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游戏-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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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的一家住户,几乎是毛坯房,但屋子里到处都是箱子柜子,他从衣橱抽屉里发现一条带铭牌的铁链,拿出来仔细端详着。这链子是铁制的,但却保养的很好,外面镀了一层膜,闪闪发亮。铭牌上刻着原主人的名字,“lianxin”。
“连心?”
郑介铭没有去掉铭牌,把链子挂在脖子上。
他仔细的翻找抽屉、柜子、床底,试图找到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木棍、扳手、卷尺、铁丝…每一样似乎都很有用,但是真说要用在哪里,郑介铭心里又有些没谱。他只好将东西都装到箱子里,抬到二楼,以备不时之需。
李玉屏叩开三楼的门。女人抱着女孩,脸色发白,眼窝已经有些深陷了。女孩眼神清澈,但是表情恐慌。
“饿了吧,凌儿?”李玉屏蹲下,试图安抚孩子,她知道,先安抚孩子,女人的心防也会打开,“李奶奶屋子里有好吃的,让妈妈带着你,跟奶奶下去吧。”
“李奶奶…我们很害怕…”女人红色的眼眶里似乎有泪,但是却哭不出来——她恐怕已经哭了太多次了。
李玉屏没有说话,抱着女人和孩子。
“不用怕了,和我们一起吧,相互照应着,一定不会有事的。”
女人终于点了点头。
周记堂和常冰在李玉屏家中。
常冰仔细的用矿泉水清细周记堂身上的伤口,小心的用酒精消毒,包好伤口。
周记堂默默的看着,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这么亲近。
“你杀的太猛了。”常冰说着。她只是用这很平常的语气在说话,但是周记堂听起来,却充满了柔情。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嘛。”
“呵呵,又来了。给你点阳光就灿烂。”
“哈哈,那还不是因为…啊!”周记堂一笑,脸上的伤口就扯着疼。
“让你再调侃我。正好脸受伤了别乱开玩笑。”常冰掀开周记堂脸上的纱布,检查了一下,重新上药处理好。
周记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前臂,包的整整齐齐。
“说起来,我没想到一个乖乖女也会杀人。”周记堂说。
“哎…你快别说这个了。我当时刺出去没觉得什么,刺中他以后,我手都麻了。”常冰显然不愿意回忆这件事。
“你以后不用这样勉强自己战斗。”
“为什么?那我怎么办?何况我不觉得勉强。”常冰努着嘴。
“我可以保护你。”周记堂眼神很坚定。
“我不想依赖别人。我自己都可以照顾自己、照顾别人,不用别人刻意保护我。”常冰似乎并不在意周记堂怎么说。
常冰倒了一杯水,重重的放在周记堂面前。
“呐!喝水!”
她的意思是让周记堂别说了。
周记堂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夜晚,所有人聚集在李玉屏家里。郑介铭拉好窗帘,取出蜡烛点燃。屋内,烛光摇曳,七个人的身影在墙壁上投影出来,晃动着。
凌儿躲在母亲身后,惊恐的看着郑介铭。她的母亲叫做秦琴,是一名小提琴手。
“我的老公是个副教授,我们俩大学毕业就结婚了。他那天留在了大学的教师公寓,估计再也没机会回来了。”秦琴介绍着自己的情况,“我之前在乐队工作,我女儿只有12岁…”
郑介铭心里想着,“我当年丧父,也是12岁。”
秦琴说到这里,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常冰轻轻贴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现在起,我们七个人,老中青少,就要在一起求生了。有什么困难都会一起克服的。”常冰说着。
“老中青少?你说谁是‘中’?”董原算了算,秦琴也只是33岁而已,比自己还小一岁。
“废话胖子!当然是你了!你质疑个啥。”周记堂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妈蛋!”董原骂了一句,他还是单身汉。人家姑娘比自己小,孩子都12了。
咚!
屋外一声响动。所有人都屏息仔细听。
郑介铭吹熄了蜡烛。
叮铃铃。
是木架障碍物上挂着的铃铛的声音。
随后铃铛声戛然而止,吱吱嘎嘎的木头声随即传入众人耳中。
“是人!不是丧尸。”郑介铭轻声说。
所有人提高了警惕,周记堂握紧了刀。
 ;。。。 ; ; 周记堂、董原轻声打开门,猫着腰爬到隔壁,周记堂小心的用钥匙打开隔壁的门,两人进屋。郑介铭则小心的猫到1楼楼梯向上的台阶上,以避开敌人视线。
常冰和李玉屏依然在屋内,李玉屏关好外侧栅栏门,将内侧门虚掩着。
这一系列行动做的很干净,没有发出多余的响声,楼上五人疯狂的叫骂着,也没有留意楼下的动静。
周记堂待其他人准备好了,把门打开,重重敲了几下大门,并破口大骂。
“大威你们这个狗娘养的!你爷爷在这!下来和老子单挑!”
