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狐不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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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通过沈竹来达到离开的目的,此时的苏绛,神情肃穆,让她感觉到了寒冷,这个人,真的是苏绛么。
“嗯,她感情用得深,太容易被激怒。”苏绛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意思。
宁遥摸了摸鼻梁,“那你呢?”
“我?”苏绛抿了下唇,“我对她印象不深了,可是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她那里应该有我的一魂。”他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把那一魂要过来。
宁遥微微一愣,他是想干什么,“绛,苏夙说我喜欢你,你觉得呢?”手捏成了拳头,她坚定了要提前下手的决心。
苏绛拉住宁遥的手腕,面前景色一转,便到了宁遥那间小屋子中,他抿唇扭头看了宁遥一眼,“你说呢?”一个问题又抛了回来,他本来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可是又不想一直这样下去。
“我是喜欢你,你能接受我的喜欢么?”宁遥鼓起了勇气,却还是不能避免的脸红了。
“喜欢?”苏绛皱眉,“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你了解我么?遥,我们不合适,至少,我们在一起的希望微乎其微。人妖殊途。”在宁遥的身上,他拥有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因为宁遥对他的关心与照顾,可是他又不能放任自己贪恋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宁遥频繁地出现在他的梦中之后,他愈发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有一天宁遥发现自己只是一时的迷恋,离开了,他能不能承受。她曾经是他的恩人,他欠了她许多,可是唯一不能还的就是情,她若会对不起他,他什么都不能做,他若对不起她,他亦是越欠越多。
“我不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心甘情愿地娶我。”宁遥倔强地抬着头,泪水在目中打转儿,她被拒绝了,可是她固执地不想认输。
“如果不是爱,就收手吧,遥,我不能伤害你。”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宁遥,就连自己也不可以,可是她能够明白么?拳头捏紧。
“不要!我怎么样不要你管!”宁遥冷笑一声,不过幸好现在宁爸爸宁妈妈都不在家,不然宁遥这种叫法恐怕要让两位长辈进来围观了,宁遥忽然觉得,苏绛就是有这么大的本事,不动声色就轻易把人惹怒,她闭了闭眼睛,只觉得有些疲惫。
“随你吧。”苏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好了,干脆扔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躲回了手链里,他从未如此狼狈过。可是这些狼狈是宁遥给他的,他无力挥去。
宁遥忽然后悔了,这个样子,很可恶吧,她的本意不是想如此逼迫苏绛的,她抱膝坐在床上,忽的,门口一阵骚动,钢镚叼着一只拖鞋推门进来,见到宁遥十分欢喜地扑了过来,舔起了宁遥的脸颊,挣扎地推开它,这才察觉到刚才自己原来是哭了。
手机铃声腻歪地响了起来,宁遥握着手机叹了口气,无奈之下接了起来,“喂,岳景,有事情么?”声音多少有些有气无力。
“遥遥,怎么回事,怎么听莫晴说你们两个本来在逛街,结果就在你抱住一个小孩子之后时间一刹那的静止,你就消失了?”虽然岳景察觉到了宁遥的语气有些不大对劲,也没有想追问这些,只要确认她是平安的就好,索性之前的着急也不见了。
“没事,遇到了个故人。”算是故人吧,虽然仅仅是上辈子甚至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他们都认识她,那她就当做也认识他们好了?
