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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待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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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澜一怔,陷入沉默。(未完待续。)



  PS:  今天太累了,只能码出这么多,亲们见谅,么么哒
第三百三十三章 嫌隙
  老夫人的话是忠告,她并不逼迫安若澜按她的话做。



  安若澜陷入两难之地。



  于情,如今她虽然对孟氏已没有几分母女情谊,但心里到底还念着她生养了自己,而于理,她还要唤孟氏一声五婶,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她都不该对孟氏陷入困境之时袖手旁观。



  可祖母的话又真真有道理。



  一时无法抉择,她只好先含糊着应付了祖母,回到房里。



  待她离开,老夫人无奈叹了一声,道:“我本不想管孟氏的事,但看澜儿的反应,想来不会对孟氏置之不理。”



  言下之意,为了安若澜,她会帮孟氏想办法。



  宋嬷嬷笑了笑,道:“这说明六小姐心地善良,不记仇,还孝顺。”



  “你就别替她说好话了。”老夫人笑道,“孝顺善良是好事,我就是担心她日后心太软。”



  嘴上这样说,脸上却是与有荣焉。



  宋嬷嬷知道她心里是高兴的,又道:“老夫人这是多虑了,奴婢瞧着六小姐机灵聪慧得紧,不是会被人三言两语就糊弄住的,该是说六小姐心思通透,不该心软的,她心肠就比石头还硬。”



  这话老夫人喜欢,却还是挪揄道:“你又知道了?”



  宋嬷嬷讪讪干笑两声,道:“奴婢知道老夫人早看出来了,奴婢这点眼力见比不得您。”



  老夫人被逗得大笑。



  正说着话,红绡进来通禀道:“老夫人,老侯爷跟五爷来了。”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变淡,“倒是来得很快。”抬了抬下颌,“请进来吧。”



  红绡应声下去了。



  过得一会,老侯爷板着个脸,带着安世延进了门来。



  老侯爷直接往软榻上一坐,安世延拱手行礼:“母亲安好。”



  宋嬷嬷瞧见老侯爷那难看的脸色,心底啐了口,没见过上门求事还摆个臭脸色的。当她家主子欠着他呢!



  老侯爷此行的目的,老夫人心里门儿清,只是见了老侯爷的神色,她突然想改变主意。不想帮孟氏澄清了。



  让安世延起身坐下,老夫人假意不知两人来意,闲话家常般,与安世延聊起了家常。



  安世延确实是来求老夫人帮忙的,只是他羞于开口。毕竟老夫人前面就明确说过,孟氏惹出事,不要寻她。



  早知有今日,他就信了母亲的话,多规劝妻子,不然也不会到如今的境地。说到底,他还是过于听信父亲。



  安世延懊恼不已,却不知开如何开口。



  老侯爷耐着性子听了些家长里短,见老夫人一直没有表示,当即怒了。拍桌怒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有心思闲话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闻言,安世延脸上露出尴尬窘迫之色。



  老夫人顿了顿,不咸不淡道:“这话侯爷该问自己,而不是质问妾身。妾身先前就提醒,以孟氏的性子,若是锋芒太过,必定会招事端,只是侯爷当时是如何说的?妾身也曾说过。若孟氏真的惹出祸端,让侯爷不必来寻妾身,侯爷可还记得?”



  老侯爷被问得哑口无言,吹胡子瞪眼好一阵。才心虚道:“话虽如此,但事情已经发生,影响到了侯府的名声,你难道要坐视不管?”



  话一出口,老侯爷有了底气,疾言厉色道:“若非你先前说了那晦气话。兴许就不会发生的那样的事儿,如今一语成谶,你脱不了干系!”



  “侯爷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老夫人不由得笑了,眼底成冰。



  老侯爷一噎,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他是想好声好气跟妻子商量的,只是他一看到妻子,就拉不洗脸来。



  安世延见气氛不对,慌忙解释道:“母亲误会了,父亲不是那个意思,父亲只是担心侯府的名声……”



  不等他说完,老夫人打断他,拨弄着手中的玉佛珠,道:“你父亲的意思我都懂。”



  闻言,老侯爷面露喜色,以为她是服软了,然而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瞬间脸如锅底。



  老夫人面露感慨,道:“自嫁入侯府,我汲汲营营为的便都是侯府的名声,为了侯府的颜面,我自己的颜面,我忍人所不能忍,可到头来,除了看似美满的生活,我又得到了什么?不瞒侯爷,在你来之前,我正在考虑如何帮孟氏澄清谣言,可现在,我却改变了主意,管谁会丢尽脸面,都与我无关。”



