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蜀山混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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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相夫人这里也作了分派,将一众弟子分作明暗两路,由石生、司徒平各仗着灵符、辟魔铠,隐蔽气机身形,暗中潜入,寻到陆蓉波、杨鲤,请他们指点路径,找到本命元牌,以防敌人负隅顽抗、玉石俱焚。其余人等随着宝相夫人,从前面攻入紫云宫。
先前许飞娘出宫之际,一路上顺手将几样麻烦的禁制破去,是故宝相夫人携着诸人再次入内,颇为便利,行动迅疾。
当中一条玉路,长有数里,前面路转尽头处,有一座高大宫殿,通体宛如黄金盖成,津光四射,庄伟辉煌。正是紫云宫中枢纽所在的黄晶殿。殿前有数十亩大小的白玉平台,当中设着一座极高大的丹炉,旁边围着八座小丹炉,乃是昔日紫云三女炼那五色毒沙之物,如今移在殿前,当作陈设。
初凤自从先前石生闯宫,见五台来人,虽被神沙阻住,未得长驱直入,但是敌人未损分毫,自己这面阵法又被敌人破了好几处,虽有外援可以依仗,心中还是有些着慌。
又被慧珠、三凤劝说,把心一横,一不作,二不休,豁出自己多耗一点津血,将天书副册最后一页所载的血光返照太阴神镜之法施展出来。这太阴神镜并非法宝,而是一种极其狠毒的魔法,与千里神沙大衍阵可互为表里,相互施法行功,只是最耗行法人的真元,不到危急,不敢妄用。
初凤也是担忧五台来势太凶,关系全宫存亡,无暇计算利害轻重,等到后悔已是不及了。否则以其昔日行至,还不至于身亡解体。
初凤对众人说道:“如今虽有几位恩师来援,许飞娘等五台强手均非易于之辈。殿中神沙阵总图,对敌人隐身较难窥见。现在我将这血光返照太阴神镜之法施展出来,便可洞若观烛、毫发毕现了。”
二凤、金须奴等人虽担忧她损耗元神,此刻也是无从劝阻。
初凤即刻双膝盘坐,默用玄功,将真元聚在中指尖上,咬破舌尖,一口丹田精血,喷将出来,左手连掐密诀。那一口鲜血悬浮半空,却聚而不散,渐渐摊开张大,化为一片青光,形如满月。初凤又连施魔法祝祷,舞弄不已,忽将功法一收,那团青光化成了一面银镜似的幻影。
又说道:“我这太阴神法虽耗真气,不宜常用。但神沙阵中敌人动静,便若掌上观纹了!”
正说之间,银镜中忽然起了一片烟雾。初凤忙一口真气喷将过去,朝着那团暗影把手一扬,当即散去,现出寒萼、轻云等人身形。
只宝相夫人已是元神灵体,石生、司徒平也各仗法宝、灵符,没被看破行藏。
初凤一见五台诸弟子已然闯阵,但不见许飞娘、宝相夫人的影子,还以为是被来援之人牵制住了,正在高兴,心想着借机发动阵法,将这几个小辈弟子除去,也好在师长面前显露一番,免得被人小瞧了去。
当即合诸人之力,本命精元喷将在太阴神镜上,只见银镜上忽然烟雾大作,裹住闯阵之人,四下汹涌翻滚。
内里还有两个无形魔障,乃海底万年朱蚕之丝炼成,被魔法发动,立时化成千万缕无影无形的柔丝。一旦被缠住,便周身骨软如棉,神志昏迷。
初凤这里将阵法一收一放,不过看着烟光缭乱罢了。陷入阵法的寒萼一行人等顿觉难受,四下原本安静的黄沙煞气,群涌勃发,无边无尽地直扑众人,各人虽有飞剑、法宝护身,偶有疏漏,被神沙、柔丝打到,均是彻骨奇寒、元神战栗。
宝相夫人颔首道:“这三女所炼阵法,虽然出自魔法,毕竟不俗,倒也有些门道。不过也是无妨,且看我借势迷惑她们耳目!”
说罢,宝相夫人口诵真言,将手一指,玄功幻化出一缕奇亮无比的金光,金光所指之处,黄沙煞气为之一定,不复先前翻滚涌动的气势。
但外间依旧如前,黄沙飞舞,毒火煞气不住吞吐。五光十色,煞是好看。仿佛诸人立于一个硕大的锦囊之中,神沙大衍阵对诸人毫无损害。初凤等人借着太阴神镜,坏了这般多的精血,依旧无法看穿。
也是初凤合该命终于,一时得意,又新生毒计,不畏惹火烧身,连那天书副册中最恶毒狠辣的七圣迷神之法,都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来。
初凤道:“太阴神镜果然神妙,我再施展七圣迷神之法,布下十万神魔,遍布内外,任是多大的法力也被我看破形迹。五台小辈入网难逃,外间有诸位师长主持,怎么便将几个小贼擒到殿台之上,凌辱摆布个够,再行处死,以儆效尤如何?”