“你没事就好,现在能办得了案子么?”原本他就是想和宁遥交流一下案子的事情,打电话给她打不通,他才给莫晴打,不然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
宁遥呼了一口气,“好吧,我一会儿去局子里,等我到了再说吧。”她也不等岳景反应,就挂了电话,随手抓起之前扔在床上的钥匙,向外面走去,而钢镚则一直跟在宁遥后面,宁遥无奈回头,“钢镚,姐姐要去做事情,你不能跟着。”她刚刚本来想去溜钢镚一圈儿,可是钢镚却很是恐惧的样子。
她眼珠子一转,“钢镚,你不想自己待在家里?”她四处扫着,不明白钢镚为什么这么害怕在家里待着,可是钢镚听到她这么说,果真是不管不顾地冲到了宁遥的前方,“我带你出去可以,你要老实待着,知道不?”钢镚讨好地摇着尾巴,宁遥摸了摸它的脑袋,将门带上,因而错过了屋内划过的影子。
“话说,这些天都没有看到吱吱。”宁遥自言自语一声,钢镚的身体却突然抖了起来。宁遥警觉地意识到是不是吱吱出了事情,让钢镚如此恐惧。她下意识地将腿往回迈,钢镚却叼住了宁遥的裤腿,完全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她犹豫了,钢镚这么害怕,她又是个半瓶子醋,而苏绛现在大约也是不想见到她的,她……还是先到局子去吧。闭了闭眼睛,站到了公交车站。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钢镚是不能上公交车的,她又看了一眼时间,心里估算了一下两地距离。腹诽了一下为啥不能给狗一些便捷的交通工具呢。
天气还是很闷热的时候,如果要走着去,无疑是准备晒黑一层外加中暑还有累死,她忽然觉得天要亡她。就在这种时候,一辆白色的桑塔纳3000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摇下,里面露出来了一张欠揍的脸。
“你的狗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么?”曾敬祺如是说。
☆、第二十三章
有的时候,宁遥真的很有冲动将曾敬祺那张欠扁的嘴用针缝上,事实上这是不切实际的。
“好了,别闹了,遥遥上车吧。”车里传了出来岳景的声音,宁遥拉开车子后座的门,让钢镚先跳了进去,自己又钻了进去。
看着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的两个人,不禁疑惑,“不是要我先去局子里报道么,怎么,情况有变?”她轻挑眉毛,一只手顺着钢镚的猫,她刚刚注意到,钢镚一见到曾敬祺就炸毛了,难道曾敬祺是曾敬祺很讨厌的物种?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嗯,发生了命案,就顺路来接你。”岳景赶在曾敬祺说话前开了口,开玩笑,要是让他开了口,这车里估计就热闹了。
宁遥一听到命案,顿时紧张了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案子?”她现在还很迷糊,不大清楚到底遇到了什么样子的案子,生怕到了命案现场丢人。
岳景只是露出了一个兴味的笑容,“到了你不就知道了。”现在的条件根本不允许他想宁遥说太多,所以只好等到了现场一块说。
宁遥突然发现命案现场离着她家并不远,就在不远处的公园,车子拐了两个弯便到了,这个认知让她有点不淡定。死人的事情居然离着她这么近,那不知道哪天就有什么妖怪找上门来了,好吧,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家里人呢?岳景将车子停好,三个人一起下了车,向公园里走去。
这个公园宁遥以前常来,这里以前似乎是乱葬岗,是以她经常看到飘荡的鬼魂,就像现在,她视线之内皆是没有感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半透明的鬼魂。那是宁遥司空见惯的,如果不是这里的人很多,她还可以笑着和其中一些还残有感情的鬼魂打招呼。
几个人走到了一个还算是偏僻的地方,因为没有路修到这里,所以很少有人过来,可是对于专往偏僻的地方钻的宁遥来说,这里并不算是陌生。在三棵树之间的命案现场已经被封锁,警察们警惕着不让群众靠近,也有不少人只是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瞟了一眼就赶紧走了,大多数人都不敢逗留。
宁遥接过王皓递来的塑料手套,钻过封锁线,走到尸体旁边蹲下了身。岳景已经检查起尸体的异状,宁遥牵着钢镚多少有些不敢靠近,而钢镚的反应似乎也很是恐惧,她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难道真让曾敬祺那个乌鸦嘴说中了,钢镚和命案有关系?她蹲□,拍了拍钢镚的脑袋,“你要是会说话就没这么费劲了。”她叹了口气,狗的寿命很短,不知道要怎样她家钢镚才能修炼成人形,想着便摸了摸下巴,如果钢镚化成人形,一定是个可爱的小正太。
“你寄希望于一条狗会说话,不如来这边看看,尸体也是会说话的。”曾敬祺面露嘲讽。
宁遥深吸了口气,几乎是蹭到了尸体旁边,刚刚在一边她就留意到了这尸体死相很惨,故而不敢靠近,刚一靠近,果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皱起了眉毛,努力不被尸体的惨相吓到。她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开膛破肚,仰躺在地上的尸体肚子上有一条大口子,里面的肝脏肠子都被掏空,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尸体里面都是空的仅仅剩了一副皮囊和骨架。
