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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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与有荣焉的笑。
见到他只有在提起安若澜时才有的灿烂笑容,方碧宁差点把手帕扯破。
她根本不想听他对安若澜的愧疚疼爱!
她要的是他站在自己这边,呵斥安若澜的嚣张跋扈!
她意识到,她最大的敌人或许并不是孟氏,而是安若澜!
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方碧宁克制着心中的不满与嫉恨,僵笑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人言可畏,就算老夫人不怪罪,下边的人难免会多嘴,说六小姐……”
不等她说完,安世延不悦地皱起眉,打断道:“说什么?我看谁敢说!澜儿有什么让人可说的?若是有人敢无中生有,编排毁谤澜儿,我第一个不会放过!”
方碧宁被他突然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半声也不敢吱了。
见状,安世延缓和了神色,道:“你也不要听信外边的谗言,那些都是外人嫉妒澜儿,故意造谣,澜儿是个孝顺善良的孩子。我知道你因为早上的事心里不痛快,觉得委屈,但澜儿已经帮你圆了谎,又送了你礼物,你就不要再心怀芥蒂了。你是她的长辈,该更包容才是。”
听到“包容”两个字,方碧宁蓦地红了眼眶。
安若澜羞辱她,她忍气吞声就够了,还要她包容?她没有那么大的胸襟!
可见他是知道早上安若澜羞辱她的事的,然而他并没有安慰她,反而还叫她包容安若澜,他真的爱她吗?
她不由冲口问道:“五哥,六小姐说那套东珠头面是你没有空闲,所以才让她帮你挑选的,这是真的吗?”
质问的口气让安世延皱了皱眉,但他没有隐瞒,淡然颔首道:“澜儿过不久就要出嫁了,我想替她准备些拿得出手的嫁妆,所以没有太多空闲,正好澜儿名下的金银楼是盛京有名的银楼,是以我才让她帮我挑选,这有什么不对吗?”
最后这一句理所当然的反问,刺得方碧宁鲜血淋漓。
但她没有大吼大叫,只是受伤地咬着下唇,理智地泣声道:“我知道五哥对六小姐心存愧疚,想要补偿六小姐,但是五哥不觉得这样过了么?我是你心爱的人啊,在你心里,难道我连一点位置都没有吗?”
你知道我今天在那么多下人面前有多难堪么?!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说话做事都留一半是她的原则。
安世延不解地皱眉,“碧宁,你在说什么,你在我心里又怎会没有位置?你若是觉得我送你的礼物不够诚意,等澜儿出嫁,我再亲自为你挑一套就是了。”
他用失望无奈的眼神看着方碧宁。
方碧宁不由冷笑,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顺从敛首道:“婢妾明白了,婢妾不该说这些任性的话,婢妾……婢妾只是因为得偿所愿,一时过于激动罢了。”
安世延松了口气,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碧宁,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希望你能够体谅我的苦衷。”
方碧宁回抱住他,顺从地点了点头,眼底一片冰冷。
安世延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这几天我都会过来陪你,你别难过了。”
闻言,眼底的冰冷瞬间融化成春水,方碧宁娇羞地点头,道:“我等你。”
她没有看到,安世延眼底只有无奈跟冷然。
安世延一向是说话算话的,接下来的几日都歇在方碧宁的房里。
方碧宁也想通了,她不再嫉恨安若澜,因为安若澜很快就要出嫁了,以后没办法再给她难堪,现在她只要牢牢把住丈夫的心,不让孟氏捣乱就好。
而她也把安世延对安若澜的看重当成是父亲对孩子的喜爱,她想只要她赶快给丈夫生个孩子,丈夫就能把若安若澜的疼爱转移到他们的孩子身上,到时她再奚落嘲笑安若澜也不迟。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怀上孩子,为此,方碧宁服用了不少补身养气的药材,甚至动了用偏方的念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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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请罪
方碧宁那些旁门心思不提。
安若娴还在等着老夫人开口问圣水的事,可她有耐心等,孟氏却没有,听说方碧宁被指为贵妾的事,孟氏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安心等下去,她恳求安若娴快点把她救出去。
她无法忍受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
安若娴原本也没有多少耐心了,尽管她活了两世,但论年龄论阅历论耐性,她都无法与浸淫后宅几十年,掌控了后宅几十年的老夫人相提并论,或者该说是远远不如。
是以孟氏一开口,安若娴就愈发焦躁,再又沉默了几天后,她终是耐不住开了口。
这日早上请安,当着所有人的面,安若娴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对老夫人道:“孙女有罪,还请祖母责罚!”
