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亦天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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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叶晨的腰际,有热气扑在她的耳畔,“一个人?”
叶晨回过头,因为距离隔得太近,只勉强能够分辨得出对方是一张年轻好看的东方人的脸。
………【第十章:夜色撩人】………
缘分有时就是一种遇见,无比邪门。
上一秒,关逸还被一群朋友围在中间灌酒,叫嚣着如果18岁生日还不破身就拉他去红灯区找女人,下一秒,关逸就注意到了吧台前独自喝酒的叶晨。
她的眼神像是酒杯中晃动的红酒,带着一丝明媚而光亮的色泽。她只是专注的盯着杯中酒,没有与周围虎视眈眈的男人有任何眼神上的纠缠,但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勾魂劲儿还是让关逸突然觉得自己没出息的被勾丢了魂魄。
借着酒劲,再被旁边的朋友用言语一撺掇,关逸终于鼓足了勇气走了过去。
这和关逸原本想象的*并不一样。
他吻住对方,动作在急切中难掩生涩。
怀中的女人被咬得有些疼,睁开眼睛,侧过头,躲避他的纠缠,微喘着说:“*,你别告诉我你是初吻。”
关逸恼羞成怒,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并不生气,捂着脖子上的痛处,捏准力道,在他的肋部一掐,他吃痛,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她趁机翻身坐了起来。
“你怕了?”关逸故意用言语相激。
“第一次是很宝贵的,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性和爱始终是要两者融合才会美好。”
“那你还跟我来酒店?”
“我都一把年纪了,偶尔寻求一下刺激也无妨啊。”
“你明明是怕我技术不好才对。”关逸冷冷的说。
“你怎么知道……”她吐吐舌头,竟然痛快的认了。
关逸那股子不服输的牛脾气顿时窜了起来,他一把把对方拉回到床上,狠狠压上去,“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打赌好了。”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赌什么?”
“赌你能不能让我满意,我输了的话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输了的话,反过来。”
关逸的回答,是一个带着几分狠劲和灼热温度的霸道的吻。
为了那个赌,关逸整夜把叶晨折来折去,几乎拆分入腹。
叶晨眯着眼睛像小猫一般的呻,吟声,以及眉目间流泻的风情,让初次开荤的关逸完全失控。
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年龄以及姓名,但他猜,她应该比自己要大几岁,因为她的笑容自信而笃定,那是经过岁月和历练的淘洗后才会锻造出来的成熟。
“怎么样?”关逸扬了扬眉。
叶晨轻咬住关逸的下巴,媚媚的一笑:“孺子可教。”
关逸还没离开叶晨的身体,之前要了她好几次,原本已经筋疲力尽,此时却只因为这四个字和下巴上轻咬一口的微痛,便觉得一股热流失控般的冲向身下。
“你……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叶晨一边*一边问。
关逸说:“我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地址,以后我可以随时找到你。”
叶晨的脸上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她伸出手臂,勾住关逸的脖子,挺起身子吻了上去,只轻轻触了触对方的舌,又灵巧俏皮的撤了回去,撩拨得关逸的心痒痒的,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烧一样焦渴难耐,把所有的理智都焚烧殆尽。于是,狠狠咬上去,辗转*,夺回主动权。
天已亮,叶晨洗玩澡走出浴室,看到关逸已经叫来了roomservice。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以后到哪里能够找到你。”关逸执拗的追问。
“告诉你也没用。”
“什么意思?”
