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于昨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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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像一只蛀虫似地躲在最角落!不,每个斯莱特林都懂得,浪费有利的资源不去运用是可耻的。他该回到战场中心去,该回到……是的,霍格沃茨!
西弗勒斯用了几个月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可靠的,然后又用在新生开学前剩下的一段时间来构思如何编造完美的谎言蒙骗伟大的白巫师。但是他忘了阿不思总是存在一种神奇而强大的影响力,虽然西弗勒斯试图努力,但当老人——活生生的,而不是油彩晕开的、每个表情都虚假的令西弗勒斯胃部恐惧到抽搐的画像——在眼镜片后对他弯起充满信任的眼睛时,西弗勒斯没办法让自己说出任何别的,除了真相。
万幸,从很早前他就学会在恶劣的情况下,保持最低程度的理智——这里不得不提到,他就是凭借这点,才能在欺骗黑魔王情况下存活至今——所以西弗勒斯只是说了关于自己和黑魔王的那部分,不包括莉莉和波特……无论是老的那个还是小的那只,不包括阿不思和霍格沃茨,不包括任何其他人。
当老校长叹息着告诉他学校暂时并不缺魔药教授或者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在计划着其他出路了——比如去想办法哄骗卢修斯或者黑魔王,将自己的人生经历篡改一下,让它听上去像是一个带着伤回到从前,所以只记得自己最终失去利用价值而被主人抛弃了的、可怜的双面间谍——但下一刻,阿不思却用被逗笑了的表情邀请他成为霍格沃茨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
西弗勒斯张口结舌的将自己和海格的形象重叠……梅林的袜子!这似乎不比听到“邓布利多和黑魔王——不是被关起来的,而是死了又复活的那个——之间暗藏缠绵”之类的消息更令人恐惧。
但是……好吧,最少霍格沃茨那群家养小精灵的厨艺还是值得怀念的,这总比跑到食死徒总部忍受红酒和只有三分熟的牛排要强得多。西弗勒斯这样安慰自己,僵硬着同意了阿不思的提议。
于是,他又一次的在霍格沃茨分院仪式上坐到了教师席,并且过了一年,再次的坐在这儿——就像此刻——不得不无所事事的陷入“他是否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些愚蠢的学生”这个疑问中。
“唔,西弗勒……”阿不思向后探身,越过正无聊的喝着第二杯咖啡的斯拉格霍恩,悄悄对西弗勒斯说,但是在受到了他的瞪视后立刻抱歉的改口。“我是说西斯,是的,高年级学生们几乎都进来了,但不知为什么没有看到……看到我们特别关注的那几个小朋友?”
“如果我没记错,伊万斯小姐今年是级长,她有职责在身。”西弗勒斯望了一眼门口干巴巴的陈述。“而斯内普先生总是知道他该做什么。”
“是的,你们总是。”阿不微笑着点头赞同。联想到自己刚刚近似自夸的语句西弗勒斯几乎无法抑制耳后的炙热。但很快的,老人就适时的转变了话题。“哦,波特他们已经来了,相信莉莉和她的朋友很快就能到。”
西弗勒斯沉默着,不打算让自己和“莉莉的朋友”这个称呼产生任何关联。他本来就不配,是的,在他将她和她的家庭出卖给黑魔王之后……
咬着牙压下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搅,西弗勒斯终于看见了并肩走进大厅的、油腻腻的斯莱特林和一个鲜活的红头发女孩儿。
很久以后,在闲暇而安宁的下午,西弗勒斯·斯内普总是将这一画面重温——一个可爱的女孩儿和一个单纯的少年,最重要的是小女巫怀里抱着那只像精灵一样美丽的猫,并肩走入自己的视线——就如同反复研读一段温暖隽永的文字一般。因为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无论是小的斯内普,还是西弗勒斯自己,他们的命运才真的的被梅林拨向了更好的方向。
25。番外
“H……哈利·波特。”西弗勒斯干巴巴的说。
是的,他本以为自己仅仅抓到了一个食死徒、一个疯子,或者干脆就是自己太多疑了——把一只普通的猫弄来地窖威胁过后,一个恢复原形的咒语甩过去,它却依然趴在沙发上惊恐的喵喵叫着。
然而那个被咒语拉伸了身体、脚爪的家伙——有着毫无品味的黑色外套和暗色的牛仔裤,甚至不能再变得更凌乱些了的黑发,绿色的眼睛以及额头上的闪电型的疤痕,都无疑都向他展示着一个不容忽视的真相:此刻就在地毯和沙发上拼命蠕动着的小怪物,正是数年后将在巫师界名声大噪的哈利·波特。
没错,这就可以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西弗勒斯完全不记得在五年级的时候,莉莉曾抱着那么一只黑色的猫走进礼堂。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只猫从进来后,就一直用碧色的眼睛窥视教师席。更清楚了为什么它在发现他的时候,甚至不再小心隐藏自己阿尼玛格斯的身份,发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是的,波特恨他,一如既往的。
然而他怎么会也出现在这儿的?
