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的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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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也是可以学一学的。不过,这一招在日本可是行不通的,他们只看重能力。能力,某些人有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
张娜口轻舌薄,她一向嘴尖皮厚腹中空。她毕业于某南方科技大学,非985工程。大三的时候去日本早稻田大学做了一年的交换生。平时只要逮着机会就会说日本如何如何的好。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只从太平洋里游过一圈的小“海龟”。
“精辟,娜娜总结得太好了。”吴杰拍着手激动地附和着。
“好了,闲话少说,大家都赶快干活吧。”顾诗梅打着圆场。
莫景行的脸被急得红一阵白一阵,右手用力捏着鼠标,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眼睛酸涩,喉头发紧,一低头,两行泪水滴在了键盘上。她迅速地把眼泪擦掉,努力忙碌地干着活。
“流言止于智者。”她的电脑里弹出一条消息,谢远帆发过来的。
他正坐在她的正前方,这位平实烟不出火不进的男人,今天的后脑勺都仿佛看起来透着慈祥友爱的光辉。
中午,大伙相邀一起去餐厅吃饭了,毫无悬念地都没有叫她。
她被孤立了!
在职场上,被人孤立是一件很常见的事,可能是由于性格孤僻很不合群,也可能是由于太过优秀。而她就是活天冤枉,躺着中枪了。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她打开一盒饼干,想着凑合下算了。
“别粉身碎骨了,你的午饭,诺。”谢远帆递给她一个餐盒。“我们到天台上去吃饭。”
天台上设备齐全。有餐桌沙发,露天游泳池和各样的植物盆景。
“没想到上面的设施这么齐全。”她由衷地惊叹道。
“嗯,我常常上来吃午饭。”他边说边给她拉开椅子。
“怪不得你皮肤这么黑呢,哈哈。”她打趣道。
“办公室里的人际关系就是这样的。不用太放在心上,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又转移目标了。”他对她腼腆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真温暖,就像冬天里的太阳一样,就像她儿时哥哥的笑容。
她本来是有一个哥哥的,在她六岁的时候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儿童英勇牺牲了。从那以后,她妈妈就患上了抑郁症,每天躺在床上以泪洗面,三天一寻死五天一自杀。所以她的童年生活基本是被毁掉了。待她上了高中,妈妈的病才又慢慢好了起来。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就吃完了午饭。两人说说笑笑愉快地走回到办公室。
要整理的报表十分地复杂,日语里面又夹杂着英文的注释,况且日本人的英文水平是出了名的烂,语法不对不说,单词好多也都拼错了。她忙得头昏眼花,不知不觉就忘掉了上午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果然忙碌能让人忘掉烦恼呀!当精神高度集中时,其他的感觉就被自动麻痹了!
下班时,张娜故意拉高了嗓子喊道,“走,我请大家去唱歌。”
“不喊上她呀?”
“喊她做什么。”
她微微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翻了翻,然后拎着包就往外面走去。出了电梯,看见他们还站在一楼大厅里说着话,显然是还没有商量好到底要去哪儿。她装作没有看见,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出了大楼。
她不想和任何人起争执,无论对方有多么糟糕,都会尽量地拣最中庸的句子去评价对方。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同座的男生撕烂了她的语文课本,她非常气愤地打了那个男生一巴掌。那个男生的妈妈找到了学校,要求讨个说法。她红着脸不卑不亢地站在办公室解释着原因,班主任李老师猛地站起来,推搡着她:“谁教你打人的,一个女孩子真是没有家教。你还在我这儿顶嘴,还不滚回去照顾你妈妈去,小心她又死了咯!”。那么弱小的她,在日记本里写到,我的心一片一片被李老师割成了血片子,我想我的心彻底地死了。
每天在这个时候,都是身体最难承受的时候。在冷气十足的房间里呆了一整天,突然又一下子置身于一个炙热的环境中,每一颗毛孔,每一片细胞都快要炸裂开来。
每天在这个时候,打车比春运赶火车还要难,坐公交地铁又太挤了。小老百姓的日子真的是很艰难,赚点儿钱不光要看上司的脸色不说,还要忍受办公室里八婆们的冷嘲热讽。她忿忿然地往公交站台走去。
“上车吧。”
又是他。
她一点儿都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什么工作以外的联系。所以此时见到他更加心烦意乱,觉得他是故意的在报复她。
“不用了,谢谢您。”她面无表情的拒绝道。
他跟着她慢慢地滑动着车子,不依不饶地。
她又怕被他们走出来看到了,一狠心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上次在咖啡厅里,我有急事走得太匆忙,抱歉没有埋单。”
“没有关系。”
“想去哪家餐厅?”