“我明天下午就要坐飞机离开了,我们没有机会可以再见面的。”叶晨咬了口面包,笑着点了点关逸的鼻子,“很高兴认识你,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叶晨拉开窗帘,指着破晓的日出,“清晨,看上去是一天的开始,其实上是一起共度一夜的人们的结束……”
叶晨和关逸之间的交谈,全部是用英文。名字、年龄、国籍这些个人信息叶晨全部三缄其口,关逸什么都没问出来。
叶晨慢悠悠的整理衣服,气定神闲,关逸怒气冲冲的拉羽绒服的拉链,却差点绞到自己下巴上的嫩肉。
临出房间前,叶晨踮起脚尖凑过去,在关逸的唇边轻啄了一下,没有缠绵的激情,倒像是大人打法小孩子时塞到嘴边的一颗甜蜜的糖果,关逸本想揽住叶晨的腰加深这个吻,对方却像个泥鳅一样倏然后退一步,浅浅一笑,转过身翩然而去。
叶晨和阮江北这对分别啃了一整夜嫩草的老牛,就这么在酒店走廊里狭路相逢。不同的是,叶晨是把关逸甩在了后面,而阮江北却是正挽着那个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姑娘的细腰,亲亲热热的含着对方的耳垂。
小姑娘嘤咛一声,面色绯红的往阮江北的怀里一缩。
叶晨轻咳道:“如果还没结束,可以回房间继续,纽约我比你熟,自己逛也丢不了。”
这冷飕飕的无比熟悉的声音,让上一秒钟还沉迷在软玉温香里的阮江北此刻顿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从头凉到脚。这是一种被捉奸在床的难堪和尴尬,虽然他知道自己其实大可不必——他和叶晨是朋友,只是朋友。
阮江北本能的松开手,想要转身拉住叶晨向她解释。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什么,以及自己为什么要向叶晨解释,可是他知道,叶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但他所有的解释都被此时追出房间的关逸生生堵在了喉咙里。阮江北只能站在原地,仿佛被瞬间石化。
“晨晨,你昨天晚上干吗了?”阮江北的声音冷到不能再冷。
“你干吗了我就干吗了。”叶晨双手环抱放在胸前,挑衅似的斜睨回去。
“你……你也是中国人?你叫晨晨?”关逸轻声问。
“他甚至不知道你是哪国人以及叫什么你就跟他来酒店?!”阮江北的脸已经微微扭曲了。
叶晨摇摇头,“是我‘带他’来酒店,怎么是我‘跟他’来呢?放心,如果说有谁占了便宜,那一定不是他。”
“你怎么这么自暴自弃!你真把自己当女流氓?!”
“不要一副为我痛心疾首的样子。只是喝多了发生*而已,这种事你们这种人不是最有经验的吗?无所谓谁占谁的便宜,虽然我是女方,看上去好像是吃了点亏,但实际上又不是他强暴我,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整个过程中我也不是没爽过。”叶晨冷笑着说。
阮江北几乎要把牙关生生咬碎。
他知道,他没资格说她,他比她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不是善男,凭什么要求她做信女,更何况率性而为的她一直都不是。酒精会催生**和堕落,对他如此,对她亦然。和夏晨阳已经分开这么久,又被他丢在纽约的漫天风雪中,她会生气,会寂寞,会想找人陪,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心头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它一会儿疼,一会儿酸,交替上升,像软刀子一下又一下慢慢的凌迟,弄得他已经几乎快要发疯了。
“昨天放你鸽子,对不起。”阮江北知道叶晨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喝酒,为什么拐个素不相识的小男生来开房,只希望他的道歉能让一切都偃旗息鼓。
“不用对不起,我早习惯了。”叶晨冷冷的说。
“别那么小心眼儿,乖。”阮江北捋了捋叶晨的刘海。
“死一边去。”叶晨瞬间炸毛,拼命闪躲。
这一亲昵的小动作,让方才还被阮江北搂在怀中百般温存的女孩儿,以及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战”的关逸都有些火了,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华丽丽的无视,叶晨张牙舞爪的发火和娇嗔,阮江北则心甘情愿好话说尽的左哄右哄,几乎要把一颗骄傲的心低到泥土里去,他们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其余的全部都是多余。
“你的项链,落在房间里。”关逸试图用手里这个追着小天使的钻石链子来吸引叶晨的注意力。
阮江北一把夺过链子,对叶晨吼道:“你就把它这么乱丢乱放?!”
