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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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夜一挑眉;刚毅的脸上浮起几丝柔和笑意;颇为遗憾道:〃既如此;那就只好改日再与钟四爷叙旧了。〃
又转头望向一旁的安若澜;沉着脸严肃道:〃你义父身体不好;为了你如此劳累;日后你可要好好孝敬你义父;不然……〃鹰眸微眯。
安若澜被他肃杀的语气吓得直打冷战。赶紧缩了缩脖子躲到钟四爷身后。
〃项夜!〃钟四爷黑了一张俏脸;大喝一声;随即转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没出息的安若澜一眼。
项夜无动于衷;抬手按了按安若澜的头;道:〃以后被欺负了就去五军都督府找我;用你义父的话说;分分钟替你报复回来。〃语气比之方才要温和少许。
头上的手很重。安若澜偷偷咽了口口水。心里乐开了花;五军都督府啊;看来眼前这个真的是传闻中的项大将军。她又得到了一个大靠山!
〃你真是够了!〃钟四爷拍掉项夜的手;怒道:〃要喝酒就进去;不喝酒就滚蛋!〃
把他义女当鹌鹑捏呐;没看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了么!
钟四爷这一激动。脸色就白了几分。
项夜不赞同地皱起眉;道:〃你身体不好。性子别这么急。〃
许是怕惹怒钟四爷;他没有多留;转身进了府内;钟四爷对着他的背影嗤鼻子。
见状。安若澜转了转眼珠;愈发觉得两人的关系不简单;这般随意自然的相处方式。不像是真的不合。
心念微转;她故作不经意问道:〃义父。您认识很多大人哦?〃
钟四爷神思敏捷;当即警觉反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安若澜无辜地摇摇头;〃就是觉得项大将军跟义父关系不……〃
话未完;一位高冠博带的俊雅男子信步走了过来;拱手道:〃恭喜贺瑾了。〃嘴上说着恭喜;脸上却并无几分笑意。
钟四爷拱手回礼;不似方才面对项夜的随意;谦和笑道:〃文昌兄;有失远迎。〃举手投足都透着风雅;绝丽的容颜令人恍神。
安若澜清楚看到了那男子眼底闪过的恍惚与怔愣;尽管只有一瞬间。
她不禁头疼;义父是断袖这件事就够她愁的了;如果再加上招蜂引蝶四个字;估计她以后别想有安稳日子了。
这边安若澜在心里呜呼哀哉;那边钟四爷已经与男子寒暄起来。
〃我一直以为贺瑾会过继月姗为嗣女;毕竟在钟家这一群子侄中;你与月姗最亲;也最疼月姗。〃许敬晗;也就是被钟四爷称为文昌兄的男子淡淡一笑;目光轻扫过在钟四爷身后的安若澜。
安若澜能感觉到他眼底的寒意;不觉精神一振。
这个人并不喜欢她;或者应该说;不喜欢她成为钟四爷的义女。
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人口中的月姗;就是钟家的五小姐。
钟四爷依旧笑得温文尔雅;〃月姗是我的亲侄女;我哪有不疼的道理?当然;其他子侄也是一样的。〃
〃贺瑾……〃许敬晗轻唤一声;对他疏离客套的态度很是不满;眼底带着受伤。
钟四爷却并不理会;招手唤过安若澜;柔声道:〃这是礼部侍郎许大人。〃
见气氛僵硬;安若澜规规矩矩行礼:〃小女见过许大人。〃
许敬晗也不想闹得太僵;不冷不热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随即他又对钟四爷道:〃贺瑾;月姗很难过;你……〃
钟四爷直接打断他;不耐道:〃我钟言溪做事还不用旁人来教;许大人若是不想喝这杯喜酒;就请回吧。〃
闻言;许敬晗慌了;怕钟四爷当真将他赶走;忙道:〃贺瑾;我不是这个意思!〃又见他脸色微白;语气愈发温和轻缓:〃我不说了;我都不说了;只要你高兴就好;贺瑾;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眼神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安若澜抬手遮住不断抽搐的嘴角。
确定是叫她来迎接客人;不是叫她来看义父的恩怨情仇?