说罢离了大殿宝座,披散开头上秀发,口诵召魔真言,就在殿中倒立舞蹈起来。不一刻,从初凤身旁,升起红、黄、蓝、白、黑、青、紫七缕轻烟,冉冉往殿外飘去,转眼分散,一闪而隐。
这新召来了魔中七圣,不比丁甲神将,乃天地间七种戾煞之因。如果伤了敌人回来,还易打发;否则魔头无功而归,便要反噬行法之人。不过毕竟是厉害的魔法,十万魔种,散布弥散开去,来犯之敌人,便是有法宝防身,也遮掩不住气机。
一时间,太阴神镜上彩雾蒸腾,数条烟柱袅袅而起,显出来人所在。初凤等方知有敌人潜入,被神魔察觉。不由勃然大怒,忙命诸人做好准备,歼灭来者。
正准备间,再看那太阴神镜,先前腾起的几股烟柱,忽然似金花焰火爆散开来,转眼即告消灭,连一点痕迹都无有了。便是先前七股烟雾也由浓而淡。
原来赵坤元此时,也与许飞娘一同潜入,算到初凤用迷天七圣的魔法害人,忙一一将其破去。
初凤害人不成,反害自己,已是魔头高照之际,行事越发昏聩。可怜初凤也算是仙骨仙根,只缘一念之差,投靠峨眉,闹得身败名裂,受尽诸般魔难,仙业难期。
第六十三回 援兵至鼎剑建功
紫玲已知阵法果是厉害,连忙止住石生莽撞,请他暂且缓进,商量妥当,再行下手。
仔细打量此处的金霞黄沙乃是有形沙障,看似没有什么光华,却是挨着一点,便觉得压力极大,迫得人几乎不能透气。越到里面,越发浓密。
石生道:“这般魔法,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法子破去,索性以极**力,用玄门雷火,或可见奇功。来时灵奇师弟将他家传的陷空岛冷焰寒雷赠我,便以之一试如何?”
司徒平、紫玲也无别的好法子,便由他先去施为。
石生暗运玄功,一口真气喷在手上,按着灵奇所授行雷之法,双掌一搓,朝着那片黄墙,便将寒雷飞出,落到墙上,一声低沉的炸雷之音,那墙便化成一团浓烟四散。
等烟散去,眼前又是一亮,现出一条玉石筑成的长路,远望霞光隐隐,真是金庭玉柱,海底仙宫。
不过三人俱是慧,看出是魔法幻景,也没放在心上,照旧驾着弥尘幡,催动前进。可奇怪之处,这一段里许长的石路,却老是飞不完。明明看见殿宇在前面,就是到达不了。
石生早就不耐烦,说到:“这道旁琼树花叶并无生气,非是活物,说不定便是大阵机关门户。且将它坏了,看看有无动静再说如何?”
司徒平、紫玲因看他先前用冷焰寒雷坏了黄墙,自然觉得这大阵俱是用魔法练就。能有多大威力,也不阻拦,各人均飞剑一起同施,两边琼树纷纷倒下,并无动静。
正高兴之际,忽见树根断处,袅袅射出一丝丝暗碧火花。紫玲见多识广,昔年在宝相夫人教下,颇知晓些旁门魔法,认出这是极狠毒的阴火。等闲法宝也能被污。失了灵效。忙唤住二人,叫他们莫要在动。
哪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神沙魔阵已经发动,那一丝丝暗碧火彼此连接凝聚。化为一团团碧荧荧的光华飞将出来。忽有突起。暴雨一般爆散飞射。伴着罡风大作。刺骨奇寒,两排大树,如奔马飞走。自行移动起来。
紫玲等三人一见,忙依仗弥尘幡先护住周身,全凭玄功抵抗。
石生又取出青蜃瓶,对着狂风飞沙,碧绿阴火罩去,口念心诀,无边阴火黄沙果然悉数飞入,大半个时辰过去,风势方渐渐趋缓,四下里却变得黑沉沉的死寂。
青蜃瓶虽是前古至宝,将这般多的阴火毒沙摄入,入手便觉得无比沉重。日后需将内中所收毒物,送至两天交界之处,借着乾天罡煞之气,将其消灭。青蜃瓶一时之间便失了功效,反成累赘。
向来这青蜃瓶是石生最大的依仗,如今见它失了灵效,心中起了警戒,忽有想到,自己因为救母之心急切,撺掇着司徒平二人与自己不顾危险而下,自己对这神沙阵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心中不免愧疚。忙对二人一说,不如乘机回头,莫再深入。
司徒平略一想了想道:“如今已然陷入魔阵,前进后退能有什么分别,反正许祖师在外,不会不知晓,不如我等硬着头皮努力前行,也好一试究竟!”