“洗完澡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了嘛,只是顺手而已,我又没机会常来这种地方,跟阮三少爷比起来当然经验不足。”叶晨反唇相讥,然后一把夺过链子,把头发拢至一侧,自顾自的戴上。
白皙的脖颈露出来,几点殷红的印记像踏雪红梅般刺眼。
叶晨自顾自的垂着头,戴好项链后又把头发重新拨回原位,丝毫没有注意到片刻前自己无意中显露出的风情,以及身旁两个男人的脸上那无比精彩的表情——关逸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羞涩和窘迫的表情明明暗暗的交替着,而阮江北则只是惊痛的瞪着叶晨的后颈,半晌说不出话来。
开始纽约大采购,阮江北为了弥补自己昨天放了叶晨鸽子的过失,将自己的信用卡乖乖的双手奉上。叶晨在前面刷刷刷,他在一旁又是点头又是赞美,末了还要帮她拎着那些奢侈品袋子屁颠屁颠大包小包的跟在后面。
发泄怒气的最好方法,要么大吃,要么血拼——如果拼得不是自己的血,那就更爽了。叶晨潇洒的甩了甩头发。
………【第十一章:真相,到底会有多痛】………
叶晨以为,和关逸这一段露水情缘在那个清晨已经划下了休止符,两人隔着一整个太平洋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却没想到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比她想象的要执着得多,聪明中又透着一股傻劲,竟然凭借着只言片语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她。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叶晨顾不得倒时差便销假复职。面对着一大堆报表正焦头烂额,msn上突然弹出一个添加好友的申请。
叶晨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死心的又发送了一遍。
她点了同意,一个对话框在下一秒就迅疾的弹了出来。
“叶晨,你好。”
“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关逸……纽约……”
幸好是对着屏幕,没有人能够看到叶晨的脸刷得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关逸回复道:“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要小。你告诉我你是第二天下午走,我从你的口音听出你是北京人,那天下午从纽约飞北京刚好只有一班航班,刚好我在机场又有熟人,他帮我拿到了那班航班的旅客名单,我知道你的名字里带一个‘chen’字,名单里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你——‘叶晨’。那个天使挂坠的项链是订做的,从设计到手工都独一无二,小天使背后刻着一个专属编号,我刚好略通电脑技术,便黑进了那家珠宝公司的客人资料库,通过那个号码查到了当时订做这条项链的客人名叫阮江北,是大名鼎鼎的阮氏集团的三少爷,在他的生活圈子里要找到一个知道名字的女人就更简单了。”
“你不去当福尔摩斯真是太可惜了。”叶晨无奈的摇摇头,“可是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到底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个答案比任何明确的“知道”都更暧昧也更危险。
“打住,小男孩,我告诉过你,清晨是黑夜的结束,it’sover。”
“如果我不想让它over怎么办……”
叶晨果断的把关逸拉黑。
那天的晚饭,段斐烧了一桌子菜,还特意请来了阮江北。在段斐心中,阮江北就是叶家的准女婿,她看着他和叶晨亲密无间的长大,内心里早把他当成了自家人。
叶之海脸上原本就少得可怜的笑容,比起叶晨去美国之前好像又少了几分,连饭量都变差了,叶晨有些担心的往父亲的碗里拼命夹着菜。
“噢,对了,爸爸,你让我去看的那个朋友,她好像搬家了,我没见到,那个房子现在是连映川在住。”叶晨突然想起这茬,不疑有他的随口说道。
“什么朋友啊?”段斐帮叶之海盛了一碗汤,推到他面前。
叶之海面色微白,低喝道:“这些事不要在饭桌上谈。”
“有什么不能谈得,我和小北又不是外人!”段斐抗议道。
阮江北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当时连映川拜托他把叶晨带到纽约,让她亲生母亲见她最后一面,他也是不想让叶晨将来得知真相时留下遗憾所以才答应下来。但这毕竟是叶晨的家事,又牵扯到几十年前的往事,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插手,只能默默旁观。
叶之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一顿饭吃得所有人都兴味索然,最后竟是不欢而散。
叶晨趴在床上,一边对着电脑重温在纽约拍下来的照片,一边问坐在一旁的阮江北:“你觉不觉得我爸的态度很奇怪?我越来越觉得那个我爸让我去看的女人是他的旧情人了……”
“你小说看太多了。”阮江北故意这样说道。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叶晨永远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的生活——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永远都能保持着简单而直接的原貌。
“要不要喝点东西,我有点渴,想喝咖啡。”叶晨舔舔*,问道。
阮江北皱皱眉:“哪有人口渴了喝咖啡的,你也不怕胃穿孔。”
“我妈都没你啰嗦,快说啦,你喝什么?”叶晨的心里因为阮江北的半嗔半怪的关怀而涌上来一阵暖意。
“我喝牛奶,你也一样。”
叶晨刚走出房间,便听到父亲叶之海的书房方向传来了争吵声。
她耐不住好奇心,蹑手蹑脚的靠近,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段斐的声音尖利而刺耳:“叶之海,我告诉你,你想让晨晨回到她身边去,你做梦!”
叶之海的声音听上去压抑沉痛:“她时日无多,这是她最后的请求,我不可能狠心拒绝,段斐,我希望你能理解她的心情和我的处境。”
“她的心情?你的处境?那又有谁来理解我的心情和处境!”书房里传出什么东西被砸得粉碎的声音,“28年前,你把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孩子硬塞到我怀里,我配合你,装怀孕,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