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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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肇庆、新兴、阳江一带防备。我于2月10日便命令诸得率第二军开赴万县，在刘白驹发动渡江战役时同时进攻湖北。

而我则于2月底由重庆出发，准备前往广东会合第一军。之所以要前往广东，是因为我们接到广州革命军政府和程炯明发来的电报，希望铁血党高层领导能于3月底左右在广州与孔仲三一晤。看来，程炯明怕自己不能阻挡铁血军的进攻步伐，便将孔仲三从日本接回来。我与铁血党几个领导的商议中都觉得他这一招用得不错，毕竟我们是以护国战争及革命的名义对唐季尧等军阀进行打击的。只要将革命的创始人及革命党最高领导请来，应该让我们不再好用这个借口来打击程炯明。

早在2月27日，我便下令李长山进入广东，李长山动作也蛮快，三天后即3月2日，李长山便率军攻占湛江，3月9日克茂名，3月20日进占阳江。3月22日，程炯明利诱唐季尧和陆荣庭进入圈套，解除二人所属武装，并将二人绑缚送至李长山的军营里。这一下让李长山措手不及，立即给我发电请示。此时，我已到达玉林，由于山路崎岖，无线电信号不好，没有收到。所以李长山认为我不想理会这事情，便又向推进，第二师于25日攻占云浮，第三师则在24日攻占新兴，直逼广州门户肇庆。

此时，引起整个广州局势大乱。程炯明知道不敌，便硬扯上广州革命军前往肇庆准备堵截铁血军的进攻。革命党元老邵中凯也亲自前往云浮，试探我军真实目的。不得已，李长山只好又给我发电，而我此时正在茂名城中，接到电报后，我就开始一个人在屋内思索。

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说，我是很希望一口气吃下整个广东的，但这样做，必然激起公愤。不可避免地会将革命党推向袁世铠那边，各地军阀也会因为自保而联合起来。这样一来，我军所面对的压力将是空前的，毕竟以几省之力要对抗全国的力量是不现实的。还有一点，进入广州后，必然会跟港英政府打交道，稍有不慎，就会招致国外势力的敌视，甚至是武力。因此，我还不如卖革命党一个面子，再说了，他们也把唐季尧和陆荣庭给送来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借口不是？但是，我必须保留在广东的出海口。

想到这里，我便叫来通信员，让他给李长山发报：要求他立即停止攻击行动，原地待命并休整。同时要注意警戒，我将立即前往云浮会见邵中凯。然后我又拿起另一份电报，上面是胡玉和刘白驹联名发出的。他们已于3月20日于沙市会师，然后兵分两路，陆路由胡玉率领的第二军，水路由刘白驹率领的独立第一师，全力向武汉方向进攻。3月23日胡玉在潜江全歼吴佩夫手下的第21师约9000人，同日，刘白驹同时派兵接收江陵、石首、监利三县，三县官兵投降。二人准备在3月底以前肃清武昌周围敌军，并于4月初左右与吴佩夫的主力约3万人进行武昌会战。

我拿着电报，心里感到莫名地害怕，我们的动作太大太快了。我们的基础还不牢靠，现在仗打到这儿，我现存的弹药及军用物资根本就只够再支撑一个月。也就是说，我必须在一个月内要么结束所有战斗，要么就要采购到更多的军用物资。想到采购，我脑筋一转，现在邵中凯不是想和我们谈判吗？我就将这个做为一个谈判的条件，但也不能太明显，如果让程炯明看穿的话，保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第二十九章　…　初到广州

3月29日，在云浮，我看到了这位历史上被刺杀了的国明党元老邵中凯。看样子，他这段时间对我们铁血军是伤透了脑筋，满面的憔悴之色。我打趣道：“邵先生看来这段时间睡得不好啊。想必是一心为公，忧国忧民啊，当真是我辈楷模，革命志士啊。”

邵中凯觉得被讥，有些不高兴地说：“过奖了，还是屠将军厉害，以革命的名义行扩张地盘之事，让人不得不佩服啊。”我心想：你也看出来了，如果你还看不出来的话，那才真是个“蛋白质”（笨蛋、白痴加神经质）我哈哈一笑：“邵先生也不必反唇相讥，相信你也应该明白，我这么做也是被逼出来的。我们铁血党欢迎一切真心对我的朋友，但也会对那些两面三刀、耍阴谋诡计的人予以最严厉的惩罚。”

