是生非。”



  这副高高在上的教育姿态,安若澜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凭什么指责训斥自己?



  眼底沉了沉,她道:“即便若澜在外惹是生非,也不劳表姑父操心。”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晋王的怒火,他拍桌喝道:“放肆!你的嗣母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安若瑾眉心一跳,为晋王提到自己母亲时的不善语气感到不快。张了张嘴,然驳斥的话她却说不出口。



  安若澜却没有那许多顾忌,冷声反驳:“嗣母如何教导我都不关王爷您的事!”



  她猛地站起身,梗着脖子对孟雨颜道:“多谢表姑好意,若澜忽觉身子不适,就不多留了,告辞。”福了福身,她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安若瑾默默起身行礼,也跟着离开。



  “简直被惯得无法无天!”晋王怒而拍桌。被公然顶撞,他的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赵宜微垂眼帘,低声道:“是父王误会澜儿在先,澜儿会生气也是应该。”



  晋王一噎,硬声道:“即便如此,她也不该如此目无尊长,小小年纪就敢与长辈顶嘴,日后还了得?再者,既然她不打算收银子,那就该早些告知她的母亲,如此我也就不会误会她。”



  …



  “父王认为是澜儿的错?”赵宜勾起一抹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他道:“儿子以为,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小姨既然付不起银子,就不要选那些贵重的礼物,她大可选普通一些的,儿子相信不会有人因此低看她。”



  言下之意,既想要面子,又不想付银子,那么遭了羞辱也是咎由自取。



  更何况,根本没有人说她的不是,是她反过来污蔑他人。



  赵宜眼底愈发幽深。



  闻言,晋王气势骤减,道:“澜儿是你小姨的女儿,本就该顾全你小姨的面子。”



  “小姨不是已经把澜儿出继,让澜儿做了文信侯府长房的嫡女么?这样澜儿就不算是小姨的女儿了吧。”赵邈疑惑道。



  这句无心之言,偏偏最是让晋王尴尬难堪。



  “澜儿以后不会再来王府了吧。”一直沉默的孟雨颜喃喃自语道。



  赵宜抿了抿唇角,眼中闪过决绝,起身跪地沉声道:“小姨写给父王的信,儿子看过,儿子只觉得那信中之言句句可笑,小姨听了那庶女的片面之言,误会了澜儿,而父王又听信小姨不明真相的话,来质问指责澜儿,儿子不懂,为何小姨跟父亲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澜儿应该为小姨做任何事,凭什么?就凭那懈怠的养育之恩?”



  晋王双目圆瞪,被揭穿隐秘的窘迫难堪让他恼羞成怒,他厉声叱道:“你竟敢私自偷看我的书信?!”



  “儿子不敢否认。”赵宜神色淡漠,无畏无惧道:“当年儿子已有六岁,早已过了不知事的年纪,该知道的儿子都知道。只是儿子一直不明白,既然父王对小姨如此情深,小姨说什么您就信什么,为了小姨您连混淆皇室血脉的大罪都敢犯,那您为何不直接娶了小姨为妻,如此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照顾小姨,不用像现在这样,只能偷偷往来书信,替小姨说话。”



  抬头直视晋王的双眼,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将晋王劈地怔愣在当场,他指着赵宜大斥:“逆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更多的,却是为当年的事被知晓而骇然。



  “宜哥所说真是妾身心中所想。”孟雨颜突然开口。



  她缓缓起身,跪伏在地,垂首恭顺道:“还请王爷休妻,妾身不愿再做王爷的绊脚石。”



  赵邈从兄长那番话中回过神来,尽管不明所以,但见母亲跟兄长都跪下,他也就跟着跪下。



  “你……你们……”晋王倒退三步,虚弱地撑着桌子,痛心疾首道:“为何你们都不能体谅我的苦衷!”



  孟雨颜垂下眼帘,磕头轻声道:“王爷高高在上,无需考虑旁人的心情,是妾身无能,不能理解王爷的心意。”



  “雨颜……”听得她淡漠悲凉的声音,晋王心中又惧又痛,他伸出双手,想扶起她,却被避开。



  “恳请王爷休妻,然则,妾身立即就搬回孟国府,还请王爷恩准。”孟雨颜又磕了一头。



  晋王瞳孔剧缩,大喝:“我不准!”



  将桌上的杯碟都扫落在地,他暴怒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王府一步!”说罢甩袖离去。



  孟雨颜扫过满地狼藉,摇摇欲坠地扶着椅子起身,赵宜跟赵邈忙膝行两步上前扶住她。



  看到他们眼底的担忧,孟雨颜再也按捺不住悲痛,抱住两个儿子失声痛哭,嘴里反复哭道:“母亲对不起你们,你们不要怪母亲,母亲对不起你们……”



  …



  赵宜不禁红了眼眶,自六岁那年后,他就再也不曾享受过母亲的怀抱,这一刻,他心底既酸又热,眼泪潸然而下。



  自记事起,就没有被母亲抱过的记忆的赵邈更是嚎啕出声。



  他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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