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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待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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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讪笑着,李嬷嬷作揖道:“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言罢就要带着黄莺离开。



  安若澜也不拆穿,含笑吩咐秦嬷嬷送她们离开。



  李嬷嬷皮笑肉不笑推拒道:“就不劳烦秦嬷嬷了,正巧老奴与张嬷嬷许久没叙叙了,就让张嬷嬷陪着走一段吧。”



  张嬷嬷望向安若澜。



  李嬷嬷与张嬷嬷都是孟氏的陪嫁嬷嬷,要叙旧也说得过去,安若澜点头允了。



  道了谢,李嬷嬷带着黄莺出去。



  见人走了,刘氏担忧道:“小姐,李嬷嬷说的没错,夫人她……”



  安若澜抬手打断她,“若李嬷嬷方才那番话真是母亲的意思,我倒是愿意去祖母面前说说情,只可惜……”她苦笑两声。



  先前母亲来看她,提到黄莺时语气分明带着责备,这让她如何相信母亲是迫于无奈,为她着想?



  她都知道,自打李嬷嬷进门起,所说的每句话,除了让黄莺回来外,其余的都与母亲无关,她甚至怀疑,母亲根本不知道黄莺做过什么。



  一切都是李嬷嬷的主意。



  不得不说,李嬷嬷是个通透聪明的。



  细细回想,前世她之所以对母亲那般死心塌地,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李嬷嬷的功劳。



  若不是有李嬷嬷从旁遮掩误导,恐怕母亲在她心中不会那般“完美无缺”,善良又不失机智。



  不过那都是前世的事了,今生她看得清楚,不会再重蹈覆辙,被一个老嬷嬷糊弄。



  刘氏也知晓孟氏是何性子,闻言长叹一声,不好再劝,只道:“只是小姐把老夫人牵扯进来,若是夫人当真去寻老夫人说情,岂不是会让老夫人对小姐不喜?”



  安若澜笑着摇头,笃定道:“我做的,正是祖母希望我做的。”



  不然祖母不会让李嬷嬷带着黄莺过来,而是会直接把李嬷嬷拦下。



  祖母在等着她表明心迹。



  刘氏听得云里雾里,安若澜见她双眉紧皱,拉住她的手宽慰道:“不必担心,祖母自有决断。”



  刘氏虽还是不解,但见她胸有成竹,便舒展开了眉峰,微笑颔首。



  这边,李嬷嬷出了房门,并未马上离开,而是让黄莺在门前等着,拉着张嬷嬷到了回廊一角单独说话。



  “你是怎么回事儿,方才也不帮着劝两句,难道你也不想夫人和六小姐好了?”



  李嬷嬷上来就是质问的口气。



  张嬷嬷一听这话,险些气笑了,甩开李嬷嬷的手,掀起一边嘴角嗤道:“我自然想夫人与六小姐好,但不像某些人,只想夫人好!”



  “你——”李嬷嬷怒指张嬷嬷,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一甩手,压低声音怒道:“我们是夫人的陪嫁嬷嬷,难道不该全心全意为夫人?!再说,没有夫人能有小姐?若不是夫人,小姐就只是个……”



  说到这里,李嬷嬷顿了顿,咬牙道:“左右小姐那般看重夫人,只要夫人好了,小姐自然就好了!这也是小姐该做的!”



  闻言,张嬷嬷操着手冷笑不语。



  李嬷嬷缓了口气,沉声道:“你也不想夫人与小姐伤了情分,黄莺这事儿,还得小姐去办,趁着老夫人疼爱小姐,一会儿你回去劝劝小姐,让小姐去老夫人跟前说说好话,不然夫人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摞下话,李嬷嬷转头就走。



  张嬷嬷气不打一处来,跺着脚狠狠啐了一口。



  李嬷嬷回到门前,对黄莺使了个眼色,抬头挺胸地下了台阶往外走。



  黄莺攥着手心,回头望了一眼屋里,忐忑跟了上去。



  张嬷嬷等到李嬷嬷走远了,才回到门前,见秦嬷嬷似笑非笑杵在门口,她忍不住嗤道:“老家伙,又干啥好事儿了?”



  秦嬷嬷好脾气地笑笑:“就是提点了不开窍的一两句,倒是你,受气了吧?”



  被戳中痛脚,张嬷嬷脸色难看得紧,朝着李嬷嬷离开的方向又是一啐,骂骂咧咧掀帘进了屋。秦嬷嬷笑跟在她身后。
第四十章 倾诉
  李嬷嬷又带着黄莺顶风冒雪回了馨月苑。



  安若娴还未离开。



  得知黄莺是老夫人送到安若娴房里的,孟氏等人神色各异。



  安世延淡淡颔首,丝毫不觉有异,道:“既是母亲的意思,黄莺便安心伺候娴儿吧。”。



  黄莺目光闪烁,低低应了。



  孟氏却追问道:“澜儿是如何说的?”



