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蜀山混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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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寒萼三人,道:
“那里亦有不少峨眉的能手,需小心在意,勿要露出马脚。我这几道灵符乃是当日去常春岩无忧洞,拜见极乐祖师,祖师孙婆婆五福仙子赐我防身的。用它隐身最是神妙。”
当即四人隐了身形,悄悄来至观中。
恰好朱梅等人听完醉道人回禀消息,乃带了一众乾道回转碧筠庵安排布置,观中诸人出外相送,自然也不大防备。灵符又不是寻常人等可以看破,居然被他们就这么潜入。
石生最先看见院后有剑光舞动,又听人声,好似在吵闹,仔细再一听,原来是齐灵云和金蝉正在闹别扭。
金蝉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衙内,最为淘气。那日又吃了许飞娘的暗亏。面子上不大好看,一直估量着去慈云寺,先寻对方几个晚辈弟子,开个利市。
哪知被姐姐所阻,不肯让他前去与人对敌。
他脾气上来,哪里肯听,几个老前辈又不在眼前,齐灵云管束不住,二人言语不合,几乎拔剑相向了。
齐灵云呵斥道:“临来时。母亲赐你鸳鸯霹雳剑。本为了防身,来此见见世面罢了!有这么多前辈长老,哪里需要你去杀敌?你不添乱便好,何必逞能?”
金蝉犟道:“姐姐不愿助我。我自去碧筠庵。拉上诸葛师兄、笑师兄他们几个。便是对上许飞娘这个妖妇,我也不怕。咱们几个便将慈云寺妖氛一扫而空,亦未可知呢!”
齐灵云又道:“你如何这般不省事?自傲自大。那五台如今这般的声势,与我峨眉相较也不遑多让。慈云寺中别人不说,便是父亲昔日的师兄晓月和尚,便是兼修佛道的有数好手!你莫要大意!”
金蝉还是不听,哼道:“若是遇到这样的,我不会跑吗?再说我也不是孤身而去,约上笑师兄他们,自保无虞!”
当即驾起剑光往城内碧筠庵而去。
齐灵云制止不住,忙先回观中,留下消息,打算再随后赶去。
石生一看齐家姐弟落了单,心道机会来了,悄悄一摆手,领着寒萼、云从三人,在后紧追。
玉清观离碧筠庵本也不远,剑光飞遁不过片刻光景,不过金蝉心想乃姐必定在后急追,故而略微慢下,想等齐灵云一道而去。
这刹那功夫,便被石生追上,他们四人又隐蔽了身形,金蝉哪能看穿?
除商风子未曾身与剑合,不能飞遁外,石生、寒萼、云从三人,将金蝉拦住,围在当中,方才露出身形。
石生指着金蝉道:“你这小孩,那日趁我不备,偷袭于我。又不能胜我,还要靠你家长辈护佑,才拿回自己的飞剑,真是无能之至,好不羞臊!今日你我俱没有长辈在场,当面正大光明的,可敢与我一战?”
金蝉吃了一惊,见被五台弟子围住,不过他胆大莽撞,又极易动怒,一时被石生所激,浑然不顾危险,骂道:“何曾怕你,那日我剑光不及施展,怕城中百姓见了心惊。此处地方狭小,可敢换个空旷的地方,见识我的厉害?”
石生自然欣然同意,叫金蝉前头带路,自己跟在后面。
寒萼、云从也忙跟上,只苦了商风子,在地上急追,好在出城行了不久,来至一片荒野树林,金蝉回转,将双剑一振,紫红两道剑光,夹杂雷声霹雳,直扑石生。
石生也不害怕,连离垢钟也不祭起,只先将太白分光剑祭出,银光闪耀,抵住金蝉飞剑。
二人俱是初生牛犊,肝火旺盛,不知惜力,上来便是狠下死手,以命相搏。两家飞剑又不分轩轾,各有所长。石生天生仙骨,金蝉也是转历一劫,各自均得了长辈不少真传,一时间不分胜负。
不过毕竟石生这些年来,多在山下降妖除魔,他法宝又多,时间一长,便显出上风。
金蝉心中焦躁,对面这个看似不大的孩子,剑光凛冽、杀气逼人,自己有些吃力,对面还有两个敌人尚未出手。
一时心虚,不由害怕起来,忽然想到临行前玄真子所赐的一样法宝,乃是玄真子昔日在东海钓鳌矶闲中无事,用玄门妙法,采取空中雷火凝炼而成的五火神雷。
当时一共只收了两葫芦。金蝉下山前,玄真子看他杀气太重,怕有灾劫,给了金蝉一葫芦雷火,并传下用法。叮嘱说道这神雷乃是五火之津,一经施用,真火立时爆发,威力无朋。不过神雷能发不能收,只能施用一次,须要多加珍惜,不遇极难克制的强敌,不可浪费。
