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的爱-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刚到格勒不久,想要去Victor Hugo广场。那里星期六会有大型的露天市场,蔬菜和水果比超市要便宜新鲜很多。她在一个天桥下走迷了路。正当她犹豫是不是要穿过Vauban大道,正好有一个男生,穿着一件绿白襄间的软壳材料的冲锋衣,一条白色的细腿运动裤,黑色的夹角拖鞋。头发理得很短,脑袋上架着一副太阳眼镜。兴匆匆地朝她走过来。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中国人,用还不太利索的法语试探着问道。
“ExcuseZ…moi;Tu es Chinois ”
“是的,我是中国人。”他停下脚步礼貌地答道。
“请问去Victor Hugo广场应该从哪边走?”她一听是中国人,立马手舞足蹈开心地问道。
那男生说,我正好去那边,一起去吧。
他是格勒一大的研究生,学建筑设计的。她是格勒三大的研究生,学经济管理的。格勒一大、二大、三大都是连在一起的,没有特别的校门隔开,此后他们常常会在校园里遇到。
她看到“战法网”论坛上有一辆九成九新的白色自行车出售,而且只要九十欧元,她刚好想去买一辆,给对方写了邮件预约好时间先去看一下。她拿着地址,坐了很多站,终于在一个叫Edelweiss的地方找到了,Edelweiss翻译成中文叫雪绒花。她敲开门,原来是他在网上发布的帖子。慢慢他们俩渐渐熟悉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先喜欢的谁,很快就成了男女朋友。一年后,他顺利地申请到挪威特隆姆瑟大学的博士职位,希望能和她一起过去。
她的父亲为了阻止他们,切断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逼着她回到国内,为了家族事业让她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她尝试过一切的办法去和父亲作斗争,可是她和他一样,是没有选择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要圣诞了。眼泪久了也自然就会结疤,她已经慢慢从失去母亲的哀痛中走了出来,准确的来说,悲伤麻木了。
时间能带走一切悲伤吗?并不能。只是我们选择了麻痹自己。生命可以归结为一种十分简单的选择:要么忙于生存,要么赶着去死。而她还要忙着生存,所以她选择了粗暴的自救法。
况且一个男人对女人再好,也是有底线和私心的。平常夫妻里头,一般讨债借钱,讨米还价的事情大多都是由女人出马,因为男人更爱着他的面子。她想着,他再爱她也只怕看惯了她的泪痕,已再不震撼或者已经早生厌倦了吧。
元月一日,谢刚结婚。
她收到了他寄来的请柬,新娘却不是张娜。
请柬上面印着“谢刚先生,罗琪琪小姐永结同心”。大大的烫金喜字,反面印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新娘看起来真漂亮,竟有些她的影子。
她自己当然是不知道的,忙着打电话过去提前恭喜他。
“喂,都要结婚啦,可不许再胡闹花心咯!”她听到对方电话里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
“喂,喂,你等等,我出去给你说。”她听到他“踏踏”地脚步声。
“最近好吗?”他有点醉意。
“挺好的。新娘子真漂亮!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啊,谢谢,谢谢!”他的眼睛有点湿润,用手拭了一下眼睛,开心的笑道:“那天你可一定要来哦!”
他挂掉电话。靠在饭馆外面的枫叶树,拿出一只烟,准备点起来,又默默放了回去。
“唉,你在外面干什么呢?”有人出来叫他。
他摆摆手说:“喝多了,一会儿就进来。”
他又站了一小会儿,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短信:“要更勇敢地生活。”
她看着短信,已是满脸泪痕。
莫非凡最近很忙碌,在世界各地到处飞着,忙着应付“毒面膜”事件的官司。
她正趴在床上看小说,他打来电话。
“宝贝,在干什么呢?”声音格外轻松愉悦。“毒面膜”事件也终于水落石出了,是一个十八线女演员无中生有的炒作。
“在看小说呢。”她眼睛依然停留在小说上。
“有没有想我?”
