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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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氏说了一大堆,最后忧心道:“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伺候姑爷,周家少不得要替姑爷纳妾选通房,这点你应该注意,提防那些别有用心的。”
安若瑾本来有些心不在焉了,听得这话,当即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惊醒了,急声问道:“母亲,我该怎么办?”
“与其让旁人替姑爷选妾室,不如你自个挑选,日后也好拿捏,还能博个宽容大度的名声。”慕容氏拍着她的手安慰。
安若瑾却更急了,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咬了咬唇角,她泣声道:“母亲,我不想让咏轩纳妾……”
这下换慕容氏吃惊,急声道:“你这话可别让外人听到,没的让人以为你心胸狭隘善妒。”
“可我就是不想!”安若瑾捂着脸哭出声音来。
若不是母亲今日提起,她哪里想得到这一点,她对丈夫用情至深,怎么可能与其他的女人分享!
慕容氏微怔,只能柔声劝道:“好叫你知道,没有哪个男人是不纳妾的,你要想开一点,只要你还是正事,你的男人心里你还是第一,不就行了?”
安若瑾依旧是哭着摇头。
慕容氏担心她哭多了会伤身子,只能说尽好话,道:“母亲也只是猜测,兴许姑爷他对你专一,不愿纳妾呢?”
这话让安若瑾心里舒坦些,但还是不能安心。
直到用过午膳,送慕容氏跟安若澜离开,安若瑾还是闷闷不乐的。
周宓儿记着安若澜的话,瞧出安若瑾有心事,便寻了她问道:“瑾姐姐,你要什么事儿就与我说罢,澜儿交代了的,让我帮你!”她把胸脯拍地砰砰响。
安若瑾勉强扯出一个笑,却是不敢跟她说心里话,担心她误会,只道:“没事儿,就是澜儿离开,又见了母亲,心里舍不得。”
若是说话时目光不四处游移,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周宓儿撇嘴道:“你别糊弄我啦,我们认识这么些年了,我怎会看不出你在撒谎?你到底当不当我是姐妹?”
安若瑾心下一颤,想着她唤自己瑾姐姐,而不是嫂子,顿觉距离拉近几分,也没了那许多顾忌,不安道:“不是我不拿你当姐妹,我是担心说出来你不拿我当姐妹。”…
她拿帕子抹了抹眼角,道:“我不瞒你,今儿母亲过来,说我怀着身子,不便照顾大少爷,让我给大少爷选几个通房丫鬟,日后好抬了做姨娘,但我实在不乐意,你会不会觉得我心胸狭隘?”
慕容氏说的随委婉,但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什么?!”周宓儿惊得跳了起来,咂舌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给自家女儿找麻烦的。”
安若瑾不禁脸红,道:“不是那个意思,母亲说大少爷迟早要抬姨娘,与其让其他人选,不如我自个选,如此以后好拿捏,也能彰显大度。”
“哦。”周宓儿了然颔首,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看来以后她要好好学学。脑子一转,她道:“其实这事儿嘛,你完全不用担心,你看我爹就我娘一个,我哥学了我爹十成十,以后肯定也是不会纳妾的。”
“真的?”安若瑾将信将疑,“可不都说父亲有许多红颜知己?”
“噗——”周宓儿笑喷了,“这话你在哪儿听到的?要是传到娘亲耳朵里,爹爹可就要遭殃了。”
虽已嫁进周府半年有余,安若瑾对府上众人依旧不算了解,她实在不好意思说那是以前从别的闺秀嘴里听到的八卦。不过由此看来,传闻果真不能全信。
听了周宓儿的一席话,安若瑾放下了心,开始一心一意养胎。
周咏轩如何应对身边的狂蜂浪蝶不提。
拖拖拉拉一个多月,文信侯府跟周府总算把婚事敲定,待过了文定,订了婚期后,老夫人总算松口,让人去接孟氏回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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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接回
孟氏在孟国府住了将近一月,明着是养身,实际却相当于幽静,每日除了学规矩,就是吃喝睡,甚至连出远门的次数都有限制,是以得知能够回侯府,她几乎是喜极而泣,行李也不收拾,当即就要动身。
过了将近一月与世隔绝的日子,日日与教导规矩的嬷嬷对抗,孟氏无法,也无心理会外界的消息,直到坐上回侯府的马车,她才想起来问道:“彦哥的婚事可定下了?”
她还记得太后下旨赐婚的事,心里祈祷着自己没有出面,婚事还没有定。
来接孟氏的依旧是吴嬷嬷,倒不是老夫人给孟氏面子,而是看在与孟老夫人的情分上,不想让孟氏太难看。
闻言,吴嬷嬷敛首,不卑不亢回道:“五爷跟周大人已经商量好,婚期就定在十月初十。”
“什么?!”孟氏惊得几乎跳起来,恼怒道:“没有我这个亲娘出面,这婚事不能作数!”
