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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梦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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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该死,这人得到了欧阳汐的心,却将她视为玩物,妄图尽享齐人之福,惹得欧阳汐伤心欲绝。

    而现在最想杀的人,王志伦却不能下手,想到常见清的阴谋诡计,王志伦将袖刀松了一松。

    “我在,欧阳汐就在,况且你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赵子凡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失时机的对他旁敲侧击。

    王志伦犹豫了,这显然不是他的初衷,也不是他想要的最终结果,但赵子凡说的是实话。

    “你很聪明,我可以不杀你,但是每年我要你给我一千贯!”王志伦思考了许久,既然常见清对自己设下圈套,那么他就一步一步的来,按照他的指示执行任务,却不一步到位,这样他无法对自己问罪,且他时间拖的久了,反而无法向教中交代,这样对自己极为有利,贪墨来的钱财自己收一半,另外一半上缴,贪墨的那一半可以供自己暗中活动,让常见清吃不了兜着走,而最重要的是,他有了理由留在这里,这样他就还有机会见到欧阳汐。

    “我每年可以给你一千两百贯,不过那库房里的九百贯你得给我留下一半,民信局马上要在全国各地开设分局,没有这笔钱,平江府的分局便要泡汤,这个直接影响到你每年的收益,若是收益好了,我可以考虑给再你多加些!”

    赵子凡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你很聪明,但我讨厌狡猾的人,口说无凭,我们须得立个字据!”王志伦没有想到这小子竟还敢与自己谈条件,还好这个条件对自己十分有利,他的刀终于松开。

    “你干的是不能见光的事,难道还想要给我留下证据么?若是我今日食言,以后少给你一文钱,你的刀还是会架在我的脖子上,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自己的刀吧?”赵子凡哈哈大笑,这个王志伦的想法的确让人好笑,竟还有强盗在抢劫前,还要与被抢者签订契约的。

    “还有一件事,你须得答应我!”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说的是欧阳汐吧,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去找她!”赵子凡暗暗庆幸,若不是自己与欧阳汐闹僵,两人就会时常见面,身边暗处总有个定时炸弹安着,他担心会累计欧阳汐的生命。

    自始至终,赵子凡一直用欧阳汐引导着王志伦的思路,但这次他却猜了个相反。

    “不,以后你要时常去找她,这些日子我~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王志伦寒冰一般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随即这笑便又化为凌厉的杀气,他既不想让赵子凡继续接触欧阳汐,却又不得不靠赵子凡才能见到欧阳汐,解心中的相思之情,这是一种难以调和也无法调和的矛盾,让王志伦无比煎熬折磨。赵子凡不由头大,这个困局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去解。

    “如果你妄图告我,你会死的很惨,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王志伦的刀从脖间移开,放到了赵子凡的腰眼。

    站在月光如水的库房内,赵子凡见到了一具躺在地上冰冷的尸体,这人他认得,是那日受人嗾使前来寻事的严格,地上的铜板撒了一地,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来做什么来的。

    严格死了?如果没有记错,以前和他在一起的一共有四五个泼皮,他来这里偷窃,那几个泼皮肯定会在附近接应,不然这么重达百斤的木箱他要如何一个人运走?

    赵子凡猜不透方才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王志伦肯定没有考虑到这一条,他一定是将这人当成了独自行动的小贼,才会断然痛下杀手,如今是拿严格的尸来威胁自己,给自己造成威吓的作用。

    王志伦自以为达到了目的,正冷笑着看着赵子凡。

    章悖暗中找人不知从东京哪里寻来了这几个泼皮,如今却死了一个,他做得本就是暗事,死了一个,他也无法张扬,若是追究,不是就变相要他章悖承认是自己派这些人对民信局欲行不轨么?

    赵子凡隐约意识到,那几个泼皮说不定就把这事都当成了是自己所为,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是来偷窃的,量那几个泼皮也不敢去报官,那样就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何况章悖也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

    相通了这一点,赵子凡稍稍安下了心,至少暂时官府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只是这冰冷的尸体该如何处理,他淡然一笑望着王志伦。

    “嘿嘿,你放心,没人会知道你杀了人,我会帮你把这一切都遮掩的毫无破绽,不过你不要忘了我方才跟你说的话!钱一文不能少,至于欧阳小姐,你看着办!”

    王志伦收起袖刀,麻利的从胸口贴身处,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将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撒在严格身上,一阵白烟升起,半刻不到的时间,偌大一具尸体,便化为一滩血水,随后王志伦又加了些什么秘药,那血水,化作一道恶臭的烟尘,渐渐蒸不见。

    赵子凡看得心惊胆战,这么大个人,就这么会功夫,就完全消失了,王志伦的杀人手段果然厉害。

    “如果你做不到,你也会向这道白烟一样,消失不见!想想你那小娘子,想想你的爹娘!我没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想告诉你,欧阳小姐你必须见,但是你若对她动手动脚,你会比这人死得更惨!”