  她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宣告决心,决绝的语气,不容人质疑。



  安世延不由得面露愧疚,自责道:“是儿子没有管教好妻子,不敢累母亲劳心,此事儿子自会想办法。”他是真的没有脸面再让母亲帮他。



  想他一个庶子,亲生姨娘又是祸乱后宅的罪人,能得到母亲的容忍就已是天大的恩赐,何况母亲待他如亲子,悉心教导他,让他有如今的成就。可偏偏他从小到大,不仅没有报答母亲的恩情,还一直劳母亲为他伤神,想想过往一切,他几乎羞愧欲死。



  老侯爷却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指着老夫人鼻子怒骂:“你竟敢视侯府的颜面于不顾?!身为宗妇,你可对得起我安家列祖列宗?!如此失德,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那侯爷便休了妾身吧,妾身是否对得起安家祖宗,祖宗们心里清楚得很,倒是侯爷您,百年之后,可有颜面去见安家得祖宗们。”老夫人声调不高,气势却半点不输给老侯爷。



  老侯爷被堵得脸上涨红。



  老夫人冷眼望他,道:“妾身就给侯爷说明话,是有了不起的人物刻意设计了这么一出戏,要毁孟氏名声,若侯爷想得罪那幕后之人,便为你的好媳妇讨公道去罢!”



  说罢猛地起身,转身背对着夫子俩,摆手道:“送侯爷跟五爷离开!”



  宋嬷嬷紧接着应了声响亮的是,对老侯爷跟安世延躬身道:“侯爷,五爷,你们请吧。”



  老侯爷还没回过味来,闻言又是气得脸红脖子粗,一甩袖子走了,安世延欲言又止地望着老夫人的背影,最终长叹一声,跟着父亲出了门。



  出了颐荣苑,老侯爷对安世延道:“世延你放心,父亲一定会帮你!”



  心里却记着老夫人那句话,拿不准那到底是真是假。



  安世延又怎会不知父亲的心思,闻言只点点头,并不往心里去。



  父子两人又商议几句,老侯爷便以借口打发了安世延,暗地里派人调查事情的始末。



  安世延先是回了前院的书房,干坐了一刻钟后,他起身去了馨月苑。



  在其他人为了谣言焦急不安之际,孟氏这个当事人却显得很是平静镇定,见到好几日未曾踏足她房间的丈夫,孟氏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拉着安世延好一番柔情蜜语。



  安世延心如寒冰,终是忍不住打断妻子对他的思念,沉声问:“你可曾得罪过谁?”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孟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问:“五爷缘何有此一问?”



  安世延疲惫地揉了揉眉间,“母亲猜测,你可能是中了计,才闹出了如今的事儿。”



  孟氏一怔,随即风轻云淡道:“果然如此吗?”



  她一副了然之色,姿态圣洁而超然,笑道:“所谓高处不胜寒,不招人妒忌的是庸才。我多少猜到了是有人刻意陷害我,但是我并不介意,所谓清者自清,外人的议论并不能影响我。世间多纷扰,我们又何必在意那许多?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你觉得自己过得开心?”安世延怔愣,完全不懂她的想法。



  孟氏淡然微笑,带着几分羞涩道:“只要能与五爷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世人不了解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自逍遥自在。神也不是所有人都信仰的。”



  安世延哑然,苦笑道:“我也不了解。”



  孟氏神色一僵,安世延接着道:“或许文信侯府已经不适合你。”(未完待续。)



  PS:  回来了,去看了龙门石窟,还逛了白马寺,感受到了佛教的博大精深,不得不说中国古时的人民真的很伟大。
第三百三十四章 暗涌
  说出那句话,安世延下了极大的决心。



  这几年他一心扑在仕途上,与妻子的相处渐少,加上妻子诸多无理取闹的行径,他们夫妻早已不如早些年的恩爱和睦,很多时候,他甚至不敢与妻子见面,就怕她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自妻子被从孟国府接回来,他到馨月苑歇息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出来。



  他对妻子还有感情,就是怕更多的接触会消磨心里的感情,他才不敢与妻子长时间相处。



  现在外面到处在传他的妻子得了失心疯,会发疯打人,他既担心又焦急,绞尽脑汁想要澄清。妻子虽说话不着调一些,不会顾忌他人感受,有些时候显得任性偏执,但到底是正常的,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只是每当上下朝,同僚们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时,他却除了羞愧,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之所以会厚着脸皮跟随父亲去请母亲帮忙,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可偏偏,在他为了妻子的名声,为了侯府的名誉焦急忧虑之际,妻子却宛若置身事外一般,说的那些话,让他简直是……简直是哭笑不得。



