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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雪狼谣-第50部分

小说: 雪狼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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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结束后,故意使自己陷入昏迷,避开黑子的记忆搜索。其实他们早就来到了淞沪,悄悄布置了一切,还特意去了那老宅中,诱导楚玄方堕魔,并使出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使得楚玄方扩大缚地范围,并且吞并了城隍神,控制住了整座淞沪城,慢慢等待着咱们的到来。这是一个连环计,咱们这次也算是彻底栽了跟头。”危险过去,雪阳抱着陆之谣浮在金色囚笼之前,慢慢分析着,妖类们解除了包围态势,慢慢向城隍殿内靠拢,听着主公的分析。

    “明明是驱魔世家,居然与魔合作,真是不耻。”黑子叱道。

    “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人们将不择手段。更何况楚门这个家族向来心凉薄,为了家族利益,什么人什么情什么原则,统统都可以牺牲,纵观他们几千年来的发展历史,就能很明显地看得出来。”接话的是子鼠,这话说得老成有理,众妖纷纷点头。

    面前的金色囚笼中,楚玄方身上的黑气依然被雪阳的手段逼得消散殆尽。缚地灵楚玄方的身躯已然非常薄弱,即将消散。她的神智似乎恢复了,看着面前的雪阳,以及雪阳怀中的陆之谣,她开口了,声音缥缈,仿佛下一秒就将淡去:

    “妾…终究等到了…”

    “姬夫人。”雪阳换了一句,她摒弃了楚玄方这个名字,特意用了姬夫人这样的称呼,也算是对楚玄方表达尊敬。

    “千年了…妾真的…好累…”她身心飘摇,让雪阳担心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由得急忙追问道:

    “姬夫人,您当年的占卜内容,能否告知雪阳?”

    “…在所难免…”

    “在所难免?什么在所难免?”

    “融合…碰撞…入侵…”声音淡淡消逝,就像楚玄方的身子一般,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雪阳眼睁睁地看着楚玄方就这样化作粒子,消散在天地间,却无能为力。因为哪怕是她,也没办法挽回灵能体的彻底消亡。最后,雪阳也只能带领着妖类们,低头为这位守护姬宅千年的伟大女性默哀些许时间。

    没太多时间伤春悲秋,接下来,他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现场有十几具非正常死亡的道士尸体,有破碎的城隍神塑像,还有大量阵法的痕迹存在,若是被人类发现报警,公安机关的卷宗中又要多出一宗诡异谜案了。那么多死者的家属肯定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就这样死去,到时候会带来很恶劣的影响。所以为了避免这些麻烦,一般这种因为魔类侵袭而形成的非自然死亡的案件,雪阳都会直接让雪迹的大妖们去处理,要么伪装成事故死亡,要么伪装成病死。像这样无法解释的大量非正常死亡事件,雪迹的工作量就非常大了,因为无法隐瞒过去,所以大妖们要做的就是——抹杀这十几具尸体在人世间的存在。

    所谓抹杀,就像是电脑中删除数据一般,将此人的存在从人世间删除出去。让生他养他的家人不记得有这个亲人,让陪伴他成长读书的伙伴不记得有这个朋友,让工作上的同事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光是抹杀一个人,就需要修改至少百多人的记忆,前提还是这个人交际圈窄,性格内向。若是碰上了交际圈广,朋友众多的人,那就有的大妖们忙的了。更别提现场死了十来个人,简直是灾难。

    这种工作,一般依靠的还是黑子的能力,当然也有一些小妖能够进行记忆干扰,却因为法力不及,没办法像黑子做得那么彻底,说不得过段时间记忆就恢复了。所以为了彻底了结这件事不留后患,黑子必须亲自出马。好在白子已经迅速从姑苏赶来帮忙,凭借着白子扩大精神影响范围,并加深精神影响程度的能力,建立大范围的排查精神网络,黑子就不需要东奔西跑了,至少淞沪市内的有关人员的记忆修改,只需原地静坐一段时间,就能修改完毕。

    最后这起城隍庙里的恶**件,只是以城隍神塑像年久失修坍塌做了结尾,似乎没人在意庙里的道士们为什么突然换了一批。颇为受人敬仰的霍道长就这样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再也不会有人向他询问命格,请教清心养神的秘方了。

    陆之谣整整昏迷了五天的时间,直到来淞沪的第九天夜里才幽幽转醒,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里,日历翻新,又是新的一年来到,十二月走入了一月,年头出生的陆之谣也真的就要二十九岁了。

    雪阳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五天五夜,好不容易盼到陆之谣醒来,却发现这姑娘呆愣愣地躺在床上,瞪着头顶的雕花木床床顶。雪阳心道坏了,该不是还没回神吧。

