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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梦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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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让欧阳汐十分着恼,总觉得他太过乖张,可赵子凡被当做贼人逮住以后,她又是最着急的人,这着急可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更是为了赵子凡的安危,毕竟扭送官府进了大牢,弄不好进去就是被人一顿毒打,他那身子骨哪能吃得消。

    此刻,那恼人的人已然被爷爷解了围,欧阳汐心中却忐忑起来,上次与赵子凡见面时属于朋友聚会,可这次爷爷在场,便领着他往自己住处跑,这~这倒底算怎么回事?

    那诗是爷爷写的不假,可是自己却假手给了赵子凡回去校勘,爷爷不会是以为……。

    “呀!…这该如何是好?”欧阳汐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心道:爷爷不会也似那些无聊之人,以为自己与那赵子凡有什么交情不成?……。想到这儿,欧阳汐俏脸飞上几片红云,秀眉紧紧蹙起,仔细思量着,以后该如何向爷爷解释。

    中秋临时有事,少的一章过几天会补上~,继续求推荐~求收藏啊~



………【第四十五章寻事】………

    还是那个珠帘帐幔,还是那隐约可见的到处布满紫色的闺房,阁楼外厅,赵子凡与老者分主次坐下,侃侃而谈。

    欧阳汐正为爷爷擅自将赵子凡引到这儿着恼不已,却听外面老者道:“汐儿啊,有客人在此,怎么连壶茶也没人上啊?”

    欧阳汐粉足用力在秀榻前的木阶上踩了一脚,道:“倒把我当使唤丫头了,春妮,去给赵公子沏壶茶!”

    赵子凡说起从那日法源寺后返乡,小关村遭马贼屠戮的惨事,神情愤慨,大宋的民间治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欧阳修乃当朝大员,这样的事他每年户部都会有折子上奏,以前只是在纸上作批示,而如今听这惨案的幸存者讲起此事,不禁动容。

    按照赵子凡说的,小关村上下一共有八十余口人遭杀害,可在欧阳修的印象中,近年来,朝廷并未有接到过四十人的类似奏折上报,欧阳修为人刚正不阿,但久在官场当然也得遵守官场的规矩,哪怕他是朝廷数一数二的大员,依照他的推测,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想大事小,所以才隐瞒的遇难人数,欧阳修面不改色不停劝慰着赵子凡,并未说破此事,心中却疑窦丛生。

    赵子凡的惨遇,闺房中的欧阳汐一字不漏的都听在耳中,说道悲伤处,她竟也忍不住泪光涟涟,心道:想不到那人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原来却有过这样的遭遇,也委实怪叫人心疼的。

    赵子凡与欧阳修畅谈大宋国事,直言保甲法对朝廷治理民间匪患有莫大帮助,又提出了许多务实的改进办法,希望欧阳修能上书朝廷,恢复此法,让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欧阳修又何尝不想改变当朝积弱积贫的现状,只是朝野之中,党派倾轧,多数大臣都抱着明哲保身的念头,想要实行保甲法,犹如出头椽子,弄不好就会被削了头去,又岂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不过,当今朝廷倒是有个人与赵子凡怀有一样的想法,此人虽屡次上书,建言改革,而当朝皇帝仁宗无心进取,又忙着立储之事,所以奏折上了一道又一道,却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这人字介甫号半山,名叫王安石,早年还曾得欧阳修提点,算是有过师徒之谊,只是此人有个外号叫做“执拗相公”,性格固执,认准了的事,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因为这样的性格更是得罪了不少权贵,本来在江东好好的当着度支判官,却突遭朝廷任命他入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他不愿任此闲职,固辞不就,遂改任知制诰,替皇帝起草诏令文书,就差在京刑狱,因言杵圣意,难以在朝为官,便以母病为由回江宁守丧至今。

    除了执拗性格外,欧阳修还是极其欣赏此人的,而赵子凡的见解与王安石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却又更加实用合理,所以才引起了欧阳修莫大的兴趣。

    二人从天南扯到海北,从西夏扯到吐蕃诸部,谈古论今,好不快哉,欧阳修一向忌惮西夏势力,认为现今的西夏才是大宋朝第一大患,事实也正是如此,自从太祖建国以来,西夏一直是大宋心腹大患,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西夏与大宋战争不断,却始终无法对对方形成致命的打击,相持了几十年,打打停停,早已成了常事。

    而在这一点上,赵子凡却提出了不同观点,他认为在宋、辽、西夏三国穷兵黩武的时代,须的堤防辽国治下的女真族,更大胆预言这个少数民族将会是今后夏宋战争的直接受益者,因为在宋夏战争全面爆后,辽国准备介入斡旋夏宋战争,设法让夏宋双方维持一种平衡,使夏宋能互相牵制而不会危害到辽国的东亚霸主之位。

    从事后诸葛亮的眼光看来,因为将主要的精神都用在介入夏宋战争,使得辽帝可以说是丧失了扼杀女真完颜氏的势力於摇篮的最佳时机。女真完颜氏的实力即将一步步逐渐的稳固,再过几十年,其羽翼就将丰满而难以撼动了!