金蝉觉得只将石生一人除去,颇不划算,想着如何将寒萼、云从一并引入战圈,才好一齐除去。
当即振作精神,分出一道剑光,直取云从。
周云从在三人中最是薄弱,缺少历练,寒萼怕他有失,忙也飞身,放出剑光,合力抵住金蝉。
石生大怒,呵斥道:“不知死活的小贼,死到临头还敢这般狂妄!”当即将太白分光剑一紧,逼住金蝉,取出子母三才降魔针,三道金光直射过去。
金蝉腹背受敌,被寒萼、云从缠住手脚,鸳鸯霹雳剑不及回身,只得硬抗,用玄功护住周身要穴,打算忍痛受它飞针,趁机取出五火神雷,将三人除去。
好在石生,未用母针,只放出三根子针针,声势虽大,威力平平,只将金蝉双肩刺伤,便自飞还,不过这痛处非是小可,当场面色惨白、冷汗直流。
寒萼见状,看出机会,将彩霓练一展,百十丈的五色匹练,喷出烈火,将金蝉围住,再往里一收,便要气绝而亡。
忽然彩霓练烈火暗去,现出原形,不过是一道五彩的云霞,似有若无。
寒萼心中一惊,宝物忽然不听使唤,必有外人作祟,非友是敌,忙回身祭起剑光护定周身。
嘭的一声,一道金光,将寒萼击出老远,口中鲜血不住喷出,已然受伤。
场中现出一人,身形矮小,面目丑陋,正是矮叟朱梅。
这斗剑之间,齐灵云回身去找金蝉,见他不在碧筠庵中,心中焦急,对朱梅等人一说。矮叟等人多有天视地听的本领,略一张望,便窥见城外剑光闪耀,有人在哪里比斗,应该便是金蝉无疑。
朱梅担心金蝉有失,忙先纵身而去,诸人紧随其后。正好看见寒萼的彩霓练困住金蝉,不消多时,便无幸存之理了。
矮叟哪里能袖手?金蝉若有损伤,他也难辞其咎,当即不管什么前辈后辈了,先止住烈火,又抬手含怒一记重击,杀了寒萼一个措手不及,当即受伤。
朱梅又将手一晃,摄过彩霓练来,拿在手中,将金蝉扶住,指着石生等人骂道:“五台小贼,果真阴险毒辣,在此以众凌寡!今日本真人少不得大开辣手,将你们一并除去!”
石生见来者是朱梅,也不敢托大,先与云从扶住寒萼,再驳斥道:“我和这小贼乃是公平较量,哪里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也算是个前辈得道的高人,居然隐蔽身形,偷袭寒萼师妹,才真是不要脸呢!”
金蝉吃了瘪,险些送命,对寒萼尤其深恶痛绝,正好看见三人站在一处,自己又有矮叟护驾,心中窃喜,取出葫芦,按着玄真子所授用法,一股脑将五火神雷悉数放出,要将三人杀得神魂无存。
石生因查看寒萼伤势,也未防范,眼看必要吃亏。
正在此刻,忽然三人面前飞起万朵金花、百丈祥云,五火神雷击打在上面,虽不住金花凋落、祥云黯淡,可旋生旋灭,不一刻五火神雷施完,金花祥云依旧灿烂夺目,毫无损伤。
朱梅识得此宝,怒气冲冲道:“你这花子,不躲在窝里等死,来这里搅浑水作什么?”
金花一收、祥云敛去,场中现出一人,破衣烂衫、须眉花白,正是怪叫化穷神凌浑。
他也将白眼一翻,对朱梅不屑道:“朱矮子你好不长进,这些年不见,只见你嘴皮子功夫越发了得,手底下的真本事却不行了,还要靠隐身偷袭一个后辈,真替你害臊呢!”
寒萼等人忙施礼谢过,拜见凌浑。
朱梅怒道:“花子你莫要张狂,这三个五台小贼,几乎将齐掌教爱子杀了,此恨不消,你也承担不了!”
凌浑冷笑一声,指着石生:“他是极乐真人的徒孙,你能怎样?少在花子面前胡吹大话,当心闪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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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裘芷仙拜师五台
众人一看,正是玉清师太。她与醉道人分别是玉清观和碧筠庵的主人,由他们二人前去定约,果是合情合理。
当即约定再过三日,腊月二十二日,便是比斗之期。
说罢二人辞别了众人,径往慈云寺定约而去。
恰好这时,晓月禅师正请了许飞娘、知非禅师等诸位前辈剑仙,也在大殿会商应敌之计,想着是否要派人前去碧筠庵、玉清观探个虚实,再下战表。
忽然殿外一阵破空之声,微风过处,殿内佛幡摇闪,门口多了两人。殿中众人,大多都认得来者,正是玉清师太与醉道人。
晓月冷冷道:“醉师弟怎的不长进?也不晓得通名求见,便直入内堂,与盗贼何异?”
