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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对的时间对的人txt-第11部分

小说: 对的时间对的人txt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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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辰没注意到一生的变化,开门带她进屋,由于她跟躺尸一样,宋安辰没法开灯,还好对她家也熟悉,直接送进她的房间,丢在床上。
  他有些累,也倒她床上休息了一下。
    这一闭上眼,貌似沉睡的醉意又回来,脑袋因安逸又沉了起来。
    在黑暗中,一双小手抚摸着他的胸口,不灵巧却很燎火。
  随之而来的,是他微妙的变化。
  本垒打的效果,果然是本垒打。
  当初升的阳光照进来,一生有些眩晕。
    她捏了捏额角,觉得自己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苦力活,把她累得腰酸背痛。
    她微微睁开眼,却正好扫到自己床上有个男人的裸背?
    她大吃一惊,倒吸一口气,几乎要跳起来。
    当自己吃惊地坐了起来时,蓦然发现自己全身□,露出少女青涩的身子。
    她赶紧捂住被子,努力去回忆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她的记忆回到了昨晚那场黑夜,她好像很想有人抱她,当她触碰到床时,她突然浑身热烫急需想找一种让她遏制生理反应的东西,但她却不知道是什么。
    在她极度慌乱中,她摸到了如玉质般滑嫩的肌肤,比她手掌凉快许多。
    她突然想要得更多,于是她慢慢挪动了自己的身子,贴在那块比她冰凉的肌肤上。
  突然有人握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嘴里碎碎念着,“别摸。”
  可她就想摸。
    她没听那人的话,直接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上,汲取那微微的凉意。
    直到她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想要得更多。
  一生愕然停止回忆,身子不停地哆嗦着,她跟人上床了,她把她的竹马给上了。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是她先脱他的衣服,然后嘿咻嘿咻。
  她方寸大乱,看着那裸背,更是担惊受怕,怕她稍微一个动作就把他吵醒,然后人赃俱获,到时候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了。
    她咬咬牙,抓起被子上凌乱的衣服,捂在胸口上,猫步下床。
    她很小心很小心,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她十分警惕地边看着宋安辰的睡觉动静,边一步步蹒跚走出房间。
  当终于平安出了自己房间,她才得以喘气。可眼睑随之低了下来,显得落魄。
    她真是太糟糕了,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不能趁人之危,把人弓虽。暴了啊。
  一生捂住脸,十分难过。她怎会是这么不要脸的女生!
    在洗手间洗了个澡,穿好睡衣,等待宋安辰的醒来,然后将会是一场兴风细雨。
    她特别的乖,热了牛奶和面包坐在位置上等待。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她听见她房里有了动静,她的心立即加快几拍,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了。
    当她房间门被打开的那刹那,她已经在给自己找一堆的解释了。
    她真不是有意趁人之危,弓虽。暴他的,她可以发誓,那时她真的是酒后大发色性,控制不住自己啊。
  她正编着一堆借口,可宋安辰却没给她表现的机会。
    他只是睹了她一眼,脸红扑扑地,钻进了洗手间。
    洗完脸出来,直径坐在她旁边,吃着她给他准备的早餐,一句话也不讲。
  对于宋安辰这种保持缄默的态度,她更是提心吊胆,但却有些感动。
    想来他是不想给她难堪,告她施暴罪,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既然他都淡定了,她这个罪人也不能自首自毁前程,人家都帮她一把了,她该感恩戴尽。
  她故做淡定地道:“昨天睡得好吗?”她笑得很灿烂。
  宋安辰刚准备喝牛奶,听一生这么一问,差点呛到。
    他原本已有正常色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略有些不自在。
    一生暗叫不好,她这是触到他的痛处,他被弓虽。暴的痛处,失去童子之身的哀痛。
  她真想打烂自己的嘴,干什么问这破烂的问题。
  “嗯,除了腰有点酸。”
    他不是很自然地继续喝牛奶。
  一生咕嘟一口口水吞进肚里,一副装疯卖傻地笑,“我昨天睡得可香了,一睡到天亮。”
  宋安辰微微怔着看她。
  “嘿嘿。”
    一生被他这么“专注”地看得发毛,极力避讳他的眼神,“哎,谁叫你昨天喝醉了上我床上睡,你要是上我爸爸的席梦思床上睡就不会腰酸了。”
  他忍不住蹙眉了,略有抱怨,“也不知是谁……”
  “啊……”隔壁对面传来一声尖叫,是林若涵的。
    宋安辰脸色大变,慌张地跑了出去。
    一生也跟在其后。
    当一浪接着一浪伴着哭声的尖叫自宋安辰房里传来时,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林若涵有自己的房间不呆,怎么去宋安辰房间了?
  当宋安辰打开门时,震惊了。
    一生尾随其后,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吓傻了。
    怎么发生这种事,还要成双的?
    只见林若涵抱着被子,光裸着身子在床上痛哭。
  但屋里只有她一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的踪影。
    这间屋子被弄得极乱,被子耷拉在地上,抽屉被翻过,衣服却撕破不堪,在纸篓里还惊现避孕套。
    这一情景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他们最不想联想的事。
  宋安辰二话不说,直接打电话给禾晋,接电话的是他家保姆,说他昨日喝得烂醉,现在还没醒。
    宋安辰顿时心凉了半截,默默看着哭泣的林若涵,刚想上前安慰,林若涵却恶狠狠地瞪他,嚎啕大哭。
    宋安辰想为她拭去眼泪,却被她激动挠出一条长长的红印,“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宋安辰抿了抿嘴,“对不起。”
  “啪。”她一个巴掌扇到宋安辰的脸上,他本身皮肤娇嫩,立即显出五指印。
    林若涵哭得越来越厉害,“都是你抛下我,你不是人。”
  宋安辰沉默,不说一句话。
    一生有些心疼,刚走过去,只见林若涵发了疯似的骂她,“你个狐狸精,一定是你昨天晚上把我哥哥勾搭到你家的,要不是你……”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像是突然有人掐住她的脖子,让她说不出话来。
  “你们都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
    她激动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极其疯癫。
  宋安辰拉住一生,示意她出去。
    两人退去房间,皆沉默起来。
    宋安辰极其沉重道:“这件事,必须通知爸爸了。”
  