三人乃不再管它,仍然照旧前进。前路之上,又和先前一般,或是阴风骤起,奇寒袭人;或是沙障魔火,污损元神。虽被三人用法宝、飞剑不停破去。反反复复,也实在叫人厌倦,且奇怪的是这大半天工夫,始终未见紫云宫中一个敌人出战,令人好生不解。
又前行了好一会,忽见黄沙退去、阴火渐消,正疑惑间,忽然涌出千百根赤红晶柱,一齐发出熊熊烈火,齐往中央三人立处挤来。
弥尘幡形制不大,三人全数在内,不大能施展开手脚,司徒平先将太乙清灵辟魔铠穿好,将身跳在弥尘幡外,自用双斧神符抵挡魔火。
石生一看,也自用离垢钟,挥舞剑光,站立另外一边,由紫玲自用弥尘幡,掩护后路。
那千百根晶柱连成了一圈火墙,虽被剑光阻住不能再进,所发烈焰魔火,也是挨近三人剑光便即消灭,可是那些晶柱不计其数,前仆后继,搅成一片,声势浩大,如山崩地裂一般。
这神沙阵中的晶柱,原是秉着天魔秘传炼成,生生不已,变化无穷,分散聚合,无不如意,比起魔教中的毒沙魔火,还要厉害十倍。
三人见四围晶柱毫不消退,几次想仗着法宝护身冲将出去,无论冲向何方,仅略微冲散了些魔火,要想冲出重围,确是比登天还难了。时间一久,俱有些乏力,然而这四面火柱,其势不衰。
正紧要关头,忽听暗中有人说话,又不大光景,忽然火消光散,那成千的烈火晶柱竟自行退去。三人仍在当中,面前站定三个宫装的美丽女子,正是初凤姐妹三人。
正奇怪间,忽听身后有人说话道:“三位道友,何苦这般固执?如今道家千三大劫即至,不知顺应天机、保全性命吗?”
说话之人正是万妙仙姑许飞娘,她与宝相夫人等来至迎仙岛上、延光亭内,只见周轻云一人在此,乃笑着对宝相夫人道:“这三个大胆的毛孩子,这般不将紫云三女放在眼里,不叫他们吃点苦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索性等上一等,看他们如何施为!”
宝相夫人自然无话,只是运转玄功,将手一指,亭中地面闪出一个光圈,内里现出石生三人在神沙阵中艰苦跋涉的景象,倒也有惊无险,便不忙着解救。
只等到,神沙阵中的晶柱魔火,反复祭练,三人有些力竭,再看紫云宫中,慧珠执掌阵法,全力施为,初凤三女也各仗飞剑,准备趁隙偷袭,将三人拿下。
许飞娘这才出手,自己一人,掩住气机,孤身而下,将造就祭练纯熟的广成丹炉取出,一运法诀,那千万根魔火晶柱如泥牛入海,飞入丹炉之中,不见消息。
初凤三人与慧珠、金须奴忙包围上来,怒目而视。
初凤道:“许仙姑为何这般为难我等,敬你是前辈高人,以大欺小,难道也是五台的门风吗?”
许飞娘叹息道:“初凤道友,你还是冥顽不灵吗?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等有何德行,窃据海外仙阙,又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今旧主归来,不知效命,反为虎作伥,对抗五台。福缘已尽,罪业滋长,再有抵抗,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紫云诸人均是怒极,忌惮许飞娘功力又不敢造次。
初凤只拿话激她道:“仙姑为难我等,原来是为了这座仙府,何必找这么个借口?岂不是有失光明吗?须知我姐妹几人如今也拜在衡山派罗祖师门下,恩母慧珠是峨眉屠龙大师弟子,二妹夫也是矮叟朱梅真人的徒弟。你这般做派,也是与这三大玄门为敌。我等几人拼将玉碎,也不能忍下这口怨气!”
许飞娘不由恼火道:“你既然这般说辞,我也不愿落下以大欺小的把柄,自有我门中弟子,将你们除去。这天魔秘笈中的大衍阵法,虽非平常,倒也易破。至于你说的衡山、青城之流,也自有人去讨还公道,不是你们所需考虑的事情!”
说罢,又冷笑道:“也罢,既然尔等不知顺逆,忘了本来根源。先时我还想留几分情面,先礼后兵,点醒于你。如今毁书拒使,已成仇敌。此刻你家师长前来救援,咱们便兵对兵,将对将的,做过一场吧!”
即刻转身,往海面飞遁,石生、司徒平、紫玲三人也一并而去。
许飞娘道:“你等三人倒也不必外区=去,只先仗着隐身之法,接洽寒萼、轻云诸人,悄悄潜入宫中,寻到陆道友的本名元牌最为紧要,他事暂可放在一旁,等外间事了,自有分晓!”
三人乃将先前五福仙子孙洵所赐隐身灵符取出,静候寒萼、轻云等入内。
许飞娘自延光亭中飞起,对宝相夫人笑道:“内里诸事且先请道友主持吧,等我打发了来人再与你汇合!”
宝相夫人忙应下,一运玄功,白光一道,护着轻云,与寒萼、雷起龙、灵奇也飞入甬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