    王志伦阴测测的笑着,赵子凡瘫坐在地,愣愣的看着地上失神,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他宁愿没有说服王志伦,就算是被人割破了喉咙丢了性命,赵子凡也不愿意将欧阳汐拖下水,他断定,王志伦因为欧阳汐而对自己生恨,是不会让自己再见她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结果却完全与自己想象的相反。

    不知何时,王志伦已如鬼魅般消失不见,暖风吹来,赵子凡背心却是一阵冰冷。

    赚钱,娶几个美娇妾,生几个儿女享天伦之乐,过理想中的慢生活是赵子凡为自己设想好的未来,没有太多负担,没有太多压力,而现在这样的生活一夜之间却因为这个黑衣人的到来,犹如一面镜子一样完全被打碎,无法修复,自己注定是无法置身事外了。

    赵子凡坐在皎洁的月光下,苦笑着,看来今后在大宋的日子不会好过,从目前看来,这黑衣人就是那日投镖送信,将欧阳汐刺伤的人,不管他有没有参与小关村的屠杀,这人与那惨烈的屠戮,一定有着抹不开的关系。

    层层叠叠的迷雾,让赵子凡不知该往何处走,半年前,赵子凡就曾怀疑过那惨案,但是官府最后给出了结论,他便也没有多想,加上搬迁,这事慢慢的也就淡忘了,而如今迷雾散去了一角,露出了乌云密布的天空,这将会是一场暴风雨,赵子凡有预感。

    既然不能阻止暴风雨的到来,那么就早作准备,以坦然心态面对狂风暴雨的洗礼,只是现在他有父母,兄弟姐妹,又刚娶了兰儿,他不是一个人,真的能坦然面对么?



………【第六十章左右为难(求收藏,推荐)】………

    赵子凡几乎一夜未睡,直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以往这个时候他早该起身晨跑了,就算是新婚第二日,他都没有耽误,铁兰不在家中,李宝菱早早的就跑来,准备伺候着赵子凡洗漱。

    少奶奶才几日不在,这婚房便乱七八糟,床榻上的鸳鸯锦被团成了一团,绣花枕头丢到了床沿,几只茶杯也散乱的放着。

    李宝菱轻轻嘟囔了几声,便偷偷的摸到床边,赵子凡正缩在床上呼呼大睡着,李宝菱轻轻的将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便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赵子凡睁开双眼,其实他早就醒了,昨夜王志伦来杀他之前,小丫鬟竟溜出来想要到这里和自己一起睡,还好她来的稍稍晚了一些,若是撞上了那人,说不定就和昨夜严格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黑衣人的到来让赵子凡深感不安,他得存在不仅对自己是个巨大的威胁,对周围和自己有关系的人他就如一柄随时就会走火的火枪,所有人的命都捏在他得手中。赵子凡第一个念头是当然是要将这人除去,但是这人关系着当年小关村的秘密,若是没有收到那封信,赵子凡一定不会自寻烦恼,既然知道了,他却再也无法轻易置身事外,那是几十条无辜的人命,他必须靠着王志伦顺藤摸瓜,找出隐藏在迷雾中真正的内幕。

    赵子凡仔细回忆着昨夜王志伦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有一件事情他可以基本断定,这人应该不会是小关村惨案的直接参与者。该怎样做才能保得所有人的安全,又能挖出他得老底?

    他想杀自己,是因为有欧阳汐这个外因,他没有杀自己,很大程度上却也是由于欧阳汐,但昨夜自己的那番话也影响了他得决定,他也在犹豫,而且他似乎很需要这笔钱,赵子凡觉得他杀自己不可能是简单的夺财,这么一大笔钱,他一定有极大的用处,应该说他不可能是因为穷困而劫财,而应该是受人指使,他得背后肯定有一个势力,这个势力是什么呢?章悖么?不会,章悖虽是个小人,但要他买凶杀人,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或许有一天他真的登上了高位,他会有这个能耐和魄力,但现在的他只是开封府中一个小小文官,整天想着升官财,他没必要给自己抹黑。

    民信局开门营业了,赵子凡却仍窝在后院卧室愁眉不展,米芾兴冲冲的跑了来,连门都不敲便推开了房门,他知道大嫂这几日不在,所以也没那么多的规矩。

    米芾高兴无非就是得了什么名家书画,亦或是春妮偷偷来见他了,现在自己与欧阳汐闹得这么僵,显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又见到春妮,看他那样子,笑的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这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子凡兄,大喜啊!大喜事啊!”米芾也不管赵子凡脸色,哈哈大笑着便一屁股坐在床榻之上。