“请问你是谁,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她呵呵笑着。
“我找莫府千金莫景行,你是新来的烧火丫头吧。怪不得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你们家的姑爷。”
“这位大姑爷,您今天兴致很高呀!是不是遇到什么风月佳人啦。”
“怀里正坐着俩儿呢。”他在电话里面已经笑到不行,忙补充道:“放心吧,坐怀不乱。”
俩人一来一去打趣着。
他放低声音说,“我好想你。”
她感觉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软的彩云里,白炽灯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照得屋子明媚璀璨。她的影子大大的印在墙壁上,在彩云里羞涩的手舞足蹈着。
“你想我吗?”他又轻轻问道。
“嗯。”她轻轻拨弄着书页哗哗啦啦地响着。
“永远都陪着我好吗?”
“好。”
她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遍又一遍回味着刚才的对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小荣快不行了!你快过来一下吧。”她哭着给谢刚打电话。
聂小荣正躺在重症病房里,此时已经除去了氧气罩。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几分钟后,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沉重缓慢,眼神也开始一点点儿地焕散开来。
她看着窗外,漫天的彩霞染红了整个天空,似一个血色口袋飘浮在天空上正在汲取着地球的热量。气温渐渐下降,暮色也越来越浓。窗台上的仙人掌已经并出另外一片叶子,湿漉漉,油亮亮,满身的刺儿还是柔嫩嫩的绿黄色。她用手轻轻试了一下,还是有追心的疼痛。这株儿植物即使浑身长满了刺儿,掩盖掉最美的柔软,也要好好保护自己活下去。她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擦干眼泪好好活着。即便是明天就要和他分开,她也会再寻一知己,相濡以沫。
聂小荣知道他就快要到了,闭上眼睛慢慢地终止了最后一口呼吸。他推开门冲到她的床前,牵起她的手。聂小荣紧闭的双眼终于流尽了在这人世间里最后一行泪水。
莫景行刚刚失去了至亲又失去好友,有着“人生不过如此而已”的想法。
她现在很想很想见到他,人生太过无常,她要好好地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于是,她直奔向他的办公室。
门没有锁,她蹑手蹑脚推开门,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如果能有时光机器的话,她希望能回到前一秒,永远也不要推开这扇门。
莫非凡正抱着一个女人,轻轻地抚慰着她的背。那女人背对着她,哭得双肩耸动,真是我见犹怜!
莫非凡抬起头,看见她正一脸震惊的站在门口望着,立马推开那个女人:“你怎么过来了?”
“莫总,我只是过来告诉你,文件已经准备好了。”她轻轻地给他们把门扣上。
她由震□□为愤怒,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包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此时她的愤怒已经变为无边无际的绝望,潮水一般地淹没了她。她感觉正坐在一趟绿皮火车上,到处都是咣咣当当作响的声音,狂傲地敲打着她的脑袋。
人生真是如戏呢!
电话响了,是他打来的。她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去哪儿?”司机师傅问她。
她不知道要去哪儿,以前只要不开心的就会去找小荣。而现在,偌大的一个城市,她还真的不知道能去哪儿?
“电影院吧。”
她胡乱地买了一张电影票。下午看电影的人没有几个,她选了一个最后面的位置。
好像是一部都市喜剧片,她被男主角的窘样逗得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前排的人都不停地望向她,可能觉得她就是一个疯子吧。
她来到江边,站在上次他向她表白的位置,把在电影院没有喝完的一杯可乐一股脑地倒在上面。仿佛倒出了她全部的眼泪,因为这一次,她已经难过到不想哭了。
她找了家酒店,想要好好睡一觉。很快就陷入到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中。
她正身处在一片沙漠之中,热浪袭人,旋风把黄沙卷起来,四处乱窜。她提着一把利剑,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对峙着。突然,那男人飞出一把小刀,射进了她的心脏。
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她开打电视,电影频道正播放着周星驰的《大话西游》,她越看越伤心,倒在床上,眼泪溃堤。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莫景行换了手机号,请了一个星期假,一个人去了丽江。
以前呢,她还经常嘲笑那些失了恋就往丽江跑的痴男怨女们。现在她明白了,真的是无处可去。只有去丽江,冀盼着那里的阳光山水能洗涤掉身上的烦恼忧伤。
从丽江回来后,她在宿舍里死死的睡了两天。
醒来后她洗了个澡,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打好了包。打开电脑给公司发了封辞职信。然后拖着行李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外面正下着大雨,他正站在楼下等着她。她撑着伞微笑地走过去对他说:“再见!”