    “谣儿?还认得我吗?这是几啊?”雪阳紧张兮兮地凑上前去,伸出三根手指在陆之谣眼前晃。

    陆之谣却没有像以往那般吐槽雪阳的好笑行为,依旧呆愣愣地瞪着床顶,突然冒出一句:

    “原来,我没来过淞沪。”

    “嗯?”雪阳觉得莫名其妙。

    陆之谣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挣扎着要起身,一不小心触摸到身旁一个软软暖暖的物体,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冰儿蜷在她身旁正在熟睡。她怜爱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发顶,眼里的母爱,似乎又加深了。

    雪阳见她要起来,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她睡得时间太长,身子疲软,一时间还使不上力气。

    靠近雪阳的怀里,借着她的力量坐起身,陆之谣有些虚弱地慢慢说道:

    “我以为我自己曾近跟随大伯父来过淞沪两次,但实际上,大伯父从来没有带我来过淞沪。我来淞沪,除了前段时间跟随主任来出差,就只有现在的这一次。”

    “难道,是你的记忆被楚玄方修改了?可是,这又是为何?”雪阳有些不解。

    陆之谣点了点头,道:

    “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被修改了,而是楚玄方的记忆混入了我的记忆,使我混淆了。曾经来淞沪两次的人,不是我,是楚玄方。豆蔻年华的楚玄方,曾经有两次跟随她的父亲前往位于淞沪的姬家做客。也都是留宿在姬家老宅里。这记忆不知为何融进了我的记忆里,被我的大脑擅自篡改,认定为是我自己的经历。于是,马车变为了火车,古代装束变为了现代装束,楚父的面容变为了大伯父的面容,唯一没变的或许就是那老宅了吧。”

    “可是,你却又把这段篡改的记忆忘记了?”雪阳说道。

    “是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影响我一般,当我靠近城隍庙的时候,这段或许在我第一次来淞沪的时候就种进脑海的记忆,突然间忘了个精光,我自己也不大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在那之后,你是清楚的,我做了个梦,梦里面我又梦到了姬家老宅,梦到了一个声音对我说:‘你来过这里。’还梦到了会客堂上挂着的画像,穿着宋朝官服,长着恶鬼的面相。”她顿了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什么,才继续说道:

    “等我醒来,脑子里除了老宅的地址什么也不剩。那天晚上,你别看我是被控制住了,其实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知道,但我就像是个旁观者一般,站在一旁,无法控制我的身体。但是你和黑子、录姡的心灵对话我都听见了。后来,我的脑子里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那些好像都是楚玄方的记忆,但是杂乱无章,我根本理不清头绪。记忆里有好多阴阳术,还有许多楚门秘法,当然也包含了楚玄方从记事起一直到几天前彻底消散的全部记忆。由于这是横跨千年的记忆,量实在太大,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全部过了一遍。好不容易,才终于睁开眼,醒了过来。”

    雪阳沉默了片刻,才终于说道:

    “楚玄方真是用心良苦。最初你第一次出差到淞沪的时候,楚玄方就已经被迫吞并了城隍神,处在堕魔的过程中了,在自己彻底堕魔前,她利用自己清醒的短暂时间,试图将自己的记忆注入你的脑海。但是由于时间太短,距离太远,效果不佳,只在你脑海里留下模糊的两次来淞沪老宅的记忆。后来她彻底堕魔,你第二次来淞沪,在城隍庙前,堕魔后的她(用人格分裂来了解最恰当,入魔与不入魔根本是两个人)注意到了你脑海里的记忆,觉得不妙,又动手删除了你的这段记忆。但是,这段记忆终究对你的潜意识起了作用,当天你回去入睡之后,潜意识使得梦境中又冒出了这段记忆,并且很成功将老宅的地址想了起来。其实,楚玄方一直都在暗中帮助我们,若是没有那地址,我也不会派人去查那老宅,也就没办法救你了。在她即将消失的最后关头,她还将自己的全部记忆注入了你的脑海……唉…”雪阳一声叹息,情绪不言而喻。

    陆之谣靠在雪阳怀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她忽然说道:

    “雪阳,我不想辜负楚玄方的苦心,既然她将她所有的记忆都给了我,我就有义务继承她的意志。我想学习她的阴阳术,虽然她记忆中最关键那段占卜内容已经不知为何模糊不清了,我还是想要学习大占卜术,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还原她当年的占卜结果。”

    雪阳低头看向她,发现她漆黑的双瞳中有着坚定的目光,她是真的决定了。    “据姬子豪长洲之行手札中之后的记录,关于此事还有后续。那个檀木奁本来是楚玄方随身携带的妆奁,本来也值不了多少钱,却在她们从船上回到客栈之后,莫名失窃了。”