得了,难道忘了他是谁?
哦,他是救世主哈利·波特!是格兰芬多们的王子哈利·波特!是每一年级都能打败一次黑魔王的哈利·波特!是从来不用,也在乎遵守规矩的哈利·波特!该死的,他做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或者他突然意外的出现在哪,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必须要冷静下了,至少,先弄清楚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但是在他来得及这么做之前,就突然被一种极强烈的情绪淹没了——它包含了恐惧、愤怒、绝望、无措、惊恐、茫然等等无法用单词来限定、描绘出的感受。
他竟然有一天会惧怕一个波特——这事儿就算他还是个可以被掠夺者们捉弄的学生时代,或者每每被救世主那充满憎恨的目光凌迟时,也从未发生过——但是这一刻,他真的非常的不知所措,在发生了那些……那些完全不可控的事件之后,他该如何面对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甚至想就这么落荒而逃……
不,这完全不对!他曾面对过比这更糟的状况——邓布利多的逼迫和黑魔王的怀疑什么的——是的,要糟糕的多,那时他是怎么应付过去的呢?该死的,安逸使人软弱,西弗勒斯愤恨的想起,这一年来他几乎忘却了自己还是一个大脑封闭术大师。
‘欢迎回来,斯内普。’当清空大脑后,冷静的思维伴随着压在胸腔上的疼痛一起回来的时候,西弗勒斯这样对自己说。
“很显然,波特,即使在分别了一段时间之后,你在礼仪方面还是那么的……毫无长进。”
瞧瞧,一切其实都是如此的容易,他竟然还花费了半分钟的时间用在惧怕和茫然上。当刻意忽略眼前这个实际上是自己看顾了七年,却最终亲手送到屠刀下的孩子,而只是将之当做冠有“波特”——这个花费了十几个年头来仇恨的姓氏——的蠢货时,吐出从前那些苛刻的话语就变得一点儿都不困难。
西弗勒斯打起精神;准备迎接讽刺;谩骂,威胁或者一个咒语——‘得了,你这个油腻腻的老混蛋,不要忘记了对方正被力松劲泄折磨着。’他听到一个类似于铂金孔雀的声音假笑着——任何能让他有机会向罪有应得的波特爆发的事情。
然而哈利·波特竟然只是打算和他聊聊,就像他们原本是那种在讽刺彼此中寻乐子的老朋友!他妈的,是谁给他这样做的权利!?
西弗勒斯危险的眯起眼睛,回忆他们互相攻击彼此的场面,吐出具有挑衅的话语。是的,本就应该这样,斯内普厌恶波特,波特仇恨斯内普。他才不相信一个波特嘴里说出的,那些所谓“信任”的鬼话!一个狮子的信任有多可靠?从波特——该死的,是小的那只!——每几年都会有那么一次几乎众叛亲离的境况就可以看出。
当然,邓布利多是个例外。至少,就算他是在全心全意的假装信任你,也没人能分辨得出。而救世主显然没精进到那样的地步,在轻易表达了自己的友善后,立刻就用西弗勒斯弥留之际留下的记忆那件事来攻击他的自尊,就是最好的证据!
好吧,冷静,冷静,西弗勒斯。你不能表现的比一个格兰芬多更缺乏礼貌,一场理智的谈话是最急需的,在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来得及把鼻子探过来之前。
“那么首先,战争……”
“胜利了,我打败了伏地魔!”西弗勒斯尽力不被波特炫耀式的得意而激怒。
“既然你也来到这儿,那么……你也……”西弗勒斯死死的盯着地毯上的一点,企图把那撕开条裂缝,然后将“凶手”或者“共犯”这样具有自责意义的想法全都塞进去埋掉。“死了?”