钟四爷依旧沉着脸;做了个请的手势;〃招待不周;还请许大人见谅;里面请吧。〃
许敬晗无奈摇头;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见人走远;安若澜拉了拉钟四爷的衣袖;问道:〃义父;你跟许大人是……〃
〃同窗。〃钟四爷不咸不淡回答;语气听不出喜怒。
〃哦。〃安若澜点点头;终是忍不住好奇;别别扭扭问道:〃您跟项大将军;还有许大人……似乎很熟?〃
〃想什么呢!〃钟四爷直接给了她一个暴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是你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义父我;再说了;他们两个都不是我的菜!〃
安若澜抱着头;懵懵懂懂的;什么菜不菜的?
〃那您喜欢哪种人?〃问清楚了;以后见了好拉着人绕道走。
〃难道你从来没有听说过;喜欢什么样的人;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钟四爷反问。
安若澜抬眼深深望着他;而后凉凉道:〃您的意思是;你喜欢厚颜无耻的人?可这世上再没有比您脸皮更厚;更无赖的人了;看来您这辈子注定只能孤独终老了。〃
钟四爷沉默;叹道:〃看来这辈子我只能自恋了。〃
安若澜:〃……〃
敬过茶;磕过头;安若澜正式成为钟四爷的义女。
司仪唱喝礼成;在一片祝贺声中;命运扭转;她走上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康庄大道。
鞭炮啪啦响;红红火火。(未完待续)
ps:哦啦;后面就是女主长大后的事了;金手指收集完毕;下一章直接跳;么么哒~~~
第二百一十六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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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滚滚,在郊外小路上奔驰而过。
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能看到外边阴沉的天空,映照着地上新冒头的草叶愈发浓绿。
阴云滚滚,三月春雷乍起。
“小姐,下雨了。”百灵掀起车窗帘子探头瞧了瞧。
豆蔻年华的少女已经褪去了青涩与稚嫩,银盘般的脸庞银白皎洁,讨喜富态。
安若澜将目光从窗外的景致上收回,淡淡颔首:“尽量在雨大起来前赶到田庄。”
百灵低声应了,挽了车帘让车夫加快车速。
只听一声嘹亮的吆喝,哒哒的马蹄声愈发急促,车厢也摇晃地愈发剧烈。
安若澜垂下眼,不觉陷入沉思。
昨日,她收到了一封信,一个她几乎要遗忘的人写来的信。
李嬷嬷,这个在生母身边伺候了一辈子的老嬷嬷,若不是这封突如其来的信,她恐怕早已不记得还有这么个人了。
当初李嬷嬷犯错,被赶离了侯府,之后就不知去向,早两年她有过耳闻,听说李嬷嬷是回了孟国府,孟老夫怜悯她,将她送到了孟家在郊外的田庄颐养天年,而在那之后,她就再没有听过李嬷嬷的消息。
如今回想起来,她只还记得李嬷嬷那一双阴鸷精明的眼睛。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当初对自己记恨不已的人,会在行将就木之际,哀求她赶去见她一面。
李嬷嬷在信上说,她有一个深埋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在临死之前,她想赎罪。
赎罪两个字勾起了她的好奇与疑惑,于是没有犹豫。她向嗣母请了允许,带着百灵驱车赶往田庄。
一路上,心情没来由得沉重,就像天空一样飘着黑压压的乌云。
哗啦啦——
在一片电闪雷鸣之中,一行人终究是没能在暴雨来临前赶到孟家田庄,大雨就像瓢泼似的哗啦啦倾倒了下来,冲刷着整个世界。
马车不得不冒着大雨前进。雨大路滑。加上陷阱泥坑,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到一行人到达田庄。已是比预期的多花了一个时辰。
几乎是马车一停下,安若澜就披上了蓑衣,百灵替她撑起伞,主仆两人一起下了马车。踩着泥泞的路进了庄子大门。
有看管田庄的仆妇上前迎接,一进门。安若澜就问道:“李嬷嬷住哪个屋子?”
出来迎接的是一个年轻的媳妇子,闻言知晓她心急着见人,便躬身道:“奴婢姓姜,见过小姐。李嬷嬷现就在里面的偏房躺着,小姐这边走。”
安若澜由百灵服侍着除去蓑衣,颔首道:“还请姜大嫂带路。”
姜氏垂眉低首应了。引着她往里走。
天色很暗,尽管正是午后。屋里也都点着灯,姜氏提着灯,安若澜跟在她身后,老旧的庄子在阴雨天显得有些阴沉,两人穿过堂屋,走上回廊,往里走了好一阵才到了李嬷嬷住的屋子。
“就是这了。”姜氏停下脚步,拿眼偷瞧她一眼。
安若澜微微颔首示意,礼貌道:“有劳。”却并不推门进去。
方才过来的路上,她已经问清了情况,知晓李嬷嬷是郁结于心,才会一病不起,虽然现在看着挺精神,但恐怕是回光返照。
姜氏说李嬷嬷前段日子看着就快不行了,只是一直吊着口气,才撑到了现在,说罢,还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
站在房门前,安若澜心中愈发沉重,她猜想李嬷嬷是为了见她一面,才会强撑着一口气等到现在,只是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她这般执着?