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见吴嬷嬷无动于衷,又抹起眼泪来,“五爷心里还有我这个妻子,彦哥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么?这么大的事儿,他们竟然也不等我回来商量商量再做决定,既然他们如此不看重我,我回侯府又有何意义?”
孟氏兀自哭诉地悲痛凄楚,吴嬷嬷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五夫人,奴婢给您提个醒儿,这婚事是太后赐的,老侯爷跟老夫人都很满意,您若是还想弄什么幺蛾子,就自个掂量掂量吧,若您觉着回侯府没意思,奴婢也可以立即送您回孟国府继续住着。”
在来接孟氏前,老夫人就交代过,若是孟氏自讨没趣,让吴嬷嬷不必多给她留面子,不然只会助长孟氏的气焰,让孟氏以为在侯府还能如以往那般放肆。
孟氏被吴嬷嬷一番话唬住了,哭声戛然而止,只得羞恼不甘地咬着唇角抹干泪水,自个生闷气。
车厢里安静了一阵,孟氏不自在得挪了挪,问道:“聘礼都准备妥当了?”
“五爷都备好了,五夫人不必担心。”吴嬷嬷回答,态度还算恭敬。
闻言,孟氏却很是不满,因着方才被吴嬷嬷吓唬,她总觉着吴嬷嬷态度很是不恭敬,便道:“嬷嬷的意思是本夫人穷担心?”
“五夫人误会了。”吴嬷嬷微微敛首,并不多做解释。她知道多说多错,为免被挑出错处来,还是少说话说话的好。
孟氏却将她这反应看作是傲慢,愈发不依不休,叱道:“我是回娘家住了些日子,但到底还是五房的夫人,嬷嬷就算是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也不该如此目无尊卑!退一万步说,即便老夫人对我有何不满,也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给本夫人甩脸色!”
孟氏越说越激动,脸上都泛起薄晕,回想这些日子的种种,她顿觉所有的不幸悲苦都源自于老夫人的刻意为难。
怒火将理智焚烧殆尽,她不管不顾地红着眼眶怒道:“我知道老夫人对我跟五爷诸多意见,因为五爷是老夫人最恨的女人的孩子,但这么些年来,我跟五爷视她如亲母,事事尊重孝敬她,她到底还有何好怨怼的?先是将我送回娘家,拆散破坏我跟五爷,又是不顾彦哥的未来,硬要彦哥娶周宓儿,她到底还要折磨我们一家子到何时?!”
最后一句话吼出来,孟氏捂着嘴嚎啕大哭起来,仿似受尽万般为难,凄苦无比。
…
吴嬷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五夫人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但没想到五夫人说话不仅不过脑子,编故事的能力还这般强,五夫人真的跟她们活在一个世界么?
而对于孟氏如此诽谤诬陷自己的主子,吴嬷嬷心里很是不忿。
她跟宋嬷嬷一样,是随着老夫人陪嫁到侯府的,她在侯府的时间比孟氏长久得多,对侯府的大小事情也比孟氏了解得透彻,她敢发毒誓,老夫人对五爷没有半点偏颇,更别说是折磨怨怼了,就是说句重话偶读没有,说是视若亲子还差不多!
然而五夫人却说出这样诛心的话,饶是吴嬷嬷气量再大,也不禁动了怒。
也顾不得礼数了,吴嬷嬷冷然道:“五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替您转达这番话的,请老夫人不再插手五爷的事。”
孟氏拭泪的手顿了顿,心底有些怕了,但一想到偏疼五房的公公,她又有了底气,梗着脖子道:“不必你说这些狐假虎威的话威胁我,我回府后自会与父亲提意见。”
闻言,吴嬷嬷眼底闪过讽刺,道:“看来亲家老夫人的管教白费了,五夫人连内宅妇人不得随意见外男的规矩都不懂。难道五夫人不怕传出文信侯府五夫人与其公公接触甚密的流言?奴婢告诫五夫人一声,您自个不要脸面,咱们侯府还要!”
论嘴皮子,孟氏又怎会是吴嬷嬷的对手,说句夸张点的,吴嬷嬷吃的盐比她吃的米还多!
“你——”孟氏被气得脸上涨红,却又寻不到话反驳,只能喘着气指着吴嬷嬷干瞪眼,良久挤出一句话:“我一定让父亲教训你这胆大的下人!”