  “她……她到底被谁……”
    一生还未问全,她手机响了起来,是禾晋的。她立即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他朦胧带着困倦嗓音,“找我什么事?”
  
  “昨天你有送林若涵回家吗?”
  
  宋安辰一听是禾晋,立即抢了电话,“禾晋,我临走之前不是让你把我妹妹送回家的吗?你到底有没有把她送回家?”
  
  “有啊。”
    禾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那时我喝得有点醉,你妹妹也喝多了,我一个人根本无法送她回家,所以找了那名调酒师的朋友黄毛一起送她回来。”
  
  “你把她送回家了?”
  
  “我送到楼下,我实在走不动了,所以就叫黄毛帮我送上去。”
  
  宋安辰深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吗?我妹妹被人糟蹋了,那个人很可能是黄毛。”
  
  “什么?”
    禾晋声音顿提高几分,原本困倦的语气一下子炸醒,他支支吾吾半天,“我……我马上去你那。”
  
  宋安辰把电话还给一生以后,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他懊恼地狂挠头发,自责不已。
    他最后还是拿起电话拨了他爸爸的电话。
  
  电话那头得知此事,立即传来他后妈的尖锐又刻薄的恶骂,宋安辰默默听着,显得格外深沉。
  
  当电话撂下,一生突然很想为他分忧,却找不到任何一句安慰的话,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他旁边,默默地看着他,只想告诉他,她想为他分一点忧。
  
  后面的事,完全不在一生的接受范围内。
    宋爸爸要报警,但林若涵的妈妈怎么也不同意,说是毁了女儿的名声。
    那段时间正逢副市长选举,叶爸爸和宋爸爸都在候选名单内。
    然而宋家出了这一场大事,显然对宋爸爸是不利的。
    本来想哑巴吃黄连,有苦也憋着不说。
    可林若涵心灵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被糟蹋,心里阴影越来越重,最后选择了割腕自杀。
  
  显然,这件事,再也瞒不住了。
    林若涵的妈妈那段时间哭得死去活来,一边骂宋安辰一边骂宋爸爸,然后再骂到了一生。
  
  叶爸爸知道内情以后,专门找一生谈话,“安辰在我们家住过?”
  
  “是,那天我们都醉了,就直接倒床睡了。”
  
  “没发生什么事吧?”
    叶爸爸特精明,眼神中已暗藏着锋利了。
    一生摇头,“没什么事。”
  
  “那你洗床单干什么?”
  
  “哦,吐到床单上了。”
    连她自己都敬佩自己自己的圆谎程度,第一次落红,不洗难道留纪念?
  