邵中凯脸色更不好看了，估计他认为我是在说他两面三刀，耍阴谋诡计。他闷声说道：“屠将军也不要尽说好听的。该惩罚的人你也惩罚了，是不是也应该收手了？”我心里有些生气，想我大军所指，无不所向披靡，你要不是怕我进攻广州，会巴巴地跑来跟我谈吗，居然还对我这副态度。我正要发作，但转念一想，不行啊，湖北那边还在和吴佩夫作战，现在的弹药有些不足了，我还得从他们手里搞到一些军火啊，还是忍了吧。

于是我淡淡一笑说：“邵先生也别生气了，刚才我可能是有些想和你开开玩笑，你也别当真了。我这个人啊，没别的长处，就是喜欢和别人开玩笑，不管和别人熟不熟。来来来，先喝口茶，消消火。”邵中凯可能也是想起我是得罪不得的，便只好拿起茶碗。隔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搁下茶碗说：“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屠将军到底意欲何为？”我故作惊诧道：“唉，不对呀，不是你们发电让我来广州吗？说孔先生要和我们谈谈。我应该问你们想干什么吧？”“你！”邵中凯一时语塞。我心想：什么嘛，我是铁血党的老大，要谈肯定也要跟你们革命党的老大谈才合适嘛，跟你谈顶个屁用，谈的结果还不是要你们老大同意才算数。

过了一会儿，邵中凯才说：“孔先生还在日本，由我先与屠将军交涉一下。”我一听心中又有些气，我可是接到方乐给我的情报，孔仲三已于26日中午抵达广州。这老小子居然还想在这些地方来骗我。我一顿茶碗大声说道：“看来你到这里来根本就没有什么诚意，据我的情报反映，孔仲三已经于26日抵达广州，你还在这儿跟我说什么人在日本。也不知道是你的情报不够及时呢，还是我的情报不够准确？”由于我有些发火，所以不再称孔先生，而直接称孔仲三。邵中凯吃了一惊，呼地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孔仲三的消息。

良久他才喃喃地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这就回去向总理汇报。我们在广州谈吧。”我一听又觉得有些气，为什么非要我去广州呢？他孔仲三不能来云浮吗？我叫住邵中凯：“等等，为什么非要我去广州，你们就不能来云浮吗？”邵中凯说：“让孔先生到你这种军阀的地盘上来，不是很危险吗？”我更气了：“哈哈，那我去广州不也是很危险吗？怎么，你们就只想到你们的安全，别人的安全就完全没放在你们眼里？”邵中凯抬起头有些高傲地说：“放心，我们革命军是不会作出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的。你在广州有我们革命军负责你的安全。”

我真的火大了，刷地一下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咆哮：“邵中凯，我敬你是革命党人，才跟你鬼扯了这么久。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革命军算什么东西？想我铁血军一路上对老百姓秋毫无犯，待老百姓如衣食父母，一路上打土豪分田地，让我军所到之处，穷苦百姓都有饭吃，有地种。看看你们革命军都干了些什么？跟土匪有什么两样？什么东西

，不过一群人渣，还敢跟我们铁血军比，也配吗？”回头又对李长山大声说道：“李长山，（后者立即高声答应：“到！”）立即下令，全军作好作战准备，我们就拿下整个广东，看某些东西是不是还会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李长山兴奋地答：“是！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就跑了出去。我也转身走进屋去。

这下可就闹大了。随同邵中凯一起来的程炯明的副官吓坏了，急忙说：“误会误会，屠将军息怒。”想去拦向外跑去的李长山，反被李长山掀了个趔趄。又想来拦我，却被我的警卫员一把抓住。邵中凯也知道事情被他搞砸了，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颗颗地往下掉，他都没觉察过来。陪同我来的何儒孝则觉得有些好笑，看到何儒孝脸上的神色有些好转，那副官立即向何儒孝求起情来。

我走进内堂，叫来方乐对他说：“现在铁血党总部在上海搞的那批军火到哪个位置了？”方乐回答：“预计明天上午到达湛江。”我吩咐他：“给湛江发报，让军火一到湛江就立即上岸给前线送去。”看着方乐拿着笔记本记下来，又说：“还有，让在香港情报部的同志立即大量收购军火，尤其是我军所需的7。92毫米的步枪弹、机枪弹，还有60毫米、82毫米迫击炮弹和75毫米野炮的炮弹。还有各种军用炸药、生产枪炮所需的各种高碳钢、锰钢、还有橡胶等物资，有多少买多少。用船在最短的时间里运到湛江。我们的军工厂没有多少原料，开工不足啊。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快的时间办好。”方乐回答：“是！”说完就马上走了出去。

他妈的，你革命党是什么东西，居然还瞧不起我们，我现在有了出海口，不从你们这里进军火不行吗？哼，看不上我们，认为我们不值一提，我就把广东给拿下来，看你们革命党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不过，他们好象还和福建的关系不错。即使丢了广东，也还可以退回到福建，但我们的处境就艰难了。唉，还是尽量不得罪他们吧。

