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游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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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郑介铭问。
“一路南下,看看南省的人情况怎样。先去武立国市,不过,我们不在那里多停留,直接南下。”郑之岚说着,“说起来有意思,我走了全世界很多国家,唯独中州,并没有好好的走过。”
她说完,撞向了前方的一只丧尸。
“你当这是度假么?”郑介铭问。
“有什么不好呢?我有时候认为,stanley的观点未必全部都是错误的,只有腾出来更多的空间,才能谋求更好的发展,也未尝不对啊!”郑之岚微笑着,她现在的心情显然是极其愉悦的。
武立国距离这里虽然并不近,但由于一路畅通无阻,他们也不用担心所谓的交通意外,从而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行驶。
郑之岚的性格显然与郑介铭截然不同,郑介铭过去开车的时候,总是会压低速度,而姐姐一上来就将房车打到了一百公里,速度还在攀升。
“这种车你还开这么快?!”郑介铭甚至有些感到不适应。
“怕什么?!这车皮实,撞丧尸当然最合适!慢了怎么能达到效果?!”郑之岚笑着。
牟晓枫开着另一辆房车,就连他也觉得这车速过快了,不住的按喇叭,但郑之岚丝毫不减速。
......
数个小时之后,武立国市逐渐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两辆房车,一前一后,在不同的车道上行驶。
“各地应该都有幸存者,不过,不知道这些人欢不欢迎我们呢?”郑之岚看着城市里冒出来的黑烟————这烟柱子非常粗,即使天空黑暗,依然十分显眼,“最好的情况,不要轻易的进入城市里面,我们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人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进行内讧和厮杀。”
郑介铭望着那股浓烟,以及浓烟根部的火焰,那显然是一栋高楼在燃烧,他迟迟说不出话来。
多半是又有幸存者打起来了吧??
如果有高功率的喇叭,对他们进行宣传,是否能够起到良好的效果呢?让他们放下杀戮的**,大家一起重新建立中州?
“你知道么?如果你不曾知道外面的情况,恐慌将永远不可能从人的心头抹去,而只要恐慌没有被消灭,杀戮就永远无法被避免。”郑之岚仿佛看出来郑介铭的心思,她说的这段话,恰巧回答了郑介铭心中的想法。
“你说的似乎还挺有道理?”郑介铭说着,琢磨着姐姐说的话。
“如果对未来无忧虑,谁还会把芝麻大小的仇恨挂在心里?只有面对死亡、面对灾荒的威胁,人们之间的愤怒才会发射到最大————不要以为苦难能够让人们团结起来,苦难和灾难只能让人们崩溃,只有希望才能够让人们重新回到和平、宁静与凝聚。”郑之岚说完,并不征求郑介铭的意见,直接调转方向盘,离开了武立国市,“直接继续南下!沿途看看就好,南省不是我们的目的地。”
 ;。。。 ; ; 郑介铭将那洋娃娃投入火堆之中,转身走向门口。
郑之岚观察着弟弟的一举一动,笑了笑。
“走吧,这件事情差不多结束了,得向大家公布事态。”郑介铭对依然守在门口的武装人员说着。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感。
公布事实的任务交给林泊强进行。林泊强顶住了大家的质疑声,并没有立刻宣布结果,而是先仔仔细细的与存活的几个人聊了天,彻底了解了他们的经历之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还原,之后向剩余的幸存者进行了传达。
而他的这些解释,终于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一个黑袍男人和四个白袍男人的小组,在孙程统治时期,便已经秘密的存在了。
这些人在那时候,便私下里产生了自己的观念,并悄悄的将这些思想进行传播。
但效果并不理想————原本他们还有一个成员,被孙程恰好以其他的原因处以极刑。这使得他们的传播受到了很大的阻碍。
他们就像是一把干柴,空有一大堆“想法”,却丝毫没有行动的土壤————集权的孙程的领导下,他们几乎没有多少见缝插针的空间。
而秦琴的出现,却如同一把烈火,使他们歪曲的“信仰”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
秦琴在地下商场的“演讲”,赢得了大量幸存者的信任,而这五人小组立刻私下里与秦琴进行了接洽。
秦琴似乎并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她根本就处于糊涂的状态。她早就失去了辨别是非的能力,但却愿意为他们而发声,当她被尊为“神母”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对。
她似乎还很喜欢这种感觉。
而抗盟的相对自由的土壤,却给了这些人发展最好的空间。
谁说集权就等于独裁,而自由就等于安全呢?