吴嬷嬷不屑冷哼一声,耷拉下眼皮,懒得再理会孟氏。
一路再无交谈。
到了侯府,在二门下车时,孟氏依旧红着眼眶,夏荷不敢触她霉头,低眉顺眼地扶她下车。
下了车,见门前无一人等候,孟氏又哭起来,更是觉得自己可怜,吴嬷嬷在旁道:“五夫人也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被送回娘家的,若是想让人来瞧热闹,奴婢可以让全府上下的人都过来迎接你。”
就是不知到底是迎接,还是来看笑话了。
听得这句话,孟氏顿时止住泪,灰溜溜回了馨月苑。
对着孟氏背影丢了个白眼,吴嬷嬷拢着双手回颐荣苑回话去了。
吴嬷嬷不是在吓唬孟氏,而是真的将她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老夫人,老夫人听完后不怒反笑,道:“让她去侯爷面前告状,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着了。”
宋嬷嬷却有些担心,忧心忡忡道:“老夫人,侯爷近日对你意见颇多,若是五夫人再去嚼嚼舌根,怕是老侯爷会责怪您啊。”
老夫人老神在在抿着茶,半点不着急,笑道:“放心,再过几日,侯爷谢我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责怪我。”
闻言,宋嬷嬷跟吴嬷嬷面面相觑,皆是不懂这话的含义。
安若澜是从安若妍口中得知孟氏回府的消息的,她没有多少想法,与安若妍道:“五婶是以养病的名义回的娘及,如今回来,按理我们该去拜访问候,不若就明儿去吧,一会咱们出门挑件合适的礼物。”
安若妍微笑颔首,“你想事一向缜密妥当,有时真觉得你才是姐姐。”
“谁让我有个彦哥的义父呢。”安若澜干笑两声,眼底滑过心虚。
…
两姐妹约定了日子,又闲聊几句,便散了。
再说孟氏回到馨月苑,很是大发神威了一番,将在吴嬷嬷那里受的气都发在了夏荷秋菊两个陪嫁大丫鬟身上。她还知道要在侯府的下人面前维持形象。
发泄后,孟氏犹是怒气未消,撑额倚在美人榻上,问道:“五爷呢?”
夏荷也是刚回来,自然答不上来,留在府上的秋菊便讷讷回道:“夫人,如今时辰还早,五爷还在翰林院当职,要迟些才回府。”
“还在翰林院?”孟氏拔高了声音,“他不知道我今天回来?!”
“奴婢不知。”秋菊低下头,瑟瑟发抖。
“一定是老夫人瞒着五爷我今日回来的消息。”孟氏大哭起来,指着秋菊大声叱道:“你怎么也不提醒五爷一声?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秋菊委屈得不行,哭着辩解道:“夫人您错怪奴婢了,五爷这些日子都歇在前院,奴婢连五爷的面都见不到,又如何提醒五爷?”
夏荷与秋菊从小共事,见状不觉于心不忍,也帮着劝道:“夫人,许是五爷有重要的事,是以才没有亲自迎接夫人。”
她知道孟氏是因为无人迎接,回来又没有看到五爷,才发这般大的火,其实都是在迁怒。
孟氏才不管这些,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任性哭闹道:“我不管,我不管!难道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吗?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说过我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
夏荷跟秋菊头疼不已,只能好言劝慰,秋菊灵光一闪,道:“夫人不若叫薛姨娘过来说说话吧,兴许五爷一会就回来了。”
孟氏这才想起薛氏来,顿了顿,道:“她也是嘴上说得好听,什么将我当做亲姐妹,今日还不是没到二门接我,她定是认为我失了宠,是以故意避着我。”
夏荷与薛氏有几分交情,闻言既愤慨又心凉,当初是夫人说把薛氏当亲姐妹看待的,如今却又私下里这样评价薛氏,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话是这样说,孟氏还是让秋菊去把薛氏叫了过来,至于原因,聊胜于无。R1152
第三百二十一章 提点
八月天气凉爽,正是好眠的时节,奈何一大清早,喜鹊就叫得欢快,安若澜被扰了清梦,只得早早就起身梳洗。'看本书请到棉花糖。ianhuatang。'
洗漱更衣后,青鹫过来帮着梳头打扮,见她神色倦怠,关切问道:“小姐昨儿夜里可是没有歇好?”
安若澜掩着唇角打了个哈欠,“喜鹊吵得很,生生被叫了起来。”
闻言,青鹫抿唇偷笑,只觉自家主子还是个小孩性子。
刘氏送早膳过来,跨进门时正好听到安若澜的抱怨,便笑道:“喜鹊叫,好事到,叫得越欢,好事儿越大,小姐可别恼。”
因着不是自然醒,安若澜脑子还有些迷糊,闻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笑嘻嘻道:“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