  自此叶爸爸再也没提这件事。
    弓虽。女干犯黄毛被抓却失口否认自己弓虽。女干了林若涵,他说当时她把她送到她的房间以后,只是鬼迷心窍想偷点东西,没想到当他在宋安辰的房间找东西时,林若涵就从背后抱住他,叫他要了她。
    嘴里一直表白说喜欢哥哥好长时间了,又哭诉自己多么委屈。
  
  一个痞子本身就比较猥琐,美女投怀送抱,还加上动人的表白,于是自然木已成舟。
  
  林若涵的妈妈知道以后,不动声色的跟宋爸爸离了婚。
    双方和离,林若涵被她妈妈悄无声息地带走了。
    宋爸爸把宋安辰放到乡下闭门思过去了,将近高考也不去上学了。
  
  然而事情总是接踵而至,一个月后,一生的母亲病情恶化,成为胃癌晚期,忙于拉票的父亲不得不停下工作,照顾生病的妻子。
    一生也因情绪不佳,月考成绩直线下降。
  
  有几次,一生总会站在医院住院门口,看见愁眉不展的爸爸在大口大口的吸烟,眉宇间总是化不开那个“川”字,她只能站在一边看着爸爸,一点忙也帮不上。
  
  她妈妈终于到了手术的那一天,其实仅仅只是为了续一年半命而已。
    然而爸爸却比以前精神抖索许多。
    当叶妈妈终于推进手术室,见到爸爸久违的释怀那刻,一生终于知道爸爸愁得是什么了?
  
  是高额的手术费。
    虽她爸爸是政府官员,有医疗保险可以承包百分之九十的费用,但她妈妈是属于全职太太,根本没有这个保障。
    铁饭碗工资固定,自然是不会飞出钱来。
    而叶爸爸又是自尊心极强之人,他不可能拉下脸朝别人借钱。
  
  那么这笔钱是怎么来的?
    不到半个月,警铃在她家楼下响起,把她爸爸带进去那刻,她才知道她爸爸贪污被抓。
    那年政府大力打击腐败分子,判刑极其重。
    她爸爸贪污不过一万,就判了六年有期徒刑。
  
  她爸爸被抓不到一个星期,她妈妈旧病复发,常常疼得她汗流浃背。
    她每次都哭着跟一生说,她不想活了。
    一生以为她妈妈会舍不得她,一定会坚强活下去。
    可她妈妈坚持到她高考的前一个星期。
  
  她想,她的世界崩了。
    在她几乎要疯得那刻,宋安辰从乡下回来了,他静静地望着一生,在她妈妈的追悼会上抱着哭的跟泪人一样的一生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你还有我。”
  
  可她没听进去。她抛下所有,志愿报得天南地北,只为远离,却从未想起有个男人对她说过的诺言。
  
  而这诺言,也随着时间的冲洗,淡了吗?
  叶一生真的很老实,宋安辰叫她不要在他世界里转悠,她真的做到了,同在一个肿瘤科,医生与护士之间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偏偏上班一个多星期,宋安辰再没见过一生的影子。
    他不知为何,见不到了,反而更加的空虚。
  
  一生正咬着笔头,坐在值班室里,拄着脑袋看《医疗手册》。
    抬手看看手表,正好是午饭过后,觉得是时候找护士长了。
    上个星期,她为了躲宋安辰,找各种借口与别人换值班,换了一个星期了,她再也找不出理由来,现在只好找本源,直接要求护士长给她换值班表。
  
  她好说歹说,跟另一组的小护士简美美商榷达成协议,与她调换一下。
    她步行爬到护士长的办公室,敲了门。
  
  “进来。”护士长在里头说。
  
  一生打开门,见到护士长正在与人聊天,好似是有一面之缘的肿瘤内科主治医师罗洛施,很漂亮的一个女医生,听说是A医大的著名医师教授的关门弟子。
    她也抬头看了下一生,淡淡的。
  
  护士长见是一生,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护士长,我想与简美美换一下值班时间,我的值班时间与我其他事情重合起来了。”
  
  护士长笑容僵了一僵,“什么事情比你上班更重要?作为一名护士,不是你想那么随心所欲就能随心所欲,你要服从护士长的安排,懂不懂?”
  
  “可是……”她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总不能说她为了躲宋安辰?
    她咬了咬唇,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行。
  
  罗洛施轻轻看她一眼,眼中好似看透了什么似的。
  
  “你出去吧。”护士长下逐客令了。
  
  一生没法,上司不答应,这事算打水漂了。
    她心里不是很痛快地转身走出去。
  
  “护士长,我也出去了。”
    罗洛施在她转身那刻对护士长说。
  
  “再坐会儿啊。”
  
  “不了,是时候去诊室了。”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待她开门出去,罗洛施尾随其后。
    一生刚走几步,罗洛施却在身后叫住她,“叶一生?”
  
  一生眨巴眼,觉得很奇怪地转身,她这么有名?连内科的都知道她?
  
  罗洛施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子里,举步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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