怀着满心的凝重,她抬手扶上眼前沉重老旧的房门,只是不等她使力,门就从里面被拉了开来。
看到出现在门后的人,安若澜下意识皱起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门内的人正是安若娴。
年满十岁的安若娴已不再是当年初入侯府的小丫头,初显风华的她明艳甜美,眉眼间像极了安世延,出尘绝色。
她也不再似以往那般鲁莽冲动,沉不住气,时间在她身上沉淀出了优雅与文静,她被教养成了真正的大家闺秀,从她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孟氏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精力心思,这是以往在安若澜身上不曾有过的事情。
知道彼此合不来,这四年间,两姐妹可说是井水不犯河水,若非必要,两人平日里基本上不会见面,然而此刻,安若娴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让安若澜心底不禁生起了不祥的预感,直觉这一趟是白跑了。
相比起她的忧虑,安若娴却是笑得甜美纯真,眼带悲哀凄楚,轻声道:“澜姐姐来的正是时候,李嬷嬷方才还急着要见您呢。”
柔顺恭和的语气,一颦一笑,都像极了孟氏。
安若澜没来由地觉得膈应,淡淡点了点头,越过她进了房门,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安若娴蓦地因沉下脸,眼底尽是恨意与嘲讽。
屋子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黑漆白纱的木床,旁的就只有一张小方桌,两个凳子,一个盆架子,并一个大木箱子,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顶床架子,透过打着补丁的纱帐,能隐约看到床里躺着的人。
安若澜走到床旁,低低唤了一声:“李嬷嬷。”
垂眼看去,那个有着阴沉眸子的老人就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脸泛红光,记忆中高大结实的身体,如今瘦成了一把干柴,只比竹竿大不了多少,躺在被子里,几乎看不到人。
李嬷嬷原本闭着眼,听见声音猛就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一丝生气。
姜氏说的没错,这确实是回光返照的模样。
她一时没有认出安若澜来,怔了怔才抬起手。哑声道:“六小姐?”
安若澜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来,颔首:“是我。”
“六小姐……”李嬷嬷又唤了一声,抬起干枯的手,眼角渗出泪来,但她已经没有多少眼泪,只一会,眼角就干了。
安若澜顿了顿。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尽管说吧。”
倒不是对李嬷嬷有多深的感情,只是对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怜悯。
李嬷嬷已经流不出眼泪。只红着眼,哑声道:“老婆子自知做错了很多事,不敢再有什么要求,奴婢只是想……”
“李嬷嬷。你别这样说,你伺候了母亲大半辈子。一直尽心尽力,你的忠心,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不然母亲也不会在听到你病重的消息后悲伤过度病倒在床了,若非如此,母亲早就来看你了。”
安若娴打断李嬷嬷的话。按了按眼角,口气情真意切。
安若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今早去给祖母请安时。她还见过她的生母,如今的五婶一面,那气色红润的样子肯定不像是病了。就是出门前,她也并未听说五婶身体有任何不适。
安若娴是在撒谎。
眸色微沉,愈发觉得安若娴突然出现在田庄这件事并不简单。
要知道这是孟国府名下的产业,除了孟家人,就只有五婶知道这里,她还是因为孟国府派了车夫送她,才能赶到这里。
安若娴能轻易找到这里,毫无疑问是五婶寻了人替她指路,只是她为何要对李嬷嬷这个将死之人撒谎,这是否跟李嬷嬷心中提到的事有关?
种种猜疑闪过心头,安若澜静观其变。
李嬷嬷缓慢地转动眼珠,深深望了安若娴一眼,又望向安若澜,她艰难地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而是道:“奴婢以前做错了很多事,对不起六小姐,希望六小姐不要记恨奴婢,不然奴婢走都走不安稳。”
“您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安若澜双唇紧抿,显然不信只是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没有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安若娴不断朝着李嬷嬷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