她忍住恶心,“查过死者身份了么?”虽然五脏六腑被掏空,其它部位还是完整的,这是个女人,面容姣好,一双大眼干巴巴地睁着,真正的死不瞑目。
“是附近小区的居民,据死者家属说死者下班后一夜未归,也未有可疑行迹。”岳景手中拿着刚刚王皓递给他的东西,念给宁遥听。
此时,宁遥正轻轻转动死者的头颅,她眼尖地在尸体脖子上发现了一处印记,“这是什么?”她知道,这些人肯定都看到过了,可是她想确认一下自己没有看错。
“牙印。”上面的血已经凝住,能清楚的看到那是两个洞。
“吸血鬼?”宁遥微微诧异,她还从未见过那种生物,如今见到了吸血鬼的猎物难免不会好奇。如此一来,眼前的这尸体在她眼中也‘可爱’了不少。
曾敬祺却是白了宁遥一眼,“西方称为吸血鬼,我们称这个物种为僵尸,所谓吸血鬼不过是没有进化完全的僵尸罢了。”他不得不打击下宁遥,这点常识都没有。
“僵尸?”宁遥的嘴角僵了僵,又道,“在这个人死了就烧掉的时代,僵尸真是不好找。”她在书中看过僵尸的描述,‘他们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以天地灵气为食,增长法力,人集天地灵气而生,故而僵尸多食人血。’宁遥的一句话总结便是,僵尸就是一个逆天的存在。本来就是将死之人,最终竟然又能有行动,甚至还会有一些生前的记忆,这本就不是符合自然规律的。更何况这个物种还如此强大。
“很奇怪是么?”曾敬祺继续说到,“近期的几起命案皆是脖子的地方有伤口,而今日这种开膛破肚场景的还是第一例。若真是僵尸的话,”他皱着眉毛,“灵力藏匿的十分隐秘,怕也是飞尸级别的了。”几百年的修为,就算调动整个小组,他们这些后生也是要掂量着的。
“既然吸取了足够的血,又为何还要开膛破肚呢?如果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必要了吧。”宁遥盯着死者脖子上的两个洞,若有所思。就算知道了凶手又如何,这么久了还不是没有捉到。
她灵机一动,环顾四周,站起身来,将三棵树皆敲了敲,一名长舌的女人在树下幽幽出现,眸中略含幽怨,“奴家睡得正香,小宁儿你偏偏此时造访。”虽然此女形容可怖,宁遥却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那女子是一百年前在这里上吊死的,因为是轻生,又不愿转世,便日日守着这几平方米的地方。
“咳,我可不是闲得慌,长舌姨,昨夜这里可有异状?”听到宁遥的提问,那原本舌头吐得很长的女人,形容忽然发生了变幻,一转眼就成了一个妙龄女子,形色严肃,又似有恐惧。
“昨夜我本是准备出来闲逛,却莫名察觉到了一股威压,随后又是一声尖叫,当时过于害怕,便没有出来查看,只是当时伴随着威压而来的,是百余年都没有接触过的,尸臭的味道,”想了想,她又道,“在我出来之后,那女子气若游丝,行凶的已经走了,我再回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死了个干净,尸体还成了这副样子。”
宁遥揉了揉太阳穴,难道还有人半夜跑到这里来挖将死之人的器官,去卖器官不成?
“汪汪!”被宁遥松开的钢镚忽然叫出了声,曾敬祺有些烦躁地想要去收拾那只狗,可是钢镚却灵巧地闪开了,又跑到宁遥的身边,拽住了她的衣角,把她往一边叼。
宁遥了然,站了起来,跟着钢镚往一边走,钢镚将宁遥带到了一棵树下,宁遥再次蹲□,清楚地看到树下有一枚,拇指甲大的铃铛,上面还有一根已断的红绳。她眯了眯眼睛,将红绳的两端捡起,对到一起,不多不少,刚好是她的手腕的粗细。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挂在某些动物的脖子上的,那就是挂在人的手腕上的。这铃铛材质也有些特别,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又似乎和铁一样。
“照你们看,这是什么铃铛?”宁遥将铃铛拎了起来,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突然注意到曾敬祺的瞳孔骤然紧缩,似乎是看到这枚铃铛影响了他的情绪。她咧了咧嘴角,她相信这案子和曾敬祺无关,可是还是想逗弄他,“喏,小曾,莫非你认识这铃铛?”
她没有想到曾敬祺会承认,曾敬祺果真点了点头,“我见过这铃铛,在一只猫的身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铃铛,仿佛随时都会冲上来一般。
宁遥将铃铛交给了王皓,“猫?是怎么回事?”她爱抚着钢镚的毛,这次多亏了钢镚,似乎有了些许的进展了。
“是一个故人的猫,他十分……”曾敬祺想了想,“他十分宠爱那只猫,所以才为它打造了一对玄铁铃铛,一只在他自己身上,另一只在猫的身上,以便迅速察觉到猫遇到了危险。一般情况下,他施了法力的红绳是不会断的。除非那人法力强于他。”说这段话的时候,他有些晃神。
“那现在可能找到他?”宁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抿了唇,事情好像变得复杂起来了,难道那只猫遇害了?
“我在这里。”虚空之中忽然显现出一个黑衣男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