二人也不计较,迈步直入大殿内。
醉道人唱了个肥诺,笑嘻嘻道:“老禅师,各位道友请了。贫道奉本派教祖和嵩山矮叟前辈之命,前来有话请教。
我峨眉派弟子,无辜被害,凶手如今便在贵寺,这般血海深仇如何能置之不理?现约齐本派道友在城外玉清观和贫道的碧筠庵,商定三日后的腊月二十二夜间,或是贵寺派人前去,或是我们登门领教,决一个雌雄,不论胜败,先将这口怨气出了!”
醉道人借机将殿内诸人一扫,已然大致知悉对方实力,心中也是暗惊,居然这昆仑派精英齐出、力助五台,便是武当派半边老尼。也派了几个女弟子前来,颇有些棘手!
晓月怒道:“你这般花言巧语、颠倒是非,难道是齐漱溟这个竖子叫你的不成?如今也不用多说,只管前来便是,老衲与众位道友便在寺内等候,看你们能有多大的道行!三日后的夜间子时三刻,在此请教便是了。”
玉清师太忙又笑道:“老禅师何必妄动无名?慈云寺宝刹庄严,原该谨守佛门清规。如今成都府内,谁人不知贵寺隐匿妇人,惊动官府。闹得沸沸扬扬。有损清誉。
又致使两家失和,佟元奇道友的弟子遭受无妄之灾。
以贫尼之见,若是将凶徒交由峨眉派,还他个公道。事情还有转机。否则一味用强斗狠。劫数一至。悔之莫及呢!”
晓月被她气得须眉倒竖,当即便要叱骂,许飞娘忙拦住。笑着对玉清道:
“当日我听邓师妹说,她昔年的好友玉罗刹,改拜在优昙大师门下,道法如何精进。不过依我之见吗,这别的道行不知,伶牙俐齿舌绽莲花倒是无疑了,可惜均是颠倒黑白!
那罗家悔婚在先、闹事在后,哪里还有什么脸面来此要人?罗九不过是佟元奇的弃徒、死有余辜之败类,我五台将他除去,自然毫无可指摘之处。
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颠倒黑白,冥冥之中,自然神佛有所感应,日后是下拔舌地狱,还是别的果报,反正不是在我等身上。
我是看在邓师妹面上,不愿与你难堪。是故你也不必以口舌取胜,好在三日之期不远,到时就可见分晓。”
玉清师太被她当面说破,心中恼恨,面上却也丝毫不显,淡淡道:“如此甚好。贫尼若有失礼,幸勿见怪。醉道友,这便去吧!”
说罢,施了一礼,正要转身,忽听殿中一声冷笑,说道:“来人慢退!”
玉清师太见有人发话拦阻,定睛一看,秦家姐妹身旁走一位年轻女子,容貌之秀美,世所罕见,乃笑问道:‘这位是谁?恕我眼拙,不曾识得。‘
出言拦住之人正是裘芷仙。她这些时日,颇不好受,觉得皆是因为自己之故,惹下莫大的麻烦,心中一直有愧。今日玉清师太话语中又对自己多有涉及,乃至坏人名节清誉,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受得?乃怒道:
“这位师太,我便是你说的那被隐匿慈云寺的妇人,我当日乃是不愿受罗家纠缠,故求到晓月禅师门下,恳请收容。那罗鹭不顾亲戚情面,纠集歹人,来寺中吵闹。师太你若是不知实情,请勿妄言,若是歪曲事实,更是罪莫大焉!
这几日我也思来想去,俱是因为自己一念差错,致使慈云寺蒙羞,便是我裘家也是声名有损,这般情势,真叫我百死莫赎。罢罢罢,今日我便以死明志、保全名节!”
说罢用尽气力往大殿中立柱撞去。
殿中诸多剑仙在此,哪能叫她无辜死去?
紫玲、寒萼忙上前拦住,不住劝慰。
寒萼也气愤道:“那罗九是我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峨眉要寻仇,便直接找我就是!”
石生、雷起龙诸小也一起鼓噪!
这番吵闹,慈云寺诸人越发对峨眉义愤填膺。
好在许飞娘看在邓八姑面上,忙说道:“芷仙这傻孩子,何至于此?玉清道友,你这般行状,真是不可理喻,日后自然有所报应。如今话已说完,还不快走,等待何时?‘
醉道人一看,已然弄巧成拙,忙一使眼色,与玉清师太回身便走。
裘芷仙止住悲啼,跪倒在地,谢过许飞娘,又道:“仙姑在上,小女子如今已绝了世俗之念,愿意拜在五台门下,恳请收录!”
许飞娘道:“你莫急,你也是命中有此一难罢了!五台掌教真人早就想将你收为门下弟子,若非如此,当日传授云从心法,为何丝毫不避你?等此间事了,便带你回五台,再行拜师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