“都可以吧。”她语气颇不耐烦。
他带她去了一家高级餐厅。餐厅名却格外地俗气:在水一方。
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四个字却又十分地苍劲刚健。
餐厅里暗红色的实木餐桌上摆着一只白玉高脚瓷器儿,插着一株儿红玫瑰花骨朵儿,极尽婉约妩媚。所有陈设都完美精致,精细到每一根线条,每一朵玫瑰花图案的餐具。
“莫总,今天有什么想要品尝的?”美女服务员抱着两本菜单册眼睛笑成了两弯月亮。
“让这位小姐点餐吧。”
“把你们店最贵的菜都端上来!”她很不耐烦的翻了翻菜单。
“您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喜欢清淡的还是麻辣的?”
“中式的、麻辣的。越辣越好。”
“那……”
“就按照我以前常吃的菜式,做成麻辣的口味就行了。”
“需要给您单独做一份清淡的吗?”
“不用了。”
在等待上菜的环节中,他的电话响了。还是那只古董手机。
“可能是他住在英国的儿子打过来的吧。”她暗自猜测着,“说的英语,语气很温和,完全和平时判若两人。”
他接完电话,菜也全部上齐了。
“上次在Starbucks,你对我这个相亲对象好像非常的不满意,是吗?”
她被一口辣椒呛得差点岔过了气,一把抓起桌上的水一股脑的喝了个精光。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捏着筷子使命地在饭碗里搅着。想着该说点什么呢?好像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良久,她破釜沉舟的说道,“您开除我吧。”
“为什么我要开除你?”
“那我主动辞职。”
“你目前工作范围已经涉及到本公司的商业机密,而且你也签订了保守商业秘密与知识产权的有关事项和竞业限制条款。并且我也没有以暴力、威胁或者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手段强迫你劳动,或者违章指挥、强令你冒险作业危及你的人身安全。所以你主动辞职不但要赔偿我一笔违约金,并且在竞业限制期限内,不能应聘竞争企业的任何一个工作岗位。”
“那您究竟想要怎么样?”
“想要维持我们俩的关系呀?”
“我和您只能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她斩钉截铁的强调。
“那不然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何种关系呢?”
她无言以对,想了想又激动万分地说道:“我对您之前的所做所为,真的很抱歉。我既付不起您高额的精神损失费,也赔不起您公司高额的违约金。所以,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好吗?您的行为已经对我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干扰。”
他端起一杯水,没有喝也没有放下,把另一只手放在眼睛上轻轻抚摩着。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道:“你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秋分客尚在,竹露夕微微。前不久还是满眼的墨绿,现在已经呈现出斑斓的金黄色。
实习期很快就满了,莫景行也正式被录用了。
这个星期五下班后聂小荣陪着她去看房子。是一栋九十年代八层建筑的公寓楼,一室一厅的格局。五年前房主重新装修过了,家具电器都有。而且关键离上班的地方很近,坐公交车也就半个小时就到了。可就是每个月的租金稍微有点高,她有点拿不定主意。
聂小荣说,每天累死累活工作一天,你还不许给自己寻个好窝呀,不然活着也太没趣了吧。
她也就不再犹豫,当下就签了合同。
她站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的客厅中,感觉非常的心满意足。她终于在这个城市里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她想着,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工作,早一天把爸爸妈妈也接过来。她想着想着,仿佛看到了全家团圆幸福的开心场面,不禁热泪盈眶。
聂小荣和谢刚在第二天下午就帮她把行李从张小娅的家里全部给搬了过来。
搬完家后,她在自己新窝里专门为聂小荣和谢刚做了一顿丰盛的家常菜。表示对他们的感谢。
谢刚,她的高中同学兼大学同学,父母一直在这里做生意,家境还不错。曾经追过她。虽然没有成为男女朋友,但是他们却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同志般的感情。
“想不到你这么会做饭呀?谁娶了你就是娶到了天大的福气。”聂小荣时时不忘损她。
“那就嫁给我呗,我啥都不缺,就是缺福气!”谢刚嘻皮笑脸地调侃着。
“你呀!还不能够,咱们的景行大美女心里一直都装着一个白马王子。初中时候就恋上了。”聂小荣打击他道。
“谁呀?是谁呀?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只有她认识。而且是单恋,对方叫什么她都不知道,你说她是不是傻得可怜。”