    不过这时的女真还只是偏僻一隅的落后民族,但谁能想得到将来的事呢?

    欧阳修只道这小青年博文广识,却没想到他竟然对远在千里之外的辽国,其治下一个微不足道的部落都说的头头是道,犹如在那里生活过一样,这番见识不仅让欧阳修暗自折服,就算是闺房中的欧阳汐,也被赵子凡讲故事般对女真的描述完全的吸引住了。

    其后,二人说起了书法,赵子凡更是在老者的鼓动下,用瘦金体将欧阳修的《醉翁亭记》通篇书写一遍,以此来感谢老者当日对自己的馈赠,欧阳修也是个书画迷,这样笔锋凌厉的字体让他大开眼界,直呼看得过瘾。

    欧阳修老而弥坚,还准备与这小辈秉烛夜谈,赵子凡却是早就坐不住了,眼看着已到子时,经过了大半夜的折腾,他也早已疲惫不堪,吴子桥到这儿的路程可一点不近,这时候就算是想到路上找个马车代步,恐怕也是找不着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啊,明日民信局可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忙活呢。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开口在人家府中借宿吧,再说了,一个多时辰前生的那狗屁倒灶的事情,不知道会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风声来,他可不想欧阳大小姐被唾沫芯子给掩死,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再说闺房中的欧阳汐,也早已困乏,可是外面那人迟迟未走,仍与祖父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所以想睡觉吧,心里总觉别扭,万一等会临走时他跑来与自己告辞,那该怎么办?再说今日偷入欧阳府的事,自己还没问个清楚。

    过了半个多时辰,欧阳汐终于支持不住,不知不觉入了梦乡。

    春妮在旁伺候着,哈欠连天,不耐烦的很,若不是老太爷在场,小丫鬟早就拿着鸡毛掸子将赵子凡赶出门去了,茶水沏了又沏,好不容易终于熬到赵子凡端起屁股告辞的那会,本想转身回外房休息,老太爷却说赵子凡初次登门,不认得路,要她带着赵子凡出门去。

    第二日醒来,欧阳大小姐才想起还有事未问赵子凡,本来想借着这事好好敲打敲打他那乖张的脾性,可没想到爷爷竟然和他一聊就聊了半夜,别说插不上嘴了,就算插的上,那些话对着爷爷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欧阳大小姐懊恼自己不该如此贪睡,春妮最了解自家这个小姐,知道她也有许多话要对那人说,便撺掇着小姐上民信局亲自责问,欧阳汐正有此想法,可她又哪里知道春妮这小丫鬟,其实是许久未见米芾,心中思念,才为她出的这个主意。

    欧阳汐不愿再坐家中小轿出行,怕被下人们议论,便差春妮从外头偷偷雇了一辆马车,等到傍晚时分时,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去。

    春暖花开,夕阳西下,春妮的心情显然要比小姐还好,欧阳汐似乎有些心事眉黛紧锁着,而春妮则是喜笑颜开,犹如一只放飞的小鸟,不时的在小姐耳边说笑着,无奈欧阳汐对她说的根本不感兴趣,小丫鬟只得知趣的退到一旁。

    到了巷口,二人刚下车,便看到民信局外有几名生意人打扮的男子堵在门口,口中大声嚷嚷着,生怕周围人听不见似的。

    民信局外前来投递的百姓,被这些人挡在外头,进不得门去。

    堵门的一名男子大着舌头,口齿不清,显然是吃了许多老酒,门外的百姓进不得门,急的推搡起来,男子见势不妙,借着酒劲,一屁股便坐倒在民信局大门台阶上。

    “今儿个,~要是不把事情给咱交代清楚了,谁都不许进这个大门!”男子喝了酒,脑中却是清醒的很。

    赵子凡正忙的不亦乐乎,民信局一向循规蹈矩,安心经营,而所请的几名书生也都是熟读圣贤书,老实巴交的年轻人,按理说不该有人上门寻衅才对。赵子凡未弄清几名男子的来意,不好妄加推测,只得走了出去,看一番究竟。

    “诸位叔伯乡亲,今日我严某并非来此寻事,而是这民信局实在欺人太甚,严某实在气不过,若是我不将这丑事揭了出来,各位不但白白往里搭了钱,以后还得被那赵子凡当傻子耍!”男子义愤填膺的挥了挥手,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来这儿揭露黑幕,主持公道来了。