“我艹?”楼上砸门和叫骂声戛然而止,大威一脸惊愕和蔑视,“小丫挺的!你爷爷我这就下去!”
“傻*,有种来单挑啊!”周记堂大声喊着,将门撒开一条缝。
大威一口气跑到楼道夹层,看见周记堂从门缝里猫个脸骂他,心里火不打一处来,提着砍刀下楼就要往屋里扑,周记堂见他自己扑下来,趁着他距离近了,将右手所持的刀对准大威用力一掷,楼道里狭窄,大威眼看刀光朝自己飞来,赶紧弯腰闪避,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刀正好扎在右手大臂。
“啊!艹你大爷!”大威被扎这一刀,怒火攻心,反而更加丧心病狂的扑向周记堂。与此同时,楼上老沙等四人也放弃了砸门,朝楼下赶来,眼见大威受伤,都红了眼。
周记堂见势,立刻关门,临合上门还不忘大骂一句,“老沙你他妈也是个蠢货二百五!老子一会儿剁了你!”
“哎呀呵?”老沙听见自己也被捎带进去,顿时也被激怒,下楼对准门就是一大脚。
“这门是他妈的木头门,不是防盗门,给我使劲踹!!”老沙一声怒吼,四个人都下楼,踹的踹,砸的砸,轮番攻门。
大威右臂的刀扎的很深,他站在2、3楼之间的楼梯上,将刀往外一拔,血立刻喷涌出来,他将上身衣服脱下来,撕成条,缠住伤口,布条立刻被血染红。
“你妈的!滚开!”大威见血无法止住,血气上涌,一脚踹开自己的同伙,野兽一般没命的用身体撞门。
周记堂等人守在门口,握着刀,焦急的等待队友的配合。
老沙等四人为了给大威让出冲门的空间,都站在了他后面,四人相互使眼色,都指望大威第一个冲到屋里当炮灰。
“啊!”四人中最靠后的一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低头,一柄带血的长枪从自己腹部穿透而出。老沙等人低头一看,这人痛苦的虚握枪柄,显然是连自己怎么受伤的都没搞清楚。
长枪往回收,拔出了这人的身体,他捂着肚子,跪倒在地,抽搐了几下,趴在了地上。老沙等人看见是常冰握着枪,隔着栅栏门作出了这一击埋伏。
常冰哪里干过这种事?她在地铁里一起清过丧尸,但那好歹还是对着死人,这一枪刺出去,刺中的是活生生的人。眼前,被自己刺中的人倒在门外,地面一滩血,老沙三人惊愕又愤怒的看着她,她顿时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手中的长枪不住的颤抖。
“小娘们!瞧你干的好事啊!老子非把你先*后杀,碎尸万段!”老沙咬牙切齿,想要扑上前,却又忌惮她手中那柄长枪。
大威手臂的血一直在外渗,血浸透缠好的衣服滴落在地。他猛烈的撞门,完全不知道身后一个人已经被算计了。木头门承受不住太大的冲击,门框已经有些松动。
郑介铭依然埋伏在一楼楼梯上,他的设想是,一旦周记堂的木门被攻破,他立刻上去包饺子,这时候敌人都顾着往屋里冲,肯定不会有人留意身后。
这个方案的风险在于,万一五个人放弃进攻,或者外面的明秀上来支援,那被包饺子的就是郑介铭自己了。
老沙看着瑟瑟发抖的常冰,反倒恢复冷静,动起了心思。他并不想为明秀卖命,但是只要一回想起明秀在这两天里表现出的残暴和变态,又不得不接受他的命令。他决定放弃常冰这边,专等大威撞开周记堂一侧的屋门。
“小a、何丛,你俩准备往里冲!”老沙眼见门框松动,眼看着就要被撞开,招呼剩下的两个同伙做好准备。
咣!