安若澜也在场,闻言脑子一转,便大致猜到了她的目的,不动神色地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却只是沉默不语。
见状,众人也都不敢开口。
地板又冷又硬,安若娴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倒不是她在演戏,而是刚才跪下时为求逼真,她根本没有控制力度,膝盖重重砸下去后,她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加上又冷,她想不发抖都难。
现在她只想快点站起来,然而老夫人不开口,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良久,老夫人才缓缓开口道:“你先说说自己犯了什么错吧。”
安若娴一怔,她都已经先开口了,老夫人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不信老夫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心里千回百转,安若娴斟酌道:“不知祖母可听说过,孙女有幸求到神女的圣水一事?”
“哦?有这么一回事么?”老夫人诧异反问。
安若娴觉得自己快要呕死了。
慕容氏解释道:“母亲,这事儿媳妇略知一二,市井都在流传,说娴姐儿在天源寺得神女指点,还为五婶求到了圣水治病。”
“有这回事。”老夫人恍然大悟,对安若娴夸奖道:“你真是孝心可嘉。去给侯府祈福,为你六姐求药的同时,还不忘为你那疯疯癫癫的嫡母求神。”
安若娴一噎,这才想起当时去天源寺的借口是为侯府祈福。
她干笑道:“祖母过奖了。孙女只是偶然在天源寺遇到神女,想起神女的圣水可治百病,是以才向神女求了圣水。”
“哦,原来是恰好碰上,顺带求了圣水。”老夫人明悟地点头。
安若娴无言以对。这老夫人这样一说,整件事的味道就完全变了。
没有再纠结求圣水的过程,老夫人道:“你方才不是说你有罪,还没有说是什么罪呢。”
安若娴拿不定主意了,若是老夫人真的治她的罪该怎么办?
可话已经说了半截,现在反悔要怎么圆场?
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安若娴最后还是选择按计划行事,她战战兢兢道:“孙女得了圣水,本是想交给祖母,让祖母替母亲治病的。但又怕祖母对神女之事反感,是以就没敢禀告祖母,自己悄悄给母亲服下了……”
说到这里,她期盼地抬眼望向老夫人,一来是演戏,是想求得几分宽容,二来是想看看老夫人的反应。
老夫人又沉默了,沉吟了好一阵,才肃然道:“你确实做的不对,如此偷偷摸摸地行事。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陷侯府上下于不义,让外人误以为我们苛待孟氏,故意不让她治病?”
二夫人也道:“是啊。这两年五婶虽时常犯病,但吃穿跟以往都是一样的,还每月花大笔的银子看病,你这样做,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安若娴大骇,忙磕头道:“孙女不敢。孙女只是……”
“行了,你不必解释。”老夫人挥手打断她的话,冷然道:“谅你还年轻,又念在你是一片孝心,这次就不罚你,只是你偷偷给孟氏服用圣水的事不能外传,我会想办法向外解释圣水的事,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在房间思过。”
安若娴惊恐地抬头,不能出府的话,她怎么与赵镜见面?她们已经约好了每十日在衡莱酒楼见一次面!
“如何,你不愿意?”老夫人不悦地皱眉。
安若娴忙低下头,柔顺道:“孙女听从祖母的指示,会在房里好好思过。”撑在地上冰冷的手缓缓握紧。
“嗯。”老夫人满意地点头,道:“起来罢。”
安若娴应是,撑着冰冷发麻的双腿,摇摇晃晃站起身。
安若澜上去扶了她一把,安若娴一怔,敛首道:“多谢澜姐姐。”心里却只以为安若澜是在做戏。
安若澜摇了摇头,扶着她到一边的绣墩坐下。
看到这一幕,老夫人不知该喜该悲,顿了顿,道:“老大媳妇,娴姐儿也到适婚年纪了,孟氏现在不方便替她打算,你做大娘的就操操心,替她安排安排吧。”
慕容氏颔首应是。
安若娴刚坐下,一听这话,立马又激动地站了起来,冲口而出:“我不要!”