“站住。”他怒吼。
她继续往前走,轻声念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他一把夺过她的箱子,“我眼里的风景就只有你。”
“箱子给我吧。”
“不给。”
“好,那送给你吧。”她转身跑出去拦了辆出租车,跳了上去。
假意或者真心,都通通见鬼去吧。
她茫然地走进了一家酒吧。
她不太会喝酒,一杯不到就已经有些醉了。
她翻开手机想要找一个人来接她。
谢刚,不行,已经结婚了;姐姐更不行,会被骂的。她闭上眼随便输人了一个号码,就你吧。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自顾自的叫着:“你是谁?快点儿过来接我。”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一个男的走到她的面前,请她喝了杯酒。
过了没有多久,她感觉头昏脑胀,恶心想吐。挣扎着想要去洗手间,那个男的立马扶着她往酒巴外走去……
她感觉有人在激烈地打架,但是很快她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醒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眼睛四处移动着,很快就得到了一个清晰的答案,她正在一家酒店的床上躺着,而且是家非常熟悉的酒店。
她掀开被子一看,只穿着一件男人的白衬衫。
她立马大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男人围着条浴巾,湿漉漉的从卫生间里冲出来。
她看着面前站着一个湿身半裸的男人,更可怕的是还是她的前任男朋友。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
“你……我怎么会在这,你想干嘛?”她警惕地捏着被子。
“你别过来,我要报警!”她拿起一个枕头朝他扔过去。
莫非凡接过枕头重重地放在床上,走过去坐在她的面前柔声说道:“是谁昨天喝醉了打电话让我去接她。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某个人就差点被一个陌生男人欺负了。怎么酒一醒就过河拆桥啊。”
她涨红着脸,努力地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呀,我是打给的……”
“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通话记录我都还保存着。”他得意洋洋地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你现在的行为属于诱拐妇女,我要报警。”她用力地打掉他的手。
“你能不能听话一点。”他一把抓着她的手,声音低沉的吼着。
他俯下身来,就在一瞬间,她的呼吸被他扑面而来的灼热的气息给打断了,他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她。她越挣扎他越用力,她难过地呜咽起来。
他立马放开她,温柔地抚着她的额头连声说着对不起。
“你觉得自己是好莱坞的名导演吗?难道我就是个三流的女演员,任凭你怎么辱侮都会乖乖地任你挥来喝去?你以为我正在给你表演擒故纵吗?故意扮柔弱让你回心转意?”说完她就往外门外冲,可是怎么都打不开那扇该死的门。
“这是需要密码的。”莫非凡抱着双臂,嘴里带着一抹微笑提醒着。
“你给我打开。”
“你准备就穿这样出去吗?”
“我的衣服呢,你给我藏哪儿去了?”
“丢了。”
“丢了?那是被你剥削了半个月的血汗钱,你也太没有人性了,你快点儿还我衣服。”
“你昨天吐了自己一身,还把我的衣服也给吐没了。你还好意思找我要衣服,我都还没有找你赔偿。照你刚才的估价,你还得回去再被我剥削个一年半载。”
“我的箱子,你把箱子给我。”她想起她的箱子。
“丢了。”
“你……”她终于忍无可忍,冲上去死命的对他拳打脚踢。
他站着一动不动任由着她发泄。
“你赔我箱子,你这个恶魔。”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好,我赔你。”他抱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
她觉着又委屈又无奈,身心俱累。
“你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还要走的话,我绝对不拦你,好吗?”见她没有作声,他接着说道:“Paul生病了,她妈妈过来找我哭诉,说她很累不想活了。我正在安慰她时你就进来了。”
“情节编得跌宕起伏。好吧,就当你说的全部是真的,可已经是好几次,你和你的前妻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你都装作不认识我。而我就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这条疤痕,是她砍的。”他停顿了一下:“她不过也只是个可怜的女人。受了刺激后有变得点儿抑郁狂躁。”
“你担心她对我做出不好的事情吗?”
“是的,我怕她伤害你。”他热切地望着她说道:“现在,你还要离开吗?”
“可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你。我不知道你人在哪儿你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我永远都像在解一道没有答案的数学题,真的很累了。”她捂着脸痛苦地说道。
“是我不好。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没长大的孩子,舍不得让你承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