    听闻此言,雪阳面上的表情没有表现出惊讶,显然她似乎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出。或许应该庆幸录姡的情绪起伏向来不大,因此在叙述之中很少掺杂她自己的情绪,更加客观,更加理性,因此雪阳也在她冷静的叙述中渐渐平复了内心的震惊,理清了头绪。

    “只不过这个小偷似乎是个怪盗,除了窃走檀木奁,其余什么东西都没取。窃走了檀木奁之后,这怪盗还留下了一封字条,和一块玉佩。字条上的内容姬子豪也详细记录在了手札之中:命定之事不可变,贪邪之念不可有。某非窃贼,知取走木奁非正当之举,因此留一枚玉佩作为信物。千年后,见持木奁者,可用此玉佩换之。”

    录姡暂时停住了话头,雪阳沉吟片刻,然后说道: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谣儿伯父所说的,檀木盒换玉佩的事情,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可是主公,那玉佩分明是上一代天师的随身物品,又怎么会在千年前就到了楚门的手中呢?”这个时候,黑子忽然插嘴进来问道。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谣儿身上的那枚玉佩是一对玉佩中的其中一枚。这玉佩是终南山上一代天师所配之物,由于形状独特,我们都有印象,于是先入为主,认为谣儿身上的玉佩一定就是上一代天师的随身物品,却没想到,其实此玉佩非彼玉佩。如果说此玉佩确实如手札中记载的那般,于千年前就已经在楚门手中,那么只能说明,留下这枚玉佩的,很有可能就是玄司。”

    只是,玄司为何会与他人佩戴配对的饰物?雪阳心里有些打鼓,玄司心系雪月,早在三千多年前二人感情初现端倪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了。按玄司那执拗的性子,认定了就不会改变,又怎么会轻易变心。

    而且如果仔细计算时间,大中祥符七年六月初六,那个时候雪阳自己正在神界,还未回到人界,玄司那个时候一直在雪阳身旁,也身处神界,绝不可能出现在长洲。而且自己也从未在她身上见到过这枚玉佩,着实是奇也怪也。那么,如果“玄司并未变心,也从未持有这枚玉佩”这样的猜想成立,那么这枚玉佩中附带的玄司的气息究竟是从何而来,窃走檀木盒之人究竟又是谁?目的为何?窃走也就窃走了,为何偏偏要在千年后以这样的方式将檀木盒归还给楚门?一系列反常的,无法解释通的现象,让雪阳深深锁起了眉头。

    不论如何,这一大堆疑问,先暂时放在一边,眼前还有更急需解决的问题存在,想那么多是没有用的。

    于是,录姡的话继续:

    “檀木奁被盗后,楚玄方的脸色变得很差,坐立难安,姬子豪担心妻子,便询问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是夫妻间彼此信任的缘故,楚玄方将此事告诉了丈夫。只不过当时她和姬子豪挑选了非常隐蔽的谈话地点,并且楚玄方特意施展了隔音结界,才将来龙去脉告知姬子豪。但是,详细的星象占卜的结果,楚玄方还是选择了隐瞒,因此姬子豪不知晓,也没有记录在手札中。

    之后,姬子豪劝说妻子不要太过在意此事,就按照窃奁之人所说的去做,楚玄方也答应了。

    姬子豪原本以为此事应当就此揭过,生活是会恢复平静的。可哪知道,从长洲回到华亭后,楚玄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整整三年的时间,绵延病榻久治不愈。最后甚至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楚门也派了楚玄方的大哥(无子嗣)来救治楚玄方。但是大哥看过楚玄方的病情之后,却当着全姬家人的面,说楚玄方的生命线断裂,耗尽精元,必然是因为过度损耗寿命卜算天机才会造成的结果。当时姬家其余人并没有在意这个说法,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时听众中的某个人对这个说法上了心。

    在楚玄方病倒后没多久,姬子豪与楚玄方的小儿子楚汇亭(时年十七岁,过继给楚玄方大哥为子、楚门第十八代家主)某日忽然来找姬子豪,询问当日姬子豪和妻子密谈的内容,并向他索要玉佩和留书。当时身在长洲的只有姬子豪夫妇和楚汇亭,显然这个聪慧冷静到有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漠可怖的小儿子,察觉到母亲当年的星象卜算有大秘密在其中。

    姬子豪没有告诉他,本来详细的卜算内容他也并不知道。按照他和妻子的约定,此事绝不能让除了夫妻俩外的任何人知晓,包括他们的小儿子楚汇亭。但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楚汇亭居然不知如何找到了那枚被楚玄方藏起来的玉佩和留书,取走后不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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