    米芾等人见百姓越聚越多,担心会闹出什么乱子,便出声驱赶着几名男子离去,无奈他们五六人聚在一处,人多势众,哪里那么容易就被赶走。

    “一帮泼皮无赖,光天化日竟敢堵在大门口,就不怕我去报官嘛?”米芾乃是武将之子,说话虽有些结巴,但那股威势却也不小。

    严姓男子并未说民信局哪里得罪于他,却坐在地上操起脏话骂骂咧咧,忽听得一声大喝,只觉额头一阵细碎冰凉之意,伸手一摸竟是满掌的口水,抬头一看原来是个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书生,男子觉得在众人面前出了丑,呀的大叫一声,便想挺身站起来,许是酒喝的有点多,鲤鱼打挺这一招没使好,却变成了泥鳅翻身,男子脚下一滑,复又跌倒在青石板路面之上。

    额写了这么多终于快要进入正题,大阴谋就在后头,敬请期待~



………【第四十六章前兆】………

    几名同伴想要出手相还是晚了半步,男子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落地,屁股之上的痛楚让他的酒也醒了大半,隐约感觉方才挺身而起时有人在身后拽了一把,男子心知有人故意让他出糗,张嘴便大骂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孙子,在后边阴人,敢不敢站出来与老子当面试试身手!”

    方才拽他的人其实也是出自好心,想扶他一把,却没想帮了倒忙,男子一脸蛮横肯定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那位好心人也只得默不作声,躲在人群中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男子环视周围驻足众人,目光仍是落在小米兄那英俊的脸上,正要作时,却见一名白衣少年挡在了中间,挥起的拳头在空中虚张声势的摆弄几下,便道:“你是哪个?”

    赵子凡见有人捣乱,也不慌乱。便道:“兄台不是来找民信局麻烦的嘛?我就是这儿掌柜的赵子凡!”

    “找麻烦?你也说的忒难听,好似俺是来这里故意找事的,你民信局若是童叟无欺,与一般店铺一样安分做买卖?严某人又怎会找上门来自找麻烦?”男子说的振振有词。

    “哦,这位兄台,那你倒说说看,我民信局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了?”赵子凡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

    严姓男子肤色黝黑,长着满脸络腮胡子,一个塌扁扁的的酒糟鼻子,却穿了一身员外服,乍一看去极其的不协调,都说人靠衣装,这华服穿在他的身上却一点不显身份,反而有些不伦不类。

    男子走下台阶,指着那民信局的鎏金牌匾,道:“你民信局不是专为百姓传递书信么?前阵子俺曾在此交了五贯钱,让你们给我老家老父老母传一封信去,可有此事?”

    “民信局每日来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我哪里会记得住你单单一个?”赵子凡道。

    “嘿嘿,早就知道你会耍赖!俺名叫严格,出门在外经商,已有两年未归家,故而托你民信局送了一封书信,钱你们是收了,俺本也以为家中得了消息,因为前几日民信局还带口信来说家中一切安好,俺甚感宽慰,还成天在人面前念道你们民信局的好,没成想~……”男子名为严格,却是松松垮垮的惫懒模样,丝毫不严格,让人好笑。

    “信送到了,民信局的事儿就完了,你还想怎样?”赵子凡听他绕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些不耐烦。

    “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俺几个堂兄弟从老家出门经商,昨日路经汴梁时特意来看我,他们却告知,我老母刚于两月前去世,家中从未收到什么书信,他们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经商,二便是来通知我这个消息,俺倒要来问问你赵大掌柜的,这父母皆安好的消息,你们是从何得来,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不怕老天报应,花着欺骗百姓得来钱财可安心?”严格说完,那几名自称是他堂兄弟的健硕男子也拥上前来,在人群中大声质问着,搅的鸡飞狗跳,百姓对他们说的话将信将疑,但是不管真假如何,若是不澄清事实,民信局就无端被人泼了污水,必然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影响,使得百姓不再像以前一样信任民信局。

    “俺今天来,一是为了揭你赵大掌柜的丑事,二么,便是来讨要赔偿的,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当日开张之时,赵大掌柜曾当着众人的面许诺,若是书信有遗失或未送达,便以运费的两倍来赔偿事主,依着赵大掌柜的规矩,该赔偿严某十贯钱!我说的不错吧?”严格本是偷鸡摸狗之辈,前几日衙门差官寻了个由头将他找去,严格还以为差老爷又要整治自己一番,没想到这次却是撞上了好事,这位衙门差官给了他十贯钱,嘱咐他所前来这儿寻些事端,搞臭民信局,干的好事后还有奖赏。

    严格等人正愁闲的慌,这样从天而降的好事,又怎会拒绝,于是便寻了要好的同伴,寻到了民信局。前面的话是他与这些狐朋狗友来之前刚商量好了的栽赃之计,而这番话却是他临时起意,想要敲诈些银钱,弄些油水才说的,这样一来一去他便两边得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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