    “什么事这么高兴?”赵子凡见他笑的有些猖狂,心中倒闹不明白什么原因了。

    “今日,皇上终于传下圣旨,册封了仲?殿下为太子!”米芾眉飞色舞,那神情与中了五百万果然没有一丝差别。

    “太子名顼,原名仲?,英宗长子,生母为高皇后!定下太子,大宋朝朝堂便不易再起纷争,天下大安,他做太子不错啊,可是你也用不着这么高兴吧!”赵子凡披上外袍道。

    “哦,子凡兄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实话告诉你吧,我母亲乃是当今太子母亲的奶娘,太子出生时,高皇后身体虚弱,我母亲刚生下我大哥,所以太子便是由我娘母乳喂养长大,说得直白一点,我可是与太子一母所养呢,你说以后我是不是就达了啊,嘿嘿子凡兄,你放心,到了太子登基当上皇上以后,我会在他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啊,宋神宗是吃你母亲的奶长大的?”赵子凡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想不到米芾和神宗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仔细回想起来,历史上似乎的确有类似这么记载过,而米芾正是依靠着这层关系,才担任了宋朝曾任校书郎、书画博士、最后依靠自己的能力积升为礼部员外郎。(历史上米芾出生于1o51年。1o66年时他应该是15岁左右,而据史书记载他得母亲是神宗母亲高皇后的奶娘,我算了一下神宗此时大概是18岁左右,所以为了剧情需要稍作更改)。

    “神宗?子凡你在说什么呢?”米芾挠着脑袋道,此时太子尚未登基,当然不会有神宗这个称呼。

    “啊哈哈我是说,以后小米兄在朝为官春风得意时,千万不能忘记兄弟我哦!”赵子凡笑眯眯的拍了拍米芾的肩膀,二人志趣相投,小米兄在民信局的日子里,赵子凡也是倾全力将自己对书法的一些心得体会,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二人的关系铁的很,如今米芾抱上了太子这棵大树,说不得以后就能跟着鸡犬升天了。

    民信局上下依然忙碌着,赵子凡穿戴整齐,向院外走去,路过库房时,他才想起,黑衣人索要的钱,还未取走,他会在什么时候再出现?

    门外一名员外郎走了进来,在大堂内兜转了好几圈,米芾热情的上前招呼,那人却是淡淡的道:“将这封信转交给你们赵掌柜!”说完便匆匆离去。

    赵子凡有些心神不宁,接到这封没有任何抬头的信时,他立刻揣入怀中,低头走到后院,小心的关上大门,才打开了信件。

    不出所料,信正是昨夜的王志伦送来的,信中让赵子凡在子夜后将两箱铜钱运到相国寺桥的码头处,那儿自然有人接应。钱倒是小事一桩,只是王志伦的易容术实在厉害,什么时候来过民信局,赵子凡一点都未感觉到,时刻被一个看不见的人监视着,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妙,赵子凡本想把这封信烧掉,细细想了一下,又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将书信小心的收好。不管有没有用,这些是自己现在能收集到的有关此人的唯一线索,说不定以后会用到。

    因为是在半夜,所以赵子凡特意从将大少的车马行雇了马车,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按照预先约定的赶往相国寺桥,路上偶尔有更夫走过,口中喊着:“天干勿躁,小心火烛!”手中敲着竹头梆子。

    白天车流滚滚的相国寺桥,是深入城区的一个重要交通枢纽,这里的码头每日有不计其数的货物进出,船只密布,人流如织,但现在,这里却异常宁静,只有几只货船停靠在船埠旁。

    车夫打了个盹,若不是江大少吩咐,他才懒得半夜出门。过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车夫跳下车,拿了一个酒葫芦,喝了几口便窝在桥洞中呼呼大睡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侧的一只货船亮起了一盏烛光,这几只货船的桅杆上都写有旗号,唯独这艘亮着烛光的小货船,没有旗幡,也没有任何其他标志。

    果然,半盏茶之后船舱的水青色麻布帘子被撩开,船身轻轻晃动了几下,一个戴着斗笠的人从里边走了出来。赵子凡见过王志伦,但是几次见他,这狡猾的家伙都是以不同的面目示人,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实面貌,谁能知道呢。

    不过样貌可以改变,人的气质,身高,却是很难加以掩饰的,赵子凡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人就是那黑衣人。别人走路时都是左右手随着脚步有节律的摇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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