这时候，何儒孝走进来对我说：“屠主席（他一直不喊我将军，而喊主席。），邵中凯刚才向我们道了歉，也作了些让步。因为他不能左右孔先生的行程，所以建议在广州城内的革命军撤出广州城，我们也只能带不超过300人的武装人员进城。程炯明也将退出肇庆，撤至花都一带。我认为，我们还是和革命党谈谈比较好。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强。”我点点头对他说：“就按你说的办吧。但广州城内的武装商团你没考虑进去。他们可有几千人的力量，不能不防啊。不过，幸好听说武装商团和革命军政府关系并不好，甚至有些敌对。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行动吧。不行，还是让方乐派出情报人员严密注视。”

4月1日上午，我抵达广州，在码头上，迎接我的居然是我的一个熟人——宋琳美。除了她以外，革命党则几乎没什么要人，只有几个看起来象一般文员的年轻人。我和何儒孝互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宋琳美带着我们来到专门为我们包下的一个大型宾馆，附近的民房也被我的警卫战士包了下来，并迅速做好各项防御工作。中午，宋琳美又来找我，请我一起去赴宴。我想，中国人喜欢在宴席上谈事，孔仲三应该会来吧，就同意了。

但在席上却始终没有见到孔仲三，不过，我见到了另一个让我心潮澎湃的人：宋琳沁。说实话，我对见宋琳沁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孔仲三。看着她美貌不可方物，我只差没拿本子让她签名了。不过，在我的建议下，我还是和她合了影。

由于没见到孔仲三，我非常不愉快，所以当宋琳美举起酒杯提议大家为我的莅临共干一杯时，我拒绝地说：“对不起，我从不喝酒。”看到宋琳美有些窘迫，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我又有些不忍：毕竟，人家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再加上又是美女，而不幸的是我对美女的免疫能力极差，所以我又陪她站起来，端起酒杯对她说：“三小姐，我们有一年多没见面了。说实话，真的非常想你。虽然我不喝酒，但为了我们久别重逢，所以这一杯我无论如何要喝，而且是我敬你。”说完，一仰头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宋琳美脸色大好，喝下这杯酒后对我说：“屠将军，我知道你有些不满，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朋友对吗？”一听见朋友这两个字，我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想到古龙小说里的话，于是我故作沉吟道：“三小姐，你知道我对朋友是怎样理解的吗？如果一个人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敲我的门，把我吵醒，然后喝光我藏的好酒，到厨房吃光我的好菜，顺便穿走我的新衣服，把我的家翻得乱七八糟，临走的时候还大骂我一顿，而我不生气的人，那个就是我的朋友。你办得到吗？”

宋琳美又是一副失望的样子，我又笑道：“但你一个姑娘家不可能三更半夜来敲我的门，喝我的酒，也不可能穿我的衣服，因为不合身。但如果你大骂我一顿，我真的不会生气。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是好朋友。”宋琳美咯咯地笑起来。宋琳沁也笑着说：“舍妹有屠将军这样的朋友，也真是她的造化。象屠将军这样的人，我也想和屠将军交个朋友。”

我对宋琳沁正色道：“二小姐，我也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因为我知道，宋家的兄弟姐妹当中，只有二小姐和三小姐值得一交。”我一抬手止住她想说什么，接着道：“二小姐，你也别问我是怎么清楚你们宋家的情况的。我认为交朋友不应该带任何目的，更不能有任何条件。朋友就是朋友，不能做为政治交易。二小姐，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你交朋友，但在这之前，请你告诉我孔先生现在在做什么？他到底愿不愿意见？”

宋琳沁微微一笑说：“屠将军果然是个爽快的人，孔先生因为才回国，所以有很多党内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今天实在是忙不过来，分不开身，怠慢了屠将军，实在是非常报歉。”我也淡淡地一笑说：“这也勉强算是个理由。”我不待他们要解释什么跟着又对宋琳沁说：“二小姐，请您转告孔先生，我本人非常敬重他，但对他的革命党、革命军还有他那些所谓的军阀同盟没有一丝的好感。这些人根本成不了大事，革命事业只能靠全心全意地为民作想才有可能成功。这中间所经历的波折和磨难必须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革命党必须进行改革，必须充实新鲜血液，否则，他会变质堕落成军阀或者帝国主义手中的工具。二小姐，我真的希望我们私人之间能有很好的友谊，而且希望你不要成为其他人手中的棋子，不要介入政治。”

一旁的邵中凯冷言道：“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们革命党的事还不劳将军过问。”我立即用阴冷的目光看着他，然后阴森森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