......
幸存者得知事情水落石出,都联想到了自己之前收到的手绘传单,也联想到了之前一些看起来行为异常的人。
林泊强依据他们新制定的“法条”,将被关押的人处死。
包括蔡令和牛老旺。
牛老旺死前唯一的要求,便是与秦琴的尸首放在一起。
一起便一起吧,林泊强答应了他的要求————实际上,所有的人都被停放在了那个餐馆内,那是他们的“救赎”之处,更是他们的“往生”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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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介铭独自一人坐在一栋高楼之上————这是南岸城市的制高点。
楼顶上视野开阔,他向四周望去,西南方向是重重的高山,他们曾经在那里打过猎,前段时间农业组的人还会在安全的时候过去打猎————其实每个农业组的人在外出的时候也是带着武器的,必要的时候,他们自己也是武装人员。
只不过现在南方的丧尸过多,打猎基本上被取消了。
南方,依然是平原或者丘陵,如果没有乌云,或许视野能够更好吧?
北方,是郑介铭自己的家,已经失去了的地方。
......
“自己一个人待在楼顶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
郑介铭回头,是耿直。
郑介铭于是点了点头,“上来看看。”
“看丧尸?南边还有不少丧尸过来,防御还得加强啊。”耿直说着,“我打算带一波突击队,到外面去转悠一圈,一方面杀掉一些丧尸,也为打猎的人进山再把道路重新开辟出来。”
“恩。挺好的,你来决定吧。”郑介铭点点头。
耿直看了看郑介铭,坐在他旁边。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烟,自己抽出来一只,递给郑介铭,“抽么?”
郑介铭看着烟,突然联想到姐姐吸*的场面,摇了摇头,“不了!”
耿直于是自己把烟点燃。
香烟已经不再被王鑫蕊控制了。人太多,她的好心也没了发挥的余地。
“你最近状态不对啊。”耿直吸了两口后问郑介铭,“似乎没有刚开始的时候的闯劲了?”
郑介铭被这句话问中了心里。
他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从周记堂意外死亡,团队分崩离析开始??还是说,从遇到食人族的时候开始??
说不清具体什么时候,但从一个莫名其妙的时候起,一股渺小的无力感,便始终笼罩着他。
乌云遍布天空后,他更深刻的感到,这一群人就好像是一群玩物,被不知道什么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似乎无论他做些什么,都不会有太好的起色。
“你是不是觉得累了?”耿直问,“再累也得坚持住啊,不然我们之前为了活着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如果太阳不肯出来,我们就是做蟑螂,好歹也得活下去吧?”
郑介铭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但你有想过么?外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外面?”耿直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就是在中州之外。这起灾难究竟起源在哪里?或许这谜题无法解决的话,我们总也逃不出悲剧。”
郑介铭说的这些,耿直并不能完全理解,他并不知道郑介铭在西侧研究院里看到的一切,更不知道郑介铭的家庭成员都经历过什么。
“你是说国外的情况么?”耿直问,“这似乎并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我们得在现在的环境中活下去。”
郑介铭点了点头。
他在对一个决定犹豫着。
......
“好吧,回头我们再说。”耿直再和郑介铭聊了两句后,站起身,准备先下楼。
而他一起身,转头却看见一个人影靠在下楼的楼梯间旁边,望着他们俩。
“谁?!”耿直警惕的问。
郑介铭也立刻回头。
那人影似乎是个女人,一阵风吹过,她头发飘着。
郑介铭看出来,那正是姐姐。
......