刹那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
意识到失态,安若娴忙干笑着解释:“我是说我还不想出嫁,想多留在侯府伺候祖母几年。”
老夫人淡淡扫视她一眼,道:“知道你孝顺,但姑娘家迟早都是要出嫁的,再说现在你的哥哥们都已成家,有你的嫂嫂们伺候侍奉我,也用不着你。”
“可是……可是二姐跟六姐都是十五六的年纪才订婚,孙女也想……”安若娴搬出安若澜跟安若瑾的例子来。
老夫人打断道:“你是你,你自认能与你两个姐姐相比么?不管是你二姐,还是你六姐,都有数不清的名门公子上门求亲,她们是不愁嫁,才如此,若是你也有如此出息,我又何必替你操心?还是说,你认为让你大娘替你操持,是委屈了你?”
“……”安若娴默然无语。
能与安若澜安若瑾比么?她的答案自然是能。甚至在她心里,是安若澜安若瑾不能跟她比!
所以她看不起这些愚昧无知的后宅妇人,只会用出身来决定一个人的价值!
她从不认为自己比安若澜安若瑾差!
但她不能否认。
见她沉默,老夫人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随即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众人纷纷起身告退。
安若澜与安若芸结伴离开,路上,安若芸不解问道:“澜姐姐不讨厌安若娴么,方才为何要去扶她?我看她眼中没有半点感激。”
安若澜笑了笑。无所谓道:“我去扶她,又不是为了让她心存感激。”
转而问道:“我只是有件疑惑的事,所以才趁机接近她,芸妹妹方才就坐在十妹妹身边,你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荷花清香?”
安若芸皱眉回忆了下,摇头道:“没有注意。”
“这样啊。”安若澜若有所思,之前几次遇见安若娴,她总闻到安若娴身上有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可她今日刻意去闻,却什么都没有闻到。这让她很是费解。
安若芸道:“或许是她用了荷花的熏香吧。”
安若澜摇头,她可以肯定不是熏香,就算是再上等的熏香,也不可能做到跟真正的荷花一样,散发出那样真实的香气。
安若芸疑惑地眨眨眼,道:“澜姐姐若是疑惑,不妨直接去问问她,这种事又不是什么隐秘。”
安若澜从思绪中回神,笑道:“不必了,或许真的是熏香。我也没有仔细闻。”
两人遂换了话题,说起旁的事来。
回到房里,安若澜如何想着都不安心,思索良久。提笔给钟四爷写了一封信,让钟四爷帮忙查一查。
钟四爷接到信,诧异地砸了咂舌,道:“宝妹何时变得这么敏锐了?按理说她不可能会闻到安若娴身上的荷香才对。”
敲了敲桌面,他与易先生商量道:“你说我要是把圣水给毁了,会不会有很多达官显贵雇杀手来暗杀我?”
“……”易先生斜眼看他。道:“当家的,你非要跟全盛京的人作对么?”
“不不不。”钟四爷连连摆手,诚恳道:“我只是防范于未然,不想大家都被圣水牵着鼻子走,你想想,若是再让圣水扩散下去,以后谁掌握了圣水的来源,谁就可以号令天下,到时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易先生心口一跳,眼神却是愈发诧异,甚至震惊了,道:“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会没个正经!”
“我只是在危机来临前保持沉默。”钟四爷长长舒了口气。
易先生道:“你只想到了坏的一面,未必以后掌握圣水的不是皇上,毕竟在这个世上,没有人的权势能比得过皇上。”
“以目前那个穿越妹纸看二皇子的眼神来说,暂时是这样的。”钟四爷搓着下巴嘟囔。
易先生没有听清,问:“你在嘀咕些什么?”
钟四爷摆摆手,“我再好好想想,你派人盯紧恭王世子就行了。”
易先生紧紧皱起眉,“你说的倒是轻巧,晋王是因为与你有几分交情,是以才放任你私底下的小动作,恭王可不是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