  “这……”李嬷嬷吞吞吐吐,若是照实说,怕是夫人又要伤心了。



  正迟疑着,安世延抬手冷然道:“六小姐如今住在老夫人院里,一言一行已是十分不易,既然调离黄莺的事与她无关,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省得她为难。且,我也相信,老夫人如此决定是有道理的。”



  说这话时,安世延心中是不悦的。



  他原以为是女儿故意与妻子置气,才将黄莺送人,却不想到头来又是一场误会,且还与老夫人有关,刹那间,他只觉无颜再面对敬重的母亲。



  只是在自责懊恼的同时,他更气愤李嬷嬷不问清实情就贸然行事。



  安世延倒是没有责备孟氏的意思。



  在他看来,妻子只是太过心善,加之没有半点心机,才会被唆使误导,即便有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李嬷嬷就不同了,她是妻子身边的老嬷嬷,在妻子面前很得脸,平日里就有些多嘴多舌,心眼又颇多,若不是她失职不查因果在前,在妻子耳边搬弄是非,说长道短在后,妻子会如此糊涂?



  自然是不会。



  俗话说的好,人心都是偏着长的,安世延理所当然地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了李嬷嬷身上。



  若是李嬷嬷知晓他此刻的想法,怕是撞柱喊冤的心都有了。



  安世延平日里待人接物都很温润和气,鲜少有动怒的时候,然而此刻,他却面色严肃,话语凌冽,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以及淡淡的警告意味,让人不由心生畏惧。



  李嬷嬷闻言,有心辩解,却喉头发噎,即便心有委屈,也只能讪讪点头应了。



  倒是孟氏,见亲信的老嬷嬷被训,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比李嬷嬷还觉得委屈。



  她还是第一次见五爷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且不是为了她。



  不敢再多言,她绞着手帕,秋眸含雾,幽怨地望向安世延。



  安世延也知自己方才语气重了,便缓和了神色,握住孟氏的手,柔声道:“你一向疼爱澜儿,想必也舍不得澜儿为难吧?”



  孟氏望着他深情温柔的目光,心口扑通直跳。



  羞怯地偎进丈夫怀中,她轻声应道:“嗯,五爷说的有理,是妾身考虑不周。”顿了顿,颦眉忧愁道:“澜儿不好,妾身心中也不自在。”



  安世延喟叹一声,轻搂着妻子柔软的身躯,道:“如今澜儿住在母亲院里,你们母女见面不若往常容易,你要更关心她才是,以免日后生分。”



  “嗯。”孟氏心不在焉地应了,又咬了咬下唇,娇羞问道:“五爷,时辰也不早了,您今晚可还要去书房?”



  这几日,安世延虽是时常陪着孟氏,然每日夜里也还是会到书房处理些公务。



  安世延闻言一怔,不由得想起了今日朝堂之上的烦心事,当即皱起眉来。



  因着这些时日早归,他在朝中已受了不少冷嘲热讽,今日更是有御史参他“在其位,不谋其政”,以致早朝之际,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狠训斥了他一顿,若不是二姐夫出来为他说情,恐怕他难逃渎职一罪。这于他而言,是极为丢脸面的事。



  同时,他心中又有不甘。



  他不过是早些回府罢了,并不曾怠慢公务,做的也不比旁人少,为何那些御史偏偏就揪着他不放?



  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岳丈那失望责备的眼神。



  他很想告诉岳丈,他是为了安抚妻子,才会每日早归,然话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口,他怕岳丈更加看不起他,责怪他只知风花雪月儿女情长。



  心中憋着一口气,无力与不甘让他发誓要发愤图强,他本已下定决心要长期留宿书房,然而此刻面对满眼期盼的妻子,他又实在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最终,他只能无奈点头。



  孟氏当即喜笑颜开。



  见状,一直保持沉默的安若娴很识相地带着黄莺离开。



  回到金桂园中,安若娴才一反先前的单纯天真,双眉紧皱,踱着步喃喃自语:“为何是老夫人?老夫人为何要帮安若澜?安若澜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黄莺瞅着她来回走动的背影,眸中忽明忽暗。



  夜里,安世延与孟氏洗漱后歇下。



  屋外寒风呼啸,安世延躺在温暖如春的屋内,听着妻子绵绵的情话,絮絮的低语,心底却徒然生起一股寂寥之感。仿佛天地间唯有他踽踽独行。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异常沉重,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让他疲惫,家中的繁琐小事亦让他心烦,他原以为妻子可以听他倾诉,让他寻求一丝慰藉,却不想……



  他只能在心底无奈长叹。



  孟氏犹不知丈夫的伤感,兀自倾诉着自己的依赖与深情。
第四十一章 投诚
  张嬷嬷思虑再三,终是没有听信李嬷嬷的话。



  让小姐去替黄莺求情,只对夫人的面子有好处,对小姐却是没有半点好处的,不仅如此,还有害处,她要为小姐好,这话儿自然不能提。



  总不能在小姐受尽委屈后,她们做下人的还帮着补刀子不是?