“我?不,我没死。你……”
西弗勒斯为几乎是奇迹的结果挑眉望过去,而小混蛋立刻用绿色的眼睛看回来,感激的、怀念的、悲伤的……莫名其妙的,就如同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另外一个灵魂……
这感觉该死的糟,被救世主用那种几乎绝望的目光盯着的时候。
当然,波特打他愚蠢的父亲那继承来的自大、冲动、自以为是的毛病依然令人憎恶,但看到莉莉的儿子被残酷的人们和现实逼迫着过早成熟,特别当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时,西弗勒斯难免有些自责。
尽管,实质上那双本来和莉莉一样单纯的绿眼睛早就开始变得暗淡——五年级,杂种狗死了。六年级,梦、幻象与死亡,如此多的死亡。而最后的一年,即使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也太过残酷了。
西弗勒斯曾经努力过无数次,试图让其他人知道不该把拯救世界这么艰难的任务,扔给一个甚至都无法耐下心来熬出一坩埚魔药的孩子。孩子不该承受这个,也没这个能力承受,但是没人听他的。就连麦格都相信哈利·波特最终能够坚强的面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魔王,并且活下来。只是西弗勒斯从不,而且早在邓布利多告诉他哈利·波特必须被黑魔王杀死之前,他就已经预见到了哈利的未来——身体死去,或者灵魂死去。
好吧,不要危言耸听,毕竟对于他们格兰芬多来说,无论被打得多么支离破碎,他们该死的总能找到重新开始的希望,哪怕这希望根本不存在,他们也能给自己造一个出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陷入自己的悲伤世界中的小鬼挖出来,仔细问明白他是被谁,怎么,扔到这个时代的。
听到自己竟然有墓碑真的令西弗勒斯诧异,他想不出有谁因怜悯而企图铭记他。或者也曾有的,但唯一可能为他那么做的人已经被西弗勒斯自己亲手杀死了……
波特再次向西弗勒斯证明了一个救世主的“博爱”是广博而浩瀚的,即使没亲眼见到,他也能想象波特为自己洗刷罪名时所受的阻力。只是不知道是否有人相信,他真的没打算卖弄那些对政府尖酸刻薄的嘲弄,而博得一个波特的笑容。
波特是白痴!是的,彻头彻尾的。这使得他们直到邓布利多迫不及待的跑来打断的时候,也没弄清楚波特到底是怎么被丢到这里的。
这只有以后再说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准备好迎接另一场,来自于邓布利多的考验。梅林保佑他能抵挡住那老头的哄骗,不把灵魂再拿出来卖给他一次。
26
哈利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没有呼吸,没有动作,没有心跳……好吧,最后这点似乎有点儿困难,但他会试着尽量。总之,哈利正希望过抑制自己的生命特征来消减他的存在感,以求身下的——实际上这个方位词用的不太确切,不过他一时找不到更简单词汇来描述自己正趴在别人大腿上的状况——这个小斯莱特林不至于在下课之前,就厌恶的拎着他的尾巴把他扔出去。在这个对于猫来说非常适合美美的睡上一觉的时候,被丢回冰冷的地板上可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
当然,哈利也可以选择再次跳上来,就如同他昨天用来赢得一个不错的午睡的方式。但……
——“你是说,我看见了你是如何无赖地爬上别人的腿吗?”。
想起某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嘲弄的表情,哈利抽了下嘴角儿趴得更老实一些。
幸好,小一点儿的斯内普看上去比某个年长的那个拥有着更多的宽容,虽然他仍然用几乎足以钉死一只猫的眼神瞪了哈利一会儿,但最终还是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就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笔记上,放任哈利霸占着他的腿。
“阿德里安,乖一点儿。”莉莉似乎已经放下心来,微笑着拍了拍哈利的脑袋,重新拿起羽毛笔写写画画。不过,哈利可并没有就这样放松警惕,他没绒毛的肚皮可以清晰的察觉到少年衣料下的肌肉正不自在的紧绷着,这代表着危机并未解除。不,请别怪哈利太过多疑,和德拉科这些年的相处让哈利学会了和斯莱特林相处的时候要随时保持警惕。毕竟,小蛇们从来不轻易向自己不喜欢的事物妥协,谁知道斯内普会不会是暂时敷衍住自己的朋友,然后在莉莉看不见的地方就将哈利推到桌底去。
哈利匍匐着,戒备的支着耳朵,如同等待着捕鼠的猫,和他脚爪下的依然僵硬着不肯软化下来的“床”僵持着。但是没多久,他就被其他东西捕获了注意力。比如正透过窗户倾泻下来的阳光和毛发接触到的衣料下传来的温度,比如鹅毛笔尖在羊皮纸上滑动的沙沙声,比如正讲述着什么的平滑轻柔如天鹅绒般美妙的嗓音……这一切都太舒适了,就像正被人轻轻的扯动着有些痒痒的耳尖。餍足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哈利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哪儿,放任自己越来越沉重的脑袋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蹭了蹭,躺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充满恶意嘲讽的愉悦嗓音慢慢接近。“……如果有人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对付狼人的知识,可以阅读一位匿名作者和所著的经典作品——《毛鼻子,人心》。那有一段令人心碎的记述,描写了一个巫师和一条人变成的狼之间进行的一场决斗,会让你们……”男人的声音猛的停住。
小斯内普忽然就像中了咒语了一样浑身绷紧,而小女巫低声shen吟着将脸藏进打开的书页里。
哈利机警的从假寐中惊醒,睁开眼,目光越过莉莉的红发望向停在他们身边的保护神奇生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