  妻子的言辞,宛如她自己就是一个高高在上,不食人家烟火的仙子,一切都是因为旁人嫉妒眼红她,她没有半点过错,从她的神情里,他看出她根本没有为侯府,为他,为他们的孩子想过,这让他心寒的同时,也下了一个决定。



  他突然理解,为何旁人会说妻子得了失心疯,因为她的想法,早已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不管孟氏是何反应,安世延在忍痛说出那句话后,就脚步沉重地离开了。



  出乎意料的,孟氏竟然很是冷静,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冷静。



  在夏荷跟秋菊急得团团转,问她该如何是好时。她只是默然望着安世延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连你也放弃心中那片净土了么?被金钱地位迷了眼,失却那颗纯然之心,变得世俗、庸碌。这样的你,已再不是我所爱的那个人,不值得我再托付下半生。”



  隐约之意,是她也不愿再跟安世延过了。



  闻言,夏荷跟秋菊简直想跪地痛哭。叫她一声祖宗。



  知道靠她是靠不住的,秋菊跟夏荷商量着,一人抽空回了孟国府一趟。



  晋王府



  刚下朝回到王府,晋王还未来得及换下身上的朝服,汪公公便匆匆忙忙进来禀告道:“王爷,王妃娘娘派人来请。”



  “雨颜找我?”晋王神色间难掩喜气,忙是吩咐下人七手八脚换好家常服,往西苑阁楼奔去。



  还未进门,晋王便欢声道:“雨颜,雨颜我来了!”



  刘妈妈出来迎接。福了福身,轻声细语道:“王爷小点声,王妃娘娘今日有些不适,头疼。”



  闻言,晋王立即放轻音量,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可请太医来瞧过?”



  “王妃娘娘说不严重,没让奴婢传唤太医。”刘妈妈摇头。



  孟雨颜的病是好了,只是身体还没有彻底养好,不时的就会头疼发热。晋王没少为此担心,可偏偏孟雨颜不喜欢看太医,稍有不适,就让人按照安若澜留下的药膳方子做药膳吃。倒也有些效用。



  轻声上了二楼,晋王进到外间,打眼便见妻子倚在窗边榻上做绣活,专注的侧脸散发着皎洁温柔的光芒,让他心笙荡漾。



  走近塌边,他环住她的肩膀。低声道:“雨颜,我回来了。”



  孟雨颜惊讶地抬头望他,她方才竟然没有听到响动。



  挣开肩上的手,她将绣箍子放到一边,问道:“那事儿是你让人做的?”



  淡然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晋王暗自琢磨一番,故作不解反问:“哪件事?”



  其目的也不乏想与她多说些话。



  孟雨颜柳眉微颦,重又拿起一边的绣箍子,半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小心思被看透,晋王讪讪摸了摸鼻尖,赔着好声道:“你说的是孟雨夏当众殴打朝廷命妇的事儿?”



  见他肯好好说活了,孟雨颜转回身来,再次问道:“是你做的?”



  “不是。”晋王当即摇头,趁着她不注意,再次抬手揽住她。



  孟雨颜追问:“当真不是你做的?”



  晋王诚恳地摇头,却道:“虽不是我做的,我却知道是谁做的。”



  其实他也有这打算,只不过在他策划好,出手之前,就有人替他做了。



  顿了顿,也不等孟雨颜再问,他老实交代道:“我虽有心,却力有不逮,毕竟孟雨夏是个女人,能接触到她的也都是女人,我没有办法号令盛京城的夫人太太们对付她。”



  他收紧环住妻子的手,“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轻易、且无声无息地控制全盛京的夫人太太。”



  孟雨颜何其聪明,当即便诧异得低呼出声:“你是说皇后娘娘?可皇后为何要设计雨夏?”她百思不得其解,都忘记甩开肩上的手。



  “不是皇后要对付孟雨夏,是皇兄。”晋王低叹一声,道:“我已经把澜儿的身世告诉母后跟皇兄,不然你以为澜儿为何能成为四品县主?”



  孟雨颜哑然,她一直都以为女儿的爵位是丈夫求来的。



  晋王又道:“我估计皇兄跟母后是担心孟氏将当年的事泄露出去,是以才要除掉孟氏,毕竟事关皇家颜面,孟氏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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