  就算这要补刀子的是小姐的母亲,她们也不能做这帮凶。



  小姐也不过是个小女娃娃,已经够可怜的了。



  再者说,就算小姐不去替黄莺求情,夫人脸面上也是过得去的,除非夫人的脸面想比老夫人还大。



  她不是糊涂人,虽也想小姐与夫人和和睦睦的,但她心里清楚,这和睦不能光靠小姐。



  以前还好说,那是小姐愿意为夫人受委屈,连命豁出去也甘愿,她们没辙,也就任她去了,这会小姐知道为自己着想了,她们自然得帮衬着,提点着。



  若说伤情分,在李嬷嬷带着黄莺过来时,这情分就已经伤了。



  张嬷嬷心里有主意的很。



  “该是对谁尽心,我心里明镜儿似的,用不着旁人瞎叨叨。就是李嬷嬷告到孟国府老夫人面前去,我老婆子也不怕没理!”张嬷嬷说着,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被拉着抱怨的秦嬷嬷闻言笑了笑,劝着她吃酒,吃过两盅,又说了会闲话,两人这才各自回房歇了。



  次日起来,倒是没有人再提黄莺的事儿。



  因着是老夫人的意思,此事就这般了了。



  而大房的瑾姐儿搬进老夫人院子里的事,更是让府中上下将黄莺遗忘到了墙根里去。



  老夫人只说让瑾姐儿搬到颐荣苑来,却没说究竟让住哪,慕容氏是个玲珑心思的,老夫人不明说,她就让自己的嫡女也搬到东院的厢房,和安若澜比邻着住,说是一家姐妹,该更亲近。对此,老夫人虽未表态,心中却是极为满意的。



  安若澜也很高兴,她正愁着养病期间不便与府上姐妹联络感情,二姐就搬了过来,还真是瞌睡送枕头,她也算是近水楼台了。



  当日,在安若瑾搬来颐荣苑时,安若澜让秦张两位嬷嬷都去帮着搭了把手,随后又与安若瑾一起陪着老夫人用午膳,逗老夫人开心,姐妹两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而随着与安若瑾关系渐好,安若澜与府上其他姐妹的关系也得到了发展,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听闻安若澜与长房嫡女交好,安若娴的第一反应是嗤之以鼻。



  从原文种种描述来看,安若澜那样冰冷高傲的性子,是不可能真的与谁相处融洽的,想来,不过是安若瑾顾忌着老夫人的面子,刻意容忍着她罢了。



  安若娴还记得,原文中的文信侯府长房嫡女,是个极为稳重聪明的女人,手腕也不弱,只可惜红颜薄命,低嫁之后年纪轻轻就做了**。



  嘲讽过后,安若娴又不禁苦恼起来。



  昨晚她想了许多,还仔细回想了下原文中的剧情,只可惜原文是男主权谋文,对后宅涉及的不多,且,如今原身年纪还小,在原文中根本就没有这一段,这让她有种有力无处使的焦虑感。



  不了解侯府后宅的情况,她要如何压制安若澜?



  单单让母亲脱离安若澜这片苦海是不够的,她还要帮助更多因安若澜而不幸的人。



  而且,她还要接近男主,替男主铺路。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庞大的资源与强有力的依仗来支持她。



  可她如今只是个深宅庶女,不,连庶女都还说不上,别说是资源依仗了,就连熟知的剧情也无法排上用场,如此境地,让她如何是好?



  越想越是焦躁无力,安若娴急得在屋子里没头苍蝇一样乱窜。



  见状,黄莺顿了顿,鼓起勇气道:“娴小姐,您有什么烦恼不放说出来吧,兴许奴婢能帮你也说不一定呀。”



  安若娴脚下一顿,目光凌冽地望着黄莺,沉声道:“你会帮我?”



  黄莺恭顺地垂首,话语中含着几分不甘,轻声道:“除了您,奴婢又还能指望谁?”



  这句话答非所问,却正是安若娴想要的。



  点点头,安若娴信步走回暖炕边坐下,道:“那你便说说如今这侯府后院中的情况吧。”



  黄莺垂首应了,随即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将后院的情况都向安若娴解释开来,末了,补充道:“在这侯府后院里,没有人比老夫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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