她端着一碗滚烫的排骨汤,颤颤巍巍地从厨房跑出来,吼道:“你们俩能不能过来帮下忙呀,我都快被烫死了。”
他们吃完饭回去后,她坐在沙发上整理着没有收拾完的衣服,想起聂小荣今天提起的那个男生。
那是刚上初中的第一个暑假,她去张小娅家玩。
张小娅心血来潮说带她去全市最贵的餐厅吃牛排。可是那顿餐也太贵了,带的钱远远不够。于是张小娅就把丢在西餐厅,一个人先回去筹钱。
她等到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张小娅也没有来。她有点儿无助的趴在餐桌上嘤嘤地哭了起来。一个穿着白衬衫和一条淡兰色牛仔裤的大哥哥,坐到她的对面,告诉她已经帮她们付过钱了。
他长得真好看,戴着一幅眼镜。说话声音也很好听。
这就是她对他的全部记忆,年少时容易被一点儿小事情给感动迷恋。现在已经想不起他当年的模样了。但回忆起那天来,都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上大学后也有不少青年才俊追求她,可是她觉得他们都似乎缺少了点儿什么。就像是放在冰柜里千百种口味的冰激凌,却找不出一只是小时候吃过的雪糕味。
莫非凡此时正坐在电脑前,在一个网络社交空间里一张张浏览着一个女孩子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和她在西餐厅里偶遇,她小小的一只,也就一只披着羽毛的鸽子那么大,趴在桌上轻轻地哭泣着,柔弱地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松鼠。从那天起,她就温柔的植入了他那颗硬邦邦的心里面。
张小娅打趣说要把表妹介绍给她,他起初也不过是因为她的盛情难却,抱着好玩儿的心态答应去相亲。那天,他多等了她一个多小时,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刚准备给张小娅发信息说他有事要先离开,一个漂亮的女生穿着高跟鞋颤巍巍地向他走了过来,声音甜美地问他是不是莫非凡。
他站起来和她握着手,立马就认出了她就那个多年前在西餐厅里遇见的小女生。她的样貌并没有怎么变,只不过个子长高了些,脸瘦了些,没有原来可爱的婴儿肥了。她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的面前,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好似一株盛开的粉色百合花。
莫景行刚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就接到谢刚的电话。
“喂,大美女,下班没?”。
“干嘛?请我吃饭?”
“必需的呀,我过来接你。”
“发家致富啦,又换车啦?”
“你快下来,我现在就在楼下。”
她正在四处张望着哪辆车会是他的。
“在这儿,这呢。”谢刚坐在一辆大轮子的摩托车上对着她挥着手。
“你终于破产啦?”
“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呀?几天不见,不但长了副狗嘴,头发也渐长了。这是‘哈雷’摩托,好几十万呢。”
“您快开走,我这一脸的狗头土脸可不敢高攀您这好几十万的‘哈雷’。”
“现在你不单只是狗头土脸,还一脸尖酸刻薄,快点上来吧!让我带着你仅剩的一点人性去兜一圈。”谢刚递给她一个粉色的安全帽。“专门为你准备的。公主殿下,请上车。”
“男朋友呀?这么快就又找到新货啦。”
“对,你若需要的话我可以免费借你试用。这是我的大学同学谢刚,这是我们公司的女神—经张娜。”
在这里工作时间长了,她发现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凡事都忍气吞声。越退让,就只会被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所以现在她也已经能够鸮心鸝舌的反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时候莫非凡和一大群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这次他没有穿着那条破旧的牛仔裤,一身正装显得身姿更加倾长挺拔。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坐进了一辆加长的奔驰车绝尘而去。
谢刚催促着她快点上来,她迅速戴上安全帽坐了上去。随后他开足马力一溜烟的驶进了奔流不息的车流中。
她倚靠在谢刚的背上,秋风细雨落在身上,有了入冬的凉意。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的心情有些沉甸甸的,脑袋里浮现出他刚刚冰冷的目光。
和谢刚在外面用完晚餐后,他把她送到公寓楼下就离开了。她正摸着黑把脚踏在花坛上绑着鞋带,后面射过来明亮刺眼的车灯。她转过身用手遮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在恶作剧。莫非凡怒气冲冲地向她走过来,一把就把她逮到车上,对司机说去江边。
“什么情况,我最近没有填错单子呀,也没有出现翻译上的失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