“没事儿,我跟她聊聊,你先回去吧。”郑介铭站起来,看着姐姐,却对耿直说着。
耿直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而是猜测女人和郑介铭有某种其他关系,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郑介铭的肩膀,“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但你可得调整好状态啊。”
郑之岚笑着看耿直经过她旁边,随后看着郑介铭,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的兄弟们都还挺有意思。”
郑介铭点了点头。
“我听见你们刚才的说话了,所以,你现在状态不对,心里想什么?”郑之岚立刻收回了笑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想什么?我在想,似乎真的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没有答案,也没有意义。”郑介铭在姐姐面前,并不隐晦自己的真实想法。
“意义?那什么才有意义?你是说活着没有意义?”
“不,我只是想知道,究竟这种局面还要维持多久......或许,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去做所谓的抗盟的带头人了吧?”郑介铭望了望远处————黑暗如同无物的远方。
“那你打算怎样?禅让?哈哈哈!人人都在追逐权力,你却想要退出?”郑之岚笑着问。
郑介铭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我并不适合为更多的人担当太大的责任。过去,我们只有数十人的小队伍,也有另外一个领导者,可是他死了,自那之后一直都是我在挑大梁。人少的时候还好,人多的时候便不同了。”
“你宁愿当个先锋......是这个意思么?”郑之岚问。
郑介铭看了姐姐一眼,他突然间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和她实际上已经有好多年没见面了,可是自己依然把她当做最亲近的人。
“没错。”
......
“那你不如就走吧。”两人停顿了一会儿,郑之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郑介铭不解,抬起了头,“走??你是说让我放弃他们大家??”
“不,不是放弃大家,抗盟没有你,一样能转动,而且现在,很多隐患都除去了,连邪教都除掉了,我看你也组织他们构建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制度,人人都有分组的职业,也有不错的几个能够牵头的人,你并不是一定要存在的人了。”郑之岚非常严肃的说着。
......
“那你说的走,是指的什么?”郑介铭问。
“你刚才不是提到,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么?”郑之岚问,“那不如,就去外面看一看啊。”
郑介铭听着她说话,没有插嘴。
”你大可以做他们的眼睛,跟我到各地去转一圈,了解了解究竟各地都有什么情况,还有多少幸存者,也算是为了做大你们的抗盟而作出了贡献。”
“眼睛?”郑介铭眼神一亮,他有过类似的想法,却从来没有想要去实施过。
“恩,对啊。我和你可不一样,如果我有了刚才你的想法,我会立刻就去做的。”郑之岚说着,“而且,你不想知道母亲在哪里么?”
 ;。。。 ; ; 郑介铭等人冲进房间,秦琴看见他们,也认出了他们,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泪水。
杭鸣趴在地上,听见枪声,知道自己可能得救了,长舒一口气,但他却再也动不了了。
其中一个白袍男人见状,立刻抓着秦琴就往后门走————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之前杭鸣曾经试图过去的走廊。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并无退路了,只能继续后退,负隅顽抗。
“无所谓啊!!!反正我们全都是要死的,但是大家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子弹玷污了!!要死的话,一定要自行了结!!!”白袍男人大喊着。
四个白袍男人,有三个都中了弹,场面变成了“双方面”的杀戮。
一边是武装人员开枪射杀这些极端分子,另一边是这些极端分子自己利用匕首、或者一切可以想像、难以想象的武器杀死自己。
有的人疯狂的冲到墙边,猛的撞头。
但讽刺的是,往往撞了三两下,有的人就清醒了过来————一瞬间将刀子插入喉咙,与反复撞墙而死,效果似乎截然不同。
也有的更为坚决,只撞一下就干脆利落的了断了自己的生命。
郑介铭看见这些人如此诡异的景象,更加坚定了决心。
“继续开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