门框一声巨响,大威连人带门扑倒在地,地面扬起一层灰。
“杀进去!剁了他们!”老沙一脚踹在何丛屁股上。何丛正要向前冲,这一脚害的他一个踉跄摔倒。老沙自己则待在门口,明显想要借刀杀人、坐收渔利。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门边的董原猥琐的伸出手,刃尖冲上、刀柄挨着地面,把刀立起来。何丛恰好一头扑在刀刃上,断了气。大威一直憋着浓浓的杀气,他之前被周记堂激怒,都懒得搭理董原,爬起来扑向周记堂寻仇,小a紧跟其后踩着何丛的尸体进屋。
与此同时,郑介铭听见门被撞开,快步冲上楼,见到老沙在楼道,举起剁骨刀就劈。老沙猛的听见背后脚步声,向前一闪,躲过了这一刀。
屋内,大威咆哮着举刀朝周记堂砍去,这冲撞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周记堂不及躲闪。眼看着周记堂就要被刀砍中,董原奋力一撞,把大威撞翻在地,这一刀砍在了地上,发出火光。
小a扑进了房间,举刀对准倒地的董原就砍。周记堂抽刀对准小a便刺,这一刀刺中小a的右肋,刀竟然被卡在身体里。周记堂来不及拔出,趁着小a惨叫失神,一把夺下他的砍刀。
老沙见屋内小a已经中刀,心里暗叫不妙,失了士气,也不战斗,不顾一切的往楼上跑。郑介铭不追赶,冲到屋里支援周记堂和董原。此时,大威已经起身,正疯狂的向周记堂砍杀,这一刀斜着的砍中周记堂左前臂,血溅了大威一脸。
恶刀嗜血、恶鬼嗜杀,大威见周记堂受伤,杀意更加旺盛,大声咆哮着挥舞手中的刀,董原数次想要近身,但都不敢近身,周记堂也只能不断躲闪后退。
“常冰!长枪!”
郑介铭见势不妙,立刻回头冲出门,找常冰取长枪。这时他注意到刚才受伤的小a,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刀还插在右肋上面,挣扎着下楼。小a听见郑介铭出来,原地站着,哀求的望着郑介铭。郑介铭心中恻隐,没有继续上去追杀。小a见郑介铭不搭理他,捡了一条命赶紧往楼下跑。
常冰将长枪隔着栅栏门递给郑介铭,郑介铭提枪回去支援。此时大威依然疯狂,他右臂血流不止,挥舞着左臂,猛攻周记堂。周记堂脸上又被划了一刀,这一刀刀口不深,但差点命中要害。
周记堂划了大威一刀,在他前胸拉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却并没有停止大威不顾一切猛攻的节奏。
危急时刻,郑介铭挺起长枪,对准大威就刺。这一枪从侧面刺过去,大威竟然不躲闪,长枪直中左腰。大威扭头,红着眼睛瞪着郑介铭,举起刀斩断枪柄,然后朝郑介铭刺去。
郑介铭手里握着半截枪柄,眼前这个修罗一般的男人朝他刺过来却来不及躲闪。周记堂抓住机会,一刀砍向大威左手。大威手中屠刀落地。
但是大威依然没有放弃进攻,他左手手腕无法再使力,遂用左右手同时夹住左腰的枪头,奋力拔出,将滴血的枪头高举,对准郑介铭。
嚓!
周记堂在大威背后向其发动了最后一击,这一刀深深从后背扎穿了心脏,从前胸伸出。大威保持着持枪高举的姿势,僵在了原地。
三个人经此恶战,都没缓过神,纷纷瘫坐在地上。周记堂左前臂滴血,脸上也受了轻伤。他们都忘记了老沙跑到了楼上,但还能够战斗,而楼下还站着那个神秘的敌人——明秀。
老沙在楼上,听见楼下打杀声停止,谨小慎微的往下看。等了几秒见没有动静,小心翼翼下楼查看,想知道胜负结果。
他凑到门边,伸出半个脑袋,三人看见了老沙,老沙也看见了累瘫坐着的三人。
四人对视了几秒,郑介铭看出老沙毫无斗志,遂懒得起身。
“楼下还有一个呢。”董原提醒二人。
“来一个杀一个吧。”周记堂正杀的自信。
“你走吧。我们不杀你。”郑介铭一摆手。
老沙却站着没走。
“你怎么还不走?”郑介铭感到奇怪,眼前这老沙,打又不打、走又不走,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你们要小心明秀,这人是个恶魔、是个变态,你们三个人也打不赢他一个。”老沙犹豫了一阵,说出这句话,转身跑下了楼。
郑介铭没有说话,警觉的站了起身,走到窗台小心的望下看。
只见小a挣扎着挪出单元门,血流了一地。刀子还插在他右肋,他不敢拔出来,害怕一旦拔出来,自己就更加没救了。
“明秀哥,我…我努力去拼杀了…”小a一脸哀求的望着明秀,活生生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却还在求主人饶恕自己碰碎了花瓶。
“哎呀呀,这么可怜。”明秀看见小a步履不稳朝他而来,将两把刀夹在左腋下,向他走去。
 ;。。。 ; ; 老沙一刀插在老杨头肚子里,周记堂只听刀子被抽出来,刃尖又冲向自己脸部而来,他把头向老杨头身后一躲,那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